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fall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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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晚霜：“沈久，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在做鉴定的，好像...是姓侯？”
沈久：“侯江平？你找他有事？”
陶晚霜：“嗯，听说上次你那个耗时很久的案子还是从他那做的鉴定才找出了关键线索，有这事吗？”
沈久一听就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凶手标榜自己是完美犯罪，拒绝配合审讯工作，还放出话去队里虽然来抓他但还是得恭恭敬敬的把他发出去，这话一出再加上媒体又大肆渲染，那个案子一时之间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现有的所以证据都是间接证据，只能证明他有犯罪嫌疑和作案能力，但要说能直接证明他是凶手的直接证据那还真是没有。
要是在规定时间内真找不到有力证据，队里还真得放人，到那是就不只是案子的问题了，连带着民众对联邦的信任度都会受到影响。于是，沈久找到了侯江平，最终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凭借经过反复从证物中提取出来的微量□□和凶手吻合，这才解决那件案子。
沈久：“啊，那件案子还真是...要不然我们都差点下不来台。”
陶晚霜：“我们想把找到的那个Omega衣物什么送他那去做个精细的鉴定，现在只能靠这点东西能提供线索了。但是他那个研究院说是得提前预约，那时间太长这案子又等不起，想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沈久：“这样啊，稍等，我联系一下。”片刻，沈久捏这个纸条回来了，他把纸条往陶晚霜手里一递，并说道：“这是研究院的地址，你们一会把东西送去就行，前台会接手的。上面的是他的私人号码，有什么新进展你们沟通还方便。”
陶晚霜：“太好了，我这就亲自跑一趟。多亏了你有办法，这案子结了我请你们队所有人吃大餐！先走了。”陶晚霜拎着外套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屋子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燕乐生：“陶队还是这么有工作热情，哈哈...”
沈久：“少贫了，卷宗也递给我一份。”沈久结果一沓卷宗，仔仔细细的翻看起来。破案在即，其他人也正经起来，专注于面前的卷宗，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沙沙的翻页声
一群人窝在屋里研究卷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都黑了。揉揉看得发涩的眼睛，一抬头这几个人也是一样，情况好的像燕乐生他们还能集中注意力，而京季他们几个已经哈气连天，全靠在意念在支撑着自己看卷宗。
沈久：“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和杜局说过了咱们轮休，上下午各休三个，在排班表上写好名字就都回去吧。”
京季：“老大万岁！杜局万岁！终于能回去休息了。”京季刷的一下站起来，把卷宗合上伸了个大大地懒腰，最先填好了排班表。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写好后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离开。
燕乐生见沈久还在低头看卷宗有些惊讶便问道：“老大，你不回去吗？”
沈久冲他们摆摆手，“没事，我歇过了，你们先走吧。”
和几个臭小子嘻嘻哈哈的道别之后，沈久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咔哒一声落锁声，沈久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他揭开颈部的抑制贴的瞬间，信息素迅速填充了整个房间，腺体的红肿昭示着他的信息素躁动的更加严重了。沈久从兜里掏出一针抑制剂，熟练地撕开包装就要扎到手臂上，这时他想起了医生的忠告“身体情况特殊，超量使用抑制剂，有失控的风险。”
他罕见的犹豫了几秒，还是任凭冰冷的药液进入血管，游走向身体各处，直到感觉躁动不安的信息素有所收敛，他才缓缓起身打开窗户。
等到回到座位，他呆呆地盯着卷宗许久，可就是看不进去一个字。他想起来了在医院看到的那个Omega被害人，杜局在听完汇报后，特意支开了陆真带他直奔医院，信息素紊乱只是骗过陆真这个bate的借口。
在重症监护室，沈久见到了那个还在昏迷当中的Omega受害人。在那里，他最不想面对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被害人手臂上，颈部均存在多处针孔隐藏在伤痕之下；体内不正常的药物残留；身体机能多出受损，这些细节都在提醒沈久一件事，又是他们！
当年那次清剿行动规模之大，行动之迅速，沈久也是亲眼见识过的，要说有什么漏网之鱼还不死心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是...这手段和当年那些还不是完全一样，到底是当年没有清剿干净的漏网之鱼还是...有谁在模仿混淆视听。
当年，黎云然死后他们就沉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沈久不止一次的探查都是一无所获。
现在，这群人又要卷土重来？
这次，他们要对谁下手？
当年的那次救援本来就疑点颇多，这些年沈久每次想要旁敲侧击的查问当年的事情都会遭到打压，系统内也是流言四起，要是没有杜局的力挺，估计他这个队长都要干不下去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群老家伙或死或退，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真是越来越难了。
想到这沈久打开通讯器查看燕乐生他们这些天对莫雨信父母和黎疏怀的调查结果，其中黎疏怀这段时间的行踪都在江城，这几天内他只拜访了栋业父母一次，其余时间都在公司，工厂和公寓之间徘徊。
他...没回家吗？
也是，身后跟着一堆人，回家也是打扰父母。
