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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验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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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后,宋念清看着面前的男子。我去,这人与宋从城一样美如冠玉,但少了一份宋从城的心计,反而多了一份稳重深沉,也对,书里面的宋元周从小生活在丽妃的迫害下,早早地明白了深宫里的不容易,也早早地成长了起来,一直守护着宋念清,以至于到最后被愚蠢的宋念清出卖,孤独地死在牢狱中。
“念清,天气寒冷,莫要多走动,小心得了风寒。”
宋元周满脸笑意地看着宋念清。
一时语塞,宋念清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看向身旁的春思,而春思同样也不知怎样开口。
完了,大意了,没事先排练好说什么。
“怎么了,见到本王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吗?”宋元周眼中闪着光亮看着宋念清。
“没……没,哥哥是有事情吗?”
宋念清低着头,眼神不安地四处躲闪着。
见此,宋元周只觉得眼前的宋念清有趣,他笑着说道:“怎么了,本王是吃人吗,念清怎么如此害怕?”
春思一时受不了宋念清这般拘谨,开口道:“禀报穆王殿下,公主近日得了风寒,身体不适。”
宋元周的眼神瞬间变换,由方才的温柔宠溺改为担忧,就连语气也变得如方才不同。
“怎么回事?找太医看过了吗?”
宋念清刚想开口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但春思却抢先一步,说道:“公主还未找太医诊治,公主坚持自己并无大碍。”
“这怎么行。”说着,宋元周拉住宋念清的手朝自己寝宫走去。
“哥哥宫里有太医,你就是怕吃药麻烦,小时候就是这样,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宋元周边说边唠叨着。
看着面前宋元周的背影,宋念清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感动,久违的关心像一阵风吹来,让宋念清的心微微颤动。
进了永和殿,宋念清被安排在侧殿。
此时宋元周的王妃鹿璃也赶忙赶了过来。
只见面前的鹿璃服饰淡雅恬静,头上仅有一支木簪轻轻挽住头发,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容貌之秀丽。她眉梢眼角皆是温柔,皮肤白皙但不给人清冷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和蔼。
“怎么病了不知道传太医?”鹿璃满是担心地问道。
面对如此美女,她脚趾用力扣着,双臂蜷缩在身前,尴尬地笑着。
怎么办?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此时宋元周领着太医走进。
太医赶忙为宋念清号脉。
“公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绪不宁,等臣为公主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宋元周点了点头。
太医退下,此时春思赶忙跟上太医。
见春思跟上太医,宋念清有些着急,她也想听听太医说些什么。
此时外面的婢子与侍卫全走了进来。
“王妃,皇孙啼哭不止。”
“殿下,上官愈求见。”
上官愈?书里面提到过此人,此人是一品官员尚书令上官正德的独子,他在诗会结识宋从城后仿佛遇到了知音,所以大力支持宋从城,以至于上官正德也在朝廷中为宋从城进言,辅佐宋从城登上了皇位。
不过此时正好,刚好可以支开这两个人。
“皇兄,皇嫂,你们先去吧,念清肯定会好好吃药的。”
宋念清攥紧拳头,神情紧张地看着二人。
宋元周与鹿璃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你莫要随意走动,过会儿为兄定要好好与你谈谈。”宋元周说完后便带着鹿璃离开了。
见二人离开,宋念清赶忙走出去,跟上春思。
走到太医屋内,春思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一小口药。
太医才发现宋念清此时跟在他身后。
“公主有何事吩咐?”
“快给我看看这个药里面都有什么。”
宋念清将药从春思手中夺过,递给了太医。
太医接过宋念清手中的碗,用手指轻轻沾了一下碗中的药,随后抿了抿手指。
不是,这个药我喝过啊。
宋念清微微撅起嘴,止不住地挠头,然后用另一只手不断搓着自己的嘴唇。
“此药为寻常的风寒药。”
听此,春思瞬间昂起头,似乎有了底气,她得意地看着宋念清。
“不过,此药中还有一位药。”
春思昂起的头又低了下去,静静地听着。
“此药材短期内食用一两次无碍,但若长久不间断地食用,会令人的神智渐渐混乱不清,有些会像丢了神一般呆滞,被人操控,有些人会像疯了神一般疯癫,变得失控。”
不会吧,宋念清与宋元周生分不会是这个的原因吧,但书里面好像没写啊。
“此药是谁开的?此人居心叵测,用心之狠毒可以相见。”
宋念清将太医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而一旁的春思双目空洞,失了神一般呆滞在原地。
太医虽不解,但还是点头。
宋念清点了点头,随后扭过身子看向呆滞在一旁的春思。
她得意地笑着将春思拉了出去,走在路上,宋念清弯着腰凑在春思身边,说道:“这下你可该相信我了吧。你如果不帮我,你的公主可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听刚才太医说的了吗,你家公主突然生分她哥哥,肯定是食用了刚才的那个药材。”
春思目光依旧呆滞,脚步也逐渐紊乱。
“哎!醒醒!”宋念清猛地摇晃春思的身体。
此时春思才缓过来神,丽妃从前的形象这一刻在她心里瞬间崩塌,她扭过头看着宋念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好,我相信你,我一定要让公主往后平平安安的。”
太棒了宝贝儿!你终于相信我了,为你点赞!
