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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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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福将他们领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刻钟!
辰安还是一副难以置信模样,自打他进宫以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么脏的房子!
辰安低头看了下自己踩的脚印,不禁想到:这地方估计连耗子都嫌脏!
他抬头看着站在檐下的萧景宁,说道:“殿下,奴才先进去搬个小凳,您先在檐下歇息片刻。”
萧景宁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一阵叩门的声音,辰安连忙小跑着去开门,生怕去的慢了,这门也被人给敲坏了!
辰安刚把门打开,手里便被塞了个食盒,然后听到一个宫女有气无力的说道:“吃完后把食盒放在门口,半个时辰后有人过来取,若是错过了时辰,下顿就没得吃了。”说完便走了,后头还跟着个推车太监,车上还放着几个食盒。
辰安提着食盒回去,对萧景宁说道:“殿下,有人给咱们送吃的了!”
萧景宁看着辰安一副乐呵模样,不免觉得他有些傻气,跟着自己在梅庄生生受了两年苦,如今回到宫中处境更是艰难,他却好像不曾察觉一般,似乎不管去哪里都能随遇而安。
萧景宁轻声应答:“嗯,先吃饭,吃完再收拾。”
辰安搬来小凳,准备伺候着萧景宁用膳,萧景宁看着仅剩一丝温热,几乎连热气都不冒的饭菜,对辰安说道:“一起吃吧,快凉透了。”
辰安瞬间睁大了眼睛,面露惊讶,接着又马上转为欣喜,两年了,自从他两年前被安排去若雪梅庄,他们这两年间仅有主仆之谊,如今殿下对他,似乎……似乎有些不同了!
于是兴高采烈的端起了自己的那份吃食,在一旁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辰安将食盒放在了大门口,然后在这毓秀宫转了一圈。
回来后辰安说道:“这毓秀宫好像除了咱们,没什么人。”
萧景宁说:“可能是去哪里祈福了吧。”
辰安一时有些疑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都说当今圣上最爱求神拜佛,连带着京城和附近的百姓都喜欢往寺庙和道观里面跑,难不成这是又去了?不过之前殿下在梅庄也就罢了,可既然已经让殿下回来了,也没有带着殿下一起去,这往后殿下在宫中可要如何立足啊!
见辰安不说话,萧景宁便继续说道:“冬日里天短,今天先收拾出来个住的地方就行了,其他的地方就先放着吧,快过年了,他们也该回来了。”
次日傍晚,萧景宁正在房中用晚膳,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只见为首的人锦衣华服,一身富贵之气,他仔细的打量了萧景宁片刻,见萧景宁还不开口,便佯装恼怒的说道:“六皇弟,几年不见,难不成将你皇兄忘了个干净?”
萧景宁看着眼前的箫景泽,一时心绪起伏,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景宁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死死地咬着牙冠,将口中的唾沫咽了又咽,暂时压下心中的厌恶,开口说道:“三皇兄哪里的话,皇弟只是一时惊讶,皇兄待我如同胞亲弟,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三皇兄。”
说完便立马低下了头,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的长靴,眼中似有烈火在燃烧。
箫景泽听萧景宁这样说,便又恢复了笑颜,疑惑的问道:“怎地将你分在了此处?”将屋子打量了一圈后又说道:“你这屋子朝北又在最西处,毓秀宫里的污水都打你门前过,着实不是个好地方,毓秀宫现如今就你我二人居住,赶明儿我跟父皇说一声,让你搬去我旁边住。”
萧景宁说:“还是三皇兄挂念我,不过这里也挺好的,父皇将我安排在此处定有他的考量,咱们做儿子的为了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说完抬起了头,走近箫景泽问道:“皇兄还未用晚膳吧?不如就在此一起用吧?”
