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sache》正房

12、第 12 章

　　醉酒会让人疯狂，人品不好的人听说酒品也不行。而人生有很多时刻，纵使你不喝酒，却会想被酒神所控制一样，会有不理性的理念，甚至是雾里看花的艺术感。

　　而这些东西，都会让平淡的人生看上去更加美好，所谓的爱情，更能让人品尝到醉酒般的欢愉，抛却一切理性而美好的欢愉。

　　当然，这也是一个观点，它叫做悲剧诞生。

　　我一身的汗，跑的腿软，身体似乎要散架了，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感觉闷痛袭来，我唔了声。

　　边上小灰冷笑：“活该。”
　　时间是晚上十点，我在人行道上乱窜很久之后，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句狂言，我要跑遍B城。

　　而今晚，我起码实现了一小半。

　　空调的风很是舒服，我吹了会却嫌弃冷了，小灰二话没说丢给我一套睡衣：“自己去洗澡，一身的汗。”

　　我顿了顿，很是感激的看着她：“女式的呢。”

　　“你不就像个女的么？腻腻歪歪的。”她嘲笑。

　　“干！”我算火了：“我失恋你丫就不能安慰下？还是朋友么？”

　　“找我干嘛啊。”她吼：“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失恋还要我安慰？”

　　我呐呐半晌：“那我去找谁呢？”

　　小灰果然是女中豪杰，周芷若都望尘莫及，言语温柔的说：“去找齐逸拼命才是正经。”

　　“扯淡，你想让我蛋疼么？”这是真的蛋疼，不是形容词。

　　“哈。”小灰同志笑啊笑，脸上跟四月春风吹了似的，皱成一团：“先洗澡再说。”

　　“……”为什么要洗澡？

　　“洗完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个一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啊。”

　　我纳闷，斯嘉丽被白瑞德抛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可没那姑娘的本事，磨光白瑞德的爱？见鬼去吧。

　　说白了，基础不同啊。也许我明天一大早起来，都歇气了。

　　闷闷把头转向电视，小灰哎了声：“不管你了，我先去洗。”说着拿起睡衣跟手机，颠儿颠儿的走了。

　　奇怪，洗个澡还带手机干嘛……

　　人生啊。

　　我木然四处乱瞄，居然在这丫头的柜子上看见酒。

　　小灰住的地方不大。连蜗居都算不上，不过她也就一个人，连饭都没做过，我们以前就常窝在这里看看电视玩玩游戏什么的，再加上我对这姑娘的了解，她可没喝酒的爱好。

　　找男朋友了？我挑眉，顿时明白她干嘛要拿电话去浴室了，藏什么藏啊？还怕我看上她男人不成。

　　不过，酒确实好东西。我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一拧盖子居然还是开的，小灰同志，我对不起你！这肯定是约好男友了今晚约会的吧！可是，你兄弟我今天失恋，一瓶酒，应该不算什么吧？

　　随手端了边上的杯子，我瞅着那红色的液体，摇了摇，一口干了一杯。

　　真难喝。

　　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实话我现在这样子肯定特别的蠢，借酒消愁是多么悲惨的事，没做过之前我真没想过。

　　齐逸，齐逸，齐逸你妈啊。

　　又喝了一口，我歪歪倒倒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看着乱七八糟的电视节目边顾影自怜，随手又打开了空调，果然我还是需要它的。，

　　没多久，小灰擦着头发出来，瞅着我愣了半晌：“你喝酒了？”
　　说着刷的掉过头去一望酒瓶，顿时骂了声干，飞速过来抢了酒杯。

　　我莫名其妙。

　　“手机。”

　　“嗯？”

　　“你手机！”

　　我无语了会，被小灰瞪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手机，小灰同志一把夺过，开了机，小灰正待拨号，没想到一大堆短信马不停蹄飞速而至，我发誓，我看着都觉得手被抖麻了。

　　小灰那脸难看的，等短信完了打开最后一条，又说：“你家那口子说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被他看到。”

　　我……

　　小灰利索面上犹豫，我立马一愣就想去抢手机，去没想到被小灰一个无影腿就跌倒在沙发上，身体一阵发虚。

　　还要爬起来，身体却冒出了细汗，我呼吸一滞，大骂了句干。

　　“MB要不要？”她问。

　　我咬牙切齿：“你跟男朋友还玩这个？”

　　小灰却不回答：“快点你个傻逼，待会儿憋死你！”

　　我不知道她想法，刚刚那阵势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联系齐逸，现在难道是怕齐逸把我剥了，可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身边真的没有别人了。

　　我咬着牙，努力顿住呼吸，可是那股热量却如同火山。

　　小灰扶起我：“先冲个冷水澡。”

　　迷糊中，我只知道自个攀上了她的胳膊，异常的舒服，就算她根本不是我爱的一型。慌乱中，我一把推开了她，跌跌撞撞的想往浴室走。

　　小灰跺脚，飞快的拨通手机：“齐逸……”
　　我吓了一跳，身体跟脑子不合作，直接扑倒了眼前的人，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倒在小灰身上，手指碰到冰凉的地板：“要不然就你算了。”

　　小灰神色如何我不清楚，只有暴躁的声音：“我对同性没兴趣。”

