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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设宴》 ...

  •   赵南钰身子微微一震,环顾四周,头有点痛。恍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赵南钰环顾四周?这是她的房间?怎么回来的?被人打晕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怀姜接她回来的吗?正一大堆疑问时,怀姜着丫鬟们端着梳洗的物什进来了。

      “公主,你醒了?”怀姜撩起薄帐,轻声地问着。

      “本宫昨晚~”

      “公主昨晚自己回来便睡下了,夏雨来找我,回来便看见公主已躺在床上了。”

      “我自己回来的?”赵南钰揉揉有点疼的脖子,有种被人打晕的真实感。

      “是的,公主。奴刚进来点香,公主在床上坐着唤我,让奴赶紧去偏院找怀姜姐姐回来。奴小跑着去的,回来便看到公主睡下了,就没再叨扰。”

      夏雨说着,并没有停下手上的事,递来洗脸,漱口,擦手的丝巾......便退下。

      怀姜扶着赵南钰坐在镜子前,梳妆头发。

      “怀姜,昨晚回来的事,本宫完全没印象。进入屋内便被人劫持打晕了。”赵南钰抓着她的手说。

      “什么?那公主是怎么回来的?夏雨说听到的是公主的声音没错的。总不能连公主的声音都能听错吧?而且来回一刻的脚程,我回到看到公主正睡得香。”

      “本宫确实是听到怜芝的声音了,可进去就~怜芝呢?”

      “当时我是觉得很奇怪,服侍好公主之后,我曾到别院去问来着。倒没有什么异样,小枝也在房外守着,说她家姑娘已经睡下了。”

      “什么?发生的这一切太蹊跷了,不行,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发生着不明不白的事,实在是寝食难安。怀姜,你快速调查。”赵南钰心中总是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她越想越不对劲,“不管怜芝想做什么,这一切都不正常。”

      “好,公主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嗯,长渊还有几日才回来,府里不能出事。”

      ......

      姚怜芝神情涣散,目光呆滞,时而凶狠,时而悔恨......

      “姑~姑娘,起来梳洗了~”小枝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大气都不敢喘,偷偷地看着姚怜芝,她的模样像要吃了她似的。

      小枝端着漱口的茶水来到面前,姚怜芝一把抢过来向小枝砸去,这一下砸得很准,额头一下就破,流出血来。小枝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姑、姑娘饶命呀~奴知错了,奴知错了,姑娘饶命。”

      姚怜芝一言不发,嘴唇因气愤而微微发抖,终究是自己害了自己。一想起昨夜的事,她就悔恨地肠子都青了。如果自己不进去就不会发生那事,为什么赵南钰没有进去?为什么崔小玷污的是自己,一想到这,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可如何是好?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完了~”

      姚怜芝一直重复的这句话,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小枝吓得悄悄缩进角落,身子跟头更低了,完全不敢动。

      良久,姚怜芝情绪稳定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起来替我梳妆。”

      小枝慌慌张张地起身,因为跪得太久,一时腿麻脚软,她也不敢管顾,咬牙起身服侍着。当脱下衣裳时,看到姚怜芝身上的吻痕,手颤抖地停住了,姚怜芝眼睛斜看了一下

      “拿高衣领的衣裳来。”

      小枝不敢出声,赶忙去翻衣裳......

      ......

      “怀姜,你来看看请柬,都齐了没有?”

      赵南钰揉揉写得发酸的纤手,伸了伸腰。

      “公主何必自己写呢,可以交给崔叔他们去办的。”怀姜查看着这些名帖。

      赵南钰只轻轻一笑,叮嘱着怀姜。

      “还得是你亲自送去,有本宫亲笔写的请柬。就算是皇后娘娘召见也得先来本宫这赴约。”

      怀姜噗呲一笑,“是,我家公主最重要了。”

      “对了,公主。都晌午了,怜芝姑娘也不露面的。以往这个时候早过来请安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昨日之事莫跟别人提及,她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定真的在盘算什么,这会真想着要如何跟我解释。我们再等等吧。”

      赵南钰摇着扇子说。

      怀姜应下便收拾好东西出门去了。

      这会怕是要下雨了......

      别院外,崔小在院外徘徊,下人们瞧着都窃窃私语。他也不管,今天务必要见到姚怜芝,昨夜之事那么美好,虽说是酒后不清醒的,但男子大丈夫,要负责任的。可是院门紧闭,不让他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正发愁时,门开了,是小枝。崔小急忙陪上笑脸。

      “小~小枝姑娘,姚姑娘终于肯见我了?”

      “你进来吧,别让人瞧见了。”小枝白了他一眼,嫌弃地说。

      “诶诶,好~劳烦小枝姑娘带路。”

      崔小整理衣衫发冠,摸摸怀里的东西便跟着进去了。

      他低着头,想看又不敢抬头看姚怜芝。没成想一夜之间竟能与自己所爱之人同床共枕。如若不是姚怜芝的一大嘴巴子,他都以为她也同自己一样互生爱慕,情不自禁……

      姚怜芝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着实厌恶,心里盘算的念头又不能表露出来。使了个眼色给小枝,小枝领会后,厉声说道。

      “崔家公子,我家姑娘为何不见你,现在又为何见你,你知晓吗?”

