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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归来 ...

  •   陈今浣松开手,那颗脑袋骨碌骨碌地滚到地上,打了个弯儿就停下了。石壁上的火把哔剥作响,那盏油灯被他放在地上,里面的灯油已经消耗了不少。他借着油灯的光,看见地上洒了不少的暗红色液体,伸手摸过去,指尖还能感觉到温热。
      他该不会把吴命轻给杀了吧?!
      少年赶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墙上的无头尸体,它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红色长袍,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陈今浣松了一口气,他再看向地上的那颗脑袋,确认了死者并非吴命轻。
      陈今浣不知道自己的大脑到底还剩几分可靠——被关在这间囚室的,分明是一个皎白如月的男人,为何会变成一个陌生的红衣女子呢?他试图回忆时间闪烁之前的事,却发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前面,阻止他再向记忆深处前进。
      哪些是记忆,哪些又是幻觉?他的思绪如同被锁链束缚,越是挣扎,就越是混乱。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陈今浣十分不痛快。他捡起地上的脑袋狠狠砸向自己的头,一下、两下、三下,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却没能让时间再次闪烁,反倒是招来了一群守卫的注意。
      “喂,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的有的!听起来就像鬼敲后脑勺,瘆人啊!”
      “别说了!你们看,关押那家伙的囚室亮起灯来了!”
      “真的是那个‘白鬼’?三十年前的惨剧,不会再度降临吧……”
      “不能放着不管,走,去看看!”
      眼看一队人马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陈今浣赶紧放下脑袋,踢翻地上的油灯,躲进了黑暗之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贴着墙边,悄无声息地向囚室外移动。
      走廊上火光摇曳,人声嘈杂。陈今浣躲在阴影中,观察着守卫们的动向。他们似乎都被囚室内的动静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悄悄接近。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一间牢房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他要跑了!放走白头发的那个人,就在这里!”这种因为自己得不到就心里不平衡的人,哪儿都不缺。
      随着那人的喊叫,已经走到囚室旁边的守卫全部看了过来,昏暗的光照和洞壁的回声似乎让他们误以为陈今浣就是逃跑的死囚。
      “他在那!快追!”
      守卫们纷纷拿起武器追了过来,陈今浣急中生智,试着操控药骸的黑瘤,让它伸展出去,解开那些困住囚犯的枷锁。他顺着出口的方向一路切割过去,让牢房里的囚犯们重获自由。
      枷锁解除后,囚犯们不负所望地燃起了越狱的意志,他们的眼睛里有了光,一个接一个地从牢房里冲了出去。一时间,守卫们的脚步声,囚犯的呼喊声,铁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紧张而混乱的乐章。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回到了自己的寝舍。
      陈今浣抵达寝舍时已是深夜,他坐在床榻上毫无睡意,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自己找到吴命轻后,对方向他展示了一件不得了的物品。
      他接触到那件物品后,脑袋便混乱了起来,再然后……他还是想不起来。
      当时的他应该没有遭遇危险,那么时间为何会不由自主地发生闪烁呢?这其中一定蕴含着某种意义,陈今浣抽丝剥茧地分析着,他记得那位客人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这或许是一种暗示。
      想到这里,陈今浣开始细致地搜查起自身来,从口袋到鞋底,无一例外地找了个遍。最终,他找到了一串钥匙和一颗香球,而那瓶玉液却不见了,除此之外,他的内衫口袋里还多了一枚玉佩。
      他坐到案前,取出玉佩放在桌上,顿时感觉思维清晰了不少。由此他可以得出结论,这枚玉佩和吴命轻最开始交给他的一样,拥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似乎会对他产生一些影响。
      该把它丢掉,还是交给那些道士保管?正当少年犹豫之际,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从门扉传来。
      陈今浣将玉佩藏入抽屉,走到门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来者是徐巡之后,为他打开了门。
      “恩人,你还记得咱们下山时碰到的那个白头发男人吗?他刚刚找到了我,并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我拒绝不得只好照做,恩人你可要小心有诈!”
      说着,徐巡走进房间,递来一封泛黄的信笺,陈今浣接过信笺关上门,将它拆开来放在案上,阅读起上面的内容——
      「燔者,天之赐福,逍遥三界,如辰星之闪烁;沉者,水之解厄,亘古长存,如川流之不息;瘗者,地之赦罪,横渡万法,如厚土之慈孳。
      然凡事皆有因果报应,此等大权非常人所能驾驭,在下虽得沉官青睐,却未能堪破天道,落得清净。如今你我久别重逢,阁下已然不似从前,实在可惜。
      安心,在下会协助你寻回燔官大权,后日,请来后山玄窟一叙。命轻留。」
      这是吴命轻给他的留言,那家伙果真从监牢逃脱了。这件事至少表明,陈今浣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太大偏差,那么现在,他该主动去追寻事情背后的真相了。
      为此,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徐巡,我现在要你去藏书阁偷一本经书。它放在书阁最深处,和其他的书都不一样,你一眼就能认出来。”陈今浣把徐巡唤至身前,抬起双臂伸出食指,按压在他的鼻梁两侧,并缓慢而用力地往眼眶移动,将催眠加深,“记住,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把那本书拿给我,你能做得到么?”
      “恩人放心,徐巡…不辱使命……”
      徐巡领命离去后,陈今浣独自一人留在寝舍中,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三宫九府应感大尊,大权,燔官,闪烁,逍遥……这些名词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它们似乎与他的命运紧密相连,却又遥不可及。
      陈今浣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夜风吹拂自己的面庞。夜还很长,他抬头看向高悬于夜幕的白玉盘,殊不知另一位难以入眠之人,也在和他一同望月。
      “找不到……”李不坠放下手里的书卷,靠在太师椅上,疲惫地看向窗外的夜空。他身前的书案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案件卷宗,而他要找到东西似乎与它们并无关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少,困意终于找上了望月的二人。月光在夜空中无限拉长,他们闭上了眼,然后在梦的彼端相遇。
      “客人,您在找什么,说说看,我可以帮你一起找。”陈今浣实在受不了别人在自己身上乱摸了。
      “我…在找一样东西。它能够超越梦境与现实,能够串联起无数的时空。”
      “那东西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不,我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
      陈今浣对他的反应有些无语,他甩开李不坠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取出药丸和水杯说:
      “……来,张嘴,您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