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不是这样的吧》有罪者受害论

3、果然不正常

　　郁川一路打探，知道了苏雪忆和苍离轲拜入了青玉上仙门下，就直接前往青玉上仙的玉髓山了。
　　青玉上仙顾宥季在仙门和凡界都久负盛名，比玉陵上仙更盛些，他经常离开仙门去救治普通百姓悬壶济世，带弟子行侠仗义，比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佑临更得人心。
　　第一强者玉陵上仙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一个符号，要提起仙门还是其他上仙的存在感更强些。
　　玉髓山比冷清的永天山热闹多了，郁川这些天把永天山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逛遍了，只有几个杂扫弟子和照顾灵田的外门弟子，靠近偏颇居的地方更是荒无人烟。
　　玉髓山十多步就能遇到一个弟子，郁川状似无意的上前和这些弟子攀谈：“请问苏雪忆……师姐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苏雪忆应该算师姐还是师妹，胡乱称呼了。
　　那个弟子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撑着扫帚转过身来：“苏师姐？好像有看到她和苍师兄挑着水，估计去灵田了吧。”
　　“是啊是啊，昨天苏师姐和苍师兄惹祸了，师尊罚他们呢。”另一个外门弟子凑了过来。
　　郁川作了个揖：“多谢二位师兄。”
　　待人离去，拿着扫帚的弟子才恍然发现了什么：“那个玉牌，难道他就是玉陵上仙新收的弟子？”
　　另一名弟子懊恼：“就是他吗，我都没仔细看他长什么样，都没好好说几句话。”
　　郁川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灵田，两个白衣少年少女站在其中十分明显。
　　“好累啊。”苏雪忆放下木桶擦擦额头的汗“不就是拔错了仙草嘛，师尊太可恶了。”
　　一旁的苍离轲笑话她：“谁让你不好好听讲的，笨死了，连累我也受罚。”
　　气的苏雪忆直揍他：“你才笨你才笨，谁让你不提醒我的，活该！”
　　少年少女亲密自然的打打闹闹，氛围活泼又灵动，两人之间仿若有结界让外人难以打扰。
　　郁川看了一会，走过去打破了这个画面，低头行了个礼：“苏师姐，苍师兄，好久不见。”
　　二人停止了打闹，苏雪忆开心的挥了挥手：“郁川！你来啦！”
　　苍离轲眼含笑意：“你看看人家，都会唤我一声师兄，你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师兄啊，小师妹？”
　　“做梦去吧你。”苏雪忆神彩飞扬，单纯活泼，在郁川眼中像幅画一样。
　　“师兄师姐。”郁川抿唇笑了笑“你们这是在受罚吗。”
　　苏雪忆瞬间情绪低落了，伸展着手臂抱怨道：“都怪师尊，那么小气，不就是拔错了仙草嘛。”
　　苍离轲敲了一下她的头：“那几颗仙草可是养育了两百多年的，你说拔就拔了，不罚你罚谁。”
　　苏雪忆捂着头：“不都拿去练丹了嘛，又没浪费。”
　　“我来帮你们吧。”郁川笑着说，一副乖巧师弟的做派。
　　三人挑灵泉的水来浇灌灵田，灵田多面积又大，地势错综复杂，没一会苏雪忆又哀声哉道起来：“累死了累死了，可恶啊可恶可恶。”
　　又看向郁川：“郁川你的师尊怎么样啊，也像青玉上仙一样吗，他会不会罚你啊。”
　　苍离轲若有所思道：“听闻玉陵上仙修的是无情道，孤冷傲然，从未听说他与谁交好过，连他的表兄鸿鹄派掌门也不亲近。”
　　“高岭之花啊……”苏雪忆咂舌，担忧的看向郁川“肯定很凶吧，他有没有罚你？”
　　郁川愣神了几秒，笑着摇了摇头：“师尊他……待弟子倒是蛮好的。”
　　不过他最近沉迷扮演游戏，整日扮乖装淳善，除了在课堂上犯困睡觉，练功时常没了耐心装累之外，也没有什么闯祸的地方。
　　便宜师尊虽然的确冰冷不近人情，但也从未苛责过一句，称得上是纵容了。
　　苏雪忆有些羡慕：“真好啊，要是我的师尊和你的师尊一样就好了。”
