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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恐吓 ...

  •     元旦那阵子,随云出差了。

      许天冬这阵子都在学习新的甜品,之前随云说的话流进了他心里,他颇有些心动。

      每个月一次,今天晚饭后,他去楼下邮箱里取自己的信件。他时常往杂志社递送插画作品,长期合作的编辑尚且通过互联网联系,偶尔一些新合作纸媒还是需要通过信件。

      但这次,他收到了新的东西。

      没有署名的信封鼓鼓囊囊的,他一时有些困惑,但没有细想,可一打开,赫然从中发现了与他有关的数张相片。

      在超市闲逛的他、坐上地铁的他、捧着花束的他、去博物馆的他、还有进入小区门口的他和随云……这一刻,许天冬的不安达到了最大化。

      再往下翻,是几次进出小区的随云。

      光看衣着变化,这个人势必跟踪了许久。

      翻到最后,是一张拼贴信,信中对于随云的恶意几乎凝为实质,而辱骂他的言辞极为露骨,许天冬没有看完,他恶心得跑进客厅盥洗室狠狠呕了出来。

      他拉紧了家里所有窗帘,将门锁紧,甚至不安地连窗户都关上了。随即,他按下了物业的对话铃,他需要保安队在8号楼巡视完再走,他决定明天早上去警局。

      忽地,他听到门铃响了。

      天色昏暗,他刚刚因为害怕按亮了屋里全部的灯。可视门铃的界面一片漆黑。

      许天冬走进厨房,拿了把刀,拨通了给随云的电话。

      随云刚刚回到酒店,晚餐刚上,她的私人手机突兀地响了,这个备注,响过三次,第一次是许天冬考虑好了答应她提出的条件,第二次是许母去世,第三次……是今天,他很少打电话。

      接通电话后,随云听到他极力镇定的声音:“你、你在忙吗?”

      随云安抚道:“忙完了,没事了。”

      那边传来小小的吸气声,然后才一字一句道:“我收到了骚扰信件,那个人好像跟踪了我们有一段时间,还拍到了我们两个人的照片。我刚刚已经联系物业保安马上过来了,但是……”

      “他现在好像在门口。”

      与此同时,一下、两下、三下,铃声以有条不紊地间奏响起,终于,外头有一把声音响起:“许天冬先生,有您的快递。”

      这声音不是人声,仿佛是电子音一般,听起来很稚嫩。

      随云自然听到了门铃声。

      她的心几乎顶到了嗓子眼,已经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感觉,而那轰鸣一般激烈的心跳声和惶恐攥住了她的全部,她听到自己说:“电话开公放别挂断,别开门,我打给士兰让她带人马上先过去,你躲进卧室里把门锁了。我现在就回去。”

      容臻只见随云脸色忽然严肃,紧接着转头对他道:“帮我订最快的航班,让文霜接替我后面几天的事情。联系士兰让她立马带几个人去许天冬的住所。”

      说完,她的步伐很快,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许天冬只听到她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他忽然不害怕了,握紧了手里的刀把。

      铃声停止了,转为更加大力的拍门声,那个电子音再度响起:“许天冬先生,有您的快递。”

      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忽然,密码锁开始出现输密码和密码错误的声音。

      紧接着,声音停了。

      门外传来保安的声音。

      许天冬软倒在地上,刀脱力地掉落在地上,他朝随云说:“保安来了。”

      明明出租车内暖气充足,随云却手冷、身体也冷。她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是拖鞋,甚至连外套都忘记穿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对着电话筒道:“我在路上,很快就到家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快去忙吧。”

      怎么会没事呢?而且她也没有很……是的,她在担心。

      在电话一端听完了全程的随云坐上飞机,心间的情绪因为这句话颤动不已。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急如焚,灼烧得她坐立不安。有些感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随云再度深深地意识到了。

      到芙蓉居已经接近凌晨,保镖站在门口,方士兰在车上已经和她说清楚,那个人今天来过两趟,中午十二点左右投的信件,傍晚时进了小区没再出来,电梯监控里他带着帽子,看不清相貌。

      更多的事情则需要警方来处理了。

      随云道:“安排律师,追究一下物业的责任。”

      她就这样以狼狈的形容走进室内,方才出现在机场,方士兰已经很是讶异了一瞬。

      许天冬没睡,屋内的灯全都开着,见到他那一刻,随云那颗吊在空中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他没事,他全须全尾地在她的怀里,没有流血,没有受伤。

      她将他搂进怀里,良久,才听到他很轻的低泣:“随云,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随云说:“嗯,我在这里。”

      这天晚上,许天冬窝在她怀里,喝过蜂蜜水后,睡得像只鹌鹑。

      次日一大早,随云陪许天冬收拾行李,准备搬去她靠近港灿的住宅,那里安保措施更好一些,虽然环境不太清幽。

      许天冬舍不得这里,挽住她的手问:“房子会卖掉吗?”

      随云说:“不会,等过段时间,人抓住了,你想搬,再搬回来。”

      彼时盛放早已远在大洋彼岸,惯常在周末上门去寻找随云的盛绽得知此事,差点以为又是自家弟弟胡作非为,幸亏是随云拦下来,说这件事和容臻那次的手法不太一样。

      *

      虽然许天冬说他没事,但晚归的随云回去,已经几次发现屋内的灯全部打开,就连电视也开着,好歹有些声响。许天冬甚至不愿回卧室睡觉,常常是窝在沙发上睡去,等她回来关门声音一响,就清醒过来。

      随云无法,默默地压缩了工作量,竟然按时下班一周之久。

      住在恒汇路的几天近乎偷来的日子,许天冬不用再等待,他知道随云早上几点出门,晚上几点回来。

      但是因为那一件事受到的惊吓,他变得时常做噩梦,状态也有些不好,许天冬思来想去,只好在社媒上为漫画更新请了个假。

      这天晚上,许天冬缠得紧,明明痛得脸都有些发白,竟还要随云再用力些吻他。

      待到云雨初歇,随云听到他说很想念芙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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