箫景泽看着没有热气的饭菜,推拒道:“我已经用过了。”说完转向辰安呵斥道:“你这奴才,真是不中用,这么冷的饭菜也敢端给主子。”
辰安赶紧跪下解释:“都是奴才没用,膳房的说毓秀宫离得远,送过来就不热了。”然后又打了自己两巴掌继续说:“奴才想着能给分些炭火自己给这吃食热热也好,可是竟迟迟不见分炭火的上门,这才委屈了六皇子殿下。”
箫景泽掀起衣摆,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怒道:“这来福简直是狗占马槽,只是将你们引了回来,也不说交待一下有事找谁。”
辰安赶紧膝行过来去给箫景泽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跪了下去。
萧景宁刚想说话,不料箫景泽反手就将茶杯扔了出去,说道:“连水也是凉的,这个满福带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下贱东西,不过都是些阉人,连皇子也敢作贱,简直是胆大包天。”
辰安被杯子砸到头,一杯子凉水顺脸流下,却只是将头埋的更低并不敢接话。
萧景宁走了过来,对辰安说道:“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说着又转向箫景泽:“想来是我离宫日久,既无钱财打点,又无依靠……”却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眼神中尽是凄楚。
箫景泽连忙将萧景宁拉倒自己身旁坐下,说道:“六弟切莫如此说,你我二人是兄弟,我就是你的依靠,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就是。”
萧景宁感激的说道:“三哥还是待我如从前般好,这三年我在若雪梅庄可是日日念着三哥的好,还惶恐三哥会将我忘了呢!”
箫景泽立马说道:“怎会将你忘了,我可是早盼着你能回来呢,一个人在这毓秀宫中简直太无趣了。”
萧景宁又说:“那昨日三哥为何不曾来看我?我在这毓秀宫中也未寻到三哥。”
“唉,我是跟着父皇去云清观祈福了,可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呀!”箫景泽连忙解释道。
萧景宁暗自嗤笑:果然如此,父皇当真是将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江山社稷不问臣民问神佛,简直是荒唐至极!
箫景泽待了有一会儿,已是觉得有些瑟瑟发抖,便又说道:“明日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奴才,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不如六弟今夜去我那处先住上一晚,明天让他们将这里收拾好了再回来住。”说着便站了起来。
萧景宁立马起身说道:“多谢三哥的好意,怎好再去叨扰三哥,三哥快回去歇息吧。”
三哥的好意,我可时刻都记得呢,到时我一定百倍偿还!
箫景泽走后,萧景宁将帕子递给辰安,说道:“擦擦吧,今夜好生歇息。”
辰安接过帕子,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奴才先伺候殿下用完膳吧。”
萧景宁说:“撤下吧,不用了。”说完便回了卧房。
箫景泽回去后便将外袍脱了下去,屋里暖烘烘的显然是早早的就将地龙烧上了,净了手后去用膳,只见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凉菜、热菜、汤饮、甜品皆是色、香、形俱佳,想来味道也是极好的。
箫景泽几日未沾荤腥,被伺候着用了不少。
之后秀娥伺候着萧景泽洗漱完,箫景泽就开始嚷嚷着肚子不舒服,非闹着要让秀娥给他揉肚子。
床榻上秀娥跪伏着给箫景泽揉着肚子,然后问到:“殿下去管那六皇子做甚,六皇子资质平庸,又无母族依仗,也不知陛下怎么想起来让他回来了?”
箫景泽被揉的很是舒服,眯着眼睛直哼哼,回答道:“不是我要去管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秀娥疑惑道:“做做样子?”
箫景泽捏着秀娥的脸,说道:“嗯,赶明儿还得给这样子做好看了。”看着秀娥秀色可餐的脸庞,将人拉近了些,亲了上去。
秀娥被拉的跌入萧景泽怀中,却是一副欲拒还迎模样,一只手继续给萧景泽揉着肚子,另一只手轻点着萧景泽的胸口,猫抓般不轻不重的画着圈,柔声道:“殿下快说嘛!”
箫景泽继续说道:“父皇近些年来身体越发不好,咱们太子殿下又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儿,我们可不是得做好一副兄友弟恭模样么,省得落人口实,将来被别人拿出来说事。”
箫景泽的唇在秀娥颈间来回摩挲,她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她还想再问,萧景泽却佯装不悦道:“你为何如此关心六皇弟,不过是见了一面,莫不是看上了他?”
说罢便开始轻轻的啃咬着秀娥的锁骨,手也越来越不安分,指尖往下探去。
秀娥低哼一声,魅声讨饶道:“殿下轻点,奴婢不过是关心殿下……”
箫景泽打断秀娥的话,说道:“舅舅的话你倒是都记在了心上,我周围的人都让你了解透了,那为何不好好了解了解我啊,我可是日日都将你放在了心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言罢不再给秀娥开口的机会,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一会儿两人便滚作了一团,一时间床帐轻舞、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