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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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如岁上前拉开房门，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腿有些麻木，走路都不太自然。
抱着被子的陆谜站在门口，“我能进去吗？”
关如岁后退，让人进来，然后自己坐在床边捏着小腿，他需要缓缓。
“怎么是你来送的？”
陆谜的视线放在那掩在裤腿之下的小腿，随着关如岁的按压，基本能看出曲线，“来的路上看见陈医生抱着准备递给机器人，我就接过来了。”
说着，自顾自把被子放在阳台的晾衣杆上，嘱咐着要洗了再晒一次才行。
关如岁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太麻烦你了。”
“我们是朋友，不用客气。”
想来也是，关如岁反思，自己好像也没怎么为陆谜做过事情，有些不好。
“对了，我的机甲能直接送进来吗？”
“应该会送到门卫，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去签收。”
这里的快递基本上都是这样，所有快递都要在门卫那里过安检后才能进来。
关如岁进来时也过了安检，自然明白。
陆谜没在这里待多久，关如岁腿刚好，站起身要给他倒水又被他拒绝。
让他好好休息，明天集合地点见。
翌日一大早。
清晨的阳光照在地上，关如岁去食堂吃了早餐，慢悠悠地走到集合地。
他很少起的这么早，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很好，今天起来神清气爽的。
他归因于自己年轻人身体机能健康，恢复的快。
只是一天，他又变成充满生机的关如岁了。
今天的确不是之前那种训练了，他们需要跑步去往训练的地点。
在那里开始学习机甲的相关知识。
理论知识都是之前考入军校时就学习过的，他们只需要熟练地掌握机甲的展开与收回，熟悉自己机甲的性能，并且驾驭机甲。
这并不算难。
有钱有势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基本上都自己有机甲。
之前军部已经让他们填写了个人资料，没有机甲的人会收到来自军部给与的基础机甲。
军衔越高，机甲越好。
后面需要大家各凭实力。
关如岁手上已经带着自己的机甲了，机甲收成一个铁环，挂在腕上。
到了练习场地时，需要分批进入操作室。
军部要对所有学员的战力进行评估，是综合了精神力、机甲操作能力和武力的评估。
相对来说比较科学。
陆谜让他们自己排队领号，到自己的操作室门前等着。
一百个学员顿时分散开来。
陆谜进入监控室，在后台看这些新生的情况。
抛开性格而言，那位问天的战力还不错，综合战力评估为A+，灵敏度不够高。
陆谜的视线被他之前留意过几次的青年吸引，对方在这一众刺头里显得沉稳的多，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推举到自己这里来。
那个少年头发有点长，平时不怎么和人沟通，在这群人里少有的孤僻。
另一个则是独立的关如岁。
好像是叫商轶。
在半个小时的操作里，他从青涩到熟练，最后勇敢地向前挥拳，仿佛不是机甲在进攻，而是自己。
不过机甲的战斗就是自己在战斗，所以陆谜对他很满意。
评级的结果是S。
关如岁可能是运气不太好，抽到的位置比较靠后。
陆谜在众多监控里，翻找记录着可用之才。
一直到他都有些累了，关如岁才进到操作室。
他的机甲在操作室里亮相，银色的机甲线条流畅，光泽照人，机械臂的交接之处工艺完整，几乎看不出什么缝隙。
隔着屏幕看，都能感受到他的机甲制作精良，内里的操作系统也是不可能差的。
身边的其他监管员也开始感叹，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帅的机甲了。
看来那孩子确实很有实力。
刚刚商问天的机甲他们也只是评价为还不错，而关如岁的直接感叹家世不凡。
不过评价的也确实是精准。
关如岁的操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自己驾驶过的，总是因为容貌而被忽略的实力，他的机甲替他展现出来。
又是一个S级。
陆谜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坐在这里，都有人直接站起来叫好了。
这也不妨碍监管员为之鼓掌。
所有学员的操作评级结束，陆谜收到一份完整的报告单，一百个人里，只有两个S级，还有五个A+和十二个A级。
差不多能凑出一个小队。
他把自己的判断发给大校，但短时间没有得到答复。
战力判断的表也会交给上级，他也没多管。
宣布午休以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又听到教官说午后继续在这里集合。
开机甲对他们而言很有吸引力，所以即便这里需要跑步二十分钟才能到达，也还是很有精神地回复着。
身后有人拍着陆谜的肩膀，说这次的刺头们条件还不错。
当年陆谜同期里，只有他自己的初次战力评价是S满级。
综合战力的图表一拉出来，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这一批那两个S虽然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但瑕不掩瑜，既然能到S，再稍加引导也会更强。
不停的夸赞着说陆谜这次也是捡到宝了。
陆谜平静地说也没那么好，自己又不会带多久。
测评员只是笑笑，没跟他争论这些。
两天时间都在训练场度过。
