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渣三界卖药还债记》尺玉酒

5、炼药比赛

　　“轩辕泽稷——”

　　“吱——吱——”

　　南宫栩蕤和呦鸣吃饱喝足来月牙温泉寻草灵，浴池中的美男起身告辞离开。

　　“我该走了，大人以后有事可凭子佩传唤我。”

　　美男将他腰间玉佩中的子佩取下放在池边离开。

　　披上外袍仍盖不住湿漉的亵衣，迎面碰上前来寻找的两人。

　　美男行礼：“客官好。”

　　南宫栩蕤：“听闻汤池掌柜的讲顶楼浴池可不是寻常人家都能轻易来的，这个地方，可让我们两人好找。”

　　美男微笑解释道：“都是对外客的说辞罢了，那草灵是这儿的常客，掌柜念及旧情给的优惠罢了。”

　　南宫栩蕤：“哦，那在下还真是失礼了。”

　　美男笑着：“不会，那在下告辞，草灵就在前面的池子里。”

　　南宫栩蕤：“多谢。”

　　呵，有意思，今日他向不少当地阿罗萨斯人打听，他们可从没听说过他这种形态的草灵，更别提亲眼见过。如果不是以草灵的身份进出，那是以何种身份呢？

　　不过这可真不愧是三界第二个蓬洲，当真有什么都可以在这儿交易，从一位道士那买来消息——据说东方海内地区的西北方有个轩辕国，在穷山附近，那的人寿命最短也有八百年，只是从未有人见过，消息自然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还有一个人知道你的来处不是吗——轩辕泽稷。

　　南宫栩蕤抚摸着呦鸣的脑袋：“走了呦鸣，泡澡去喽!”

　　呦鸣：“吱!”

　　两人深水炸弹般跳进池中，水浪将草灵平稳躺着的木盆掀翻，草灵在掉进水中前施法让自己浮在水面上。

　　南宫栩蕤：“啧，用术法，狡猾。”

　　呦鸣朝他们两人泼着水花：“吱——吱——”

　　草灵不理会，拿起毛巾擦干两个圆球似身体上的水珠：“幼稚，我泡完了，你们两个玩吧。”

　　草灵走后，南宫栩蕤抬头望向在池中欢快玩水的神兽少年：“呦鸣，我叫你识字说话可好？”

　　呦鸣：“吱？”

　　南宫栩蕤：“嗯，这样下次再被坏人抓走，你就可以喊我去救你了。”

　　楼上皎月倾泄如沐云梦之间，远处篝火斑斓舔舐暮布夜空。

　　第二天一早，草灵就看见床边案桌上驼奶制成的茶点，两人已收拾好在前院庭阁中等他，两人抱着一本书，南宫栩蕤在一旁认真的讲解，呦鸣虽面带不解仍认真听着。

　　草灵嘴角轻轻上扬，呦鸣这孩子，可是桀骜，自小不愿学习读书，连私塾老师都不知撵走了几位，自己教他时也是耍小脾气连他最喜欢的吃食都哄不好，倒是对南宫栩蕤这家伙百依百顺。

　　不知为何，草灵心中除欣慰外还有一丝不爽。

　　草灵：“打扰了，我们该出发了。”

　　南宫栩蕤：“不急，比试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你把早餐吃了，我继续教呦鸣识字。”

　　两刻钟后三人启程去昨晚的赛台，台下已经围坐一圈看客，孩子迫不及待的凑上前面观看。

　　昨天的美男仍着那对襟短褂，挽着束发，一袭红袍臂袖绷直展示着劲美的曲线，腰间别着缺了中间一块的玉佩，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红袍美男：“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今天是我们五年一届的炼药比试，以往每届参赛选手获胜后都会有丰厚的奖励，今年也不例外，而我们的评委就是台下的观众和声名鼎旺的药师评委……”

　　南宫栩蕤歪头低声问呦鸣肩上的草灵：“你怎么给呦鸣也报名了？他会制药吗？”

　　草灵笑而不语。

　　呦鸣现世，三界必发生灾祸争端，瘟疫扩散则必有解药相克，而呦鸣的孢子鳞粉抵得上这世间的一切良药处方。

　　南宫栩蕤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懵懂无知的神兽少年，眼神晦暗下去转身离开。

　　再次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和一份年糕递给呦鸣，虽然早上吃过早饭，但呦鸣对这种甜食没有一点抵抗力，糖丝粘在唇角，酸甜裹着糖衣的山楂撑得一边脸鼓鼓的，甚是可爱。

　　不出南宫栩蕤所料，呦鸣额头带着绒毛的鳞片又洒落几颗粉色的孢子，南宫栩蕤用小瓶小心翼翼地收集装起来，从怀中拿出一张符贴在呦鸣额头上。

　　“抱歉了呦鸣，你一会儿不可以有任何情绪波动，这个符纸会让你短暂处于冥想的状态，不用担心，比赛后我就帮你解除，听懂了吗？”

　　神兽少年：“吱。”

　　南宫栩蕤以发丝引导符纹，符纸发光后隐匿起来，旁人看不出符纸的存在，但神兽少年瞳孔失神呆板起来，手中未吃完的糖葫芦碎掉在地上。

　　“呦鸣乖，你现在只是做了个梦，梦中有各种你爱吃的美食，你就好好在哪里玩会儿，等比赛结束，哥哥就唤你回来。”