黎疏怀最近在开发人造信息素这个项目上和正博资本上有点合作，正博资本大手一挥就给北枕这个项目投了项目研究资金的40%，一时间其他药企都眼红不已，纷纷找上门来和正博资本合作，正博这波操作还为自己狠狠宣传了一波，在这一波投资里，打着援助微小，和精尖企业展开合作的旗号，一口气投了不少公司，涉及各行各业。
这次合作从明面上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可沈久总觉得这和黎疏怀拜访莫雨信家有脱不开的关系，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猫腻是他们不知道的，莫雨信父母不着急找人的奇怪态度也让人起疑。
就这样案情焦灼了几天，直到侯江平那里传来了消息。
“老大，这是陶队要给你的，这上面说...在那名Omega受害人体内检测出微量的...”燕乐生在说这话的时候，在提及rose处明显停顿了一下，之后小心地观察沈久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rose残留。”
“拿过来我看看。”沈久眉头一皱，结果报告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
为什么会出现rose？
Rose配方外流的时候明明已经联合整治过了，现在那几个人都还在局子里蹲着呢。能知晓rose配方且有能力制作的人除了那群泄密的，就只有...莫雨信、栋业本人！
“告诉陶队，联合药监对比被害人体内rose药物残留与北枕上交的成分是否一致，越快越好。”沈久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就往外冲。
事情要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沈久一脚油直接来到了禁毒支队，见到了负责人李队长。
沈久开门见山的问了一个问题，江城最近是不是在流行一种有催情作用的新型毒品。这个问题直接到李队长都愣住了，他迟疑了两秒，犹豫着该不该透露信息。
沈久：“没事，您不用回答，您的反应已经给我答案了。”
李队长已经在禁毒口工作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也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他狐疑的上下打量沈久，一个特别行动组的突然跑到禁毒支队来问还在调查中的毒品，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谨慎起见，他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反问道：“你是从哪听说的？”
沈久：“和我们正在侦破的案子有关，所以特意来确定一下。”
李队长：“奥~什么案子？能和我们禁毒有关？”
沈久：“相关案情我不太方便透露，今天来是想求李哥您一件事。”
李队长：“都是同事，哪里用什么求不求的，什么事你说。”
沈久：“我希望你们能向药监提供一份缴获的新型毒品供我们对比一下，与其成分是否一致。”
李队长沉默的盯着沈久的脸看了半晌，好像要从中找什么疑点出来，最终他叹了口气示意沈久在屋内稍作等待。
应该是向上级汇报完毕，李队长拿出来了一小包粉色粉末封进证物袋中，对沈久摆摆手说：“走吧，你和我一起送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又焦急的等待，在药监结果出来之前，沈久被侯江平约到了研究院。
与医院常用的刺鼻消毒水味道不同，侯江平个人的会客室里有一种淡淡的木质香气，辅以胡椒等作为尾调，闻起来就像是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烤火，不仅能感受到火焰的温暖还有木头燃烧散发出其本身的芳香，好像身下就是慢悠悠的摇椅，手边即是冒着热气的茶点，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侯江平手上动作没停，优雅地冲泡红茶，微微偏头问：“最近怎么样？”
一杯红茶被放在眼前，蒸腾而起的芬芳充斥鼻间，沈久没有动作，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侯江平见状也不恼，端起茶轻轻的吹凉，语气笃定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久向后一仰，陷在沙发里，双目微阖，右手在身边的包里摸索出一个牛皮纸袋，装的鼓鼓的，他闭着眼把东西递向侯江平的方向。
侯江平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袋子却没有急于打开，问道：“什么东西？”
沈久还维持着仰头闭目养神的姿势，“报酬。”
侯江平好像被他的话给逗乐了，强忍笑意对沈久说：“沈久，我特好奇，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啊？是和那些疯子一样恶心吗？”
沈久闻言自嘲一笑：“你想多了。我这样的存在，哪有资格评判别人。”
这句话既是自嘲也是他发自内心的实话。
他没有给侯江平或那些疯子打什么标签的习惯。
即使是他和侯江平现在的合作关系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侯江平：“我劝你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年大名鼎鼎的‘HAR’我也是有所耳闻。你要面对的真相可能比它还要残酷数倍。”
沈久不以为意的轻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放心，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会考虑把遗体捐献给你们研究院。”
侯江平叹了口气，对付沈久这种油盐不进的，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转身从抽屉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塞到沈久的手心里，沈久感受到金属冰冷的温度，条件反射地握紧了。
侯江平：“新改的实验品，试试吧。”
沈久沉默着把东西塞进口袋，端起早已凉下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摆摆手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fall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