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她闻起来好香啊》为所欲为

5、结局

　　柯绪空取出了莫惊留下的衣服，细细的嗅，细细的嗅。
　　吴诗华晚上等着柯绪空，她盛装打扮，面前摆着精美华丽的佳肴。
　　她等了很久很久，柯绪空都没有来，她派人去请，只听得来人说太子殿下不在府中，又听得来人说，太子殿下说会回来吃饭。就在这里等着。
　　她很高兴，高兴太子哥哥终于靠近她了。这么多年，太子哥哥对她的偏爱在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女人面前荡然无存。她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平常的手段像对待其他心思不纯的贱人一样对待她而已，太子哥哥就如此大发雷霆，把她关了禁闭。明明她才是最独特的，最尊贵的，在太子哥哥面前，她是最珍爱的。但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一来就能享受全心全意的太子哥哥，为什么她能够占有太子哥哥！听全璋元说，这个女人是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女人，什么东西，能成为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女人！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一个死人而已，活着就不配跟她争，死了就更不配了。
　　柯绪空虽然回来很晚，但是仍然是坐在了吴诗华对面。
　　他们两个吃着晚餐，烛火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诗华，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啦。”她有些奇怪，怎么会这么问？
　　“这么多年，我替你处理了多少的人？”
　　“太子哥哥何出此言，我们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不会现在算账吧？”她有些好笑，怎么要立牌坊了？
　　“不会，你说得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怎么胡闹，怎么随意生气打骂，我都不生气，你杀了人，无所谓，你还小，天之骄子嘛，高傲是正常的，高人一等是正常的。你爹给你处理，我不去追究。”
　　“所以呢？”吴诗华丢了筷子，插手蔑看他。
　　柯绪空也放下了筷子，喝了喝水，“所有靠近我身边的女人你下毒，我不管，毕竟她们也不怀好心。只是......”
　　“这件事你要翻旧账了？你又攀上什么高枝了？是那个周贱人还是那个什么陈...陈...不管了，也是贱人一个。”
　　“我们还真是惯坏了你。”
　　“切，靠女人上位的还在这里摆架子。”吴诗华不想和他说话，起身要离开。
　　“你真的觉得我是靠你才能坐上太子之位的吗？你真是自大又自负。你只是个礼物，一个象征的礼物，只要我需要，你爹会把你妹妹也送过来，不是吗？”柯绪空情绪依旧稳定，冷淡淡的说，吃着佳肴，面不改色。
　　吴诗华站住了，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一直包容着你，是因为我需要丞相这个位子的助力？那你未免也太愚蠢了些。”柯绪空取了一份信件摆在桌上，“是因为丞相需要我这个太子之位。那为什么我会对你那么令人发指的行为视而不见，你只能感谢我们从小相识，并且没对我动过手。”
　　“所以呢？你想我跪下来求饶？恳求你原谅我，我只是一念之差下了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吴诗华哭诉着，叫着自己的辛苦和为情所困。
　　“这是你爹历年来罪证，和你的罪证，当然这只是一部分，怎么可能都只写这些纸呢？”
　　“你别忘了，你也有份。”
　　“我从没参与，只是不说罢了。”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干嘛？”吴诗华没耐心了，立马收起了眼泪，她看着这些烦，看着这些事烦，在这里叽里呱啦扯什么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柯绪空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吴诗华跌坐在地，她好像没有任何依靠了，死定了？不！还有她爹！告诉爹，太子他要谋反！对！谋反！
