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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故事的始末【整】 ...

  •   他说,“类似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女孩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想了想,确实是听见过几次,然后她又问,“那这和抓鬼有什么关系?” “昨晚被人袭击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矮个子男孩回想这两天,抬眼和他对视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一直跟着我们是吧?” “嗯。” 女孩双手环胸,看着周围树木踢着石子,漫不经心说,“你们说的未必正确吧,这里那么多树叶,风一吹就响了,你怎么就断定,就是那只鬼呢?还有什么证据?” 他看向她眼睛问,“可刚刚有风吗。” 女孩直接愣住,心中一阵寒颤,气势也跟着弱了下去,她将手放下,表示妥协。 “那怎么抓?”她问。 他看向他们。 时间来到夜晚 他走在最前面, 其他人分别躲在草丛里跟着他,他们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警惕那个家伙的出现。 女孩问,“你们说这计划靠谱嘛?” 欺负人的男孩说,“没抓到那家伙,我就揍他!” 矮个子男孩说,“我感觉能成,你想想这几天,那家伙一直不攻击我们,只是跟着我们,他肯定是忌惮我们陈家势力。” 女孩问,“要是忌惮陈家势力,怎么还攻击他呀?” 矮个子男孩说,“我们在一起,那个家伙肯定怕嘛,他落单了,那个家伙不就出手了吗。” 女孩一听男孩这样分析,觉得也有一定道理。 欺负人的男孩说,“我看他平时沉默不语的,没想到观察力还挺不错的。” 女孩嘴硬的说,“也还行吧。” 可等到了凌晨四点。 那个家伙还没来。 他们都有了怨言,女孩更是坐不住了,气的朝着他走过来。 女孩走到他面前骂,“你不是有用的吗?那个家伙呢?” 欺负人的男孩,直接捡起一颗石头弹他脑门,“看样子你搞错了,那个声音根本不是那个家伙的,你害我们等了一个晚上,怎么说?”男孩戏谑看着他。 他垂头不语,只是沉默着。 女孩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的拔出刀。 她一刀扎进他旁边的树上,她说,“我们打一架吧!” 矮个子男孩阻止她,“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在吵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女孩气没有收刀的打算。 欺负人的那个男孩也劝说,“我也觉得算了,谁都有推断错误的时候,在找找吧。” 女孩听这几个都这样说了,才收了刀,转身时候还恶狠狠看向他,最后才离开的。 他看着他们三个人往前走了,他才站起身。 他们三个决定自己找线索,不带上他。 他只好一个人回去,经过一个宅子的时候,有道黑影闪过去,他感觉就是那个家伙,他追了过去,追到了古宅里。 刚刚跑进去,就跑进了机关陷阱里面。 他周围遍布红线。就这样他被困在里面。 那个家伙看见他被困在里面,才走了出来。 此时 他才真正意义上,看清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那个家伙穿着太监服,但是这服饰很破,那家伙的脸都是水泡,笑起来还异常诡异,露出那两黄牙还特别恶心,因为那家伙的牙都烂完了。 他越看那家伙,那家伙就笑得越瘆人,嘴角都快裂到脸颊上了。 “就凭你们几个崽子,还想抓咱家。” 那个家伙开始说话了,还是公鸭嗓的声音,说着还仰天笑了。 只是笑不到两秒,他就看见那家伙身上流血。 那个家伙不可思议转身看,“不可能!不可能!” 女孩拉回丝线,丝线那头的刀,已经染上血了。 女孩看着那家伙样子,嫌弃的说,“没想到这只鬼这么丑。” 欺负人的男孩走到那家伙面前,直接踩那家伙肩膀,等倒这地上,男孩又踩那家伙的手。 那家伙疼的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他直接一跳,就跳出机关。 这种机关,只能困住普通人,怎么可能困的住陈家人,这么矮,一跳就出来了。 欺负人的男孩笑着说,“可以嘛阿脏,这招将计就计用的不错!” “......” 女孩盯着那个家伙说,“你说我们是小鬼,可你就是被我们这群小鬼抓到了,气不气呀!” 那个家伙惊恐看他们,又求饶说,“别杀我!别杀我!” 他低头看向那个家伙。 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视,那个家伙就笑了,“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异类,就是这样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的样子,太棒了!” 那个家伙越说越激动,还笑了。 女孩眉头一皱,拔出刀直接将那家伙割喉了,“吵死了,谁和你一样啊。” 