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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开学的第二周,班主任陆老师把沈南溪叫到办公室,请她帮忙把一个叫刘文川的同学请回来上课。
“刘文川?”沈南溪问,“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不良少年吗?”
“不良是误传,”陆老师耐心纠正,“他不来上课,只是跟他爸闹别扭,扬言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跟他说,这事情我已经跟他爸爸沟通过了,你让他先来上课是正经。”
没等沈南溪拒绝,陆老师又说:“成功的话,暑假艺术班去东京游学的名额就是你的了,刘文川可是很有艺术天赋的,能让他回学校,也算是你大功一件。”
这番话成功让放学后的沈南溪坐进了位于本城CBD的麦当劳,而她要追寻的目标,就是那个拿着抹布在大堂里忙前忙后的服务生。刘文川本人如校园传说中一般长了张英俊的脸,只是皮肤白皙得不像话,如夏天午后的冰淇淋,仿佛阳光一照就会化掉。
这个念头在沈南溪的脑海中闪过的瞬间,刘文川刚好转头看向她。他过于凌厉的目光让沈南溪瞳孔微震——被发现了吗?
沈南溪想掩饰地别过头去,已经来不及了。刘文川敏捷地朝着她的方向移动,下一秒身体压在沈南溪的背上。
“啊……”沈南溪没有准备,拱起背部趴在桌面上,整张脸都埋入了那盒冰淇淋内。鼻尖戳入冰淇淋,激得的她脑仁一阵阵地发疼。
她刚想生气,就听到刘文川用客气又带着一丝警告的语调说:“别的客人的包,是不可以乱拿哦。”
“对,对不起!”沈南溪的身后,一个陌生的女声不断道歉,等沈南溪背部的重量消失,直起身体,那个“偷包贼”已经消失在门店的外面。
沈南溪的表姐曾经因为在麦当劳聊得太开心忘乎所以,而丢失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所以她很快明白了刘文川刚刚是在帮她。
“谢谢。”她抬头望着那双眼睛,低声道。
少年居高临下,垂眸望着她,在开口之前先一步拿起桌面上干净的纸巾,递给她。
沈南溪接过纸巾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现在开口说让他回去上学的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擦掉鼻尖的冰淇淋。
大概是以为她没理解他的意思,刘文川有点无语地抽回她手里的纸巾,自己动手替她擦掉鼻尖上的冰,一下,两下……
彼时他眉间微蹙,眼神认真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太亲昵的动作,让一向冷静的沈南溪也跟着脸红了起来:“你……”
她想夺过纸巾,他已经停手了。紧接着,刘文川说了一句让沈南溪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笨蛋。”
“唉?”沈南溪微微一愣,接着又有点愤怒,“喂!你什么意思呀?!”
可她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少年的身影已经走远。
“天,原来那个男生是你朋友吗?”
“好帅。”
身边坐着的两位小姐姐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双手合十羡慕地望着沈南溪,自来熟地跟她聊天。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叫“笨蛋”,沈南溪怒从心起,大声抢白:“我们才不是朋友!”
说完拎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