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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另辟蹊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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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人与江小姐的关系匪浅,不经引起了林玉珍的好奇。
林玉珍身子向右一靠,用衣袖遮掩着轻声问:“你知道刚来这个人是谁吗?”
那人一惊,竟然还有人不认识这个位阎王爷。
“你不知道?他可是活阎罗陆行知。”
“是吗?”
林玉珍有些好奇,眼神不自觉地往陆行知方向看去,他眼尾细长,左眼下有一颗黑痣,显得极为性感,鼻梁高挺。
虽然隔着不远的距离,林玉珍隐约还是能看见他右侧脸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这么厉害的人,竟还会有人能伤到他吗?
再一眨眼,竟与他视线相对,林玉珍偷看被抓包,下意识地举起手打招呼,却见那人早已移开眼。
“他虽然是顾相的养子,却比亲儿子更争气,一步一步走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手段狠辣至极,在他审理的案件下,没有一个凶手可以逃脱。”
这人说着,又降低了音量:“最近顾家又要与江家联姻,可江家始终是商贾之家,上不了台面,自然是派一个养子去。”
林玉珍摇摇头,觉得他还挺可怜,努力了这么半天,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被当做筹码一样交了出去。
她不知道,陆行知向来敏锐,早在林玉珍看向她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宴会结束,离场之时倒又有几人与林玉珍达成了交易。
虽然说这订单是来了,可是她不一定能像原主一样设计出令人满意的样式。
天色尚未沉暮,与以往相比,今日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显得格外冷清。
馄饨摊的大娘,正吃力地搬起最后一张凳子,步履蹒跚地往屋里走去,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安。
林玉珍随遇问了迎面走来的一位大汉,“请问一下,为何近几日,才不到傍晚大家就收摊回家了?”
大汉解释道:“你不知道吗?近日城中颇不宁静。前方广场贴有通缉告示,正追捕一名精神失常的凶犯,据说其行径无常,有杀人之嫌。”
“还有这种事情?”林玉珍有些惊讶,杀人犯还没抓到,还是尽量不要出门,早点回家较好。
壮汉点头,神色凝重:“正是。官府虽已加派人手巡逻,但那凶徒狡猾异常,至今逍遥法外。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择早早归家,避免夜行。”
这日,林玉珍与各家签完订单后,需要去店里给绣娘说好细节。
林进学堂有考核,不能陪她一同过去。
门外,陆行知身形矫健如燕,轻巧一跃,稳稳落在绣云坊门前。他从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剑身寒光四射,冷气逼人。
“不要伤及无辜。”陆行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玉珍正站在工作台旁,与绣娘们讨论着绣品的花样。
忽见一名黑衣男子神色慌张地闯入店内,似乎身后有追兵紧随。
刚想上前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便有四人冲入店铺,为首的白衣剑客手持利剑,与那黑衣男子激烈交战。
这不是昨日宴会上的人吗,林玉珍对他的印象颇深。
刀剑无眼,林玉珍急忙招呼春杏和绣娘上二楼躲避,“快上楼。”
下一秒,春杏的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一把利刃抵住她的脖子,身后那人开口:“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他见陆行知依旧没有动作,再次警告:“我可不怕再多杀一个人。”
刀刃越抵越近,春杏不由得抬起头,眼眶湿润,颈上浸出献血,声音颤抖:“我求求你,别杀我。”
陆行知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谈。”
黑衣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紧握着刀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你们的人都退后,给我准备一匹快马,还有足够的银两。”
林玉珍从楼上快速从房里拿出一碟瓷杯,她的目光转向陆行知,试图用眼神传递信息,没想到竟然对上了。
陆行知微微颔首,示意他明白了她的意图。
“好,我们会照你说的做。”陆行知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但你得保证不伤害任何人。”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但并未反驳。
这时,陆行知缓缓后退,同时示意其他人也退开,给黑衣男子留出空间,他的眼神锐利,似乎在寻找机会。
林玉珍突然在二楼将一碟瓷杯狠狠地砸在黑衣人身后的地上。
声音巨大,吓得黑衣人转头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陆行知猛地冲上前,手中的剑直指黑衣男子的手腕,黑衣男子反应不及,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春杏趁机挣脱束缚,迅速退到安全的地方。
“将他压走。”
陆行知身后四人上来将其带走,一句话未说。
等到他和他的同伴退出绣云坊,店内的紧张气氛才终于缓和下来。
林玉珍快速跑下楼,看到春杏的伤口,着急地带她去看大夫:“春杏,你没事吧?”
