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明明和红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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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觉把我赶到沙发上休息，我脱下鞋看着有些冻红的脚踝，心里一直在后悔自己干嘛不反回去换鞋，偏偏要注重打卡和懒啊。
懒癌害人不浅啊。
冬季我一直很讨厌，自始至终这个寒冷的季节送走了我的母亲，也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顾箫青。
往日他总会在我家门口等我，然后非常细心照顾我，有他在的冬天是温暖的，是雪花细亮的，是路灯下等待的拥抱，是一直在身边的影子。
明明和以前一样的雪天，却总是把我冻得开不了口。
看似百无聊赖看着手机，实则在聊天框里看了好久。
一旁工作的章觉不经意问:“哟，谈恋爱了啊？”
我转头看着他，很惊讶他怎么知道的，摸了摸后脖颈，“算是吧……也可能是我单方面认为吧。”
章觉神色奇怪，一双眼睛纳闷盯着我:“什么意思?到底谈没谈?”
我打着哈哈准备糊弄过去，但奈何章觉太了解我了，“好好讲，别想就这么过去，身为好朋友，我觉得你的爱情观很有问题。”
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着，空间大的办公室如今就像狭窄的圈。
孙悟空给唐僧原地画的金圈，小但能让人困在里面。
李沢明确实如章觉说的那样，爱情观有问题，他从小就没有被家人关爱，甚至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对待情感，他一个劲的把自己包裹起来，谁试图扒开，都会被他自我保护的尖刺给伤到。
他自我感觉有人靠近他主动靠近他总是带着怜悯，很难拒绝别人献的好意，只能等对方自己放弃，自己再默默安慰自己。
伤口都更加深了还不知处理，只是想着会过去的，自己本就是这样的。
要是有人能帮他，能一步步不畏惧走向他，说不定李沢明这复杂的个体会主动褪去保护壳去拥抱来人。
我不解，不知道章觉为什么这么说，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语言系统像是崩溃了找不出任何词。
章觉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定格在李沢明紧握着手机的手，只是叹气，“手机是要捏碎吗？要花冤枉钱去买部新手机吗？”
我这才发现心里的紧张不安早就暴露出来，抿唇放下手机。
章觉就像家长一样，教训着自己家的毛小孩，“我不知道谁会喜欢你这个自闭负面情绪大而且总是呆呆报喜不报忧的臭人!”
闻言，我愣住了，连忙反驳:“我才不臭……!”他闭闭眼。
“再加一条脑回路是奇葩。”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但又无可奈何。
“身为朋友我应该恭喜你有人稀罕，但是我想问你，你的情商和游刃有余是给了合作方甲方爸爸吗？”他毫不留情点评。
我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
李沢明的沉默让章觉更加肯定，他这个笨蛋，总是处于被动就内心纠结不行，表面看起来洋洋洒洒，实际就是一个潜意识抵触靠近的脆弱体。
“你现在对那人什么感觉?”章觉双手做交叉状，平静隐隐约约的关心担忧掺杂的语气。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的暖气充斥着，氛围应该是温馨温暖的，忙碌工作的，或是休闲时坐下喝杯暖茶，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
但恰恰相反，就像外面的温度一下低，同样的零下。
我不愿开口，喉咙干涩，正当章觉露出毫不意外的脸色不再想询问。
“我喜欢他……很喜欢。”我几乎咬牙说出来，垂着眸看杯中茶水倒映的自己，陷入了回忆似是在斟酌怎么娓娓道来。
并没有看到章觉抬起的手一顿又不动声色自然放下，电脑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然后呢？”声音不冷不淡，像是专业的倾听者。
我握着茶杯，茶水的温度传到杯外，指尖泛着白留下了印记，“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你喝醉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其实我说我有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甚至是从高中就开始意识到喜欢开始暗恋的程度，我对他是那种这辈子都定位于他的，但他前不久突然找回来，说来抓人，我问他是谁，他说抓到了，然后就跟我表白。”
“我当时很不可置信，不敢想原来他也喜欢我之类的，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他非常诚恳问我要不要和他谈恋爱，我想了想，他应该是不想失去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我知足，然后等他发现没有我也没事就会甩开我，所以你说我对他的感觉就是爱而不得，不敢奢求，不敢靠近。”
