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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悬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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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研究室外的陈潇湘探头探脑的看向研究室内。
邵青将一杯咖啡递给陈潇湘,往边上一坐,顺着陈潇湘的目光看向室内。
陈潇湘端起杯子喝了口,那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邵青:“?”
“哥们啊!”陈潇湘随手抹了把嘴:“我喝不来咖啡,你给我倒了这么大一杯?”
邵青眨巴着大眼:“啊!陈队长我不知道啊,我去给你重倒一杯,你等一下。”
陈潇湘一把按住邵青:“不用了,来哥问你一件事。”
邵青坐了回来,看了看谢韶所待的方向问:“啥事?”
陈潇湘神神秘秘道:“你们谢队和那个沈鳞有什么过节吗?”
邵青一听到“沈鳞”俩字就来气,看着陈潇湘认真道:“陈哥我看你像是好人我就给你说了,前提你不能告诉别人。”
陈潇湘连连点头,脸立马凑近邵青,满脸都写满了八卦。
邵青斟酌半晌,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沈鳞那个傻逼。”
陈潇湘:“……”
邵青继续道:“你知道谢队的记忆受损吗?”
陈潇湘摇了摇头,看着邵青。
“他妈的,全都是因为沈鳞这个傻逼,他故意搞我们谢队,本来谢队这项实验没有学术造假,但当年国际部为了封杀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找到证据,原本谢队可以安然无恙的,但他不知道从哪里窃取来谢队的论文在谢队回来的前一天在国际大会上提出了他那破《癌细胞抹杀计划》,谢队最后是被亚历克斯部长从国际法庭救出来的,不对,他现在是前部长,后来沈鳞借着邀请谢队去看实验进展的间隙,故意使实验失误,产生大量放射性物质,造成谢队的部分海马体缺失,记忆受损严重。”
陈潇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邵青问:“谢队说什么没?”
邵青表情相当难看的摇了摇头:“队长没找他,实验当时进入一个非常尴尬的阶段,国际部的前部长将谢队的实验基础报告莫名其妙给否认了,谢队当时一心想着自己的实验,哪来得闲工夫管他这恶心死别人的抄袭狂,谋杀别人,恨别人的过的好的傻逼货。”
陈潇湘听完邵青的描述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抬眼看向在研究室里忙碌的谢韶,心中莫名泛起一阵同情。
但他立马制止住了,他从小的家庭也不好,每当别人同情他时,都会让他不舒服。
这是一种刻入骨子里的莫名要强,陈潇湘不希望别人这么想,那就不要强加给谢韶或者别人。
“邵青?你人呢?”谢韶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这这,我在这,队长,来了,有啥事?”邵青对着陈潇湘比划着,一边往里面跑去。
“实验资料你放哪了?”谢韶看向窗外的邵青问。
陈潇湘抬眼看去,刚好对上了谢韶扫过来的目光。
不知为何陈潇湘迅速略过,心虚的看向别处。
谢韶不明所以,但他没在意,跟着邵青去拿资料了。
陈潇湘的表情凝重下来,恰好边上的复古式时钟的时针与十点重和,周围寂静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陈潇湘就在这如同死寂中沉默的喝完了咖啡,走廊地面上他的身影微动,旋即他站了起来,在窗户外万丈光芒的阳光下逆光离去。
“爸,你炒料的时候多放点花椒大料啥的。”姜栖月站在一边被篝火呛的睁不开眼,手上抓着一把花椒大叫道。
可怜的姜运被她扔进去的花椒呛的直咳嗽,拿着锅铲还被热油溅到,定睛一看原来是姜栖月手上的没水没甩干就往油锅里扔大料。
姜运:“……”
韩琳站在一边帮姜栖月把小葱择好递过去,一边将蒜剁成细末混合着小米辣往大锅里倒下去。
姜运再次被油溅到,锅铲差点脱手而出。
韩琳瞪大眼睛一脸抱歉的看向姜运:“大队长,我不是故意的。”
姜运拿着锅盖摆了摆手,将辣酱倒了进去,姜栖月眼急手快的将一大桶水倒进去,瞬间锅里冒出惊人的白雾。
姜运一抹脸上的水蒸汽,将锅盖顺势盖了上去。
“你在这等着吧。”姜运卸下围裙往姜栖月的方向一丢,被她稳稳接住。
“你干啥去?”姜栖月叫道。
“还能干啥?我肯定去蒸米饭。”姜运头也不回的说。
姜栖月无声的噢了一声,看着她爹的背影道:“记的米饭蒸软一点,等会好拌饭。”
姜运无奈的点点头,心想着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这么惨。
姜栖月全然不知她爹在想啥,蹲在地上拿着木棍放在火上烤焦在地上画画。
谢韶拿着文件在邵青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中大步向前走去,研究所来往的人纷纷侧目,看着这奇异的场景。
“我真不知道啊谢队,我刚打架时记的我把文件带回来了,谁知到被他们打没了...”
