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育才一中：八校联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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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它谈恋爱吗。
楚临下意识捂住嘴巴，强制性将反上来的胃酸又咽了下去。
听介绍，主考官应该没有人类意识，只是在联考中起到监控的作用，但楚临还没猎奇到要和监控谈恋爱的地步。
规则五，或许是假的，但万一APP就这么奇葩呢。
“喂，你到底要不要试卷？”
坐在楚临前面的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将试卷越过肩膀递给楚临。
刷啦刷啦的声音此起彼伏，考场内已经开始分发试卷。
从前往后依次传递，两位考官站在讲台上，目光不断地在考生间巡视。
当然主考官只负责转动摄像头脑袋。
忽然副考官像是发现了什么，径直走向门口的座位处，向一位考生伸手：“交出来。”
考生蜷缩着身体，慌慌张张地不敢正眼和副考官对视。
楚临这个时候还是能看见那个考生的人脸，是一个带着粗边框眼镜的男生。
他的位置贴着墙，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紧张地抬头，回答：“没、没有……”
咔嚓——白光一瞬，人头落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来，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正对着楚临。
副考官的手臂向上伸展，镜片上溅上喷射的血点，淌着血的试卷在她手里，成了杀人的利器，她说：“禁止作弊。”
这时主考官的摄像头脑袋也跟着移动，随后抬起机器一般的手臂，掌心拍在一起，似乎是鼓励庆祝，终于抓到了作弊的学生。
楚临瞳孔一震，瞬间低头，还没完全咽下去的东西，差点又涌了上来。
他颤抖着手指，伸手去接试卷，却几次都没拿稳，惹得前桌不耐烦地转头，重复问他：“你到底要不要试卷？”
楚临手指僵硬，答道：“要。”
可是等他看清前桌时，已经完全没了考试的想法，他好像看不见前桌的人脸。
前桌的脸黑乎乎地，面皮底下似乎还有东西在蛹动，除了死去的那个人，其他人好像都是这样诡异的状态。
前桌见楚临不为所动，举起卷子又用力挥了挥，似乎是认为楚临耽误了他考试。
他们反常的行为，又引起了副考官的注意。
副考官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身体却没有动，她转过来看楚临，露出一脸凶光。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副考官身体变形扭转，跨着极为夸张的步子俯冲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抱着手臂，出现在楚临面前。
啪的一声，本该属于楚临的卷子被死死压在副考官手掌下。
“30号考生，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眼睛眯起，形成一个狭长的弧度，视线穿过反光的镜片直勾勾地盯着楚临，好像在怀疑他会作弊。
“没事。”
楚临紧张地从副考官手下抽回试卷，压抑住疯掉的心跳，假装平静地低头答题。
副考官站在他身边，漩涡一般的眼睛，看的楚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还不走？
楚临余光瞥见副考官仍然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心里直发毛。
该不会什么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就要献祭了吧。
“30号考生。”
“到！”
楚临脊背绷直，像被抽到了虾线一般，紧绷着躯体，他不敢做出一点违规的行为，生怕副考官当场把他宰了。
意识到课桌上还有小抄，楚临小幅度地移动着卷子，在副考官看见的前一秒，盖住了铅笔的痕迹。
“没写考号。”，副考官指尖在楚临的试卷上磕了三下，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为什么每年，都有愚蠢的学生，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闻言，楚临如蒙大赦，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在副考官指点的地方，写下考号。
副考官看着楚临写完考号，才满意点头继续巡逻。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黑板上方的老式时钟咔哒走针，副考官在考场后方走来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在楚临耳道中盘旋，他用余光往后撇，却没看见副考官的身影。
楚临转回目光看着卷子上的题目：
简答题、选择题、默写题，外加一道800字作文题。
比起不合逻辑的监考老师，试卷明显要合理的多。
虽然合理，但是他不会做。
楚临咬着笔头，将三张试卷翻来覆去看了半个小时，实在是一个知识点都回忆不起来了。
不过小抄上似乎有默写题的答案。
楚临小心翼翼地移动试卷，似乎是有人知道考试内容，故意在课桌上留下了答案。
好像还有选择题的答案……
不管是不是答案，反正有人和他说过不能空着。
毕业那么多年，楚临唯一能想起来的知识点就是，简答题不能空着，写满，作文不能空着，写满，反正全都写满就对了，但是仅适用于文科科目。
楚临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考理科还是文科。
他才专注地从课桌上抄了两道题，就忽然间觉得脊骨发寒。
考场内血腥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包括楚临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沉浸式答题，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该被楚临捕捉。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跟鞋的声音突然停下了。
楚临心脏漏跳一拍，他好像真的完全没注意，高跟鞋的声音是何时停止的。
他龟速地往上挪动试卷假装翻页，将三张试卷翻来覆去打乱顺序，貌似无意地遮掩，却没发现讲台上的摄像头机器人，从始至终都只盯着他这一个方向。
“30号考生。”
副考官的声音在楚临背后响起，吓得楚临打了一个激灵，猛然一抖将卷子狠狠拍在桌上。
他心脏狂跳，耳膜鼓噪，吓得想要后退，却不敢轻举妄动。
副考官弯着腰，脖子拉得很长，用手捧着脑袋搁在课桌上，眼睛紧贴试卷检查，冰凉的鼻息，打在楚临压着试卷的指尖上。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掠夺，楚临断断续续的呼吸，余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副考官——的头颅，那种上学时直面班主任一样的恐惧和震慑感，只增不减。
副考官的头忽然转动，掀起眼皮，从下往上看楚临，她说：“考试时间还有三十分钟。”
说完后，她便将拉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楚临回神看向讲台上的时钟，明明刚才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只不过抄了两道题，考试时长就缩短了整整一个小时？
来不及了，先写作文吧。
楚临咬紧牙齿，开始奋笔疾书，赶着考试结束的广播最后一秒，才像被狗咬了一般写下最后一句稀奇古怪的话。
校园广播：[本次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立即停笔！]
广播响起的一刹那，楚临立即从座位上弹起，不敢再写一个字，生怕成绩作废。
他看着作文开头：心中有梦不负理想。
又看了作文结尾：三十年前被狗追咬。
好像不是能拿第一的料。
楚临眯着眼睛，开始幻想阅卷的人眼神不好。
“呵，作弊手段太低级了，作文写的也烂。”
“？”，楚临抬眸，主考官说话了？那个摄像头说话了？
他是在幻听吗。
楚临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背对着他收试卷的主考官。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怀疑的目光，摄像头转过来，光滑的玻璃片上，划过一抹冷光。
楚临抓了一下桌子，他为什么感觉，摄像头在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育才一中：八校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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