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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迷雾的起始 ...

  •   史曦泡在大浴池里,今天在经历了非这个世界的变化后,他确实感到有点累了。而对于史曦来说,泡澡实在是放松的不二选择。
      惬意地放松整个身体伸展在热水中,史曦的脑子在短暂的停摆后,又高速运转起来。
      奇怪,摩罗亚…苏比尼兰…一个是贝鲁特帝国的秘密部队,一个是死亡平原苏比尼兰的死士。这两个地方不是一向不对盘吗?
      他们到这个世界抓人去有什么目的?而且都是些青壮年,征兵?还是…
      不对,如果征兵,这个世界的人类无法接受艾伦迪卡的习惯,事倍功半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有人会做吗?如果不是,那,掳人走到底有什么意义?
      啧,真麻烦!
      史曦烦躁地抓抓头发。
      “西法少爷,晚餐准备好了。”一个老迈却精神的声音在浴室门外响起。
      “嗯,知道了,我马上来。”
      站起身,史曦用大浴巾擦干身体,套上熨烫好的衬衫,饰带,外套,右手食指套上了一个印有繁复花纹组成的字母F的戒指。史曦看向镜中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自己。
      ——现在,我是西法.菲瑟洛德。
      走向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看到床头柜上立着的相框。史曦的眼睛微合……
      叶荚......
      两男一女,这是学园祭上拍的,那时只有初二吧。
      华冉温文的脸因为兴奋而比往常更显红润。史曦苦笑,该如何解释现在的事情呢?华冉的接受能力一向低于常人水平。
      照片上,叶荚笑得灿烂。史曦微笑,叶荚的笑容一向比阳光还要灿烂,从小到大,叶荚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异性死党。
      别出事啊,荚。
      关上卧房的门,走过漫长的长廊,西法.菲瑟洛德站在餐厅的门前,两旁的侍女推开大门。

      *********
      华冉摊在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全是刚刚在餐厅史曦说的话。
      相处那么多时间,原来史曦还有个名字叫西法.菲瑟洛德阿…真是看不出来…
      ——抱歉,阿冉,有些事情不得不瞒着你们…
      配上一脸的歉意,华冉觉得自己想生气都气不出来。
      当史曦踏进餐厅的刹那,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称呼他少爷,这个情景想想就诡异的可怕。虽然叶荚有时也称呼史曦史大少爷,但这种是玩笑性质的,比起现在这样超级正式的场合,那一瞬间,华冉有‘我还在做梦吧’的想法。
      ——先吃点东西吧,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一下。有什么问题,明天我给你一个答复。
      也对,在这里,史曦是西法.菲瑟洛德,这一点不能忘了。
      华冉打了个哈欠,确实有点困了,发生这种超出他接受能力的神奇又恐怖的事件,华冉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濒临绷断的边缘,强制性强迫自己闭上眼数绵羊,脑子里却始终静不下来。
      ——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家里还好吗?
      ——叶荚是去哪里了?
      ——那些类似死人的家伙是什么?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想了多久,华冉神智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甜乡。

      *********
      西法有点头疼地按着额头,太长时间没有回来,积压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一整天匪夷所思的事情,西法感觉自己除了消亡就是爆发。
      ——这些文件都快叠到天花板了…快五米高啊…
      面前的书桌上摊着一份文件,上面是菲瑟洛德家族情报组用3个小时搜集的资料和得出的结论:一切正常。
      去他的一切正常!
      西法瞪着漂亮的花体字,腹诽了一万遍。
      那些在人间界中拐带人口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烦躁地翻开另外一张纸,写上几句话,按了按椅子扶手上一个暗格花纹。一个黑影从虚空中走出,单膝跪地。
      “少爷。”
      西法递过纸张:“这几个地方你去查看一下,将人带回来。”
      “是。”黑影沉声回应,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
      黑影转身“少爷?”
      西法看着眼前只能看到瘦削轮廓的黑影:“带上格林萨,看看人间界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不要与他们有正面冲突。”
      “是。”
      “还有…小心。”
      “...是。”

      *********
      卡林舍庄园的西栋,只有家族内部人员或血缘关系者才能进入,外人是不得入内的。而主中心最后也是最华丽的长廊两侧,则是历任家主画像的陈列地。
      西法走在挂满各式画像的走廊上,最后在一幅相对较新的油画面前停下脚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黑中透着墨绿光泽的长发用丝带松松的束着,垂在胸前。面容俊美,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半军式礼服,但即使如此,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卓越神韵也无法掩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病态。
      西法静静地看着。
      “又有烦心的事情了?”好听的男中音在不远处响起。
      西法微微瞠目:“…大…大哥?”
      勒特.奥格菲,瓦诺公国乃至全大陆闻名的商会大佬。高大挺拔的身姿,俊朗的外表,不知多少闺阁名媛芳心暗许。
      “见到哥哥居然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小西法你真伤哥哥的心T^T”说着,还很应景地掏出手绢擦试眼泪。怨妇的表情装得十成十。
      西法感觉嘴角的抽搐频率已经快爆点了,看一个身高190cm的成年男子当着自己的面‘撒娇爱闹’,西法实在觉得对不起刚吃下去的夜宵。
      “没…没有的事,大哥你想太多了。”西法压制住脸部抽筋的蔓延,“只是有点太惊讶,而且,有点事情要考虑一下。”
      “所以来表叔的画像前放松一下?”恢复正常的表情,勒特看着未及弱冠的少年。每次心里有事,他总会到这幅画像前静思。
      “嗯…”西法将目光转回油画。
      “西法…”
      “什么?”还有什么问题?
      “…真的不是感情问题吗?孩子,看你的表情就是为情所困嘛~在你这种年龄,你很有可能被游戏人间的女人骗的,哥哥我看多了,有什么不懂或者委屈来告诉大哥,大哥为你解决。有谁敢欺负我家小西法,我就…哼哼…”
      西法额头三条黑线外加一滴汗。
      褪去其金玉搬的外表,勒特.奥格菲先生说穿了就是一弟控。
      近似叹息般的语气打断勒特先生源源不绝的想象,西法很无奈:“大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慢慢说给大哥听,大哥帮你想办法。”走过去揽上少年的肩膀,带着他走出西栋,关门的瞬间,对着西法原先看的油画安抚的一笑。
      “咔嚓!”西栋重回平静。

