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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商县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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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XXX年,
河平国
—商县,
坐落于河平国北方小县,天高皇帝远的的小县城。
不同于他城的祥和安稳,由于常年不受帝都重视,县令空缺多年,无正式的衙门治理,故而盗匪猖獗。
即便如此,白日的,南城门,护城河畔。人如水马如龙,来往村民,甚是热闹,往来客商络绎不绝,使人诧异的是,他们所见之人,只要是男人,身上多配以刀具。城门官对此习以为常,既不搜身,也不盘查。
往南门出城,护城河横向,将商县城中与外界山林,土地分离。
河水纵向支流,贯穿整个商县,将其一分为二。
一半为东面的上城,一面为西面的下城。
【支流需要流经千里,才能汇聚于河平国帝都的黄沙江。不知是哪位仁兄,将河流的名字取名为‘十里庙’,河流也因此得名。】
河流汇聚于商县城门。斗转星移,时空飞跃,途径多年的迁徙移居,支流有水路,同时走出了陆路。
行走十里,期间地广人稀,此处多为树林荒野,也有乡民开发的农地,鲜有人家住屋。
唯有一处,百年之久的城隍庙内,香火鼎盛。近年来商县,灾祸连绵,穷人家的村民请不起会武功的高手,家里被抢被劫,全靠拜神求佛寄托内心苦楚。每日供奉,祈求全家平安。
夜幕降临,城内万家灯火,城外荒凉凄冷。回城赶路的乡民,结伴而行,几名樵夫将刀具裹在胸口,保护自己,同时保护身边结伴的行人。
城隍庙宇,申时以后便已经没了人流,路上更是没有人气。庙内并无主持,倒是有个早些年的官家派遣去的老翁照看。
夜半时分,山林里被一望无际的黑暗统治。十里庙河畔,百年古桐树下,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声,惊破林中休憩的鸟兽。月牙划破乌云,映出一张煞白的脸。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嘶哑的嗓音在空旷无垠的郊外,毫无作用。
湍急的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黑色的影子汇入其中。一丈红纱,幽怨的像个魂魄,悬在奄奄一息的胡家小姐的面前。
她双眼红肿,周身布满的伤痕,每当她激动的求饶,都会撕扯破溃。求生的欲望,即使满是鲜血,她依旧不屈的求活。
双手撕扯着草地,不断向眼前的黑影磕头。额头与脸颊上的血痕融为一体,模糊可怖。泪眼婆娑的哀求声,打动了山林的飞鸟,依旧没有将残酷的眼前人动容。
翌日,
巳时,
赶往城隍庙的村民发现了胡家小姐的尸体。
“这不是老胡家的小姐吗?她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是啊,年纪轻轻,真是死的太惨了。”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贼人。”南来北往的上庙乡民,议论纷纷。
随着大家对死者的好奇。衙门老捕快柴班头,挥舞着手里的烟袋锅子,懒洋洋的清理下老烟嗓,烦躁的眼神想要吃人。
“别看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是谁报的案?”
柴班头五十来岁,天生怒目,肌肤黝黑。斑白发丝连成胡子,刺毛炸鬼,格外的邋遢,加上匹配得当的烟熏嗓,总给人一种黑无常在人间的错觉。谁见了,他怨气冲天的表情,都敬而远之。
衙门常年不办事,县里小偷小摸,县外盗匪猖獗,他们从不过问。民众早已对这帮拿着俸禄不办实事的差人,失去了信心。加上这位仁兄的怪模样,生怕谁认的报案,会被直接当做凶手带走。
本就围绕的人群,瞬时鸦雀无声,恐惧而远之。
柴班头深吸一口气,这已经是县里发生的第三件大案了,而且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之前两户,已经到衙门里闹过。这胡家小姐家里更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想到此处,他更是愁眉不展。
关萧山,瞧见大家被班头的模样,吓得一声不吭,从泥泞的河滩边艰难地上岸,结实的跺跺脚,吸引人们的注意。
“你们谁报的案?”脚下甩出两张泥饼,脸上挂着笑。
二十二岁的萧山是衙门里的二把手,是柴班头一手带大的孩子。
异于班头凶神恶煞的形象,他却是一张稳重老成的脸,眉眼之间透露着佛样的慈祥。自是这样的慈祥,倒是让退避三舍的村民安心下来。
虽说有一个慈祥门面,周围人依旧畏首畏尾。
“衙门问案,未及时上报者,按帮凶处罚。”见一众人依旧不为所动,关萧山又拿出常用的伎俩。此话一出,配合他变幻莫测的神色,眼神眯成一条缝隙,落不下的嘴角,此时变得甚是吓人。
看热闹的村民自是觉得这人更不好惹,互相推搡。
“是我~”唯唯诺诺的王老哥,从人堆里探出一只手。人们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子,躲闪的脸色不敢对着关萧山。
柴班头坐在河畔边的大石头上,烟袋敲打石面,嘶哑的唤着,“梁老五~”
“妈呀!”王老哥被黑无常的一嗓子,吓得拔腿逃跑。关萧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从人群里拉回,
“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