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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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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子衡被赶出缙府之后,便狼狈的回到了钱府,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钱啸。
并且告诉他,缙怀玉的软肋就是彦如玉,如果可以控制住彦如玉,那么缙怀玉将会乖乖就范。
钱啸看着缎子衡,问他是否知道彦如玉一般什么时候出门,喜欢去什么地方。
但可惜彦如玉一般情况下都是被缙怀玉锁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如果想要抓他,那可是难如登天,除非让他自己偷偷溜出来。
钱啸一听抓彦如玉没戏,便让手下的人把那些鲛人的尸体处理掉,最近也不要去南海抓鲛人了,先消停一段时间看看情况,以免再引起鲛族的主意。
“对了,少昊氏有人去了缙府,但我不太信他,要不是他不帮我,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回来。”缎子衡有些气氛的握了握拳头。
钱啸不屑的笑了一声。“管他什么少昊氏,我只想要回我钱家在南海的地位。”
“但是要扳倒缙怀玉,就要和少昊氏的合作,他是缙云氏后人,寻常人难以和他抗衡,要不是他手里有少昊氏需要的东西,我估计少昊氏的也不会来主动招惹他。”缎子衡皱着眉头思考接下来该要如何动作。
“若不是你执意不要缙怀玉死,我这边早就派人去取他的首级了。”钱啸有些不悦的说道。
缎子衡看了一眼钱啸,无奈的说到:“要是能这么轻易杀他,少昊氏的还能对他毫无办法吗?”
“对了,我听说缙云氏有不才子名曰饕餮,不知道这东西是否还在世,莫不是这东西一直在守着缙怀玉?”
钱啸哈哈一笑,转身拍了拍缎子衡的肩,似乎对缎子衡的猜想早已明了。“饕餮?我又怎会没想到这一点呢。”
看着钱啸胸有成竹的神色,缎子衡有些意外的望向钱啸。“难道义父你……”
“我早就让人去寻能与饕餮一战的凶兽了,到时候要是饕餮敢来,必将尸骨无存,不管有没有饕餮,那时候就算他缙怀玉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对抗一只凶兽。”
“那缙怀玉会不会死?”缎子衡连忙问道,毕竟要是被凶兽打了一下那可是非死即伤。
“怎么?到时缙府在南海的一切都是咱们的了,你还怕找不到个能与缙怀玉媲美的人?”钱啸说着便向缎子衡投来鄙夷的目光。
“义父说的是。”见钱啸露出不悦的神色,缎子衡连忙回应他的话。
这时,喝的醉醺醺回来的钱又泉推开了钱府的大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他奶奶的,这绯烟是不是死了呀,怎么次次我去都不见客,难不成对我意见。”钱又泉拉着一旁的仆人破口骂道。
钱啸一看到这个不挣气的,一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拎起一根棍子就朝着钱又泉身上打去。
“爹,我错了,别打了。”钱又泉被钱啸一棍子打醒,上蹿下跳的躲着钱啸的棍子。
“哎呀,我错了!”
“孽障!我辛辛苦苦挣得钱都让你败完了!”
“您就我一个儿子,我不花您还能给谁花呀。”这话一出口,钱啸起的又在钱又泉屁股上抽了几根子。整个钱家大院都是钱又泉的哀嚎之声。
绯烟?缎子衡想到如果可以利用绯烟就好了,彦如玉似乎对绯烟有些心思,如果能让绯烟挖出彦如玉的心就好了。但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
“你做什么?”缎子衡惊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惊恐的看着身后的钱又泉。
钱又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子,无声无息的走到了正坐在桌案前画画的缎子衡身后。
他看了一眼缎子衡正在画的内容,虽然没有画完,但紧凭那一双眼睛他也可以认出来,画像之人正是缙怀玉。
“哼,画他做什么?画我呀,我钱家给你吃给你住的,你怎么能天天想着别人?”钱又泉捏着缎子衡的下巴,把他的头向后仰起,迫使他看着自己。
缎子衡掰开钱又泉的手,从书桌前离开,站到了一旁,有些生气的看着钱又泉。
“你躲我做什么?你不喜欢男人吗?我也是男人啊。”钱又泉一把将缎子衡抓了过来,贴着他的身子靠近他的唇。
缎子衡惊慌的转身要跑,却被钱又泉一把抓了回来。
“钱大哥,我想你是误会了。”缎子衡挣扎着要从钱又泉手中离开。
“误会什么?我听说你被卖进南风苑好几次,没少被男人搞吧。”钱又泉抓着缎子衡的后脖子,□□的说道。
五年前。
缎子衡在十五岁的时候,因家境贫寒,被父亲送进南风苑,只为换得哥哥结婚的聘礼,他当时跪在南风苑的后门哭着求着父亲和哥哥不要把他卖到这里,但无人理会他。
而这时路过的缙怀玉听到他的叫喊,闻声走了过来,问清了事情原因后,见缎子衡十分可怜便出给了缎父一大笔钱,让他们把缎子衡留下。
缎子衡当即便对这个带着金色古怪面具男人千恩万谢,并询问了他的的名字,说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会把今日的钱还给他,但缙怀玉听后只是摆了摆手就离去了。
缎父拿着缙怀玉给的钱,给大儿子置办了婚事之后,便没什么余钱了,嫁过来的大嫂嫌缎子衡是个吃白饭的,天天说他就知道读书,还不如出去给家里挣点钱。
后来,大哥和大嫂便商量着还是把缎子衡卖进南风苑,那笔钱够他们潇洒好几年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还不等大哥大嫂出手,缎子衡便偷跑出了家门,想着要去找缙怀玉,说不定他会收留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缎子衡流浪数月之后,终于在某地在此遇见了那个戴古怪面具的男人。