邵青越说声越小,扣着手指跟在谢韶后面。
俩人走到E区范围,只听楼内传来一阵惊呼。
谢韶皱眉,一脚踏入E区大楼。
沈鳞此刻正顶着红肿的脸,整个人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站在资料库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鳞身上,没人注意到身后的谢韶。
“我去,沈队的脸咋了?”人群中有人小声的问。
邵青看了看谢韶,悄声往边上挪了几步,悄悄的回道:“我知道他是被人打的。”
谢韶撇了眼三秒不到已经融入到八卦圈里的邵青,又抬眼看了看沈鳞,正准备抬脚往里走,只听平地一声怒吼,吓的在场的人都抖了一下——“谁把我们帅气的沈队打了?!哪个人,别让我知道了!”
众人先是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纷纷打趣道:“就是的,哪个战斗力爆表的高人打的?快站出来让兄弟我见识见识!”
沈鳞的脸都快和眼前资料库的架子一样黑了,终于忍不住往人群中骂道:“滚,他妈的好看吗?脑子有病是不是?”
一些沈鳞的手下跑了,但走廊上还是有一些吃瓜群众看着沈鳞。
沈鳞一看怒了:“滚!都他妈的听不懂吗?你们在不走等会是要谢队请你们走吗?”
众人这才发现谢韶就冷冷站在他们后面,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意思,恰巧他头顶上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整个人显的晦暗不明。
谢韶突然愣住了,缓慢的抬眼对上众人的视线。
众人一阵沉默后,果断迅速逃离吃瓜现场,更有甚者边跑边猜测道:“我靠,姓沈的脸该不会是谢队打的吧?”
另一个人想了想回道:“我看像,谢队打他他活该。”
那几个人说话声不大,但站在资料库前的三人刚好能听见,这下沈逍的脸更黑了,谢韶也沉默了。
邵青咽了咽口水,眼睛瞟向资料库上,看到自己打印留下来的备份,如同饿狼一般冲上前去。
沈鳞下意识的倒退两步,生怕邵青又和他干一架。
邵青“叼”走资料文件忙回到谢韶身边,不怀好意的盯着沈鳞,生怕他过来打谢韶。
谢韶和沈鳞同时看出邵青的动作的意思,谢韶一时语塞,连忙接过邵青递过来的资料,转身,抬脚一气呵成,火速逃离现场。
邵青还在瞪着沈鳞,边上谢韶的人影哗一下闪过,邵青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见谢韶如同脚底抹油一般已经溜出大门。
邵青转头和谢韶的动作一致,转身,抬脚,飞奔的离开。
沈鳞懵了,心想自己的脸不至于丑到让人不敢看的程度吧。
沈鳞彻底伤心了还有些郁闷,心想自己的脸是被他们打的,自己打的还不敢看。
“谢队啊,你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你了。”邵青紧追在谢韶后面,手还向谢韶招手。
谢韶:“……”
“谢队...
邵青的话还没说完,谢韶就突然开始往前加速。
这下邵青也伤心了,看着谢韶远去的背影,慢下了脚步。
“hi,邵老弟,你这是?”解离辞吊儿郎当从拐角处走来,看着郁闷的邵青问。
邵青看了看解离辞心想“富二代不应该都文文斯斯的吗?为啥解离辞成天吊儿郎当的?”