　　“笨啊，郁川这么乖巧，换哪个师尊也不会罚他。”苍离轲手肘拐了苏雪忆一下“你这么爱闯祸，脾气最好的雪禾上仙也会罚你的。”
　　“要真是雪禾上仙当师尊就好了，青玉上仙也太会折腾人了，居然还有功课，功课！为什么我都修仙了还要做作业啊！”苏雪忆崩溃的嚷嚷。
　　郁川笑而不语，抬着木桶走至半路，忽然问道：“师兄师姐，如果你们授课时打瞌睡，或是练功时偷懒，青玉上仙会罚你们吗？”
　　苏雪忆浑身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岂止是罚，简直就是罚啊。”
　　郁川笑出了声。
　　“师尊他罚人的手段可多了。”苍离轲摇了摇头“这家伙几乎天天打瞌睡，日日偷懒，每天都被罚抄写功法，打扫阶梯，清理杂草。”
　　“那是罚抄写吗，师尊可是让我顶缸倒立罚抄哎！”
　　“你最后不也没顶缸没倒立吗，我还帮你抄了一半。”苍离轲失笑。
　　苏雪忆气势汹汹的神情马上收敛了，笑嘻嘻地说道：“今天的罚抄也拜托苍师兄帮忙啦。”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苏雪忆腾不开手，踹了苍离轲两脚。
　　“如果是雪禾上仙的话，就不会罚了吗。”郁川跟上他们两人，继续询问道。
　　他是真的想知道，正道人士教徒弟是只有他师尊那样不正常，还是都一样。
　　“罚呀。”到地方了，苍离轲笑看苏雪忆放下木桶伸懒腰，对郁川道“听说是站着罚抄和扎马步，比青玉上仙温柔多了吧，最起码雪禾上仙应该不会骂人。”
　　“你看你看，你也说师尊坏话，你还不是活该被罚。”苏雪忆对苍离轲指指点点“人家郁川可没说他家师尊一句坏话。”
　　因为的确没什么坏话好说，甚至好过头了，郁川若是跟他们一块议论师尊都显得像炫耀。
　　郁川暗自摇了摇头，他那个便宜师尊果然不正常，不知道是因为太少与人相处还是因为没收过徒，待徒弟也太温和了。
　　郁川放下木桶，手下无意识的摩蹉了一下玉戒，开始帮两人浇灵田了。
　　三人浇到日上三竿，刚歇口气，找事的人就来了。
　　“这不是入门试炼时出尽风头的苏家五小姐嘛，怎么在这做杂扫弟子的活啊。”
　　郁川回头看见四五个少年少女，身穿白衣，腰间挂着玉牌。
　　领头的少女神色傲慢，冲他们三个抬了抬下巴：“真狼狈啊。”
　　来者是秦家大小姐秦诗婉，在入门试炼中被苏雪忆下了面子，就一直针对他们，但一直讨不了好气的牙痒痒，现在看到他们三个这样自然要落井下石了。
　　秦诗婉旁边的田溪附和道：“是啊，明明是个废柴，别以为得了几分机遇就能一飞冲天了，废柴终究只是废柴。”
　　几人瞬间爆发出嘲笑声，鄙夷地看着苏雪忆，苏雪忆嗤笑一声：“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嘛，秦大小姐，输给废柴的滋味怎么样啊，我是废柴，你岂不是比废柴更废柴。”
　　“你！”秦诗婉气结，一甩袖子鄙夷道“怪不得苏二小姐说你没教养，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秦诗婉没发现，在两人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眼底因为她的话汇集了危险的阴霾。
　　郁川闭了闭眼，幼时的记忆不断翻涌着，几乎要化为毒蛇，咬住言语肮脏之人的喉咙，一击致命。
　　郁川睁开眼，看向了少女，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恐慌，难堪，愤怒，那双眼睛依旧神采飞扬。
　　苏雪忆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苏晴柔？她差点连入门试炼都没过，废物一个还议论上别人了。”
　　“秦大小姐还是快滚吧。”苍离轲冷笑“毕竟不是谁都那么闲的，传闻秦大小姐不是根骨奇佳嘛，别和废物混久了真成废物了。”
　　苏雪忆附和道：“有的人别光修炼不修脑子，被人当刀使了都不知道。”
　　秦诗婉怒火中烧，看了一眼脚边的田地，冷笑道：“苏师姐，你既然来浇水照看灵田，想必这些灵草仙草也是你的责任吧。”
　　“你想做什么？”苍离轲脸色沉冷下来，盯着秦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