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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意外 ...

  •   “夫人,我们该去查那洞穴。”

      谢邵出声提醒,方才那二人是奔着这洞穴中的罂粟而来。因商讨时不合,故而不欢而散。

      听见这话,白榆晚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如今还是早些将这件事情解决的好,要先知道有多少人食用了罂粟,食用至何阶段,才好对症下药。

      她从岩石缝隙中离开,突然没了压迫感的谢邵倒有几分不适应。微微敛眸,也从岩石缝隙中出来。

      “我们先去洞穴看看。”白榆晚先一步走在前,若是洞穴真的有罂粟,需得早日销毁。

      谢邵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轻快的步伐上:“我已让人同表哥说了,他会派人过来。”

      谢家是知晓他身份的,在昨夜就让阮仓用他的印章拟定了一封书信,交给谢君珩,让他今日来西庄镇。

      信中已说明将此事交由他全权处理,虽说有被摄政王得知踪迹的风险,但此事在京都闹的有些大,若还不采取方式制止,只能是继续涨了背后之人的士气。

      洞穴比白榆晚想的要深很多,外面根本看不出异样,直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大片空地。

      不仅如此,一般的洞穴越深入,便越会感觉到寒意。但白榆晚在逐渐深入之际,却只觉一阵暖意。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洞穴内比外面要暖和些?”白榆晚转头,见谢邵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

      若只有她一人这么觉得,还可能是走的时间长。若是谢邵也有这样的感觉,应当是有些问题。

      谢邵“嗯”了一声,同时也在观察着洞穴的岩壁,非但没有凉意,还异常温暖。据目前所见到的,还无法推断。

      白榆晚也有些累了,约莫走了有一刻钟,还没有见到罂粟。若不是今日见到那两人的谈话,她都要觉得是自己找错地方。

      语气也忍不住带着些抱怨:“也不知这寒冬时节是如何种植罂粟的,竟还这般远。”

      却见谢邵快步走到她前头,定定站住,紧接着手便朝她伸过去。

      白榆晚惊诧,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躲过,才发觉这样会让谢邵有些尴尬:“夫君?你这是作甚?”

      “我扶你。”谢邵皱眉,见她面上一脸震惊,只能解释。他看阮仓之前便是这样。

      谢邵有不少暗卫,为首的便是阮仓与苏以寒,有几次苏以寒在重伤之时就是被阮仓这样扶着回府的。

      想来也算是正常,如今见白榆晚累的走不动,为不耽误进度,他觉得也不是不能扶着:“你走的有些慢。”

      白榆晚前一瞬还觉得这人今日体贴许多,虽然没体贴到点上。但后一瞬就听见他说自己走的慢,顿时有些气结。

      狠狠瞪了他一眼,步子快上了几分。冬日的裙摆本就有些繁重,走得慢也是理所当然。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拖慢进度的那个人,白榆晚只能尽力将裙摆提起些。

      洞穴间的石子多,参差不齐的类似台阶一般。她将裙摆提起后才稍稍轻松了些,身上的大氅此时倒显得有些累赘。

      不过这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她虽是生于侯府,但幼年并不常住。也不常穿这襦裙,自然有些不习惯。

      前方有不少类似的台阶,她心中有些担忧,自己若是一个没踩住,怕是会摔的很疼。

      但回头看向身后的谢邵,鸦青色的大氅被他拿在手中,里面一袭月白锦衣,在这洞穴中倒是有几分惹眼。面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在看她这幅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白榆晚咬咬牙,想起方才这人的话,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是提起裙摆朝前走去,走了这么长时间,应是不会太远。

      本就不习惯,若不是心里真的被谢邵气着了,她想她肯定能安然无恙地走到罂粟花前。

      可她确确实实的,滑倒了。

      洞穴中本就路滑,更何况还有不少地方有青苔,加之她不习惯如此厚重地襦裙,自然也是正常。

      她当下的反应是太丢人了,心中狠狠地骂了谢邵一句。

      “小心。”

      白榆晚回过头,听见了谢邵的声音。

      只见他大步过来,想要将她接住。但一个不注意,两人双双倒下,一阵闷哼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只觉身下柔软,一张极具放大的面孔在自己面前。