那个家伙死了之后,女孩拿出鬼牌沾上他的血。 女孩举起陈家鬼牌,开心的说,“任务完成,这次好快,我们肯定是第一了。” “啊!” 他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叫阿宇的少年,在门口偷看,少年看见尸体后吓得拔腿就跑。 女孩说,“好像被看见了。” 欺负人的男孩说,“无所谓了。” 他拿起地上的生锈的铲子,走到旁边挖个洞。 女孩问,“干什么挖洞?” 他说,“不要吓到这里的孩子。” 男孩焕然大悟,“有道理,那我们好人做到底吧,来帮你。” 他挖着坑,女孩走到他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阿脏之前我对你那样,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生气了哈。” 他说,“嗯。”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生气,但是能感觉到她此刻是真心的,即便这真心是短暂的。 欺负人的男孩说,“那我呢,阿脏,我之前也欺负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看着期待他回复的男孩,他低头继续挖坑没有回话。 欺负人的男孩失落了。 矮个子男孩安慰他说,“没事,慢慢来,阿脏肯定会原谅你的。” 这次任务结束以后。 他也有了资格,陈家主事让通过测验的人熟读史书,机关术,医书等。 他们只能读一些救人,害人,不然就是计谋的书,至于辩识善恶之类的书籍通通不给看。 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冷漠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族长。 慢慢的来到五年后。 十八岁那年。 他顺利完成了考试当上陈家族长 他被长老带领着,通过那狭隘阴暗的长廊,一群人都在注目着他,他们的眼神很复杂,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羡慕,反正没有一个是友好的就是了。 那群人注视着他走向了尽头,那尽头围满了红色的蜡烛,火红的如同鲜血一样,摆放在地上,那些蜡烛围成一个圈,只准备他走进去,走进那个圈套里。 他逃不掉,他就像被命运推搡一样,一步步塌进他们设置好圈套内,他们让他跪下。他就只能跪下。 他们来到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又拿起一根长针举起,准备从他头顶扎下去。 他听见远处的喊声,“停下!阿脏!快跑呀!” 这声音他听着很熟悉,是那个经常欺负他的带头男生喊的。 欺负人的男孩对着长老喊,“我都听见了,这针有毒!!!!!只要扎下去,就会中毒!族长!阿脏做了什么,你要他死!” 族长气的拍桌子,站了起来吼,“来人啊!给我把他拖下去!” “阿脏快跑!!”女孩也冲撞人群喊。 他们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却被一群陈家人拦了下来。 他们虽然不喜欢阿脏这个人,但是听见他会死,还是于心不忍的。他们不顾会被家族驱逐的风险,也不顾会不会受伤,执意要冲进去救出他。 “拦住他们!”长老吼。 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但是他没有转身去问,也不想去问, 因为这是他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代价太大了,但是他别无选择。 最后,一针从他的头颅扎下。 他眼前渐渐模糊,他在晕倒之前。 听见长老们说,“只要仪式完成,这毒就会伴随他永生,他的容颜将永世不变.....。” 后面他没听清就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只是看见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仔细看,他猛然一惊,然后才问,“你是族长?” “这就是当陈家族长的代价,我终于解脱了。”说着老族长从怀里拿出一块红布递给他,他接过红布后。 老族长说,“这是你要的东西。” 他立马打开红布一看,他看见里面画着一张地图。 “地图?” 老族长说,“这就是你的身世。”说着又,咳嗽了几声,“你的毒需每一年服这里的水一次,不然就会痛苦而死。” 他愤恨的看着他,手中攥紧红布,“每年都回来一次。” 这样的话他压根走不了多远。 “对,这就是你的宿命,每个来陈家的孩子都没有身世,这是你的代价。” 他越想越气,这样的话,他这个身世找和没找有什么区别啊! 老头忽然大笑起来,笑着就哭了,“我在这里生不如死活了三百年,三百年呀。”突然咳了几声,就再也没气了。 族长葬礼结束后。 他走出了陈家门。 后来听说。 帮他说话那三个人都被陈家赶了出去。 他们没有道别,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可能是被扎一针的原因,他不太记得了,想了半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知道曾经有那么三个人,不记得名字的三个人人,为了他拼尽过全力。 