李沢明越说眼里的自嘲哀伤就多几分。
他又开始了内耗，阐述了自以为是的事实，就认为自己很卑贱，是能随意丢弃的玩偶。
章觉脸色越来越沉，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李沢明，你不该这么想，身边有人告诉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吗？”
我抬眸望向他的方向，“你是第一个，我也是第一次跟身边人说这些。”章觉从电脑探出头来，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但又黯淡了下去，轻咳声。
“是吗？那你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故作镇静的语气，还是假装平常的神情让李沢明没看出异样 。
我喝了口茶润嗓，还挺紧张。
窗外的雪渐渐小了，办公室内，暖烘烘的，李沢明还给自己盖上章觉经常盖的小毯子。
“我和他幼稚园的时候就认识的……”
那么早就认识了啊……章觉内心不满想着，但还是静静听着面前人述说。
听完就像窥视了李沢明到现在为止的生活，听下来就像看胆小鬼和另一个明示到不行，相当于媚眼抛给了瞎子的故事。明明另一方对他那么好，都超过朋友和发小的程度了，而且你们还经常拥抱牵手贴脸。
章觉闭闭眼，酸溜溜又无语:“不是，他都只等你主动开口然后顺理成章在一起，难怪别人一回来就逼你答应，不逼你一把你永远不会说的吧？”
果然，跟熟人说这些，太了解自己，真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揍一顿。
我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
“可是这不能算是他依赖我吗？”我试着反问。
“能言善辩”的好助理闭上了毒嘴，沉思了会，只是问:“你有推荐的心理医生吗？”
“有怎么了？”我不禁疑惑，头枕在手臂弯上。
章觉一本正经解释:“改天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随便给我挂个精神科。”
“你要挂就去挂，我不去看。”我毫不犹豫道。
章觉:“你不觉得你心里有病吗？”说完他意识到容易得罪人，立马又补充一句，“说你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可能心理方面有问题吗？我个人倒感觉快人格分裂了。”
“我吗？我没有人格分裂啊……”
“是我。”
“……”
我难以启齿看他，对他的失望明晃晃摆在面上。
他动了动食指指着我，笑容满面，一字一顿道:“表、情、给、我、收、回去!”
“不是……有那么难接受吗？这可是我第一次敞开心扉诶!”我面上失望透顶，其实心里也是很难过，难道自己真的有病吗？
我只花了几秒承认自己真的有问题的事情。
“好，明天就去看。”
章觉瞳孔都放大了，声音颤颤巍巍，“不是啊，你真答应了？”
我心情复杂点头。
明明之前被关精神病都不承认自己有病，为什么现在就承认了?
可能因为顾箫青吧。
想让自己没有缺陷站在他身边。
[宵夜]:是不是在想我呀?OvO
我看着手机提示消息，沉默了会。
顾箫青是不是有超能力还是在我心里装监控了？。
好巧不巧，心里这句话就像被听去一样。
[宵夜]:我在你的心里装了监控呀OvO
打字的手都颤了一下。
[李沢明]:真的吗？
肇事者根本不知道对方有些当真的态度，只是一个劲开玩笑想逗李沢明开心，但没成想起反效果了。
[宵夜]:真的哦，我还是个偷心贼哦。
消息发出去没有得到回复，顾箫青只当是对方忙。
起因是他在家喝手工拉花咖啡时突然呛到了，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李沢明神色复杂怀疑人生，只是淡淡开口:“今天就去看吧。我开始怀疑自己有病了。”
看完消息就神情凝重，章觉不免有些担忧:“什么消息能让你这么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怀疑到迷信的消息，走。”
“算了……不方便，还是让医生便衣过来吧毕竟我要是传出来，对公司影响大。”
章觉意外挑眉，长长感叹，“就说你智商和情商都放事业上了，还不信。”
……
不反驳，不生气。
这就是我的美德。
很快联系到医生。
不知情的顾箫青收到了高二时同桌的慰问。
好死不死，同桌就是李沢明联系的医生，李沢明人缘差，其实就他那张脸吸引人太多，大家只看不靠近，二来他除了顾箫青其他人都没有过多交际。
高二分班，他们放在不同班，只不过李沢明选择申请一个人坐，顾箫青有了新同桌。
顾箫青回同桌处成了好哥们，他就开始每天时不时说起李沢明。
同桌裴川:“他不是挺孤僻吗？”
顾箫青:“那明明是特别，有眼无珠。”
裴川:“。”习惯就好。
被长期灌输下，裴川对李沢明大改观，觉得好看的人特别一点也正常。
出国后的顾箫青和他立马联系上了。
顾箫青:“你知道李沢明的联系方式或者电话号码吗？”
平淡的死感。
裴川的糯米都快撒过去了，顾箫青突然哭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和抽泣。
“我没记他联系方式……我以为我和他不会分开……平常一有事就能去他家的……而且基本上都是打视频电话……”
糯米还是撒在手机上。
“活该。”
顾箫青哭的更厉害了。
如今，顾箫青以至于每次看到他的消息都是哀伤和自责，而为了减轻负罪感，每次都会在心里怪裴川以前没问他要李沢明联系方式。
裴川:?