周六还加训了一天，陆谜晚上才给关如岁发讯息，告知对方明天早上两人在1栋楼下见。
关如岁又一次起了个大早，到楼下时陆谜已经在等着了。
早上七点半，树叶折射出朝阳闪烁的光，随着风四处摇曳。
陆谜穿着休闲黑T恤，下身是黑色工装裤，抱胸站在茂盛的冬青树下。
他来得早，站在这里看着树干上向上爬的蚂蚁。
那么小一个，那么努力。
比关如岁先到的是那股蔷薇香，就像是关如岁自带的体香一样，时刻跟随着对方。
如果天气冷的话，也许味道会被蒸腾，更加馥郁。
一道轻快的声音落下，肩膀上传来重量，“你来的好早。”
他回过头，看见关如岁脸上的笑，心跳声盖过一切。
眼神从对方的脸上艰难移开，“生物钟，起来后锻炼了一会儿才来的。”
但他一点也不像锻炼完来的样子，毕竟穿得还是军靴，工装裤都好好的扎进军靴里。
身上的T恤又彰显着他很热。
或许是运动完回去收拾了一番才出来，关如岁想。
看到他们并肩离开，身后的人视线晦涩。
“你在看什么？”
商问天远远看见这个讨厌的私生子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皱着眉，手揣进裤兜，摇摇晃晃地就走过来，手熟练地搭在商轶肩膀上，用力地捏了一下。
两人身高差不多，其实如果商轶站直，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
他不想搭理这个幼稚的少爷，对方却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怎么，看上哪个玫瑰了？”
商问天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人，对方已经走远，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身高体型差刚好，能看出是一对儿，他眼里满是厌恶，嗤笑道：“你妈当三，你也想当三吗？”
商轶被气得发抖，把肩膀上的胳膊拧下，迅速转身。
商问天被他以擒拿的方式压下来，但他在狂笑。
因为商轶在商家从未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平时看见自己甚至当看不见。
他无论怎么说，怎么骂，商轶都低着头装哑巴。
“哟，不装了？平时不是胆小阴郁的小哑巴吗？”
商轶想起离家前母亲的嘱咐，“商问天，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奇当年的事情，可以去找你爸问，而不是侮辱我的母亲。”
他说完撒开了商问天的手，还嫌弃地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
“记住了吗？亲爱的，弟弟。”
留商问天生气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又恶狠狠地朝前方吼，“死老头什么事情都愿意告诉你，他跟我说吗？！”
悠远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你可以去试试。”
医院。
一身浅色衣服的关如岁走入扫描仓，全身红外线扫描。
陆谜坐在在门口，浏览着墙上贴的各种普及知识，建筑文艺图画。
项目结束以后，关如岁在医生助理的示意下走下台子，穿上外套。
门打开以后，关如岁从里面走出来，
外面排队的人被叫到号码，朝里面走去。
“走吧，去抽血。”
关如岁点头。
身边有人在讨论两人的关系，声音却没有收敛。
女孩抱着身边人胳膊晃，兴奋的说着：“他们俩一定是伴侣，我都看见藤蔓和玫瑰的图腾了！!”
男朋友宠溺地拨了拨她早上睡醒弄乱的头发。
两个并肩走的人都当作没听见。
抽血结束以后，在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关如岁选择自己一个人进。
陆谜虽然心里很想知道，但还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毕竟这是关如岁的隐私。
关如岁走进去眼睛就放大了，“陈医生？！”
陈瑞笑着和他打招呼，脸上完全没有惊讶的意思。
“是我。”
他笑着应答，然后让关如岁坐下，然后让关如岁报上身份信息，在面前的电脑上检索。
“这里的医疗资源不好，休战时间我会被特聘过来帮忙。”
“上次你生病时，陆长官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医院，我就报上这里的地址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你。”
虽然这么说，但关如岁还是认为对方丝毫不意外。
但是也没有拆穿对方。
“我觉得自己有点虚弱，所以想来查查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第一次来暮星，不知道附近的情况就拜托了陆谜中校。”
关如岁怕他误会，解释道。
陈医生露出了解的表情，专心地查看面前屏幕上关如岁的各项检测报告。
眉头却越皱越深，面色也沉了下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瑞看向自己的病人，“你，遭受过什么重创吗？是那种足以影响到精神力健康的重创。”
关如岁摇头，“并没有。”
“你的体质太虚弱，我不能对你的精神力进行探测，但是建议你去检测一次。”
“身体到这种程度，证明你的精神力已经十分虚弱了。”
关如岁看着他，犹豫着怎么描述。
看出他有话想说，陈瑞温和地劝，不能对医生有所隐瞒，否则会影响医生的判断。
关如岁明白这个道理，双手交握落在腿上。
“我分化成玫瑰时，不是传统分化的燥热与晕眩，而是剧痛，抽筋断骨的痛。”
“能详细说说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