　　我跟你是同性么！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手指摸上她的肌肤，鼻子里环绕着沐浴露的香味，慢慢埋下头。

　　“靠！程勋你丫敢！”

　　小灰不亏是武林高手啊，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我昏昏沉沉，想要侵、犯，却完全不知如何下手了。

　　“死处男，吃点春、药就成这样！老子是女人啊！”

　　耳边是嘈杂的女人的叫声，还有电视机里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我侧耳一听，小灰立马捡起手机大叫：“大金路XX大楼421号！”

　　好吧！草！这电话性能怎么这么好？下次要买一摔就坏的！

　　干。

　　我脑子里闪过慌乱，也不知道慌乱什么，心跳飞速，跟个可怜虫似的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某个部分异常的难受，小灰那姑娘居然还瞄了一眼，这什么女的！

　　飞快的冲进了浴室，我把自己丢进浴缸里，咬牙自、慰。

　　想要更贴近一个人，想要更多的东西，身体为什么叫嚣？

　　好难受，好难受，去你妈的！

　　齐逸，齐逸，我好难受。

　　迷迷糊糊中，有人打开了门，我睁眼一看，那人大口的喘着气，我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凑近。

　　他说了什么？

　　吻。四处游荡的手，我皱着鼻子，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齐逸……”

　　“嗯？”

　　我埋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脑子里有那么一刻的清明：“我好难受。”

　　身上的火被吻再次点燃，我只想把自己融进齐逸的身体里面，动作越发暴躁起来，一个翻身想把他压在身下，却被身上的人狠狠咬了口。

　　神经啊……

　　可是，管不了这么多，我只能依循着本能抗争，齐逸动作却毫不放松，吻我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血腥味融进了口水里，我茫然失措，他却飞速的脱了我的衣服。

　　好吧，我能强撑的理智只能到了这里，剩下的都是模糊一片，有舒服有难受，还有他妈的痛。

　　.

　　第二天醒来，我人在床上。

　　小灰没在屋内，估计昨晚就出去了，说起来，我要不要害羞一下？
　　郁卒，我的第一次居然就在浴缸，还是最好朋友家的浴缸发生了，而第二次，甚至是在最好朋友家的床发生了。连保险/套跟润滑/剂都是人家给准备的。

　　太丢脸了。

　　无辜的瞪着齐逸，这厮睡的还真欢，我丫全身在痛呢，还要被抱的不能动。

　　要抗争，要出息。

　　稍微动了动，齐逸警觉倒是不错马上就醒了，望着我迷糊了一秒，笑了起来。

　　我无语，我多倒霉啊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然后在失恋的晚上因为药物作用在别人家跟我稀罕的人做了。

　　齐逸爬了起来，毫无顾忌的露出自个身材，这厮全身都黑……或者说是古铜色，别说，还真他妈的性感。

　　可惜，伤痕也挺多的。

　　齐逸回答一瞅我，边穿那堆皱巴巴的衣服边说：“有你打的，咬的，踢的。”

　　我无辜的吃惊状。

　　他摇摇头，做惋惜状：“虽然昨晚我很享受你的热情，但是咱以后还是不要用药了。”

　　“……”

　　“不过。”齐逸恬不知耻的做回忆状，又淫/笑：“你说有没有让男人吃了只发春不发力的药呢？”

　　我……

　　“还有。昨晚有人说了十次想要我，别一起床就忘了啊。”这话语气平常的，跟没事寒暄你饱了没似的。

　　我咬牙切齿：“去死吧你！”

　　结果，我衣服实在不能穿了，齐逸给小灰打了个电话，又自个开车回去拿了套衣服来。

　　等他走了，我迫不及待拨通了手机：“回来！我要开堂审问！”

　　小灰哎呀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啊？不是怕撞上你们家那瘟神吗？”
　　“你家才瘟神，全家都瘟神。”我郁闷的说，不过听了那话，又得意洋洋的。

　　“你别得瑟，没准你能待人家身边几年呢。”小灰说完又郁闷：“昨晚差点被齐二少给杀了，那瞪我的眼神，你真看见他给别人表白了？”

　　我仔细回忆了下，我听见他说什么来着？
　　我喜欢你！我稀罕你……不对，没有你字，是我就喜欢……怎么样？
　　汗啊。

　　齐逸来的时候还带了早餐，我心虚的望了他好几眼，没想到人眯起眼睛看我：“咱俩的账回去算。”

　　我脑袋一转：“我昨晚回去看见你跟小暮了。”

　　齐逸一愣。

　　“我还看见你跟他接吻！”

　　他挑眉，又笑起来：“然后呢？不用说，我猜猜，是不是伤心绝望就来这了？”

　　我汗。

　　“没听我们后面说了什么吧？”

　　这个，我确实有听到了一点，不过说出来是不是更奇怪。

　　齐逸哼了声，拉过我，柔声问道：“痛么？”

　　我含泪点头，那泪是使劲憋出来的，当然，我真的百般感叹就是了。

　　他捏了捏我耳朵：“以后还乱来？”
　　我摇头，不计较这厮把我当宠物似的动作了，半天才抒情：“齐逸，我觉着我跟你在一起明白了一句话。”
　　“什么？”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