      谢邵指节动了动,好在他方才及时将大氅垫在下面,不然怕是要摔的有些严重。

      感受到自己身上纤瘦的人,他不知为何会这么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再睁眼时,才发觉女郎嫣红柔软的唇瓣此时正贴紧了自己。

      后知后觉,唇角似是被磕到。

      见此情景,谢邵又仓惶地闭上了眼。二人似是都未曾反应过来,相贴的唇依旧没分开。

      不知何时,白榆晚先一步反应,连忙手撑着地,想要起身。但不知什么原因,手臂一软,整个身子又一次贴近了下方的人。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的距离近一些。两唇相贴,倒是生出几分旖旎。乌木香缠绕间,她感觉下方的人生出点变化。

      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女郎,自然知晓这是何变化。脸颊生出一抹红晕,也顾不得什么,朝旁边滚了一圈。

      冰凉的地面才得以让她的思绪清晰了些,没有方才脱力的感觉,白榆晚终于坐起来。

      眼前的谢邵似乎还未曾回神,乌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面色也被红色晕染,徒生出几分诱人。

      与往日的清冷不一样,如今的谢邵,在她的这一番动作下,没了冷静,只剩下有些急促的呼吸。

      谢邵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女子身上的幽香无孔不入地进入他的领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往日被标榜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好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登徒子!”白榆晚终究是起了身,还未曾忘记初见时顺走的玉佩,就是谢邵心上人送的。

      不知是谢邵故意还是来不及反应,她的巴掌轻而易举地就落在谢邵的脸上,对方没有丝毫躲闪。

      力度不算小,很快谢邵的脸上就泛红,他也终于是回了神。

      “方才是意外,走吧。”他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大氅抖了抖,再次放在手中。

      见到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白榆晚也没再理会他,转身便朝前走去。

      只不过这一次她比之前要小心很多,时刻专注地盯着地面,防止又遇到刚才的情况。

      虽然这人是占了便宜,但总归是他垫在自己身下,白榆晚虽不喜,但该道谢也不会推辞:“无论怎样,刚才的事,多谢。”

      说完,又一次转身,朝更深处走去。

      谢邵静静跟在她身后,听到她感谢的话,眼神晦暗不明。

      回想起方才,她的唇瓣微凉,似乎带着花香。唇瓣紧贴的那一瞬,他甚至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处,跳动的有些猛烈。

      指尖划过唇边,微微渗出了血。方才倒下时距离太远,应是磕破了,如今才感到疼痛。

      二人之后都没有主动出声,这回没走多久,就见到了那女子所说的花海。

      确确实实是一整片,罂粟花。

      饶是白榆晚心中有想象过该是怎样的场面,也未曾想到会有人种植这样多的罂粟。

      且这洞穴内不似外面那般严寒,只觉温暖宜人。许是因为这个,才会让罂粟在这个季节也得以生存。

      “这些确实是罂粟。”白榆晚决定短暂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

      谢邵微微颔首:“表哥应该已经在路上。”

      就在白榆晚疑惑这人何时通的信时,突然一惊呼声从花海中传出:“你们是谁?”

      白榆晚回过身,竟是之前那名女子,本以为她已经离开,却没想到人会在洞穴内。

      “是你?”女子显然是没料到白榆晚会出现在此处,想起昨日她没理会人就直接走了。

      白榆晚微微皱眉:“掌柜不是说让你不要再采这花吗?为何还过来?”

      女子语调软了下来,像是松了口气,“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昨日说的我听着都害怕。”

      见白榆晚面上透露着不信任,她只能继续道:“我现在就离开,我只是觉着这处花海的存在不是什么好事。”

      若不是白榆晚之前偷听见了她和另一男子的对话,怕是会相信几分,但如今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白榆晚现下也没有精力再同她继续下去,恢复了神色:“你知道服用这花会有什么效果,昨日你离开,我都没找到机会问。”

      那女子目光躲闪,并不想回答她的话。趁着二人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准备贴着另一边跑出去。

      若是只有白榆晚一人在这,还真说不定会被她跑了。她递给谢邵一个眼神,后者大步朝那走去,三两步就抓住了那女子。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榆晚找了一块相对来说还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手托腮看着面前的女子,“若是不说,我只能将你交由官府处置了。”

      听见“官府”二字,那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才终于开了口:“我……我们那都用此花加于菜肴中,以此来留住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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