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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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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速吗……”苏哲远低语一声。
穿着白衣的苏哲远往地上吐了一口赤红的血，没有跑开，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哲远承受着连续不断的打击，从额头流下一道赤红的血液。
“我那疾驰的银之靴，我的速度，我的加速，我的命运！如何，转校生？你的速度如何？你的命运如何？就凭你，怎么可能追得上我。”
高速的姜白飞压低了身姿。
这样下去，事情就糟糕了。
“不行，快躲开！”
楚南歌的唇间漏出悲鸣，他知道了姜白飞弯下腰让身形低下是攻击之际的预备动作，紧接着将会发生异常猛烈的一击。
姜白飞这一次并没有消去身影，只有力量向着前方放出，高速的冲击波在破坏掉了周围地面的同时，也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苏哲远。
即便如此，苏哲远仍旧未行动，在被打击的同时，在身体摇晃的同时，仍旧伫立于此。
“真够结实呐，一般人的话已经死了7次了。在那站着的外系学生也是，好像连鼓膜都没破。真是了不起的异能呢，转校生。我就确认一件事，昨天妨碍我的人也是你吧，转校生。”姜白飞说道。
“如果我说是呢，你要怎么办，小鬼？”苏哲远神态自若地说道。
“我听说过你的事，4日前破坏钟的转校生，我不会大意的，我要在这里击溃你。”姜白飞说道。
“我可没听过这种事，在广播里有播放吗？”苏哲远说道。
“这种事才不会播放出去，一般学生连钟是什么都不知道。”姜白飞微微眯起眼，“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转校生！”
三股剧烈的冲击波朝着穿白衣的苏哲远袭去，苏哲远的身体因为冲击而大幅的后仰，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承受了下来。
就像是要守护在身后颤抖着的楚南歌那样，就像事骑士守护被邪魔戏弄的王子一样，无论多少次吐出鲜血，都一概无视。
“所谓的人类，是有被决定了的角色的，明白吗，转校生？你要保护的男人处于天平坠落的那一边，听得懂吗，转校生？没有力量，速度也不足够，所以你在这里守护他也没有意义。无论你的异能是什么，就算你能漂亮地接下我的音速冲击波，都就此结束了。”
姜白飞再一次发动冲击波。
“苏哲远！”
楚南歌叫出来了，因为听到了声音。
苏哲远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冲击，为了保护自己而伤痕累累，明知道自己会从天平上坠落，却依然守护着自己。
已经够了……
“楚南歌。”
名字被叫了，楚南歌的视线投向微微摇晃着的苏哲远。
应该告诉苏哲远的吧，跟他说不保护自己也行，这么想的同时，视线也与苏哲远四目相接。
苏哲远漆黑的眼瞳看向楚南歌，“楚南歌，听好了，听完就思考吧，你应该对我说什么。能让我行动的只有人的光辉，也就是说，就看你了。你想怎么做呢？你想在这里坠入黑暗吗？还是在这也要继续发光？你选择吧。”
楚南歌讨厌黑暗的地方，讨厌黑暗的心情，想一直保有光明，但是，对于想要保护自己的苏哲远，光辉什么的他有吗？
“当然有了，你也有的。”苏哲远说道。
真的如苏哲远所说的那样，他拥有这种东西的话，他想发光，比现在更明亮，想要一直发光。
讨厌黑暗，讨厌放弃，讨厌沮丧，讨厌哭泣，他讨厌这些东西。
不想就此终结。
“那就发光吧！发出比现在更强烈的光辉！这光辉，将会成为我的力量。”
苏哲远的身姿变了，黑色的围巾飞扬着，蓝色的闪光从脚底迸发，雷鸣轰动，周围的空间里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是雷的光辉，在布满阴霾的天空仍然闪耀。
“持有光芒的人啊，不要失去尊严，我听到了你的声音，那么呼唤吧，我会来的。”
苏哲远不顾身上的伤痕，交叉着双手，站在光芒中这么说了。
苏哲远的腰部戴上了机械带，双手戴上了机械护手，飞扬的黑色围巾附着些许雷电，白色的立领服装是从未见过的设计。
缠绕着天空尽头的雷，刹那间，苏哲远的身姿改变了，他的眼瞳也闪耀着。
苏哲远的周身浮现出了五把光之剑，他低声说道：“处于绝境之中，只需呼唤吾名，我会和雷鸣一起来到你的身边。”
“叮当——叮当——”
楚南歌听到什么声音蓦然从天空尽头响起，从地底深处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着。