就算有也打不通了。
李沢明自从那之后就换了电话卡。
裴川发了刚刚好60秒的语音。
“顾箫青，李沢明最近出事了，你回国不知道?他特么找心理医生都找到我头上了，你不是说回来追人?你做了什么？让人来看医生了，我告诉你，如果李沢明真有什么，你还是别追了。”裴川选择无条件站在好看而且还是他高中时崇拜的人身后。
刚点开，如喇叭的语音给顾箫青迎面炸弹，不俊汗颜。
来不及懵，穿好衣服就坐上司机的车火速到达李沢明办公室，气喘吁吁推开门。
人走路都走不稳，外面寒气被他带在身上，手被冻得泛红，脸也微微泛红着，走路脚底都有些悬，直扑向沙发上的李沢明。
正在询问的裴川，和站在一旁的章觉:……
我怔住，动作比脑子快，立马抱稳住顾箫青。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顾箫青抬头看我，“手好冷，帮我暖暖好吗？”说罢就把手放进了我的衣兜里，还摩拳擦掌。
很滑稽，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顾箫青见此只是起身坐姿端正了，我偏头好奇问:“怎么突然来了？”
只听他非常自然说了句想你，我的心又为他跳动。
裴川转动着手中的笔，声音温柔，“李先生，还需要心理疏导吗？”
我不敢去看顾箫青，只是轻轻摇头，“不用了，谢谢。”
目送着裴川医生拿着笔记本电脑潇洒离去，章觉斜睨了沙发上顾箫青和李沢明拿起文件离开。
好清静…
“阿沢，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顾箫青在得知的第一时间是心疼，如肉绞。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义无反顾扑向破碎受伤的李沢明。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开口发声，声带像是被人挑断了，像个哑巴一样。
顾箫青:“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恳求，期望。
我突然很愧疚。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顾箫青表情呆了一瞬，“不是的，你不用道歉，这次不说也没关系的。”可以等。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顾箫青纳闷无奈的心此刻只想好好抱抱面前的人。
见面前人还想说什么，他伸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头发，手感意外的好，有些爱不释手了。
垂眸，眼前人幽深的眼眸里蓄了些泪，脸色微红，像是给白皙的脸点缀着粉，眼睛亮亮的，有些慌乱的表情，长发落在肩上。
好可爱的小表情。
顾箫青心情很好地转为轻捏对方的脸。
对方也只是轻唔了声，没有拒绝，没有拍开他做恶的手。
“我想让自己正常站在你身边。”
他的手停下了，我认为他觉得困扰或者害怕，厌恶不好等情绪。
我为什么要提这些啊……
欲哭无泪，我抿唇干脆不再多说，想打自己的心已经有了，已经跪下求自己别多嘴了。
脸感觉更烫了，脑子也晕乎乎的。
顾箫青捧起我的脸，认真，“小明，你很正常，如果是我让你觉得自己不正常，那我也是不正常的，这样我们刚好相配。”
小明……
我忍俊不禁，对这个新称呼很想笑，但就这么笑很不礼貌。
“你是小明，那我就是小红。”顾箫青他微微勾唇笑嘻嘻。
他就这么逗我，我便笑了。
小学有个传言，数学课本里，小明和小红是最般配的一对。
小小的年纪，大家都在开玩笑。
名字里带明字的李沢明总会成为调笑对象，某人就替他赶走了上前开玩笑的人，甚至在其他人带着纯粹恶意靠近时，会毫不留情恶搞他们一整周。
桌兜里出现□□和小虫子已经是日常，被抓起问为什么这么做，好面子的顾箫青则会一声不吭去罚站被叫家长，只是理直气壮说。
“看不惯他们而已。”
就遭到了爱的毒打。
李沢明就会立马去他家阻止了爱的教育。
“你为什么要对同学那样?”李沢明担心温柔问倔强的他。
顾母就看到自己家刚刚还犟拽得二五八万的人埋在李沢明怀里撒娇。
“下次不会了……哥哥不要生气。”
“阿沢最乖了，原谅我好吗？”说完还蹭着别人李沢明的脸，还耍小聪明亲了一下他的脸。
李沢明:“没生气……”脸唰的一下红了。
从那之后顾箫青就像让顾母把名字改成有红字的，还非常自信说:“好听!红红火火!多喜庆啊，妈妈你就答应吧。”
顾母铁青着脸，一针见血说:“这样阿沢就叫不了你宵夜的小名了哦，而且小红烂大街的名字，你也希望他叫你特别点的吧？”
“我要当独属于他的小红!”