　　柯绪空在外面站着，吹风，看看清风明月的天。莫惊最喜欢指月亮了，他之前和她讲故事吓她说，晚上指月亮，等睡着了，月亮上的仙子就会割掉手指头的。她虽不信，但是仍然对月亮道歉，还给手指哈气。惹得他捧腹大笑，还被她打一顿。
　　柯绪空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回忆。
　　良久，才进来，坐在桌前，“那天她死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吴诗华正要跑出去，迎面柯绪空开门进来，他不是走了吗？“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是吧！”
　　“那晚的谋杀是你故意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把我常用的身边人情况泄露出去，然后再派人来救我，让我更加信赖你，对吧？”
　　“胡说。”吴诗华扶着椅子坐下来，直盯着碗上烧制的样式走神。
　　可恶，如果她能安排刺客，第一个杀的就是她了！可恶！这局只能无意做到，不能准确安排！可恶！那个谋逆之臣也太蠢了些，动手也该快点！竟然一个也没杀到！
　　“原本你计划的是在刺客杀我之时救我，可被莫惊发现了刺客，拦住了他，打斗起来，于是你暂且不动手，等候着时机，为的就是得我救命之恩。可你在我晕过去之后做了什么？”
　　吴诗华没说话，她有些发抖，怎么这么冷。
　　柯绪空阴冷的神色如寒冬，周围的火烛动也不敢动，外面仿佛空无一人，漆黑的，像在野兽肚子里一样。
　　“你不说是吧，我说。你拿剑刺向了她，鲜血溅到了你的手上！你擦拭着，擦拭着！”柯绪空扫空了席面，劈里啪啦，碗碎了一地，烛火滴在地上，他震怒着站起来，要吞掉对面这个弱小的人。
　　吴诗华颤巍巍，她想找爹爹，找爹爹，“我要找爹爹！找爹爹！”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向门外，她要走出去，走出去......
　　“呵。”柯绪空真后悔，他后悔为什么要放过她！他后悔为什么之前不杀了她！他后悔为什么他要带着她......
　　吴诗华慌张着，踩到了菜肴，跌在了地上，菜肴上的油沾满了她华贵的裙子，手碾在软烂的菜上面，好脏！好脏！她疯狂擦拭着，“好脏！好脏！她该死嘛，我们都是一样的！她来插一脚做什么！贪图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应该付出代价！这是规则是道理！她有什么，一条野狗般的人命，没人会在乎多一条少一条这条命，无所谓嘛。你要是真在乎，大不了我以后给你找更多的更多的比她好的来，漂亮的，出身高贵的，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啦！但是你不能，你不能抛弃我，我们是一体的嘛。”
　　“你的命，我的命，她的命，有什么不一样呢？不都是野狗一样的吗？甚至我们连野狗都不如！一生都是被喂养的狗，背靠着主人汪汪叫！没有了主人，什么也不是！”
　　“我不是！我是丞相千金！我是最尊贵的人！没有人能和我抢，没有人能站在我身边！除了另外一个尊贵的人！谁也不能带着泥巴到我身边！她和那些贱奴一样痴心妄想，像把污泥沾到我鞋子上，渴望触碰最高贵的人，还希冀把我这个原本最尊贵的人踩在脚底！她才是最应该惩罚的人！你也终究会有一天被她踩在脚底的！我是在救我们啊！是在救你啊！”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啊。”柯绪空发现此人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之心，没有一点点的良善之心，强词夺理，歪曲事实。
　　“我就是道理！我赢了！我守卫了我们！”
　　“你真是疯了。”柯绪空不想和她废话了，杀了她，给莫惊谢罪。
　　“呵。”吴诗华鲜红着眼，看着柯绪空，“你以为你自己很强吗？你以为自己就能主宰一切吗？你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找不到。还想和她葬在一起，好笑，好笑。哈哈哈哈哈——”她骇人的笑声让烛火一震一震。
　　柯绪空睁大了眼睛，冲了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猜。”她一脸无所谓，甚至在嘲笑他。
　　“你说啊！她没死是不是！她没死是不是！”柯绪空紧紧的握着这根脆弱的脖子，狠狠的捏住。一定还活着的，一定！
　　吴诗华被捏得吸不上气，挣脱着他的手，撕扯着，眼睛翻白。
　　柯绪空松了松手，让她得以说话，“说！”不容得拒绝，不容得沉默，已经有喋血的威怒，狮子猛兽般压迫。