虽然他们萍水相逢,虽然这其中还有那么一个人欺负过他。 他站在门口沉默了很久,才踏了出去。 明明是族长,可他穿的还是这样朴素, 不同的是其他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两天后。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啊!救命呀!” 他听见那是个老妇人哭泣的声音,可这里从未有外人来过,他好奇的推开门。 他看见两个死仆互相对视。似乎是准备对这个老妇人下死手。 他走到老妇人前面,那两个死仆才收回了手,对着他恭敬起来,“族长。” 妇人听见他是族长,就跪在他面前磕头说,“你是族长!族长我求求!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 他冷冷的说,“你应该去医馆,而不是来这里,这里不是救人的地方。” 而是杀人的地方。 妇人哭泣道,“我知道,可有个先生告诉我,我孩子挺不住了。”摇着头,“他告诉我,陈家人可以救我的孩子。” 他问,“谁告诉你的?” 妇人摇摇头,“我不清楚,他和我说你的血可以治愈一切,也只有你可以救我的孩子。” 他重复她的话说,“血能救你孩子?” 妇人哭诉说,“我知道这样很荒缪,可身为母亲,我没有办法了,为了我的孩子,我决定放弃一切。”她说着,就看向旁边的死奴,“包括我的命。” 他看着这个妇人感觉有点眼熟。 他问,“你的孩子叫什么?” 妇人说,“阿宇。” 阿宇?!就是那个一起掉下山洞里那个孩子吗,他怎么出事了呢。 他问,“他在哪?” 妇人见他要救自己的孩子,兴奋的说,“跟我来。” 他马不停蹄赶了三天路,再次回到了春丰村。 再次见到五年前那个少年,那时候的少年笑容灿烂,还那么健康,可此时少年却没有往日的生机,只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他心脏跳的很快,这是那么久以来他心脏跳的最快一次。 现在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害怕。 他害怕少年真的死了,那个对他好的少年会出事。 走过去提少年把脉,少年的脉搏跳的很快,他发现少年内伤很严重。 血慢慢渗了出来。 他赶紧掀开衣服查看,里面惨不忍睹,他被吓住了,因为少年的伤太严重了。 他拔出刀划开手掌,忍着疼,把血喂给了少年,他以为这样少年就会康复,结果他想错了。 少年喝完他的血后,呼吸逐渐减弱,少年用尽最后力气睁开眼,看着他说,“谢....谢。”最后头一垂,少年在众人期待中,没了呼吸。 妇人见此,哭的撕心裂肺的。 他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少年要对他说谢谢,他想理解这个情绪,可是还是不懂,他努力回想自己经历的一切。 被针扎过的地方,突然疼了起来,他想到那日掉落山洞的时候,自己也对少年说过谢谢这句话。 他感觉到了难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阿宇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脏很难受,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 他不喜欢这种情绪,想逃离,跑到门口后,又想回头看,在看少年最后一眼,他就急匆匆跑开了。 他出去后,天空下起了大雨。 没人教过他这种情况怎么应对,他疯的一样,跑回到了陈家,夜晚的陈家和他一样冷寂。 他跑到了书房,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血没用了,翻开那本家族密书时。 他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身上有毒,继承族长位置后,全身上下都是毒,连血都有毒。 他瘫软坐在了地上,书掉在了地上,是他害死了那个孩子,他内疚的抓起头发,想宣泄,砸地,吼叫。 可是这样的行为并不会让他的心,有一丝安慰,他更难过了。 他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因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很压抑。 他就这样呆呆坐了一夜。 浑浑噩噩走到一座庙宇,进去后看见大金佛像就跪了下来,沉默着低着头,不吃不喝的跪了三天。 庙里的神婆看在眼里,“你是陈家人吧,感觉你很独特,像灵魂不属于这世间一样。” 不属于世间,意思是说他是个异类意思吧。 神婆叹一口气,“我知你心里有愧,愿你往南方解,我给你免费算了一卦。” 他抬头疑惑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吗?” 然后神婆抓起他手,摘下他的手套,“那个孩子喝了你的血,他的灵魂会留着你的印记,飘去南方,直到百年后会有一劫,倘若你心里有愧,就去解了吧,解开后再去寻找你的答案。” 他皱着眉重复道,“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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