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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叛匪 ...
姚锐是被骗回长安的。
陛下说自己病重快死了,姚锐急匆匆扔掉手头的活计,带着几个属下回了长安,结果正正撞上叛军,直接被捉了活口。
什么故意当俘虏的。
纯属无妄之灾。
姬开把他扶起来,用刀割断绳子,正待开口,先挨了一拳。
“你敢造反?”姚锐拽着他的衣襟,一拳打完不解气,还打算再补,“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叛徒!”
姬开挣扎不开,只能躲着往脸上招呼的拳头,一边慌乱地解释:“苍天明鉴!我哪敢反?殿下——”
“连你也骗我……”姚锐崩溃地松手坐在地上,用袖子抹眼泪,“他们都死了,你把他们都害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
他被几个人绑着狼狈地游街,跟着他们烧杀劫掠,看着姚钺和姚铮倒在血泊里,看着贤王府被淹没在火海里,又看见皇宫烟雾冲天、爆鸣不断。
姬开跪在地上,从背后抱着他,尽力桎梏住他,免得忽然寻死,一边解释:“殿下,没有人死,除了反贼。”
外面传来一阵兵戈交击和喊打喊杀的声音。
从远处的院外到庭院里再到走廊上,最终皇帝破门而入:“我来救俘虏了!”
他看清楚两个人在地上搂搂抱抱的瞬间就变了脸色,上来就指着姬开骂:“你干什么呢!别对俘虏动手动脚的,有没有一点反贼的自知之明!”
好好好还玩上瘾了。姬开无奈地撇撇嘴。
“爹!”姚锐挣脱开,站起来抱着父亲哭,“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们了……”
“谁死了谁死了!”皇帝抱着孩子反驳,“都活的好好的,你想想是不是几天没看见九里香了?”
的确是数日没见过九里香了。
出事前决明子和苦木就以皇后有命的由头回了长安,虽然只剩下九里香在身边,但姚锐身边有驻军,倒也没有太害怕。
可是进城之前九里香也不见了。
所以……他看到的都是披着人皮面具的假人?
“那他——”姚锐渐渐止住眼泪,又指向姬开。
“哦,他演倒戈的卧底。”皇帝随口说了句话,“你们是躲在地里只能等英雄来救的小白菜,我是英雄。”
所以你只是把叛乱当游戏玩?
姚锐涌上来一丝荒谬感,用父亲的衣服把眼泪擦干净,埋怨道:“你吓死我了。”
这个局里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叛军劫京呢。
现在想来,那些守城机关除非被停用,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来。姚钺和姚铮又怎么可能被一群乌合之众弄死。
“什么?你才吓死我了!”皇帝不可置信地按着姚锐的额头,又指指姬开,“我他妈一眼没看见,你们就差点给我造出孙子来了。”
还闹得满城皆知,要不是许之臣的尸体都被炸碎了,非要拖出来鞭尸不可。
许兰因也是疯了,许之臣都死了三个月了,还装成活着的样子跟人会晤,大概怕树倒猢狲散,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可惜他不过是个庶人,根本不懂政治。
就算是皇帝,让他十天拿着一群乌合之众造反那也是强人所难——皇位上拴条狗都能一眼发现不对劲。
不过若不是这十天,今日也测试不了那新机关的威力。
姬开若无其事地转了两圈,掏出一幅画像,唰一下展开了。
“这是什么??”姚锐看着画上自己的脸吓了一跳,“你让人画这种东西?恶不恶心!”
其实这幅画并不露骨,画的是姚锐从西园回宫时被两个宫人搀扶着的场景,他身体斜斜倚靠在右侧宫女身上,显得十分娇慵。
就是这样的画极易让人浮想联翩。
皇帝看着画怒喊:“我不是让你用完毁掉吗?”
姬开拿着它在朝堂上哭了一圈,说自己的私房事被人偷窥,名誉受损,心中难平,也是在敲打许家,让他们小心着点——陛下把这事闹大了。
当然这幅画的归宿必须是被焚毁。
姬开把它卷起来:“陛下,臣本来打算烧掉的,但是最近禁火令,只好暂且留着了。”
先前有人秋收后在郊外烧秸秆,结果点燃了十几座民宅,埋设的守城机关也烧毁了半数,于是每年有了禁火令,不准任何人私自点火焚烧东西。
无用的秸秆全部收缴,低价卖给牧民充当牛羊饲料。
“我皇宫都烧了,你还怕烧一幅画?”皇帝恼火不已,“方才太极殿起火的时候你怎么不烧掉?”
“谁没事在身上带一幅艳俗画?”姬开反驳道,“陛下,臣不要封侯拜相了,这幅画不如赐给臣吧?”
“你休想!”姚锐劈手夺走那副画,展开撕成了数片,“在床上看还不够吗?”
