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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解离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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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理理我,你看一下我行不行?”二十年前的解离辞揪着谢韶的衣角声音甜甜的问。
谢韶低头目光里充满冷冽看向解离辞,但不过三秒他的目光温和下来,心想“这就是个孩子,我有病吗?”
“哥哥,你怎么了,你吃不吃好吃的?我去给你拿?”解离辞焦急的问。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又或许知道,但那时候的解离辞并不理谢韶的心情,似乎在孩子心里有一包零食就可以满足一切。
但谢韶好像忘了自己那时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不用了,谢谢你了,我不吃好吃的,你吃吧。”谢韶温和的说。
解离辞肉乎乎的小手收了回来呆呆的看着谢韶。
谢韶下意识的以为他要哭,一时间谢韶有点变的有点手足无措,愣愣的看着解离辞。
下一秒,解离辞扔了零食大声叫道:“我操你大爷的臭零食,我哥哥都不吃你。”
谢韶:“……”
他突然觉得零食好可怜...
年仅四岁就出口成章的解离辞在面对谢韶不吃的零食时,暴出惊天国粹,一句“我操你大爷”成功让解离辞收获到他母亲的俩个大逼兜子。
解离辞捂着脸,双眼瞪着他母亲,小嘴撅着,一脸不服气。
“你在瞪我,你在瞪我一下试试。”解母指着解离辞的脸怒道。
解离辞顿时怂了,脸一别小声嘀咕道:“切,谁怕你啊?!”
“你说啥?”解母吼道
“没...没啥。”解离辞连忙道。
解母心中虽有疑惑,但在谢韶面前不好发作,强忍下把这个逆子往死里抽的念望,把果盘往谢韶手里一递,温柔道:“韶韶,吃点水果吧。”
一边捂脸的解离辞:“……”
解母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解离辞身上,指着刚被解离辞扔飞的零食:“捡回来。”
谢韶一脸复杂的看着解离辞蹲下来把那倒霉的零食捡起来。
“把零食给哥哥。”解母威胁道。
解离辞抽抽涕涕的把零食递给了谢韶。
谢韶:“……”
“韶韶啊,你想吃啥都给舅妈说,舅妈给你做。”解母道。
谢韶乖巧的点了点头。
解母摸了摸谢韶的头,然后一扭头对着解离辞开始教育:“你看看,你在看看人家,你要有人家一半乖我还会骂你吗?”
四岁的解离辞对此教育一脸懵逼,那句“我操你大爷”差点脱口而出,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谢韶死死捂住嘴。
“唔...唔唔...唔唔...
“舅妈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了,我明白了。”谢韶忙道。
解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谢韶松开捂着解离辞的手,把那包倒霉零食还回解离辞手上。心情复杂无比。
现在谢韶看着驾驶室里的解离辞,心情更加复杂,心想是告诉解母他儿子在他手里,还是告诉解父他儿子在他手里...
“哥你能别告诉我妈吗?”解离辞楚楚可怜的问。
谢韶:“……”
“那你能给我打扫研究所的厕所吗?”谢韶问。
解离辞咬牙切齿道:“能...”
“那行,我不会给你妈说的,你专心打扫,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发工资的。”谢韶保证道,但心里想的是“不给你妈说,我给你爸说。”
解离辞显然不知道谢韶在想什么,哼着小曲,乐呵呵的把越野R挡一回,车稳稳的停在研究所的停车位上,手一指研究所的主研楼,自信满满道:“小小厕所,老子直接拿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韶默默扶额,他在旁边提醒道:“是全研究所的厕所,包括A区、B区、C区、D区、E区,祝你好运。”
解离辞震惊无比,手指还僵在那,转头看着谢韶问:“你咋不把26个字母全部用完呢?!”
“我正好有那个想法,你不用提醒。”谢韶赞同道。
解离辞:“……”
“咦?这谁啊?你见过没,咱研究所里有这人吗?”一路上解离辞格格不入的造型成为了研究所的焦点。
但解离辞不愧是从小作为富二代的生活,在面对这种成为万众瞩目的时刻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当即戴着墨镜开启了自己戛纳红毯实时直拍。
谢韶看着在那搔首弄姿的解离辞,与他的距离悄无声息的挪出一小步。
“呀,这谁呀?”谢韶被人按住肩头,一转身正对上比解离辞更加搔首弄姿陈潇湘
谢韶:“……”
“这是我弟。”谢韶道
“哟,原来是令弟啊!”陈潇湘一脸友好的伸出友谊之手。
解离辞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握住的那双友谊之手,问道:“请问先生您是...”
“哦,我叫陈潇湘,自古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的潇湘。”说着陈潇湘一偏头看向谢韶问道:“请问令弟如何称呼?”
