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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天都是悲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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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回寝室刘济还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齐亦冗拍了拍刘济的肩:“济子,你这状态可不行呀,一次开学考,真没大影响啊。”
“讨厌你!别跟我讲话,我要离你远点!”刘济没好气的说道,“你告诉我,你一个艺术家天天那么忙是怎么做到绘画学习两不误的!”
“随便考考。”齐亦冗笑到。
“好了济子。”许漠阴啧了一声,“你可是在竞赛班,再差能差到哪去?”
正如同许漠阴说,杭二竞赛班要比实验班和平行班的挑战更大,经过层层选拔优质考试成绩才得以进入。
“得了哪能跟你们比啊。”刘济摆摆手,“算了,你们要吃点什么,难得明天不用起太早,我好点个桌,待会就直接去。”说着刘济就掏出了手机。
“我去!”
刘济的一声惊呼把正在倒水的许漠阴吓得一抖,水洒在桌面上了。
“谁tm给你表白了还是怎么滴?吓我一跳。”许漠阴连忙抽出纸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
“你们看贴吧…算了估摸着你们也没看。”刘济说着就把手机往三人脸上怼,贴吧上赫然是两条已经登顶的吧条,“万年老一被挤下去了”“神秘新生出手,掠夺第一轻松拿捏”。
“噗,这都什么东西!”许漠阴看了贴吧内容差点没一口水喷在刘济脸上。
“哎哎!你别激动啊,你看别意哥啊,天打雷不动!”说着刘济转头看向萧别意。
许漠阴瞟了一眼萧别意,转身拿起书包就往外走。
“哥,你去哪。”齐亦冗朝许漠阴的背影喊到。
许漠阴头也不回,拿起手机晃了晃,示意在软件上解释,三人看着许漠阴离开时关上的门,大眼瞪小眼,终归还是刘济打破这般宁静。
“我把咱们四个拉个群吧,这样好交流。”
萧别意和齐亦冗双双点头。
刚把四人群拉好,齐亦冗的消息弹窗上弹出了一条许漠阴的消息。
——1。
——我在,刘济在和萧别意聊天,没注意我。
每当许漠阴发出一个“1”时,齐亦冗都知道这是在确保他是否在线或者身边有无他人,这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我药快没了,这两天陪我去拿个药。
——什么时候?
——这周天吧,人少。
——好的。
正当齐亦冗打算问许漠阴怎么突然间又要去拿药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
“嘿亦冗聊什么呢?想好吃什么没,我快饿蔫了都。”
齐亦冗心一紧,连忙把手机息屏,转头笑着说:“没什么,你们想吃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就好。”
“许漠阴呢?他不去吗?”出于礼貌萧别意还是问道。
“不知道,他好像有事吧。”齐亦冗抬眼向萧别意说。
嗯。
许漠阴百般无聊的走在路上,脚边踢着一颗石头,正回想着他跟齐亦冗说的那句“我要去拿药”,此时此刻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何谓。
“许漠阴!”
许漠阴转头看见何谓向自己招着手,身边还有一位熟悉的朋友。
何谓和那位朋友快步走到许漠阴跟前,他就在那一动不动,等着他们过来。
谢晓鸣抢先何谓开口道:“好久不见啦许漠阴,我和何谓刚才走过来时看见你的室友们了,有一个就是那个第一……。”谢晓鸣顿了顿还是决定改成名字,“萧别意对吧,我看他们三个一起走出来的,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啊?”
“嗯才两个月没见。”许漠阴也顿了顿,“我还有些其他事,就没和他们一起。”他看着谢晓鸣说。
“那正好顺路,一起走吧。”谢晓鸣说。
“嗯。”
回到家的许漠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睡死过去,再次睁眼是被手机消息提示吵醒,许漠阴不耐烦的按亮屏幕,看见屏幕上明晃晃的群聊“狗窝”时,心想这什么玩意,正想息屏时,刘济在群中艾特了他们三人。
双月起飞:@所有人各位周末有空吗?班长说去游乐园玩放松放松。
scherzo:同意.jpg。
意:嗯。
许漠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单字ID头像是一只猫戴着帽子头像的人是萧别意。
嚯!
别有一番风味啊。
双月起飞:@西边的荔枝 这你总得来了吧!
西边的荔枝:骚瑞~有事,不来。
双月起飞:……
双月起飞:绝情男神。
许漠阴看着屏幕一通乐,直到黎母叫他吃饭才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黎母见他下来,一边端菜一边朝厨房走着:“快下来洗手吃饭,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餐桌旁的许父正悠哉悠哉的看着报纸,许漠阴洗完手走到餐桌旁拉开板凳坐了下去,正巧黎母的菜也上完了,三人就这么平平静静的吃完了饭。
许漠阴原本打算吃完去找齐亦冗出门散散步,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回房看书做练习题去。
半个小时左右后,许漠阴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scherzo:周天真不用我跟你一起吗?我也好久没去见黎奶了。
西边的荔枝:啊,也行,那一块去上香。
虽然许漠阴也不知道自己这回复的什么玩意,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scherzo:明天没安排吗?