春杏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小姐不要太担心:“小姐,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
医馆里,大夫仔细检查了春杏的伤口,幸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
大夫熟练地为春杏清洗伤口,敷上药膏,并包扎起来。
“这位姑娘真是福大命大,伤口不深,休养几天就会好。”大夫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林玉珍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春杏旁边,轻声问道:“今天真是太危险了,春杏,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春杏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小姐,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林玉珍轻轻拍了拍春杏的手背,眼中含着泪光。
林玉珍微笑着,虽说春杏只是她的丫鬟,可是她知道春杏的潜力,也相信她的能力。她轻轻扶起春杏,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绣云坊,安排她在自己的房间旁边休息,以便更好地照顾她。
两人回来时才觉绣云坊内是一片狼藉。
桌椅被推翻在地,有的已经断裂,有的歪斜着,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微弱的灯光,如同点点寒星。绣品被剑气所伤,原本精美的图案现在被撕裂,丝线散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看到这番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春杏的眼眶红了,她轻声啜泣:“这可怎么办,我们的绣品……”
“还好大家都未曾出事。”
“今日你们受惊了,快些回家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明天再说。”
次日,林玉珍看到了告示,犯人已被缉拿归案。
陆行知拖手下给林玉珍送去银两,甚至都没有等她计算好总值。
孙豹身后之人抬着一箱银子,“我家大人公务繁忙,无暇亲自给您赔罪,所以我来替大人补偿您。”
拿着这笔钱,林玉珍打算将店里重新装修一番。
她心中尚有疑虑,尝试联系系统,试探着喊:“系统,系统,你在吗?”
【很高兴为宿主服务,请问宿主有什么问题?】
“你说经营度要达到100,可有说必须开绣坊?”
【并无规定,只需店铺在您名下。】
那这就好办多了,她对刺绣无感,肯定如何也经营不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转变一下思路。
林玉珍轻轻地提起茶壶,将清澈的茶水缓缓倒入杯中,茶香四溢。
她双手捧着杯子,递给了林母,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
“娘,我有一个想法,想问问您的意见。”
林母接过茶杯,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珍珍,你可有受伤?昨日这么危险,你回来怎么不跟娘说,受委屈了吧。”
家里人多嘴杂,发生的事情都传开了。
林玉珍微微一笑,试图缓解母亲的担忧:“昨日大理寺追捕嫌犯,在绣云坊里打了起来,店里都被他们给破坏了。好在马上他们就送来了赔偿的银两,我想不如趁此机会开一家剧本杀店。”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跟您说是怕您晚上担心地睡不着觉。”
“什么是剧本杀?”林母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对这个新奇的事物感到陌生。
林玉珍耐心解释:“剧本杀就是大家扮演给定的角色和剧本,通过推理,找出真凶的游戏。我觉得这种游戏能够吸引年轻人来玩。”
林母有些不舍,她轻抚着手中的茶杯,沉思片刻:“可是,这绣坊是你爹大半辈子的心血。”
林玉珍理解母亲的顾虑,她轻声说道:“娘,我知道绣坊对您和爹意味着什么,但我相信爹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们能够过得更好,而不是固守过去。”
“你跟我过来。”
林母带着林玉珍跪在林父的牌位前,点了一炷香,香烟袅袅上升。
林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坚定:“珍珍他爹,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肯定是希望孩子过得好,这家店本来就是留给珍珍的,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去吧。”
林玉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母亲都会支持她。这份理解和支持,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娘,谢谢您。”林玉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我会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林母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珍珍,娘相信你,你一直都是娘的骄傲。”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玉珍首先租了地方供绣娘们完成订单,然后开始筹划剧本杀店的布置。
她请来了城里的工匠,按照她的设计,将绣云坊的内部结构进行了改造。
墙壁上挂起了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各种悬疑故事的场景。
桌椅被换成了古朴的样式,每个座位都配有一套精致的茶具,供玩家们在推理之余品茗。
她还特意请来了城里的书法家,为店铺题写了“云梦探案”四个大字,悬挂在店门之上,显得庄重而神秘。
店内的每个角落都被精心布置,营造出一种微恐的氛围,让人一踏入其中,便仿佛穿越到了侦探故事中。
林玉珍还请写手撰写了第一批剧本,这些剧本涵盖了从宫廷秘案到江湖恩怨,从仙侠奇缘到现代悬疑,每个剧本都经过她的精心挑选和改编,确保每个玩家都能沉浸在故事中,体验到推理的乐趣。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预热新店了。
店铺还未开张,就有人叩响了门,林玉珍正奇怪。
开门却见陆行知一双浅眸充满怀疑地盯着他,随后一枚令牌立在她面前,花纹样式极其复杂,没登看清就被收回。
她之前听说过他,陆行知是大理寺卿,这种人物一般不会来找她这种小老百姓的,除非跟案件有什么牵扯。
林玉珍恭敬道:“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见眼前之人并未抵抗,似是毫不知情,陆行知放下戒备,向后示意他们退下。
陆行知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眼前之人。
“你可知江小姐中了蛊毒,据推测下蛊时间是一月前,而那时正好举办了赏花宴,我知你江苏两家是生意上的对手,你也不必对她痛下杀手。”
林玉珍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那笑声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