《亲吻练习》kionzai

10、第 10 章

　　陈元偶尔会抽空来和希昀讨论一些学术问题。他的到来总让实验室的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一些，希昀也因此放下了不少压力。
　　他确实做到了和自己说好的，当好前辈，和她好好交流。
　　加之自己和她也算是半个校友，在这遇见也有些关于学校变化和那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可聊，其实陈元反倒做到了她曾经要求应致真那样....做回朋友。
　　唔...想起应致真，总感觉最近自己和他气场不合，说不了三句话就不欢而散。
　　这一天，实验结束后，希昀和陈元在小山坡上漫步。天气有些阴沉，空气清新，希昀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陈元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时不时皱眉，似乎心不在焉，忍不住开口问：“希昀，最近感觉怎么样？工作上还顺利吧？”
　　希昀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轻叹了口气：“还好吧，倒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有点烦躁。”
　　陈元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安静地听着。几秒钟后，他终于开口道：“是不是感情上的事？你最近有关系稳定的男友吗？”
　　希昀微微一怔：“敏锐啊你”
　　“学术工作不只是思考公式，情感也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陈元看着她，语气依然温和，“有时候，压力不仅仅来自工作，还会来自生活上的不如意。”
　　希昀沉默了片刻，突然决定还是向他坦白。她清了清喉咙，说：“嗯，其实，我最近有些困扰。我喜欢的人是应致真，但是……被拒绝了。”
　　“被拒绝？”陈元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惊讶，“你是说应少校”
　　应致真对于陈元来说其实有点陌生，陈元很少留意这种身份背景自有来处的军官，而且即使军队内部，也有鄙视链，不过这是题外话。
　　希昀大致讲了下自己和应致真之间的故事。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她叹了口气，“但是最近我们之间相处的氛围越来越奇怪，经常吵架。我有时也会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心情没整理好，才变得容易暴躁，容易冲动。”
　　希昀道：“真想找本书参考一下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故事情节啊”
　　这倒是真的，陈元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听她讲过自己过去的感情经历，她从没有倒追过别人。
　　陈元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思考：“我想，感情这种事，是不可以轻易去参考和验证的。”
　　这句话让希昀稍微愣了一下，陈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成熟的见解。他并没有直接告诉她该如何处理，只是给了她一个深思的角度。
　　“感情的东西，很难量化，不像实验数据那样可以通过反复试验来验证和推敲。”陈元继续说道，“它更像是一种不确定的变量，没人能准确预测它的走向。”
　　希昀的目光渐渐变得专注，她低声喃道：“感情真的无法像数据那样验证吗？如果有可以控制的变量呢？”
　　陈元看着她似乎有所顿悟，轻声说道：“或许，你真的需要一个新的视角，放下那些压力，让自己顺其自然。”
　　希昀点了点头，心情似乎缓和了些。她突然有了一种新的灵感，从而多了一份深思：自己是真的喜欢应致真，还是仅仅因为他的疏离，让她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兴趣？

　　“或许我应该试试看。”
　　她喃喃自语，眼神亮了亮。
　　希昀从未是一个会逃避问题的人。她决定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来弄清楚自己的感情，那就是她所认为的，一吻定生死。

　　她告诉自己，如果亲吻过后，她没有感觉，那就说明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误会，她也可以彻底放下。
　　如果应致真也毫无反应，那就更好了——至少，这段无疾而终的关系不再需要任何期待。
　　她不想再纠缠，也不想再给自己任何假象。
　　第二天，在实验室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希昀趁着月光走出了办公室，假装随意地在基地里溜达。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场景。
　　“如果他推开我，那我就认了。反正，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感情。”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些。
　　远远的，她看到应致真正在从训练场方向走来，步伐一如既往的稳健，身姿笔挺。

　　她快步迎了上去：“应少校，好巧啊。”
　　应致真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希博士，有事吗？”
　　希昀随意笑了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散步而已。”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和他闲聊了几句，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跳也有些快。
　　“我真的要这样做吗？”她暗暗问自己，“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可她随即摇摇头，对自己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没什么好怕的。”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应致真。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寻常，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应少校，”她抬起头，目光直视他的双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我有一个小实验，想试试看。”
　　“什么？”应致真显然有些疑惑，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希昀已经踮起脚，靠近了他的脸。
　　她没有犹豫，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那个瞬间，希昀感到一片空白。她本以为自己会有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电光火石”或“灵魂触动”，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在这一刻高度在线：
　　“唔……他的嘴唇挺软，呼吸也很平稳。不过，我没有心动的感觉。”
　　当这个浅淡的吻分离，在气息互相浸染的那个距离，“或许应该再试一下，平行实验嘛”，希昀想着。
　　应致真并没有抗拒，似乎已经僵住，由着希芸双手撑着他的臂弯，将自己丰润的唇瓣递来，第二次的吻不再是独角戏，她清甜的气息无处不再，甚至于在他的唇齿间。
　　这已经算得上被攻城掠地，如果考虑到那个攻城的人是女孩子，倒还有些显得搞笑，但应致真久久没有能定下心神，仍由唇齿的交接演变成主动的迎合，再到猛烈的心脏抽疼中，唯一的慰藉，唯一的甘甜，只剩下这一点吻，他难以拒绝，更难以思考，心脏在疼痛中雀跃，浑身肌肉绷紧，至于终于意识到天性要使他去抓住，去要享受更多的欢愉。
　　然而，她推开他，声音明亮:“你很能憋气嘛”，希芸的双眼里除了兴奋也有控诉，她的表情，她的脑子，总是有很多很多东西去传达。她的嘴唇轻启：“怎么样，有感觉吗？”
　　应致真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稳，目光深邃，盯着她的脸仿佛在确认什么。
　　“我就知道。”希昀突然笑了，像是松了口气，“我对你果然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下来，眉头轻轻皱起。
　　“别误会啊。”希昀摆摆手，“我只是想验证一下，结果发现，我可能真的想多了。我喜欢你，可能就是一时冲动吧。你看，现在我试过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嘛。”
　　应致真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也不用再躲着我了。”希昀笑得轻松，“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简单，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