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继续营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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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心意即将开播的前半个小时，牧何看看蒲若琛，又看看那个笑眯眯的残耳狼犬，发出灵魂质问：
“所以……他是谁？”
“不用管我。”陈书谕语气平缓温柔，身后成堆的礼物整齐叠放，“我是来给猫赔罪的。”
牧何：？
他不记得眼前人得罪过哪只小可爱啊？
旁边的蒲若琛还在别扭地系粉色衣带，眼皮都没抬一下，“退了。”
“都是给各类宠物准备的东西，就这么扔了吗？刚开始营业你们也很需要吧，展示店内的好环境。”
手指从两边穿过，捏着背后的衣带绕往前端，讨厌的狼犬气息让黑猫炸了毛，一肘击向坚实的肉墙。背后的人一动不动，噙着滚烫的笑意微微低头，分明没有碰到他，却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前绕的衣带将退路封锁，横过宽松布料勒紧腰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可惜，蝴蝶结还是没戴在头上啊。”
半小时后，一群人守着的“萌宠心意”终于开播。
刚开始刷屏，就有人眼尖地发现多了一个人。残耳的狼犬兽人头顶大包、脸带划痕，不知道是没来得及处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被主播看了好几眼才慢悠悠地去疗伤，还非要在镜头范围内晃来晃去。
“他？不重要。”蒲若琛又重新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此刻正垂下黑眸摆弄着手中的什么。
见弹幕问起，他将东西展示在了镜头下，竟然是那个黑猫玩偶，被织上了猫薄荷丝巾。
熟悉的猫叫带着软乎乎的撒娇音，一团雪白糯米从镜头外飞撞在主播肩上，高贵冷艳地扬起小脸，琥珀般流动光晕的瞳盯着镜头。装不过三秒后，白猫一跃而下跳进主播怀里，抱过被递来的黑猫玩偶。
悠扬的轻音乐在店内流淌，店主弯腰将一捧棉花抱出来，蒲若琛揉揉白猫的头道：“嗯，是给它准备的。牧何说它没什么喜欢的玩具，但是好像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染上猫薄荷的玩偶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白猫伸出尖牙，一口咬上去的力道却很轻，粉色肉垫也揉揉玩偶的头，一黑一白贴在一起，邀功似的又对他喵喵叫。
弹幕已经被萌化了。
-袋子已经准备好了！！偷猫小分队准备！！
-问问主播，这个长毛猫怎么卖啊？
-？？这个人怎么在这儿？？
“不卖，它是萌宠心意的代言猫。”蒲若琛抱着呼噜噜的小猫，抬眼见满屏送礼，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笑了。
迷茫地，手指轻碰上自己的嘴角。
“主播也不卖哦。”陈书谕探来身躯，没有痕迹的脸挤入镜头里，自来熟地回复弹幕的玩笑。
-是特写！这个兽人也长得不错诶，但是只有一只耳朵好可惜。
-啊啊啊啊啊他刚刚是不是笑着看了一眼主播！！两个帅哥可以嗑吗？
-？神经病吧这有什么好嗑的，真搞笑。
【？嗑什么？再说一遍？？】
【其实我也……】
【跟完整个直播的我来提醒一下，他两一见面就气氛紧张，比起在一起，他们更像是会打起来……再说了他两还是情敌啊喂！】
【情敌怎么了？相爱相杀的be情敌更好味】
【不可以，主播是我的！！】
【等会儿，你们到底喜欢还是讨厌主播？】
【当然是讨厌的，不爱看弹幕的死装哥，呵呵。】
【别看了，主播至少有大半因爱生恨的黑粉……嘴里骂，直播一分钟不落下……】
下一秒，观众们嗑的cp打破最快be速度：
“他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很久了。”蒲若琛说。
平淡一句话，却是只有陈书谕能听懂的弦外之音：比起我，你更应该去关心乔云。
“嗯，你说得对，但是我看上了萌宠心意里的猫。”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一副被毛茸茸俘获的模样，惹得白猫打了个哈欠，摆出的冷漠表情与主播一模一样。
这一番广告打得不仅活跃了气氛，还让大家收获了表情包，弹幕一片哈哈哈，直播顺其自然地切入下一个环节。
没人注意到陈书谕眯起眼，掩盖眸中的意味深长。
爱心特效在光幕上爆炸开来，牧何摊开手喊着“当当当当～”几声，将怀中的棉花展示出来。弹幕这才看清，所谓的一捧“棉花”，是一只迷索徳星的白鱼兽，三个小眼睛眨巴眨巴，内向地缩成棉花团，露出的短腿是小小的鱼尾巴，正不安地晃动着。
“白鱼兽是一种非鱼类的两栖生物，害羞但友好，熟了后会很粘人，与空气中的粒子为生、食物需求少，特别好养。”牧何向观众也是向蒲若琛介绍，将它试图放在主播怀里——
