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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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爱是什么？”关如岁躺在元帅府的大床上，向已经回到机器人躯体的211进行提问。
完全适应自己躯体的211很开心，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听到主人的疑问后立马回答：“根据联邦百科解释：爱，是一种强烈的、积极的情感状态和心理状态。它代表着对人或事物有深切真挚的感情，是一种对人、事、物十分深刻的喜爱。这种感情起源于人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或者人和事物之间的联结，也可以起源于钦佩、慈悲或者共同的利益。一般来说，爱会带来温暖的吸引、强烈的热情以及无私的付出。”
关如岁在心里重复着这段话，可脑海里总是浮现陆谜那张帅气优越的脸。
扰乱着他的心神，让他难以思考。
想不通的事情他一贯不为难自己，准备见招拆招。
在211在房间里打转的声音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关如岁醒来，211已经恢复平静。
下楼吃早饭时管家把一封信拿过来，信是中古世纪的风格，做旧的牛皮纸上盖上红色的火漆印封。
和这个风格搭配的只有一个人。
陆谜。
他接过信，爷爷被221推出来，一向早起的老爷子今天破天荒晚起，原因是知道姆利斯离开的关今月生气地把自己关在房间。
还是老爷子去劝说，才让221把门打开。
关如岁昨晚回家就听管家说了这件事，虽然平时爷爷一向惯着今月，但是大是大非上不会任由关今月胡闹。
餐桌上两人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饭，不一会儿关今月也下了楼。
不知昨晚爷爷究竟和她说了什么，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消沉，还主动和关如岁打起招呼来。
完全不像她。
或许过去的一年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早饭之后回到房间，面对着那漂亮的信件，他没有打开的勇气。
生怕看到什么令他难以回应的话语，连陆谜的声音都在耳边响起。
他打开的文献自己看不下去，实验室的数据也看不进去，颓唐地趴在书桌上，拿起原先记录着不同知识的本子，本想研究自己的课题，却无意识写下陆谜两个字。
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211端着一杯热水进来，见到主人愁眉苦脸，昨天他就被送回身体，全程观看了联盟颁奖的直播，自然没有错过陆谜在全星际人面前表现出的独占欲。
“主人，或许，你可以出去散散心呢？”
他说完关如岁的眼神亮着，再在房间一个人待下去他就要被陆谜的声音吞没了。
说走就走，他穿上白色羊毛大衣，围上围巾和管家道别。
爷爷被皇帝陛下召见进宫去，家里还有一个关今月，今天异常安静地待在房间里。
走在街道上的关如岁四处看着，在211的提醒下他特意带上口罩，昨天的直播结束，他也变成家喻户晓的明星了。
新年将至，街道上东西方的新年氛围浓郁起来，这边是火红的灯笼，那边是圣诞树。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这么走着走着，关如岁竟然无意识地走到了他和陆谜初次相遇的地方，那里的防空洞前现在一片寂静。
来都来了，他又一次走进东园。
这次站在寺庙前的心态他自己很难说清楚，上次开门的小沙弥长大了一点，个子也长高了。
他口中说着阿弥陀佛向关如岁打招呼，然后又关上寺庙的实木门，发出沉重的咚声。
住持这次没有闭关，寺庙里燃着香，绿色的树上挂满鲜红的许愿条和木制的许愿牌。
他的视线落在迎风飘扬的红色许愿丝带条。
小沙弥立刻介绍道：“这棵树很准呢，很多施主都是专门来许愿的。”
关如岁点头，视线收回，“那我一会儿也来许愿。”
把关如岁送入大殿后小沙弥就离开，关如岁没等多久身前的门打开，主持从里面走出来。
“阿弥陀佛，关施主好久不见。”
关如岁摘掉口罩朝着对方回礼，“又来打扰主持了。”
主持笑着，其实他年纪不大，但是气质沉沉，让人安心。
两人对坐在一张棋盘两侧，关如岁执黑棋，主持执白棋。
从前关如岁一向选择白色，这还是第一次选择黑棋，主持视线不变，认真地在棋盘上落子。
但是因为关如岁心里有事情，所以这一次的棋局不战而败，主持在第二手时就看出来。
于是根本没有多下，主持就放下了棋子。
纯黑的棋子在关如岁指尖捏着，黑色的光泽也照映在他的眼底。
“施主有心事。”住持直率的说。
关如岁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上的棋子。
“是的。”
住持就这么放下，把棋盘中间的棋子都拿掉，棋盘上干干净净。
随后主持拿了一个黑子落在正中间，“我们假设这是施主您。”
“如果有什么烦恼或许可以向我诉说，或者在这里打坐。”他很善解人意。
