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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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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夏天还未过去的缘故,早上还明明是晴朗的天气下午时却下起了细雨。街道上总是没有很多的人,这是一条尹辰送王子安回家的必经之路。
尹辰没有说话,知识默默地骑着车,他身后载着的女孩也沉默着。
王子安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记忆一下子被拉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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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着那些事情。我都不会是她啊,那些都不是我的故事了啊,我可以做什么呢。他的所有,说话的样子,看天空的姿势,所有的沉默,那些原来都是和我没关系的事情啊。那么,我是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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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你好么。你在哪里啊,为什么。
我说好要忘掉你的,我为什么控制不了我自己。
王子安垂下眼帘。不可以想,不可以想起来啊,不可以。
不可以。
“咳咳……”尹辰忍耐不住了安静回过头来看了王子安一眼,“想什么呢在?”
“啊?”王子安被突如其来尹辰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的回想也被随之打断了,她侧着脑袋,想着怎么来回答他。
“对了啊。”想起上午的那一幕还是不满地嘟起了嘴巴,在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尹辰就做了那么变态的动作,还说了这么大跌眼镜的话,害得自己最后接受了一天女生的白眼和不满的神色。
“喂,我说,下次说谎也要通通气啊,突然间肉麻兮兮地拉我的手,我还以为你抽筋了呢。”王子安嘟起嘴巴,不满地晃动着双腿。
“当时情况紧急啊,你也不希望我被花痴女生缠上的吧。”尹辰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字句中的微微颤抖让人听出了心虚,“喂,你别乱动啊!”
车子忽然中心不闻地晃动起来。
“啊——”
安静的街道上传来的是乒乒乓乓的杂闹的声音。
“死人尹辰,你会不会骑车的啊?”
“你还有脸说,我说你可以去减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不准敲我头啊~”
雨水慢慢停滞下来,只剩下零星的一点点缓慢地落下。就连路上很少的行人经过他们身边也总会忍不住回头看着这两个奇怪的骂骂咧咧的少男少女,阳光忽然撒下路边的草上的水珠伴着少男少女的声音迸发出绿色的光彩。
其实,在上午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真心想说的。不过你应该不会想到的对不对,子安。
你看到的,应该只是玩世不恭的尹辰,那个陪你吵架的尹辰。如果一下子把这种友情变成了爱情,你会不会接受不了呢,你会不会就这样退却了呢?你说你忘记的,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忘记了呢,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忘记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以另一个身份重新站在你身边了?
你说,会有这么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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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语言,所有的人都是沉默再沉默,那样绵长的季节,却没有任何任何人说话。
麻雀声声,教室的窗外是狭小篮球场,然后是操场。高高的长长的电线杆,一排一排的楼房。她记得那时总是下雨,雾气很大,再远一些就看不出有什么景物了。
她双手捧着蓝色的杯子,站在2楼上往下看。
他在那里打篮球,褪色的篮框,看不出界限的场地。其实除了他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男生的,可是在她记忆中停留的好象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一切的一切,都被固定了下来,那个姿势,那个画面,灰色的,恬静的。他回过头来看她,没有微笑,没有言语。然后回过头他跳起,投篮。
心里一抽,然后又缓慢地松开了,一层层的涟漪慢慢地泛开去,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
她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手指由于用力在关节处变成了微白。
他们的世界中,没有声音。
她记得他的眼睛,不可能忘的掉,那么长的时光,她也只是从他的眼神中试图去了解他。
她不知道男生可以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她低下头细切的笑,那样的眼睛,真的是有魔力呢。
关于最后的秋有没有进她记不清了。
她转身,走进教室。
篮球场上绿色的气息随着泥土的芬芳默默地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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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没有星星和月光,天空显得淡漠。
王子安拿起电话,手指僵硬地拨号。
牙齿咯咯作响,她用力地咬住了嘴唇,等待着接通。
“喂,是蓝嬗么,我是王子安。你先别挂啊,我有话要说……”
“嘟嘟嘟……”电话刚被接通就被迅速挂断了,电话里传来的是急促的忙音。
王子安垂下了眼帘。
还是这样呢,还是无法原谅啊。电话被重新放了回去。也是呢,毕竟,那一巴掌打得很痛吧。
王子安看向窗外,整张脸陷入阴影中。
第二天。
紫澜学院开学典礼。
人群涌动。
王子安拉着身边的尹辰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的作风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学典礼而已,用得着这么隆重么。
仪式是在露天举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来的高高的舞台,一连串的粉红色气球环绕着舞台,白色的喷泉池,还有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甚至还有几桌的点心。
这也未必太奢侈了吧,王子安小声地念叨。
“大家好啊,终于开学典礼又一次地开始了呢,想想这是第几次了呢……”年迈的校长迈上舞台并终于开始了长篇的演说。
“啊——呼”王子安靠着尹辰的肩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迷迷糊糊地小声说:“最讨厌开学典礼了,每次都讲这点话,好烦那。小辰辰乖啊,姐姐先睡会,等结束了再叫我起来……”
尹辰无奈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舞台。
“下面请我们的第一名尹辰和王子安上来领取奖学金……”
“喂,猪啊,起来了拉,去拿奖学金啊。”尹辰推开了王子安。
“啊,你说什么?”子安睁开睡眼,好象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的尹辰
尹辰不管他的形象就这样双手拖着王子安穿过了人群并且把她甩上了舞台。
他和她站在舞台中央,校长安静地站在一边。王子安好象还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轻轻靠在了尹辰的肩膀上。
全场哗然。
老校长仍然微笑,“那么,请我们的二年级的尚涵学长给我们的新生颁奖吧。”
“哇,尚涵学长!他说的是尚涵学长吗?”
全场女生奋力地尖叫!
尚未回过神来的王子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大家都这么兴奋,身边的尹辰也皱起了眉头。
恍惚间她好象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左边的阶梯上走上了舞台,然后直直地走向她来。
男生站在王子安的面前,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他挑起左边的唇角然后缓缓地开口了。
“你就是王子安么?”声音模糊。
阳光下,男生黑色的身影变得刺眼。
子安,你知道么,很多年以后的再次相遇,我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变漂亮了啊。
你就是王子安么,这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问题。
我想,你会回答什么呢?
男生没有等到王子安的回答,把头凑近了她,接着把唇移到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我知道你就是王子安。”
我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