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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韦恩酒店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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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离开实验室的路上很是一帆风顺，没有遇到折回的斯蒂尔教授，也没遇上什么秘密看守此处的黑丨帮。这是一件很不对劲的事。
低防卫低警戒，这意味着这里的秘密根本不重要。但菲比感到一阵奇异的感觉，自她看到那管试管开始。
她不患有任何色盲症，能自信地说出里面的液体是深红色的。但当她注视着它，却恍惚间看见了李嘉图的那双金色的眼睛。
这里大概率是个陷阱了。但是，她真的是对方的目标吗？
她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根基。这管对方给出的试剂又该如何去利用？
或许得找个机会，把手里拿到的东西给这座城市的义警送去。
不过现在，她正在哥谭大学的校园里乱逛呢，没这个时间。
越远离斯蒂尔的实验室，路上的人就越多。很快有人来向菲比搭话了。
“嗨，女孩，你是迷路了吗？”怀里抱着书的学生跟她打了个招呼，“你是今天来参观的中学生吧，我刚刚在图书馆门口还看见你们的队伍了——在那个方向。”
她指了指。
“谢谢你的帮助，女士。”菲比朝她道了谢。
她今天到达哥谭大学的门口时，很巧的遇见了几辆载着一群小孩的大巴车。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得知这是今天来学校参观博物馆的中学生。于是刚刚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她就顺手借用了下这个中学的名字，这给她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学校园里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菲比打算装作迷路的学生，四处逛一逛。她在离开好心指路的女学生的视线后，立马调转了方向，打算避开中学的队伍。
不过，她的好运好像在这时候短暂消失了。
“你是来参观的中学生？”
“是的女士。”
“怎么没跟着队伍，身边也没人在？”
“呃，我来上厕所。”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好吧，孩子，我带你去，你的老师太心大了——你是哪个班的？”
菲比已经打算直接转身逃跑了。
“她是我的朋友，科伯女士。”话音刚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就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故意展现出他们很亲密的样子。
“哦，格雷森，好吧，你们偷偷出来约会的？别忘了集合时间。”这位科伯女士明显很熟悉这个突然搭她肩膀的人，很放心地离开了。
“你是谁？”菲比往旁边挪了一步，跟对方拉远了点距离。
“理查德·格雷森，1班的学生，跟你在这的原因一样——我好像没在学校见过你？”他真是来上厕所的，不过因为看见“熟人”，有些好奇她为什么在这，所以决定来打个招呼，顺便帮对方解个围。
理查德·格雷森aka罗宾，目前被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收养，对维护正义很有责任感。
“因为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菲比没打算骗学校里的真正学生，她不想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编个大故事，所以简单跟现实结合了下，她就编造了另一个新借口，“我爸爸在这里教书，我是从小门溜进来找他的。”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是和我们一起的？”
“因为一个小孩在校园里到处乱走很奇怪。”她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觉得你应该快点回去了，小心被丢下。”
“别这样，我们在‘约会’呢，别让科伯女士拷问我，好吗？”迪克作出了个略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表情，女孩子们往往很吃他这套。
菲比没说话，也许是在思考。
“你可以叫我迪克，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他乘势追击，“我其实不太想去博物馆参观，这不是学校里的第一次组织来这了——或许，我能帮你找你爸爸？”
“……好吧，我是第一次来，谢谢你的帮助。”她妥协了，考虑到这一趟估计也找不出什么有名堂的线索，有个导游给她带路也不错。。
迪克双手向前伸，微笑着朝她露出掌心。
他看着年纪不大，而且性格很活泼。一个寻求刺激的中学小男孩，但是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大概真的只是不想再去博物馆参观了。有他在别人还会产生一些误解，从而不会突然凑过来阻断他们的调查。
好吧，最关键的是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菲比顺从地跟他击了个掌。
*
“你知道他教什么科目吗？”
“呃，他好像什么都会点，我不能确定。”菲比扶着下巴作思索状，“其实他大概已经离职了，但我也不能确定这点。”
听起来像是从妈妈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就出来找爸爸的叛逆小孩。
