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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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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侦查所（实际上跟家里没什么区别），小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向沙发，打开电视机。
闹出这般剧，新闻的头条自然非他们莫属。
“各位观众早上好。今日新闻，一年一度的宴会竟发生枪杀案，一名受害者当场死亡........”主播不疾不徐的声音从电视机传来。
画面很快转换到实况转播。
一大清早，宏伟的庄园驻足了好几辆警车，简直就是热闹非凡。
拍摄的快门声连续不断，警戒线牢牢地围着大宅的正门，阻挡了大量媒体的涌入。
不顾神态凛然的警员，记者接踵而至地发问，脸上写满了激动的神色。
“这已经是第三个杀人案了，能不能给各位一个说法？”
“保全系统在都市最盛大的聚会出现了问题，请问是局内的失职吗？”
现场的嘈杂几乎淹没了新闻记者的声音。
他似乎也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不顾形象地冲上前，大声质问：“听说三位死者都驾着权贵而胡作非为，这传闻是否属实？”
站在沙发旁的阿欢摇头，实在是不理解小虞是怎么看得津津有味。
此时的小虞已经完全躺在沙发上，手肘撑着头，不忘啧了声：“这个阵仗.......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威尔逊那么生气，全都是来看热闹的啊。”
屏幕里的记者们越来越激动，其中一个大嗓门更是盖过了全部人：“小丑对法律来说是罪犯，可他执行的正义，究竟算不算是市内的英雄？！”
场面一顿失控。
直播很快被切掉，新闻又回到了规规矩矩的状态。
“疯疯癫癫。”阿欢评价道。
小虞瞥了他一眼，悠悠地飘来一句：“你觉得呢？为民除害的英雄？”
“你认真的？”
收起嬉皮笑脸，小虞坐起身子，思索了会儿。
目光交汇中，他娓娓道来：“我们都清楚那些死者的身份，媒体将这些勾当公布于众，自然引起了民愤......”
仅仅二十出头的小虞不比当初的阿欢差，他善于换位思考，有趣的角度总能给予新的思路。
听完后，阿欢说了些话。
寥寥几句话，反倒让原先滔滔不绝的小虞陷入了沉默。
“行了。你慢慢看你的电视，我先去洗澡。”
阿欢从刚才到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还没等小虞回复，便马不停蹄地上楼。
*
关上厕所门。
温热的水滑过身体，阿欢浮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那么多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不到一天之内。
四起凶杀案串联在一起，地点分别是厕所、俱乐部、公园、宴会。经过调查，四位受害者都有着共同的本质——残暴、恃强凌弱。
暗地里都干了不少违法的勾当，受害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在权势的庇护下，他们依然可以为所欲为。
世界非黑即白，多少人是在灰色的地带游走？
所谓的法律是社会需要的纪律，却不一定是用来定论公义的抉择。
这时，阿欢忽然想起刚才跟小虞的对话。
“仗势欺人下的受害者又该如何？这时，都市里突然出现了一名人物，作案动机不明，行为怪异，但却替他们摆脱了噩梦，以不被认可的方式捍卫了理想中的正义。”
“行为与初衷矛盾化，可在一些人的眼里，何尝不是一种为民除害？”
小虞笑着说道，说出的话却像是认同了这个理念。
阿欢再次嗤笑了声。
如果社会都是这种英雄，秩序这个概念也可以扔掉了。
人性本恶，低估了这个事实，只会酿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拉开厕所门，突来的倦意朝他袭来，阿欢打了个哈欠。
走出办公室，他打算先好好吃个早餐再回来补眠。
混沌.....油条....奶酪.....还是面包？
客厅的电视机已经关了，而小虞站在玄门口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啊，我请你吃混沌。”
小虞没有回答，缓缓转过身，手上多了个沾了泥巴的纸皮盒。
“这箱子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前的。”
小虞神情难得认真，阿欢一下子清醒了。
掀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把裹着塑料袋的枪支，上头甚至沾着干涸的血。
在这个时机，如果没有猜错，估计就是宴会的那位寄来的。
阿欢眯起眼睛，这是挑衅？
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家的地址？
阿欢套上手套，正想要拆开塑料袋，小虞却阻止了他：“我们还没报备局长。”
笑了声，阿欢轻飘飘地来一句：“他不是让我自己查吗？”
小虞很无语，这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他还是随他去了。
“虽然说是挑衅，但也可以算是他给予我们的线索。”
拆开塑料袋，阿欢漫不经心地取出弹匣。隐藏在里头的物品迅速掉落在他的手心，顺带着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纸张。
翻开纸张，干涸的红墨水印在皱巴巴的纸上。
答案当由吾见诸，何苦使他人踏入此浑浊。
装深奥。
阿欢眯起眼睛，他这是想玩你抓我藏，还好心给了些提示？
“我们和警方的合作暴露了。”
凑上来观看，小虞皱起眉头：“这线索.......他不想让局长知道。”
“废话。”
将纸揉成一图丢回箱子，阿欢直径走回办公室。
“哎，你去哪？早餐不吃了？”
“帮我带一份，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