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那个耍流氓的“流浪汉”是我的殉情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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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你努力一下，把假的变成真的吧！”义正言辞地说些什么傻话……
怎么能有虫把求欢说得这么清丽脱俗，还有什么叫我努力一下！
小虫崽是一只虫想生就能生的嘛？
这家伙一副“是中也的话，一定可以的”信誓旦旦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做出来的啊！
中也拳头硬了。
“狗屎，你生理课忘在伽马星了吗？明明就是你该努力一下才对！”
说到“你”的时候，中也不仅重读，还伸出食指戳上了太宰的胸膛。
配上中也嘴角下撇的酷酷表情，本该是一副酷盖声讨自大男的帅气场面。
结果不小心戳到了一个软软的凹陷……
中也眨眨眼，蒙圈了两秒钟。
不确定再戳一下……
然后就从头红到脚，脑袋顶上还冒热气。
太宰拉紧自己的风衣外套，紧急朝后退了两碎步，声音超大地嚷嚷，“哇哇~还戳两下！中也超——色——诶！”
中也马上扑过去捂他嘴，“啊啊啊都结婚了我戳两下怎么了！”
当然是没捂到，反而被太宰逗着追着他跑了两圈。
两个人加起来指定不满三岁，中也都忘记自己有异能了，靠着两条腿当然跑不过太宰。
不过两人才26岁，根据帝国律法也才刚成年罢了。
没错，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生育率，刚成年就可以结婚。
（26岁是理论上生殖系统成熟的年龄，综合虫族300年的寿命，26岁既是成年期，又是成熟期。）
追了两圈，中也果断停下这傻乎乎的行为，还没等他开口，太宰先截住话头，转移中也的注意力。
“中也你想拥有小虫崽吗？是很卡哇伊的那种哦——”太宰两手比了两个圈，安在眼睛前眨巴眼。
说实话，有点可爱。
“嗯？你终于忍不住对别人家的小虫崽下手了？”
“嘛~不是哦，是他自己跟着我走的。”
“啊哈？自己跟着你这绷带怪？那他在哪儿？”
“恰里在带啦，明明休战了，中也还说坏话！谴责，强烈谴责！”
“谁说休战了，我没有。自己要捡孩子就自己带，恰里作为你的助手真的很倒霉。”
“他比较有经验嘛……”
说起来，太宰先生也比较会捡孩子，上一只被他捡到的落魄贵族亚雌，被虐玩到失声，好悬才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喘出一口生气，现在被太宰推荐到第二军团（二军）医疗部作护理工作。
这只“死而复生”的亚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太宰拿捏格罗夫家族的筹码，至于其应付的代价，只等第四军团（虫皇陛下直隶部队）好好利用太宰匿名发过去的邮件了。
而这次捡到的小虫崽更是大有来历，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被联邦的雄虫小王子“碰瓷”的。
“你上哪儿捡的这只小虫崽？要去走失登记的吧。”中也还不知道是隔壁联邦的小王子。
“嗯……第三星系，说起来这次也是因为第三星系的虫洞超级不稳定才紧急出差的。团里好多年轻军雌都精神暴动了，很奇怪，中也知道为什么吗？”
“虫洞不稳定会引发精神暴乱？太匪夷所思了。你肯定靠近虫洞看过了吧，没什么别的发现么？”
“啊，中也还是聪明的嘛，越靠近精神力越活跃，就好像他们活过来了一样哦~”太宰语气幽幽，努力营造着恐怖的氛围。
“嘶——”
“嘻，骗你的，这是恰里说的，我没什么感觉。”
“梆”地一下子，中也给了太宰一个爱的拳头。
“啊啊好痛！”太宰撇嘴，装作委屈巴巴。
中也习惯性地顺手揉了一把。
“所以你去了半个月就这点收获？”
“啧，被小瞧了啊。中也你还记得曼格么？他的精神海萎靡了，现在一点精神力都没有了，约等于一只废虫。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卧在治疗仓里两天了，每天靠着昂贵的理疗液吊命，还是于事无补，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快要离开了。”
曼格是以前跟着星盗满星系流浪时，同船的一只开朗的亚雌，会乖巧地跟遇见的每一只虫打招呼，星盗船上不少雌虫都想跟他搞雌雌恋。
中也觉得很可惜。
“完全没办法么？”
“曼格不是第一只会这么死去的虫，还有其他星盗也有类似症状，我带他们在二军医疗部体检的结果显示，这是一种返祖性基因病。”
太宰治撩了把头发，接着说，“实际上，他们有这种情况很久了，只是没有曼格严重。第四星系的医院查不出什么问题，他们没有帝国和联邦的签证，又不能偷渡。我返程时在帝国边境发现了类似症状的雌虫，他们的精神状态极其糟糕。症状已经从第四星系蔓延到第一星系，陆续肯定还会有更多死亡出现，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太宰用拇指和食指捏上中也的下巴，引导着他仰头，“中也你怕吗？我们可能也会这样死去呢。”
“你会这样死去么？你不会，所以我也不会。”中也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坚定。
“哇，这么信任我么？我可是会感动到忍不住入水的啊！”
中也撤回了一脸认真，并输出一个白眼。
他不知道太宰其实想的是，“就这样和中也殉情好像也不错”。
竟然有这种感觉！自己大概是坏掉了。
于是他迅速摇了摇头，“发自内心”地激动道，“和中也殉情什么的，才不要。”
中也不想搭理这位造作人士，“那你就别给我随便死掉啊。”