　　呦鸣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红袍美男主持：“请各位参赛选手准备好到台上就位。”

　　南宫栩蕤牵着呦鸣的手上台，神兽少年像只听话的玩偶一样被牵着上台。

　　草灵面色阴沉：控魂术？看着不像，一般被控制的魂魄根本没有唤回的可能，如果那小子敢妄动呦鸣，即使是封印之身，他也有办法解决掉那个凡人。

　　比试开始，每人面前都有一鼎药炉还配备各种药材供参赛者使用，也可以自带药材，限时两个时辰，不限种类数量，评判标准为功效显著迅速，制造时长短为主。

　　南宫栩蕤拿出刚刚装着新掉落的粉色孢子，似还散发着一股清甜香气，拿出一颗准备制药，但草灵那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先打探打探消息。

　　“轩辕泽稷，呦鸣的孢子是用来做什么的？疗愈只是它最简单的功效吧？”

　　两人端坐在药炉前，手上制药的动作仍未停下。

　　“不错。”

　　“你有什么目的？”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控制住呦鸣还骗他的孢子，那孩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论辈分叫我一声叔父都不为过，要是对呦鸣有什么坏心思，我可是现在就能杀了你。”

　　他说的是事实，尽管这些年他偷学了不少高阶术法，但在真正的仙人面前，以他的实力将毫无还手之力。

　　南宫栩蕤继续研制药品，制成后托符纸幻化的小兽偷偷放在呦鸣面前的药炉内。

　　时辰结束，红袍美男让选手带着丹药离场，派人带上来一只药兽。

　　“此兽名唤粲黎，四百年药兽，以草药为食，可识百草辩药毒，丹药从圆锥管口器中进入，腹部透明可见，现向它寻求帮助，凡是有毒性的丹药会直接被吞下，有益的吐出，各位可清楚规则了？”

　　南宫栩蕤想起了蓬洲岛的药兽掌柜，大抵也是这种药兽，只是这只没穿衣物，腹部如水波般透明，甚至可以看到器脏和包裹其中的血管，随着药兽的呼吸轻微晃动着。

　　“那我们第一轮筛选开始。”

　　药兽到选手面前一一仔细轻嗅丹药，没问题的直接离开，拿不准的尝一尝，合格的吐出，不合格的吞下，只见药兽腹部中的丹药从最初的几颗到最后越积越多。

　　红袍美男无奈地摇头：“不合格。”

　　“不合格。”

　　“唉，下一届再来吧。”

　　轮到呦鸣面前时，药兽尝了一口又吐出来，他们三人都晋级下一轮筛选，一轮下来，淘汰了四成选手。

　　第二轮真人检测

　　“这些人都是身患各种绝症还有疑难问题，赛前签下保证，如试药途中发生意外身故也和制药师无关，城主已下拨钱财和粮草以防万一抚恤其亲属，但哪怕有一丝机会治好，也会拯救一个家群。”

　　第一位患者情况还好一些，前几天采药从山上坠下，身上划出好几个粗大的伤口，医师已替他包扎缝织过伤口，但人仍潮热反复，伤口也发脓狰狞。

　　一位白须老者上前拿出银针点在患者伤口周围，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让他服下丹药，再次拔出银针，上面凝着黑色血污。

　　“咳咳，咳咳。”

　　患者从潮热中清醒过来，面色的绯红也褪去不少。

　　老者退至一旁，“再等一个时辰他的伤口会重新凝疤恢复，之后好好休养即可恢复。”

　　红袍美男满意的点点头：“合格。”

　　轩辕泽稷的药可护心脉，让震碎的筋脉重新缔结；南宫栩蕤给呦鸣制的药可解八毒，护住心脉抵御毒素入侵，自己则拿着呦鸣的孢子一路轻松过关。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关

　　患者是一位垂暮老人，家庭美满，子孙满堂，已了无遗憾，却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老朽听闻有一种神兽，幼时脆弱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凭借后天学习生存技巧存活，等到老时生命终结前会重新幻化成幼时的形态，代价是失去一生的记忆和习来的技巧，从头开始。”

　　“吾已无憾，但仍想继续守候阿罗萨斯古都，再看一眼大漠孤烟的壮美。”

　　“可有人能实现老朽的心愿？”

　　南宫栩蕤：这不就是返老还童？亦或是想长生不老？这老爷子一介草民愿望还真不小。

　　二轮过后已淘汰八成选手，剩下十多个人没一个向前，都在观摩对手的动向。

　　第二轮留下来的白须老者上前：“你我也算同辈中人，想重回幼年应找擅幻境的妖或仙人，但你我都知是镜花水月，如有仙缘这般年纪也该有灵根凝成，可惜了。”

　　白须老者拱手辞别：“在下才疏学浅，怕是满足不了对方的要求，在下弃权，祝剩下参赛者好运，告辞。”

　　有个年轻辈的弟子急忙跟出来：“家师离去，做弟子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各位好运!”

　　又零散走掉几位，场中就剩八位选手。

　　南宫栩蕤：比谁能熬到最后？

　　草灵：“我退出。”

　　南宫栩蕤不可置信的看向草灵，呦鸣的符纹控制效果也结束了，比试这么久肚子早就饿的打咕，看到场外香喷的沙威玛卷饼直接奔出场外。

　　草灵在下面悠闲的品茗，像普通观众一样观赏台上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