西边的荔枝:没。
scherzo:那怎么不一起去玩?
许漠阴思来想去,但始终也想不出理由,稀里糊涂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后头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半夜许漠阴做了个梦,梦里的一位老人站在一棵荔枝树下,边摘荔枝边教他唱童谣:
“六月到,荔枝报”
“颗颗饱满环树绕。”
“摘下来,咬一口”
“欢欣喜悦全都有。”
……
许漠阴早上打开手机看了看,9:36,是睡过了点,但还是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
下楼时正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打扫卫生,黎母看见自家儿子懒洋洋的样子感到有些差异,开口问道:“昨晚没睡好吗?精神怎么这么差。”
许漠阴在餐桌上随便拿了几个面包,走到玄关处才回答:“没有,我就只是。”许漠阴想了想昨晚那个梦,“哎算了不和您讲了,我找齐亦冗去了!”
“哎哎你小子,早饭不吃啊?”黎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哎这孩子这性格随谁啊。”
刚走到齐亦冗家门前,准备按门铃时门正好打开了。齐亦冗看着嘴里还有一块没吃完的面包和悬在半空的手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叫。”许漠阴含糊不清的说,“你要去干甚呢大早上的?”
“去Conti教授哪里,一起吧?”齐亦冗说。
“行,正好我也没事干。”许漠阴说。
许漠阴把嘴里最后一块面包嚼完才又转头问到:“Conti教授那又怎么了?大早上就叫你过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之前给你看的那幅画还记得吧。”
“哪幅?”
“名叫《琴键上的玫瑰》。”
“哦然后呢?”
“嘁,真敷衍。”齐亦冗啐了一声,“Conti教授昨晚来电,说让我去学院一趟,他把那幅画拿去评选去了,现在出了结果让我过去。”
“那你觉得呢?”
“就那样呗。”
不知不觉,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学院,Conti教授正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到来,一看到两人的身影连忙招手。
“冗娃和阴娃都来啦,走走走,进去说。”Conti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往办公室推去。
“伯教,你一把骨头了还是这么意气风发呀,精力真旺盛。”许漠阴说。
“你这娃,嘴还是这么‘灵光’。”Conti教授笑着说。
Conti教授从外观来看至少也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可人家也才四五十岁左右,果然岁月是个奇怪的东西,但好歹人家也没有秃顶!
齐亦冗和伯教授聊着画的事,许漠阴觉得无聊,又想起了梦里的那首童谣,于是便小声唱了起来。
“六月到,荔枝报,颗颗饱满环树绕……”
直到许漠阴把这首童谣唱完后抬眼才发现对面两人一直盯着自己,盯的他心里发毛。
“看着我做甚啊,你们怎么不谈了。”许漠阴嘴角抽了抽说。
“早说完了,看你一直在那唱童谣,还挺投入,就没把你叫醒。”齐亦冗拍拍衣服说。
许漠阴没说话,眼神冷不丁的瞅着他俩,现在换作他俩毛骨悚然了。
“是她教你吧,平时怎么不见你唱这首。”齐亦冗起身对许漠阴说,当然他知道许漠阴不会在外人面前谈起这个话题,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那Conti教授我们先走了。”说着便把许漠阴拉出办公室。
“哎好好好。”Conti教授朝他俩笑笑。
“走吧待会儿去吃什么?”齐亦冗若无其事的问着另一个问题,就好像刚刚在办公室问的一句好像只是幻觉。
“是她教的,但是这段童谣除了你我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但如果……”正好一阵风刮过来,将许漠阴说的话格挡了。
“什么?”齐亦冗说。
“没什么,走吧,前面有家饭馆,我带你去。”许漠阴指了指前面的饭馆说。
齐亦冗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想多问,许漠阴这种情况的靠他自己走出来,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走吧。”
“要吃什么,我买单。”许漠阴说。
“那我就随便了。”齐亦冗看了看菜单抬头说,“一份咖喱盖饭,谢谢。”
“青椒炒肉盖饭。”许漠阴接着说。
“好的您们的餐号是91号,两位请稍等,饮品什么都是自助哦。”女服务员热情的说。
“哎,正好已经出来了,班长他们说的游玩时间在下午,就一起去呗。”齐亦冗看着对面的许漠阴到。
许漠阴笑着摆了摆手,拿起杯子走向了橙汁机的方向,刚把杯子放上去身后传来了已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好巧啊漠阴哥,哟,还有冗子呢,这么巧都在这儿。”
许漠阴僵硬的转头看向一脸开朗的刘济和手中也拿着杯子的萧别意。天崩开局啊真是。
接着好死不死的回了一句:“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