“念清,你怎么又乱跑了。”宋元周突然出现。
身后站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身穿素衣,头上的玉笄平添了一丝清雅气质,鼻梁高挺,一双极美的丹凤眼仿佛有魔力一般将人的魂魄牢牢勾住。
那男子侧眼看着宋念清,宋念清恰好与他的眼睛对上。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宋念清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身体瞬间变得酥软。
“你怎么又乱跑了?”宋元周接着问道。
宋念清此时才缓过来神,她咽了下口水,说道:“没乱跑,没乱跑。”说着,她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子。
宋元周此时扭过头,对那男子说道:“这是小公主宋念清。”
那男子作揖,“臣上官愈参见公主殿下。”
修长白皙的手指引起了宋念清的注意。
原来这就是上官愈啊,小模样还挺好看。
宋念清不自觉地笑着我住上官愈的手,说道:“你好,你好。”
上官愈身体一颤,赶忙将手抽了回去。
宋元周也被宋念清的举止震惊,他赶忙将上官愈护在身后,“念清,你太无礼了!”
春思也在宋念清身后不断扯着她的衣角。
宋念清此时才反应了过来。竟然忘记这是在皇宫了。
“念清失礼了,只是看到上官公子手指上有一处墨迹,一时想为公子擦拭,所以才忘了礼节,还请见谅。”宋念清低着头夹着声音说道。
“公主就是如此性子,还请上官公子莫要见怪。”宋元周扭过头为宋念清开解道。
“无妨无妨。臣就不打搅殿下了,先告退了。”说着,上官愈朝二人行礼,退出了永和殿。
走了出去,想着刚才宋念清的模样,上官愈不禁嘴角上扬,这样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公主挺讨人喜欢的。”
见上官愈走了出去,宋元周赶忙将宋念清拉进了屋子里唠叨了起来。
在长达半个时辰的唠叨后,宋念清终于从宋元周的永和殿走了出来。
折腾一天,天色已经昏昏欲沉,虽然疲惫,但宋念清还是准备去到皇帝寝宫,求皇帝恩恩准将她嫁到塞北。
走在长街,虽才立秋,但秋风萧瑟,还是让人觉到寒冷。微微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摇欲坠,风再大一些的话就要将叶子吹落在地,空中时不时划过两只南下的飞雁,并传来阵阵嘶鸣。
乾思殿门口守着侍卫,他们对宋念清的到来十分诧异,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说道:“容属下前去禀报。”
“念清?快让她进来,今日风大,别让她在外面着凉了。”皇帝说道。
按规矩,春思不能入殿,只能在外等候,宋念清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春思,“决绝”地走进了寝殿。
宋念清走进寝殿,看着满眼笑意的皇帝和旁边的贴身内侍于公公。
“念清怎么今日来看父皇了?”皇帝说道。
宋念清婉着嘴笑着走到皇帝身边,为皇帝揉起了肩膀,说道:“不知怎的,心里总是空空的,睡梦中总是想起父皇,便想来看看父皇。”
我应该说得滴水不漏吧,肯定能把这皇帝哄得一愣一愣的。
听此,皇帝笑了起来,说道:“念清啊,朕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呢。”
完了!不会让他发现什么吧,书里写道皇帝生性多疑,我这番话不会让他起疑心吧?啊啊啊啊!早知道不这么说了。
宋念清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身边的于公公赶忙接上话,说道:“公主这样思念陛下,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呢。但别说公主了,就是奴才好久不见陛下,这心里也是空空的呢。以后公主得常来乾思殿走动,这样就不至于太思念陛下了。”
皇帝听此,笑了起来。
宋念清见此,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于公公说得是,以后念清得常来看父皇,要不以后太过思念父皇,得了相思病了就不好了。”
皇帝扭过头看着宋念清,用手指了指她,随后又扭过头看着于公公,二人大笑起来。见此宋念清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跟着二人大笑了起来。
一番交谈后,宋念清彻底明白了皇帝的性格,或者说人设。
书里面皇帝虽然多疑,但是皇帝钟情宋念清的母亲——故清,而宋念清的长相与故清别无二致,以至于皇帝无比宠爱宋念清,对于宋念清的事情,他从不追究,也从不多疑。仗着这么大的优势,这愚蠢的宋念清竟然什么都不渴求,任人摆布,要是我,我肯定不会与世无争,怎样也得利用这一点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不行不行,骂宋念清就是骂我自己,谁叫我也叫宋念清呢。
宋念清深吸一口气,虽然离书中北部部落求亲的时间还有一年的时间,但她还是想让皇帝做好将她嫁去北部的准备。
“父皇,歇息一下吧。念清想问父皇一个问题。”
皇帝听此,来了兴致,双臂抱在一起,扭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宋念清,说道:“哈哈哈,你有什么问题?”
宋念清绵着嘴笑着,说道:“父皇有没有想过念清的婚事。”
听此,皇帝和身旁的于公公相视一笑,“哈哈哈哈,念清,朕还真没想过这个事情,怎么?你有心仪的人选了?”
“哎呦,可不是吗?若公主没有这心思,怎么会向陛下开口呢?”一旁的于公公打趣道。
宋念清说道:“儿臣想嫁去漠北,听说那里的景色宜人,儿臣……”还没等宋念清说完,皇帝赶忙打断了她。
“漠北?万万不可!漠北荒凉,你怎么能去那里,若你想骑马射箭,过些天有秋狝,到时候父皇带你去,若是想嫁到漠北,那是万万不可。多少人对漠北避之不及,你却上赶着去,你知道你大哥上次征战漠北受了多重的伤吗?”
不是吧,这就没戏了?这么多人避之不及,我愿意去的话,就让我去呗,到时候再找人,弄得后宫人心惶惶的,不如就现在决定我去,省了多少事呢。
“就是因为上次大哥征战漠北受了很重的伤,儿臣才想为我们大宣朝尽一份力。公主为天下所养,也应该为天下着想。”宋念清接着说道。
皇帝似有怒颜,呼了一口气,说道:“什么事情朕都能答应你,唯有这件事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