关如岁却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这关乎着自己的心事，情爱之事在这里提起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他心有顾虑，但都写在脸上。
主持看着他这副模样，主动提起，“如果施主心中有事，不如就在此静心打坐。”
“庭院里的树有些枯萎，我去撒些肥料。”
关如岁目送主持离开，独自坐在蒲团上打坐，闭上眼睛。
呼吸间都是点燃的香火味道，并不浓重，心就静了下来。
原先沉寂在内心的情绪在心里环绕着，一会儿上翻一会儿下沉，冒个头就跑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受到腿已经全麻，就像是一万只蚂蚁从血液里爬出，用带着钩子的足划过血管，酥麻刺痛感同时传来。
关如岁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向窗外的那棵树。
树上的许愿牌撞在一起，红色丝带缠绕着，不分彼此。
主持推门进来，看到关如岁的目光变得坚定些，原先准备好的措辞被他咽下。
“施主，你自小便来这里，但是从不为自己考虑。”
“人生只有一次，随心而活便好，有时候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这声音如锐利的子弹穿透关如岁的心脏，又在弹孔处长出鲜红温暖的花朵，密密的细网补好那片空洞，为他提供一个呼吸的地方。
他朝着主持笑，说自己知道了。
是了，一年了，所谓的冲动还未沉寂下来。
那些心动，生理检测出来的喜欢都没有消失。
他一见到陆谜就会失去自己的理智，整个人的思绪都围着另一个人转圈，这让他有些恐惧却又不自觉沉溺。
或许放纵一次才能知道答案。
这样想着，他捐了香火钱和主持道别，在小沙弥的微笑中离开。
回去的路上，连风都变得柔和。
一向微凉的天气仿佛温暖起来，聒噪的道路变得热闹，路过的鸟儿也十分顺眼。
他就这样自己走回元帅府，从后门回的家。
路过蔷薇花园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十二月的天，虽然没有满地落叶，枝桠上的花苞却早已全部消失不见，空留绿叶挂在枝干上。
恍惚间他又看见陆谜坐在那里和自己聊天，听见自己叹息地说结局不重要，过程很美好不是吗？
是啊，当初他这样说给陆谜听，自己却从未按照那句话去做。
他回到卧室，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上的火漆，确保没有把信撕破后才拿出里面的信件。
陆谜的字体非常漂亮，苍劲有力，在不算长的信件上发挥的刚好留有余地，也许是因为内容柔和，字体也没那么硬朗，运笔之处能看出收敛的力道。
内容如下。
/想为你写一封信，内容还没想好，但就是想送给你。
我明白你从前的所有顾虑，曾经无数次后悔那时候表明心意。
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就像茫茫人海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出现在我的眼里，后来不出所料地被你吸引，无论什么样的你都可爱。
其实我就已经沦陷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为过去一年无数个思念的夜，为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你，为精神力波动期无数次喊起的关如岁，我真的爱你。
一年前我认为我爱你，无关于你。
一年后我认为我爱你，只关于你。/
每一行字和其他字的颜色都不同，不知道陆谜从什么时候想写这封信的，但能看出来他的精心，应该最后两行字才是见到他之后写的。
关如岁不免心动，他的心跳在逐渐加速，眼里只能看到那句我爱你，只关于你。
211检测到主人的情绪波动，从门外进来。
电子屏幕上闪着警报警报，心跳过速。
关如岁和211对视，从电子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表情，满脸绯红，耳朵也不例外。
眼尾处的红色像是染上过量的胭脂，清纯又妖媚，加上青年漂亮的脸，简直就是刚修炼成型的狐妖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类，掩不住欣喜与热爱，纯情地诱惑着对方。
211在关如岁失神的时候自己扫描了主人手上的信，精准检索到我爱你，落款是陆谜。
！！！
终于，主人也要迎来甜甜的爱情了吗！
211面前的电子屏幕上，原先的豆豆言变成两颗小爱心，围绕着关如岁转圈，满屏都是我爱你......
关如岁：......
倒也不必如此激动吧。
腕上的通讯器传来陆谜的讯息，“能邀请你去天南山露营吗？保证不会太冷。”
关如岁脸上带着笑，敲下两个字，“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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