不过听了这些话后，迪克对她的戒心确实少了很多。
“你爸爸长什么样？”
“黑发黑眼。”菲比不假思索，“他是亚洲人。”
“那你跟他长得像吗？我觉得你身上的亚裔特征不是很明显，是不是要像妈妈多一些？”
“我不知道妈妈是谁，不过我跟他也确实不太像。”
“抱歉，提起这件事。”
菲比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迪克知道答案，因为是他告诉她的，不过姑且还是问了句。
“我从他那里偷了张照片，然后一路问过来的。”
“也许我们可以去摄影社团看看，或者找找以前的校报。”或者校史陈列室，不过这种方法不太适合从一个普通中学生的嘴里说出来。
“好主意。”但存在问题也不少，“人家怎么会愿意借给我们看那些东西呢。”
“其实，哥谭大学有个论坛，校新闻部的人会定期更新一些校内的新闻在上面。”迪克也是昨晚在给她解答完问题后，私下调查时才了解这些的，不过这点不用告知对方。
菲比不清楚这些，她其实没在正儿八经的学校里上过一天学。
不过论坛她倒是有点印象，李嘉图偶尔会看。
“你爸爸？年纪多大？要是能知道他在校的时候是哪一年就好了。”迪克掏出手机，应该是准备开始搜索消息了。
主动来帮忙的小帮手行动力很高，这很好，但很遗憾的是，她大概即将要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了。
“他的名字是李嘉图·Lu，亚洲人，我不太能看出具体的年龄。”其实真正的理由不完全是这样，主要是，李嘉图此人太过“冻龄”了。这些年，除了头发胡子，他的那颗赏金过亿的脑袋就没有一点变化，反常得很。
“呃，那他跟你说过什么可以当做线索的话吗，在他离开前？”
这倒是个不用过多思考的问题，因为离别的场景早已被她烂熟于心。
那是一个飘雪的早晨，天亮了，但是太阳没出来。李嘉图背对着窗户，蹲下身理了理她身上的围巾，动作很轻。
“我出发了，再见。”菲比边享受着服务，边开口道。
她是个相当独立的未成年，每天都要去帮派上班的，跟眼前这个每天窝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成年人不一样。
“那个，菲比……”李嘉图的眼睛又变成了金色，温柔地看着她，“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他不常问这么多愁善感的问题。
菲比知道自己的这个舍友的内心很敏感，不过在她面前的时候，这家伙总喜欢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今天这样，倒是难得。她品出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总之，菲比“嘿嘿”一笑，露出四颗牙齿，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我觉得特别开心！”
开心啊，对啊，特别开心。每天回家都有人在等你，再也不用怕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孤单了，这一切都让菲比感到舒心。
她还小，还不明白：有些幸福是胆怯的，一旦你声音大些，它就会被吓跑了，头也不回地。
菲比的幸福就这么被“吓”跑了，一去不返地。
“那天，他突然问我过得开不开心，结果等我晚上回家，家里就跟遭了强盗一样。所有他的东西几乎被带走了，我手里也没剩下多少。”李嘉图收拾东西的这项本领并不是太强，如果菲比愿意东找找西挖挖，还是能找出不少不起眼的小玩意的。但她没拿走太多东西，因为很多是他和她生活在一起后，他们俩一起添置的。那个家伙一开始带来的的东西并不多。
这张照片是其中之一。它被李嘉图当做书签夹在了一本资本论里。菲比猜测他没看完，因为印象里，每次他坐在桌边看书的时候，这张书签都一直被夹在同一个位置。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坚持做这件事，明明应该是不情愿的，当作书签使用的相片还是一副被揉的皱皱巴巴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自愿离开的？
迪克心里有这样的疑问，但看着对方明显不虞的脸色，到底是没把这句哈说出口。
菲比简单概括离别前的场景后，迅速转移了话题：“你们集合的时间是几点？”
“下午三点校车发车，但是我们也可以自行解散。别担心，我可以一直帮你找到天黑，毕竟下午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迪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力图表现得可靠十足，“我家离这里很近。”
“谢谢你，我确实对这里不太熟悉。”菲比再一次向他道谢，“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哥谭大学里发生了不少持枪伤人案，但我没看见几个华裔作主角的，也许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媒体还不发达。又或者，你爸爸身份特殊，校方把他的资料撤走了。”迪克的眼睛离开手机看向她。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想，我们最好先去校史陈列馆一趟。”迪克敲定了他们寻人计划的第一步，“跟我来。”
哦，其实他真的不想在别人那里留下个“法外狂徒”的印象的。要知道，他现在是“理查德”，而不是“罗宾”。
让迪克最终还是说出了“校史陈列馆”这个名字的原因，正是他在论坛里的发现。他没有骗菲比，确实，在论坛里查不到关于她的这位父亲的任何消息。但是迪克吃惊地发现哥谭大学的论坛似乎被分为了子母论坛两套系统。他身上的设备太简陋了，没法攻进去，所以打算尽快回蝙蝠洞解决这件事。带菲比去校史陈列馆正是一种缩短时间的小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