他是小明，那我便是小红。他是李沢明，我就是顾箫青，他是幸运树，我便是许愿牌。
反正他是我的。
顾母则是有些惊讶，去打了顾父，“让你天天说情话!孩子都学会了。”
顾箫青打小就对此嗤之以鼻，他才不屑于他老子的土味情话。
最后还是被顾父顾母以以后不能去找李沢明为代价，打消了他的想法。
现在小红不是烂大街了，是属于李沢明的顾箫青。
“阿沢，你就是我的小明，是我的!”
他一激动就坐在我/腿/上，看他那兴奋高兴到感觉要跳起来的表情，也只是仰头轻轻啄了下他的下颚。
“嗯……是你的。”我的声音很小很弱但足以让两个人听到，他装作小声惊呼，眼里是狡黠得逞的欢喜。
“啊，终于愿意是我的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心里很无奈，只是保持仰头望着低垂着头与我对视的顾箫青。
我们贴得很近，衣物窸窸窣窣。
“阿沢，想和我接吻吗？”他的声音柔和于情，手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时不时按一下。
听到自己嗯了声，顾箫青就凑过来，柔软触碰。
缠绵着，舌齿相依。
茶的清香被他卷去，吮/吸着/舌尖，缠绵悱恻，绯红染上白皙的脸颊。
“你好容易脸红……”空隙间，顾箫青轻笑着。
李沢明哪经得起这么挑拨，脑子本就晕乎乎的，伸手想推开他，但怕他磕着，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适可而止。
没成想让人更加放肆，反正顾箫青是不会放弃，竟然背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得惩罚一下。
亲到身/下人喘不过气，他才放过，还替李沢明擦去唇边的银丝。
“不会换气吗？”他忍不住笑了笑，本就英俊的脸这么一笑，任谁都会为之把持不住。
我也不恼，只是发自内心说:“真好看。”
他从我身/上下来，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真该拿镜子给你，看看现在的你多么可爱。”其实他想说诱人，又怕被人逗得说不出话。
在我眼里，顾箫青就是最可爱的，我摇头。
“你最可爱。”
如果让门外埋头工作的章觉看到，高低得说:在看宝宝巴士吗？
去而复返的裴川看到正在打印机前的章觉。
“章助理，他们两个还在里面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章觉立马推了推眼镜，端着态度转身，“是的，裴医生有什么事吗？”公事公办的语气。
裴川看着他那重到不行的黑眼圈，关心了句:“要注意休息。”
闻言，章助理只是有些意外点头道谢。
“嗯，谢谢提醒。”
没有关联的两个人。
门被打开，就是看到顾箫青拿暖水袋给李沢明暖脚踝，还顺带说:“早上看你那么匆忙，鞋都没穿个方便的，冻到了吧？”
我看到站在门口的裴川，小声提醒:“来人了……”
裴川故作镇定，从桌上拿起U盘，淡声道:“没事的，李先生不用在意我。”
顾箫青挑衅看着他，“裴医生，慢走啊。”手里把玩着李沢明的一缕头发。
被似笑非笑的眼睛瞪了眼，无事耸肩。
反正，老婆是他的，就算是有人是李沢明的小迷弟都要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简直是便宜顾箫青那傻逼了，真让他追到了，裴川在心里感叹着。
我喝了口茶平复心情。
顾箫青则一直凑过来，“宝宝，看到我的消息了吗？”声音轻佻，撒娇的意味不明，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眨着。
他的眼睛很好看，现在像在发电似的，酥酥麻麻。
“看到了。”我在心里投降，真是栽得明明白白。
闭着眼，嘴角却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
顾箫青看着眼前人，李沢明长相随方薇。
方薇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长大后还是觉得除了李沢明和方薇加上他妈妈其他人都算是一般。
用裴川的话来说，他就是从小身边人都是颜值担当的，长大后就挑剔了。
在国外时有人想和他欢/爱/时，他说长得太丑。喜提巴掌。
裴川笑了三天。
他夸过三个人好看，第一李沢明，第二方薇，第三顾母。
现在看着李沢明，他承认了，他就是挑，谁让面前人总是长到他心上呢，连一些小举动放在面前身上都变得合理，甚至还美化了一番。
“阿沢，你怎么长得那么赏心悦目呢？”把头埋在身边人肩上，笑着又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明明和红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