　　“我怎么可能会失手呢，我不会失手的！”吴诗华看准时机朝门外跑去。
　　柯绪空只略略扯住她的脚，她就被扳倒在地。柯绪空高高在上，伸出手来，继续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看着她，看着她，手一紧。
　　“快！沿着这条河搜！搜！”全璋元不明所以，只知道殿下是这么吩咐的，他只能尽力去做。
　　太子殿下遇害案又有了新的进展，丞相府一干人等被牵连，连带着这些年所犯的罪案也被带出来。
　　这下京城风雨飘摇，皇室岌岌可危。
　　陛下始终难以接受太子是被身边人谋害的，现在太子势微，又重病在身，太子妃畏罪自杀，真是一大丑闻。
　　半年后，经过这场事变的太子重病去世，皇帝一边哭太子，一边另立新太子。
　　柯绪空被一只脚踩在脚底，光着上身，死死按压着。
　　“以后靠你养我了。”
　　莫惊扶着床柱，在他背上借助体重踩背，“养不起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怎么过都可以，你老人家这怕是不行。”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某人只想做我的正室，太子妃的位子又不吉利，那我能怎么办。”虽是这么说，他却一脸享受。
　　“凉拌吧。”她踩在软软的肉上，落在坚实的骨骼上，一点一点顺着脉络踩下去，还挺舒服的。
　　“呵，负心人。”柯绪空闭着眼享受着，爽。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地方，一遍一遍，不断的找着，一根草一根草搜查，一块土一块土翻找，终于在河边找到了血迹。他怕，怕她溺死在了河里，他跳下河去一点点找，他怕看见她，又怕看不见她，他也晕在了河里。结果被一个打捞鱼的农妇捞起来，醒来旁边就躺着她......
　　莫惊踩累了，直接坐在柯绪空身上，柯绪空翻转了身，看着她。
　　“全将军说你爱我哦。”
　　“哪里来的话？我死后就这么造谣我吗？”莫惊往下移了移，坐在他大腿上。
　　柯绪空可不愿意，一曲腿，把她赶在胸前。
　　“那我不管，反正我已经逃出来了，举目无亲，你没有选择。”
　　莫惊趴在他胸口，打着圈圈，“嗯...好吧，既然一开始是我选择的，那我承包你后半辈子吧。”她轻轻拨动他的胸膛前。
　　“啊~”柯绪空被她撩拨得难忍，“是啊，不过，莫惊。”
　　“嗯？”她好玩地看着他，咬着下唇不好意思。
　　“我是真的爱你。”
　　鲜血奔流，涌上心头，冲向天灵盖，滚烫的身体抑制不住通红，耳朵、脸颊最是藏不住。
　　“那我们明天去爬雪山吧！”
　　“不要！你上次说爬完泰山就和我成亲，结果爬上去三天，爬下来三天，过后又休息了几天，迟迟不成亲。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些劲，一到我这里就没劲了。”
　　“那爬完雪山我们就成亲？”
　　“不去，成完亲我们就去爬雪山。”
　　“不要！”
　　“要！”
　　“嗯——我们去雪山上成亲吧？”
　　“洞房花烛夜冷死了。”
　　“啊——又不是第一次。”
　　“啊——洞房花烛夜嘛。”
　　“不许学我。”
　　“你才学我呢。”
　　柯绪空和莫惊又打斗一番，双双累了，跌在床上。两人一起看着床顶。
　　“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莫惊实在是想不到，两人结束之后还能继续发展。
　　“那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啊？”柯绪空转过身来看着她，细细的看遍她的脸。
　　“你先说。”莫惊揉揉他的脸，扯扯脸皮。
　　“好，夫人这么害羞的话，我先说。因为你真的好香啊！”猛得凑在她肌肤上闻，摸。
　　“啊啊啊——你无礼！”
　　“那该你说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了。”
　　莫惊咳了咳，“柯绪空，你知道吗？一开始是我选择了你哦。你的样貌、身材、学识都符合我对男人的要求，我不敢确保最后一个男人是否合我心意，但是我能确保我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样。”
　　猛然，柯绪空疯狂亲吻着她的脖子，把头埋起来。
　　可莫惊还是看见了羞红的耳朵。
　　“虽然只是表面的东西，但是有也比没有强，待在我身边久了，你就更喜欢我了。你也能确保你最后一个男人始终如一了。”
　　“放心吧，你挺好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