解离辞不知道他在想啥,挖了挖耳屎,然后扣着手等待着邵青的回答。
“找谢队。”邵青回道。
解离辞“噢”了一声,一指谢韶离去的方向:“往那边看,他往那边跑了。”
邵青一摆,谢过解离辞的好意往那边跑去。
解离辞吊儿郎当朝邵青跑去的方向挑了挑眉,从身后淡然的拿出马桶刷潇洒离去。
主研楼内秦栏手拿拖把,低头卖力的干活,边上刘漓拿着抹布擦着边上的瓷砖,时不时的还被秦栏的拖把水溅到。
走廊顶头贺晨曦蹲着仔仔细细的扫着墙角,一扭头看到秦栏拿着拖把开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躲过秦副队长的拖把攻击。
秦栏停了下来和贺晨曦同时看向刘漓擦瓷砖的方向。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天生五音不全的刘漓唱着歌,手上的动作随着节奏摇摆,瓷砖被擦的和抽象派的画风一样。
“刘漓可是抽象画师啊。”贺晨曦轻声锐评道。
秦栏撑着拖把摇了摇头:“不对,他这种状况叫上帝关的窗户,但没关门,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他画画也不行。”
贺晨曦苦笑,看着沉浸在自己是大歌手梦里的刘漓,终究还是踹了他一脚:“走了刘大歌手,你不想吃午饭了?!”
刘漓如梦初醒,转过身子,脸上充满尴尬,嘿嘿一笑,起身火速的逃离自己的舞台。
贺晨曦与秦栏对视一眼,俩人同时笑出声来。
秦栏笑的别过自己的脸,指着刘漓蹲过的地方:“梦想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贺晨曦都快要笑趴,但结合刘漓上回哭的场景,突然认真:“不能笑了秦栏。”
秦栏懵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要笑他了,小心他和上次被竹竿打了一样给你哭。”贺晨曦分析道。
秦栏一想连忙收起笑容,俩人又对视上,再次笑出声。
楼下偷听的刘漓:“……”
可怜的刘漓心中恨不得时间回溯去一巴掌呼死自己,心中暗下决心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笑了。
“哟,刘漓干啥呢?”程桅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
“我要当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我现在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刘漓不要回答她。”刘漓心想。
程桅诧异的看了眼刘漓:“你他妈又犯病了?这次又是什么中二设定?冷漠无情的霸总?高冷难近的学长?还是那位被情所困的痴情男人?”
刘漓无语,心想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成中二少年了,自己只不过是想当一个冷漠的人罢了...
程桅还在揶揄刘漓,秦栏和贺晨曦蹲在楼梯边,听着程桅的揶揄傻乐,刘漓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窗外乌云密聚,刹那间天空原本的明亮变的灰暗。
灰暗的乌云倒映在玻璃上,下一秒闪电划过天际,轰隆的雷声敲响了暗网系统内的悬赏。
“offer a reward(悬赏)”触目惊心的标红字体在倒计时的归零声出现在全球暗杀系统的网址内。
悬赏页面上黑底红字,在告示的标题下写着关于谢韶的个人信息资料——
姓名:谢韶
年龄:30
性别:男
《人类基因更改实验》主导者,《癌细胞抹杀计划》副主导。
悬赏金:300万美金
期限:待定
坐在国际部生物实验总部内的弗达斯黑着脸看向眼前的电脑暗网悬赏,眼神晦暗不明,闪电划过天空,短暂的照亮了弗达斯的侧脸。
这位部长看着电脑上的悬赏没了往日的严肃,脸色苍白如纸,放在一边的手竟然发着抖。
“部长,国际安网部发来最新消息,已攻破第一道防火墙,悬赏消息已进行拦截处理”助理的声音由远及近,落在弗达斯耳里。
“轰隆”雷声传来,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看玻璃流下汇聚在一起,滴落入地的声音宛如一首死亡的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