姬开略有惋惜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又不准我看。”
“你们别当着老人的面说这种话!我不想听!听到没有!”皇帝无力地训斥。
谋反的罪责追究只有一条。
全部杀光。
“久等了。”
明堂的大门被推开,皇帝把一颗人头扔了进去,它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台阶下。
皇帝袖子半挽,衣服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痕,脸上也有溅上的鲜血。
他从容不迫地登上九级台阶,站在顶端,终于扔了手里的刀子,还是带着随和的笑:“叛军攻城,花了我一点时间……许家数罪并罚,夷三族,不留活口,大家没意见吧?”
谁敢有意见。
大家都知道皇帝军功卓绝、手段狠辣,可这幅场面实在是头一次见,他平日又是个随和的样子,甫一染血,才让人想起来台阶上站着的……是皇帝。
“……陛下,孤臣有意见。”姬开不动声色地站出来,微笑着看着台阶之上的帝王,“郦廷尉给出的名单里也有我祖母一脉,实为不妥。”
夷三族的奇点是许之臣,直接牵连了许太妃和整个吴国宗室。
而现在吴宗室和皇室有姻亲,等于是皇家的人。
“郦成森!”皇帝蹙眉看向她该站着的位置,没见人,只好转而看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怎么干的事?”
“陛下,这个名录尚未校验,只是现行给出一个大概来……”大理寺少卿无奈地辩解,“许太妃为许罪人之侄,乃是此人之父族,故而在其中。且太妃已经逝世多年了,臣以为无伤大雅。”
“孤臣觉得……是僭越无礼。”姬开毫不却步,“即便不以僭越论处,也有违人伦。敢问廷尉,如果不是孤之祖母,是卿之祖母呢?”
皇帝眼神示意他们回去,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大理寺把名录打回勘验。朕要重启清音之寺,以正天听。诸位可以先行举荐人才兼任之。”
下次殿试还有两年,皇帝目前不想征辟察举,清理的官员又多,只能让剩下的官员兼任。
这样也好,少发一份俸禄,国库就能多几两余财。
“还有民间画像的事,看过的都仔细点你们的眼珠子。”皇帝冷眼看着大臣们,又把目光落在姬开身上,“尤其是你,吴王。”
姬开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畏惧他。
不仅仅是畏惧那生杀予夺的可怖权柄,更怕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滔天怒火。
“我爹和你说了什么?”姚锐两只脚翘在小案上,椅子的两条腿悬空,十分惬意地躺着,看见姬开回来,随手压上方才在看的一摞纸,很放松地问,“一下朝还不回,等我去找你吗。”
现在晚膳的时间都过了。
姚锐把韩国公送来的两份餐食全吃完了,一口也没给姬开留下。
谁让他跟着谋反,还找人画私房画。现在竟敢让他在家干等。
“殿下,陛下逮着我骂了两个时辰!”姬开委屈地绕了一圈,凑到他背后,伸手撑着椅背,免得他倒下去,先行告状。
陛下跟故意找茬一样,就留在明堂里,骂了他两个时辰,话术都不带重样的,最后皇后找不到人进了明堂才把他救出来。
姚锐看着他那张倒过来的委屈的脸,故意说:“他骂你你就受着。我都不敢顶嘴。”
什么不敢顶嘴,姬开又不是没听说过,他先前心情不好时,陛下说一句就顶一句,气的陛下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臣心里难受……”姬开见他不买账,只好委婉地抛出请求。
“难受找太医开药。”姚锐晃了两下椅子。
那个姚泱,不知道怎么从吴国跑到长安来的,也不知怎么把自己运作进太医院的;更不知为什么要去盗墓。
百色清说那块令牌的确是怀安太子的,世间仅此一块。
死人竟也能复生?
姬开握住他的手腕,凑在他耳边问:“听说殿下也通医理,不如替臣诊一诊?”
椅子前腿稳稳落地,姚锐反手捏着他的手腕,好像是在诊脉。
“病入膏肓了,我明日就去城里裁一身孝服。”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我不要公主来哭坟。”姬开环住他的脖子,死皮赖脸地提要求,“她哭起来丑死了。”
姚锐扒拉着他的手腕,给自己留一丝呼吸的空间:“由不得你,明日还要行丧,后天启程回国。”
姬开愣了一下:“不是没死人吗?”
姚锐摇摇头。
相思子四人都死了。
四个人围成一圈,跪在椅子前,像是跪拜,也像是朝圣,可他们分明能逃脱,偏要待在火海里被烧成灰烬。
也许作为杀人的刃是不好的,他们宁愿提前承受地狱的烈火,洗清罪孽,上升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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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好吧本文也是成功越跑越偏了,作者疑似失心疯(此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力)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