“他叫解离辞,不是谢谢的谢而是解开的解,虽然他念xie但是这个名字的寓意是解开离别之辞,怎么样,陈大队长,我弟这名字起的有水平吧? ”谢韶反问道。
“有水平啊!解开离别之辞,这是当代多少在外飘荡的游子对家乡的思念和解不开对于离别家乡时那种依恋的一曲好辞啊。”陈潇湘夸赞道。
解离辞看着陈潇湘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似乎在这茫茫人海之中看到了知己。
“唉,你说你们一家子人的基因咋这好嘞?这颜值不但高,名字也好听啊! ”陈潇湘继续夸赞道。
“哥,你也长得很帅啊!你看看这肱二头肌,你看看这英俊的面孔,哥你再看看你这颜值都快要赶超明星了。”解离辞对着陈潇湘开起了疯狂夸赞。
谢韶站在一边看着解离辞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把对陈潇湘的称呼从“先生”变为了“哥”
“哥,你们这边儿早上有卖早饭的吗?今天早上我偷偷跑出来的还没吃早饭呢。”解离辞摆出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看着谢韶显得楚楚可怜。
谢韶:“……”
“哟!吃饭呀!来我知道哪里有饭跟我走”陈潇湘和解离辞两人互相用手搭着对方的肩头,后者因为身高的原因搭着有点吃力,但两人满脸写着义气二字,似乎下一秒就要举起酒瓶对天发誓“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谢韶强行停住了自己想象的画面,看着下着雨的天空,觉得只要他俩对天发誓,肯定会有一道惊雷从天劈下。
“吃饭,吃饭,吃饭。”解离辞全然不知他哥心里在想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干饭。
西尼塔市国际部生物实验总部
“琳,你真的要回国吗,你要不然再考虑一下。”弗达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韩琳问。
“实验已经进入瓶颈期了,谢韶已经向我发出了共同研究的邀请函,所以我必须要回去,你也不希望实验像八年前一样搁置吧?”韩琳反问道。
八年前,这三个字像是警钟一般敲响在弗达斯脑海里。
当年嗡嗡的杂闹声隔着时空传来,周围的场景都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发生的事情恍如隔日。
“肃静!被告人谢韶你学术造假,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国际法庭里,法官拿着法槌高举正义问道。
在面对如此高压的环境下,谢韶看着法槌突然问:“法官你知道法槌的象征吗?”
法官拿着法槌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下意识回答:“法槌作为一种法律器具,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它不仅是法律权威和司法尊严的体现,也是公正、严肃、裁决和程序的象征...”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用法槌敲了敲底座:“请你正面提出问题。”
谢韶失笑,姿态十分轻松,看向法官:“我无罪。”
听证席上一片哗然,有人怒吼道:“谢韶,你还在狡辩什么,证据在那摆着,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谢韶转头:“打扰一下请问我认识你吗?”
全场寂静,谢韶在这寂静中偏了偏头:“既然你和我都互相不认识,所以你没有任何权利指责我所做的行为。”
那人先是愣了一会,紧接着大脑迟钝的反应过来,一瞬间他的脸色被怒气所替代:“什么叫做我没有权利指责你所做的行为!?你学术造假,这是背叛了所有生物实验部的人...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韶冷冷打断:“请问一下我所提出来的计划正式实验了吗?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来的钱进行实验呢?那我都没有进行实验何谈学术造假呢?”
刹那间几乎坐在听证席上的人全部冲了下来,他他们所有人的表情上带着杀意怒吼道:“谢韶,你真是恶心啊!你所提出来的那项实验和人体正常的基因根本不符,这难道不是学术造假吗?!”
谢韶脸色连变都没变平静的看着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撕成碎片的人群,眼神里充满着蔑视和挑衅。
这无疑激起了人群的怒火,有人喊道:“杀了他,他这个背叛生物学术的人!”
“都给我回去,全部都给我回去!特警呢特警人呢?肃静!全部人都肃静!”法官徒劳的拿着法槌敲着底盘,邦邦的声音被人群的怒吼所覆盖。
“砰”的一声巨响,国际法庭的大门被人撞开,冲出十多名训练有素的军人,按住为首的那些人。
“谢韶,无罪立即释放。”来者举着枪吐出这几个字
“部长!”
“部长?为什么要释放?人证物证都在,谢韶就是有罪,您为什么要释放他?”
“就是啊部长他学术造假已经实锤了,为什么我们要释放他?”
“谢韶无罪。”亚历克斯审视了一圈重复道,然后他看着众人和谢韶宣布:“《人类基因更改实验》列入国际部生物实验十大重点研究条目里。”
刹那间,人群像是刚燃烧起来的火被一盆凉水扑灭,人人眼中闪烁着诧异,彼此看着对方。
没人想和部长翻脸,准确的来说是没人敢和部长翻脸,人潮退去被告席上只留下谢韶和亚历克斯。
谢韶根本没有去看亚历克斯,而是看向听证席上唯一一个在刚才暴乱中没有动的人——弗达斯。
谢韶似乎对他笑了一下,朗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弗达斯看着谢韶有一瞬惊愕,反应过来回答道:“弗达斯。”
谢韶点了点头,手随意扭动几下,下一秒手部呈现出一个扭曲的角度,然后只见他丝毫不费力的从手铐中挣脱出来:“弗达斯,你是一个非常有独立思想的人,希望日后我们还能相见。”
没有人看见弗达斯点了点头心中默念道:“希望日后还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