“殉情什么的，像是你才会热衷的事吧，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太宰直接僵住了，“中也超讨厌！”
“是是是，你也超讨厌，晚上自己去客房睡，不准进主卧。毕竟咱们两看相厌！”
接下来还是毫无营养的小学鸡吵嘴，外带一系列停不下来的动手动脚。
至于那个晚上借着月光偷偷摸摸钻进主卧抱着中也睡得那只超有骨气的虫有没有被心软的神踹下床，不提也罢。
虽然严峻的现状被插科打诨过去，但死亡的阴云仍在逐步逼近。
10
中也梦到了曼格。
那时他和太宰捡垃圾捡到一半注意到降落的宇宙飞船，那正是曼格他们的星盗飞船。
星盗们停在荒星补充物资、维修飞船，曼格第一个发现他们，并邀请他们参与星际流浪。
“你们知道玫瑰环吗？你们看见过星带极光吗？你们想看蔚蓝色的星球吗？有一颗星球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光哦，很神奇吧！”
“你们还是小虫崽吧，你们的雌父、雄父呢？”
“和我们一起星际流浪吧！我保证你们能看见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美景，反正在荒星是肯定看不见的。而且后面有很多虫会来垃圾星搞破坏，荒星说不定会被牵连，只是两只小虫崽很难生存哦。”
“唔……你们真是两个难搞的小鬼，我们包吃住哦，免费诶，而且还不雇用小虫崽打工。”（后来两人因为智力和武力值出众还是被迫“雇佣童工”了。）
“啊！你是雄虫崽吧！跟着我们可以带你做基因匹配哦，也可以给你和你的同伴做基因匹配！”
一直待在荒星，完全没办法知道自己和中也的匹配度。
（基因匹配仪器由于涉及许多私虫信息，由机构统一回收集中销毁，每台都有特殊编号，根本不可能在荒星找到废弃的仪器。）
太宰心动了，他给了中也一个眼神。
中也回了一个眼神，两虫达成共识。
这一年他俩十六岁，跟着这群耿直的自称星盗的星际流浪汉在星辰里漂泊了一年半。
直到又一次降落补充物资时，被帝国军队包围，老大非常识时务得秒投降。介于这群乌合之众除了取财从不杀虫，认真悔罪，危害性不大，成年的虫都被送进监狱参加劳动改造，未成年虫则被统一送到帝国教育学院接受强制教育。
而太宰和中也作为星盗们的指挥（军师）和教官（教练），被元帅单独扣下了。
实际上是元帅注意到了中也的脸和头发，很像之前“战争机器”项目的实验体。当然，看这俩虫形影不离，太宰就被顺带了。
在测试过两虫的战斗力和军事才能后，两虫被元帅直接送到军部学习。
元帅亲自指点了中也的格斗，在挥拳和格挡时，注意到中也手腕上白布条散开的地方隐约有激光刺刻的名字，左手无名指指根侧边有课圆痣，基本上确定了中也的身份。
（后来元帅送给中也两幅黑手套，此后中也在军部如非必要一直戴着手套。）
中也就是那个完美的实验体。
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中也一直知道自己以前是实验体，但是不确定是战争项目下哪个方向的实验体，他可能有记忆缺失，也可能没有，他不知道。
他一会儿梦到曼格在飞船跟他们打招呼，喊他俩小虫崽来吃蛋糕。
一会儿梦到在军部学习时分隔两地，和太宰打电话都要等他跑到星网信号好的地方，隔一阵子就要移动下地方，他偏偏不觉得烦，仿佛就算是隔着终端看他，也怎么都看不够。
虽然太宰还是很气虫就是了。
他刚梦到18岁才刚在一起的片段，背后就贴上温热的胸膛，他从梦里醒来，转身回报那个气虫的大个子，又沉沉睡去。
只是这次再没做梦。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军队的复职决定书，离他被太宰从军部牢房里带出来已经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格罗夫家族坚定的不肯妥协，打定主意太宰的雌君在一军任少将，都是同一阵营，太宰不敢过分。
（格罗夫家族是靠着提升雌虫待遇被军雌捧上位的，是依附于军部的新贵族。）
结果第四军团拿着收到的匿名虐虫视频打算借助舆论拉格罗夫家族下马。听到风声，格罗夫的族长权衡后向太宰妥协了。
妥协的结果是，一颗第四星系的大型R矿资源星的所有权（对于抑制中也基因中的暴躁能量因子有奇效），和第三星系一座大型中转站（用于星际跳跃）的控制权。
太宰又给第四军团发了封新邮件，成功让四军偃旗息鼓。
没错，看到这里应该也有感觉到，那天中午太宰是在借题发挥，他专门去那家饭店吃午饭碰瓷。
至于给第四军团发的邮寄，其实只是发了一小段那只前一截视频中被虐得几近死亡的亚雌，活得好好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的视频。
在雄虫至上的帝国，鞭打雌虫再正常不过，只要不打死都不算什么事。即便是打死，除了雌君，只要是自己的雌侍、雌奴，都不会受到刑事追究。
在接近1：300的雄雌比例下，无论雌虫雄虫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病态的社会形态，哪怕有平权组织，也都昙花一现。
但这些都无法影响太宰和中也的生活，他们羁绊深厚，彼此无法割舍。
即使这个社会再畸形病态，至少他们在彼此心里是平等的，也是唯一的。
当然某些口嫌体正直的混蛋多多口是心非早晚会失去老婆。
中也复职的第一天，为了庆祝他复职，太宰捧着花去军部接他下班，不出所料又被拍了，太宰还对着镜头比了个帅气的姿势。
当晚，该视频被顶上hot，星网的冲浪虫们意外的发现，这只雄虫竟然是那个“叛徒”雄虫！
全网哗然。
等“那个接下班”的反转视频，等来了“捧花接下班”的打脸视频。
今晚中也又是多少虫的羡慕对象，太宰又是多少虫的梦中情虫，就不得而知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那个耍流氓的“流浪汉”是我的殉情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