巫奕锦看着这个虽然脏乱但脸上透着清秀的缎子衡,戏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始乱终弃的人了。”
缙怀玉一拳夯在巫奕锦的胸口:“别乱说话,什么始乱终弃,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属于一个人的。”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缎子衡,缙怀玉心中为此人感到可怜,便让巫奕锦先去看货,自己则带着段子衡去了一家客栈,让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那是缎子衡第一次看到面具下的脸,面具半掀,这半遮半掩的样子让着张脸带着几分神秘感。
他真美!这是缎子衡的第一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缎子衡一直在找理由跟着缙怀玉,期间还被巫奕锦调侃好几次,问他是不是被缙怀玉的脸给吸引了。
但几天后,缙怀玉二人也准备回南海了,走的那天缙怀玉没有告诉缎子衡,只是给他留了一笔钱,悄悄的离开了。
后来,缎子衡拿着缙怀玉给的钱,去了南海,坐船的时候遇上了大浪,翻了船,他命大,抱着一块木头撑到了钱家的海船遇见了他,把他捞了上来。
之后他就大病了一场,一直在钱家住着,钱啸听说他是来找缙怀玉的,又听了他自己讲述的身世,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安心在钱家住下。
他在钱家一住就是大半年,钱啸对他也好,没有亏待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因为无以回报钱啸而为钱啸做事。
……
“你哭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钱又泉看着眼泪如断了线珠子一般下落的缎子衡,松开了抓着缎子衡脖子的手。
钱又泉一松手,缎子衡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不过是被缙怀玉从南风苑赎回来的,凭什么幻想着能得到缙怀玉,第二次见到缙怀玉的时候,对方明显已经忘记他了,对于缙怀玉来说他可能只是一个可怜野猫野狗,路过了看到了心软了,便给了一口饭。
而自己却对他的施舍过于自作多情了。
就连缙怀玉带他回缙府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又或者只是想用他激一激彦如玉的醋意。
但是他彦如玉一个鲛人,凭什么就能获得缙怀玉的喜欢,那不过是一条半人半鱼的怪物。
“哎!你别哭了,等会我爹看到了还以为我干啥了,又要打我了。”钱又泉蹲下身子拍了拍缎子衡的背说道。
突然,缎子衡止住了哭声,转身瞪着红肿的眼睛望着钱又泉。“你说别人有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有?”
见缎子衡情绪转换的这么快,钱又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什…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
“我得不到的,他彦如玉也别想得到。”缎子衡突然恶狠狠地说道,随后便冲出来书房,匆匆的离开了钱府。
在一个巷子深处,缎子衡停下了脚步,敲开了那扇腐朽的木门。
“你们要找的东西我已经摸清楚了,缙怀玉把那东西给了他的丈夫彦如玉。”漆黑的屋子里,缎子衡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漆黑一片的地方。
“彦如玉?”一个低沉沙哑的呻吟响起,很明显是哪人在刻意压低声音,不想让人听出原声。“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抓了他我就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确实,这样就能够避免了和缙云氏的正面冲突。”那人说道,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不杀缙怀玉吗?”缎子衡意外的问道。
对方听后,发出一阵笑声。“杀他?为什么要杀他,我只不过是想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缎子衡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有些惊讶。“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告诉他们吗?”
“哈哈哈,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的心思吗?只是大家都是一族之人,没有必要撕破脸面罢了,你要是当面把事情告诉他,你猜猜第一个死在他手下的是谁?”
“原来自始至终我不过就是一个被你利用的棋子而已。”缎子衡站起身气愤的看着对方。“你想用我代替彦如玉从缙怀玉那里得到你想要的,而他也不过是顺了你们的意,做了场戏。”
“但是你失败了,你并没有拿到彦如玉的心,取得缙怀玉的喜欢。”
“那是因为那个己君,他不帮我。”缎子衡愤怒的一掌派在桌面上。
对面的人,发出一阵冷笑,笑的缎子衡心里有些发毛。“你和缙怀玉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我只想拿到我需要的东西。你要是真有本事弄死他,我也只能替你拍手叫好。”
缎子衡怒怒的瞪了一眼那人,十分不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