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夫君，你是不想替我开这个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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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满口谎言，却在他的脸上丝毫找不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顾辞见她没说话，直起身将纱帐撩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和愧疚。
“方才我在营地练兵，听闻母亲来你这了，吓得我赶紧跑了回来。”
沈霁泛着冷意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微微一滞。
“你今日出门穿的不是这身衣裳。”
顾辞被她冷不丁的一声问的一愣，赶紧低下头往身上看去，这才无奈笑起来。
“啊，今日我同他们练兵时，衣裳被剑不小心划破了，所以换了一身新的。”
沈霁唇边溢出冷笑，“我可不记得你有一身这么丑的衣裳。”
顾辞怔了怔，随即勉强笑道：“不过是命人随便在外边的衣铺里给我买了这么一身，阿霁要是不喜欢，我立马就去换。”
话落，他便唤来朱杏替他更衣，又对她道：“我听朱杏说，我母亲她派人过来为难你了？”
她一愣往替他更衣的朱杏看去，朱杏眨了眨眼同她使了眼色。
沈霁敛了神色，淡声应道：“无妨，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代她说了几句。”
他闻言长叹了口气，挥手让朱杏退下后，走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阿霁。”
沈霁神色晦暗，要是从前她听见这话肯定感动的不行，如今只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作呕。
顾辞见她仍旧不说话，又宽慰道：“不如我去找母亲，让她免了你每日去祠堂诵经，好好养身子。”
沈霁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顺势答应道：“好啊，难为夫君了。”
顾辞身子一僵，他没想到沈霁竟真的要他去，以往她不是都会以体谅他为由，不让他去开这个口么。
“夫君....你是不想替我开这个口了？”
沈霁直起身，双眼通红地看向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她架起来的顾辞没法，只好出了屋子。
等他一走，沈霁立刻唤来了朱杏，询问翠柳的下落。
“夫人放心，侯爷没有察觉。”
朱杏立在床边意味深长道，“太太走后，还特意派夏嬷嬷回来同奴婢说，以后夫人有什么事直接同她说，以后她不会再让夫人受委屈了。”
沈霁听红了眼，气血有些上涌，“这份委屈全都是顾辞给的，我要讨也该从他身上讨回来。”
“夫人说的是，没想到侯爷竟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朱杏提起顾辞也忍不住咬牙，“枉费咱们夫人对他一片真心，他居然背刺夫人！”
沈霁靠坐在床上，心一阵一阵发着凉。
........
万祥堂内，
叶攸宁垂眼望着眼前举止儒雅的顾辞，放在桌案下的手忍不住轻颤着。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儿子为何要挑拨自己与儿媳沈霁的关系。
想当初沈霁与他的婚事，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她更是不明白，有这样一个家世、样貌和品性都出挑的夫人，顾辞为何还要背着他们在外边养外室。
自从这个孩子长大后，自己是愈发看不懂他了。
顾辞给她请过安后，亲昵地坐到了她的身侧。
叶攸宁不动神色地看向他，问道：“辞儿，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派人去沈霁的院中？”
顾辞替她续着茶，疑惑道：“孩儿不知，还请母亲指点。”
叶攸宁喝了一口茶，幽幽道，“今日我院中的丫鬟偶然瞧见她在祠堂诵经，你可知有此事？”
顾辞手微僵了片刻，笑道，“原来是这事，孩儿知道的，阿霁觉得嫁进咱们侯府这么久了，还没怎么拜祭先祖，就想着给先祖们诵诵经，烧些经书，以表孝心。”
叶攸宁蹙紧了眉看向他，“一次也就罢了，我听闻她可是天天如此，如此冷的天儿，祠堂又没有烧炭火，她要去，你为何不拦着她？”
“母亲说的是，孩儿原本也是想拦着的。”
顾辞苦恼了神色，一脸为难，“只是您又不是不知道，阿霁她是倔脾气，我都说了好几次，她自己非要去。”
叶攸宁听闻此言沉默了半晌，而后沉声问道——
“究竟是她自己非要去，还是你非让她去的呢？”
“母....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辞脸色一白，被她这番话吓出一身冷汗。
“这事怎么看都像是你逼着她去的。”
叶攸宁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
顾辞回过神，干笑了一声，“母亲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会逼着她去，真是阿霁她心血来潮，自己要去的。”
叶攸宁上下打量着他道：“辞儿，你没有什么事瞒着为娘吧？”
“母亲多虑了，我能有什么事还骗的过您去？”
顾辞笑起来，清隽的脸上全然一片真诚，丝毫瞧不出任何不妥。
叶攸宁定定望着他这张脸，心又不自觉动摇起来。
会不会是那丫鬟故意泼他脏水，她的儿子自来品行端正，怎么可能会背着他们在府外边养外室呢。
等顾辞一走，她又将夏嬷嬷唤了进来，“你说....是不是我误会辞儿了....”
夏嬷嬷揪着帕子，叹了口气。
叶攸宁心一紧，问道：“那个丫鬟还是死咬是顾辞指使她的？”
夏嬷嬷迟疑片刻道，“回太太，不像是撒谎，她的手都快被夹断了，仍说是少爷叫她这么做的.....”
“这....这混账东西！”
叶攸宁听闻此言，登时气红了眼，“他...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她越想越觉不可思议，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儿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外室这般算计她和自己的媳妇！
夏嬷嬷急声道，“太太，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您要是倒下了，还有谁能为少夫人做主啊！”
叶攸宁顺着胸口，咬紧了牙，“你说的对，她那边只怕是更加难熬，我得替她撑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夫君，你是不想替我开这个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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