      *********
      “...事情就是这样。”西法端起精致的骨瓷茶杯,轻啜一口热茶。继而看向坐在右手边的勒特,“大哥有什么消息或想法呢?”
      “我只是听赫伯传讯说你终于回来了,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你说的这些,我倒是什么头绪都没有。”勒特微微耸肩,离家多时的小表弟回来,思念的紧,不趁这个机会留人,难不成还能去那个世界抓人?
      看起来,一切又进入了死胡同阿…
      会客室的门在轻敲了几下后被推开,老管家赫伯恭敬地请示:“西法少爷,伊凡带回的人已经安置好了。”
      勒特挑眉:“你的暗卫?”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赫伯爷爷。”
      老管家深深地行礼,关上门。
      西法另倒了一杯茶:“伊凡。”
      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少爷。”
      “坐,喝茶。”眼睛斜也没斜,递过那杯茶。
      伊凡迟疑了几秒,端过茶,坐下。
      “说吧。”向后靠进沙发柔软的靠背,西法示意勒特一起听。
      近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开始叙述:“少爷给的地址里住着的人类都在,全部处于昏睡状态,没有看到摩罗亚的亡灵或苏比尼兰的死神卫士。格林萨观测后得出的结论是:空气中含大量异魂,是这个引起大范围的人员昏迷。”
      “异魂?”勒特皱眉。
      西法马上追问:“那是什么?”
      “你知道,艾伦迪卡大陆与你之前定居的人间界是不同的空间。异魂对这个大陆的住民只是一种很普通的香料,无害。但对于人间界的子民,那就是一种强力的…呃…麻醉药。”
      西法托着下巴沉思“怪不得荚会昏过去,那到底是谁带走她的…”突然回神,“如果是我没有昏睡还能解释,那么,华冉呢?”
      勒特沉默,而伊凡却开口了:“遗民。”
      “你的意思是,华冉的祖先里,有从艾伦迪卡大陆过去的种族?”
      “如果是这样,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一千七百年前的空间罅隙了。毕竟,要通过空间之间的时间飓风段没有魔导师的实力是过不去的。”勒特补充,“除非,对方有像史诗隧道这样的通道,不过据我所知,这样的通道除了史诗,只有位于波坦基海洋,连人鱼都望而却步的海域中的某处了。”
      “有什么人在管制吗?”
      “三不管地带。”
      西法转向伊凡:“除此之外呢?”
      “格林萨说他只是研究人员。”
      西法今天第二度黑线…
      ——格林萨果然无愧怪人这个称号。
      “那现在,西法你也不可能回去那边学习,你的学校应该处于‘瘫痪’进行时了吧…”勒特盯着西法的眼睛,“还打算在维尔加泰学院学习吗?”
      西法沉思了一会儿:“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个地方也有一年没有去了,不知道以耶西教授怎么样了。
      抬头看见伊凡看着自己:“怎么了?”
      “少爷的朋友。”
      ——对阿,华冉!华冉怎么安排?要不…
      西法看向勒特,勒特探过身,揉揉他的头:“就近照顾,我安排他跟你一起去维尔加泰,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快点知道。你说的那些…我回去也查查看,有消息就通知你。”
      站起身,披上风衣:“早点休息,你都快有黑眼圈了。”
      “要走?”西法有些吃惊,跟着站了起来,“不留下吗?这么晚了…”
      “不了。”温柔的拍拍他的头,“商会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不处理不行啊~”

      “啊!对了!”勒特登上马车前突然回头,“小西法啊~”
      西法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什…什么?”
      “那个业什么家的…是谁啊?”
      ……
      冷汗一滴“朋友啦!”
      “真的?她没有欺骗你感情吧?!小西法你不会瞒着哥哥去恋爱吧?!小西法你…喂,我话还没说完!我不回去了!不许推我上车!!我要知道那个什么假的是什么样子!小西法你不能不要哥哥阿啊啊啊!!!”
      马车最终载着仍旧在哀嚎些五四三的弟控大人回去了。
      西法送走勒特,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大哥,是专程来看我的…
      转身,在管家的致意下走回房间。让伊凡以后在自己回家就寝时自行去休息。西法洗漱后,躺上大床。
      ——明天还要跟华冉说呢,没精神可不行啊…不过,总算有一个大致的行动目标了,还好…
      疲劳袭来,西法陷入沉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迷雾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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