然而主播身体僵硬，白鱼兽发出不成语句的闷声，疯狂甩起尾巴往反方向缩，白猫不满地喵了一声，伸展四肢占据主播满怀。
弹幕爆发出惊天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主播只受猫欢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来辟个谣：本人曾有幸观看过主播玩养宠游戏的现场，养一只死一只，并不受其他猫待见，得名“宠物杀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这只猫猫会是代言猫，独独相中了万兽嫌的主播，是干大事的喵
-但是蒲若琛打架很厉害。
还有一些人在骂，“宠物杀手”什么时候都能上桌直播萌宠了，被淹没在爆笑弹幕中不见踪影。
【这群人已经是二手消息了，早在无限乐域我就笑过，现在再笑一次】
主播打开无障碍交流仪，面无表情地念背过的台词：
“毛茸茸虽然好摸，但新手不要立刻与其接触，先让它适应环境，如果有无障碍交流仪，可以解析出它们的内心想法。”
交流仪屏幕中，显示出白鱼兽和白猫的心理活动：
“好可怕好可怕的气场QAQ补药接触这只猫啊快跑啊！！”
“嘿嘿嘿贴贴蹭蹭香香OVO”
主播把无障碍交流仪关了。
以前，总有人说看不透他的内心，一方面因为他面部活动过少、需要解析微表情，一方面又因为他极强的心理素质和表情管理能力。
比如现在，蒲若琛宛如被设定好的机器人，端端正正地继续背诵：“……猫好奇心重、需要安全感，尤其是这种社会化不高的白猫，需要释放友好的气息，不能抢走它喜欢的东西。”
说着，他尝试扒拉怀中猫抱着的玩偶，没用多少力气，却意外轻易地扒开，原本乖巧的白猫瞬间粘上主播，完全不管那个“感兴趣的玩偶”。
“……因具体情况而异。”他生硬地转了个弯。
店主牧何深深地、深深地弯下腰捂住了脸。
陈书谕更是笑得开怀，又悄悄刷了几个礼物，一本正经地揉上黑猫的耳朵，被踩了一脚后绷住脸点头，“看，也不能随便逗不熟的猫。”
-救命，我真的要嗑了
-这就叫以身试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会永远纪念你的
-都说了有什么好嗑的，一群性缘脑！
-？这个人怎么总是ky啊，能不能把他叉出去
身为“临时助手”，在牧何手把手指导主播的途中，陈书谕不说帮了大忙，至少也是火上浇油，却又能巧妙地解决一系列问题，与主播形成鲜明对比，逐渐变成了一良师、一学霸教一学渣的诡异局面。
“别紧张，慢一点，对，不要害怕。”
“……我没害怕。”蒲若琛停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反驳，喂食的动作分毫不差，被警惕拒绝后又笨拙地尝试安抚。
残耳兽人舒服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嗯，只是不敢下手。”
冷静。
蒲若琛想。揍他他会顺着巴掌舔上来的。
屏息凝神，忽略站在肩膀哼气的白猫，再次小心翼翼伸出手，好不容易才同意靠近的棉花团依然抖着身形往后缩了缩。
果然还是不行啊。
就在手指轻蜷的下一刻，白鱼兽犹豫着鼓动尾巴，抬起头往前蹭了蹭指腹。
虽然蹭完后又缩了回去，但依然让蒲若琛愣神，让弹幕喜极而泣。
-成功了！成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光球问我在哭什么！！
-太激动了真的，主播这样都能得到蹭蹭，我突然觉得我也能养宠物了！
-好！！！
【燃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在燃什么！！】
【淦，捧着个小型琼果吸一下午了】
牧何欢呼着让机器人喷出彩带，陈书谕一边鼓掌一边拿光脑，说要拍照记下这振奋人心的时刻，让黑猫忍无可忍地板下脸。
如果忽略他微红的耳尖，的确很唬人。
磕磕绊绊说了几句结束语，蒲若琛道：“明天上午同一时间再继续。今天第一天开播，直播间抽两百人送礼物——”
-可以是主播的表情包玩偶吗？
-或者是被白鱼兽嫌弃的粉丝牌！成功被蹭那一刻的表情明信片也行！
-想要主播直播久一点~
“……不可以。”
冷漠的主播冷漠地关了直播。
“辛苦你们了。”蒲若琛刚帮牧何清理物品，光脑却突然响起语音提示。残耳兽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手指一动，下意识点了接通。
“蒲若琛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陈书谕能跟你一起直播？！消息不回，连店也不让我进！”
是顾寒枫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宠物店内滋啦作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继续营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