他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是不知从何处响起的钟的声音。
“钟声……为什么钟再生了，明明还没有得到活祭品。”姜白飞低下头，低声沉思道，“然后……那个……是在鸣响？此时此刻，宣告着欢喜之时的到来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白飞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阴沉，“那就给予相应的款待吧，可恶的转校生。来吧，我的异能是加速，把接触我身体的无机物加速，无限地加速吧。”
空气开始摇晃，异形的天空被割裂，就连钟声也几乎断绝了。
从割裂的间隙，楚南歌看到了姜白飞的身姿，对方驾驶着一个巨大的机械，像是钢铁的恶魔。
“我的异能，超高速机关车辆双头犬，看过我最高速野兽机械的人，至今为止都无一人生还。”
姜白飞骑乘的钢铁怪物发出野兽的嚎叫声和机关音，恶魔和他组成为一体，就像把下半身吞没了一样。
巨大的排气筒像是獠牙那样延伸着，喷出烟雾的同时搅动着空气。
楚南歌看到这种骇人的景物，嘴唇开始颤抖起来，他从未听过如此剧烈的机关音，沉重得压住身体和心灵。
“怪物……”楚南歌喃喃低语一声。
“我的异能最适合的形态，这正是我的力量。”姜白飞大声说道，“死吧，转校生。”
“如果这就是你的光芒的话，来吧。”苏哲远说道。
“去死！”
天空的领域染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颜色，激烈的音声几乎可以动摇一切，就像只有声音率先迸发的感觉，紧接着是攻击的冲击波。
直径数百英尺的地板碎成一片片，大约三成碎到连渣滓都不剩。
但是，苏哲远并不在那里，明明前一秒还在那里的。
黑色的围巾飞扬着，不知何时，苏哲远已经到了钢铁野兽的正前方。
苏哲远的姿势稍微倾斜着，是因为伤口在痛吗？
“真快啊。你到现在绕着这个圆形领域几圈了，5圈以上吗？”苏哲远问道。
“当然了，我就是迅速。我的速度已经超越音速，这样的我无人能及。给人生增添光彩的正是速度。”
姜白飞再一次释放出了超越音速的冲击波，巨大的冲击力朝着白色的身影而去。
然而攻击却在半途突然调转了方向，这无慈悲、无感情的冲击波向着呆立不动的楚南歌袭来。
楚南歌即将被杀的时候，竟被一把光剑守护了。
耀眼的光辉在视野里蔓延开来，视线被白色的光芒遮挡。
“雷电斩断音刃了吗！”姜白飞愤怒地大吼一声，“一把光剑守护着他，也就是说可以预测到这结果。”
视线被白光夺去的楚南歌不知道，一把光剑飞舞着，试图贯穿钢铁的野兽。
钢铁野兽避开了光剑的攻击，以超音速急速飞驰着。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光剑的飞舞突袭，钢铁野兽的回旋，对于压迫而来的光剑，钢铁野兽都一一避开了。
“零距离的超音速四连发——杀了你！”
“真可惜，太迟了。”
“什么？”
苏哲远就在钢铁野兽座位的背后，视线恢复的楚南歌也看到了这一幕。
苏哲远和姜白飞相距的如此之近，就在背后。
苏哲远的左手和右手都闪耀着光芒，缠绕着蓝色的闪电。
“比超音速四连发更加快，那是闪光！雷电！不，光速吗！”姜白飞惊诧地大喊道。
“没错。电刃！”
苏哲远大喝一声，指尖释放出了耀眼的电光。
纯白的闪光再一次掩埋了楚南歌的视线。
脚下的地面摇晃起来，地板破碎了、裂开了，马上就要落下去了。
钢铁野兽和姜白飞的身影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何处了。
楚南歌看向苏哲远，想着对他说些什么比较好。
向对方道谢的话吗，还是说请求对方做出事态说明呢？那一定是说了也听不明白的说明。
这么想着的时候，世界分崩离析，地面千沟万壑。
楚南歌的身体开始下坠，飞速地向下坠落。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在思考之前，右手就已经向着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伸出去了。
这是见所未见的天空，布满阴霾的、颜色浑浊的天空。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碰得到的地方了，太迟了，什么也抓不住了。
不，有着非常具体的触感。
谁的手，大大的手，回握了他，强而有力的温暖的手。
“没错，现在放弃还太早了，你的光芒，才刚开始绽放。”
上方传来了温柔而沉稳的声音，楚南歌安心地握紧了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