      “知晓,啊,不知晓,所以我才一直在外守着。怜芝~”崔小想上前说话,被小枝瞪了回去,接着说。

      “啊~不,姚姑娘,平时我是千杯不醉的呀,昨晚不知怎么的,就,就~我该死我该死。”

      说着说着,就掌自己的嘴,姚怜芝没有喊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崔小也不敢停下来,就这么一直掌着嘴~

      良久,崔小那两腮帮子肿了起来,姚怜芝才示意停下。

      “如果我告诉将军,你势必会被打断狗腿,丢出去~”

      “姚姑娘~姚姑娘饶命啊~”

      “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

      “这~我们~”崔小摸摸红肿的脸。

      “没听明白吗?这件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小心你的脑袋。”

      “这~”

      姚怜芝慢慢走近崔小,摸摸他的脸。崔小被这样的阵仗吓着了,气都不敢大喘,又深陷这样的抚摸。

      “你当真喜欢我?”

      “喜~喜欢,很喜欢。”崔小两眼顿时发光。

      “我是顾将军的女人,也只能是顾将军的女人。这件事情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是你强行玷污了我。”

      姚怜芝甩甩手,顿时怒气冲冲,恶狠狠看着崔小,崔小心里直发毛。冷不丁地去抓住姚怜芝的手,吓得小枝紧抱着姚怜芝,拍打着崔小。

      “崔小,快放开快放开。”

      两人使劲用力把崔小推倒在地,崔小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姚怜芝,哀求着说。

      “怜芝,这里是我的两处房契,九百亩田地地契,六间商铺。我们父子俩为公主府辛苦半辈子,也算有点门面,怜芝跟着我不会吃苦的。”

      “呸~你给我住嘴,死了这条心,要是不照做,你这点棺材本都不够买你的命!”小枝大声呵斥,扶着姚怜芝远离崔小。

      “崔小,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请求。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命跟你那点财产,就给我闭嘴!”

      崔小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鼻涕眼泪也顾不上擦拭。安静了良久。他突然站起来,恭敬地弯腰行礼。

      “姚姑娘,失礼了。姑娘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帮助姑娘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明白就好~”

      “那我先告退~”崔小心如死灰。

      姚怜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仍然认为崔小是个不定数。如若事情败露,谋害公主的罪名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公主府设宴,正厅觥筹交错,女宾们言笑晏晏。

      赵南钰被贵女们拥簇着,一个个的你吹我捧,相互攀比。

      婢女们有条不紊地端茶上点心,琳琅满目,各式点心果子,精致至极,这光景惊艳住各位贵女,纷纷赞叹。

      “公主殿下自成婚以来,便好久没与我们相聚约茶了。日日同将军爷如漆似胶,这都好久了才想起宴请我们......”

      “是啊~这不,我连今日有进宫见皇后姐姐的机会都放弃了,赶紧来赴约。”付妍打趣说。

      “你们莫笑话本宫,日后你们成婚了,就明白了。”

      贵女们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地笑着,气氛很融洽。

      “怪不得公主整个人同之前都不一样,容光焕发,越发迷人了。”

      “是呀,是呀~一进门我就发觉了。”

      “那是今日我用的胭脂水粉不一样~”赵南钰得意地说。

      “原来如此,那公主赶紧拿出来一看呀,太后娘娘诞辰设宴,我们也想在宴会上光彩夺人呢。”

      “好说好说,我们先续续旧,喝喝茶。”

      “好好,公主请。”

      凉风习习,树影缥缈,汲水辘轳声,欢声笑语声,宠辱不惊......这便是皇家贵族的宴会。

      用完茶点,赵南钰一行人来到花园的观风亭,这里高顶耸立,大树遮阴,花香萦绕,只见亭中有一俊俏男子抚琴,琴声渺渺......连赵南钰都看呆了,更别说贵女们,顾盼流离,观望不前。

      赵南钰起步带着众人靠近,龙凌辰停下手来,整理了衣冠起身行礼。

      “龙某见过公主,各位王主~”

      各人回礼后,纷纷围住赵南钰,又想保持矜持,又想知道眼前的美若潘安的男子是何人。

      “公主,这位龙公子是?”付妍还是先开口。

      “来引见一下,这位是本宫用的水粉老板,龙凌辰龙公子,大家不是很感兴趣吗?龙公子都来介绍一下吧。”

      赵南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亭中摆着几桌案子,上面满是一些没见过的胭脂水粉,目不暇接,急忙叫唤着“龙公子快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些都是什么。”

      看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有些还是没见过的,顿时贵女们都兴奋不已。

      “各位王主,现在你们所用的口脂皆需用手蘸来点,既弄脏手指,又会不洁。这是我们的口脂,只需摘下盖子,直接涂在唇上。”龙凌辰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管,展示给各人看着。无人不发出赞叹。

      “太奇妙了,还有各式颜色,实在是妙~”

      “可不是嘛,很便携,那外出就方便来补妆了。”

      “这主意不错,正是。”

      “龙公子,那这个又是什么?”付妍拿起一小瓶的东西,靠近龙凌辰,“颜色很是好看。”

      龙凌辰接过来,走到赵南钰身旁,请示她伸出手来。众人皆围涌了过来,只见龙凌辰打开盖子,里面飘出一股清幽的香味来,随即他将蘸起来的水状物轻轻地涂抹在赵南钰的纤手指甲上,那颜色在上面显得更加透亮。

      “哇啊,太美了。”

      “还发着闪光呢~”

      “龙公子,你这些个稀奇玩意太好了。”

      整个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都被抢光,龙凌辰便悄声退到赵南钰身旁。

      “龙公子很受王主们的欢喜呢!不亏是生意人。”赵南钰看着自己的指甲,确实不错。

      “公主说笑了,现下就等各王主的口碑相传了。”

      “公主虽身份尊贵,却与我认识的皇族王女不同,不娇气,不矫情。”龙凌辰眼睛在看着忙碌的王女们,但心思却全在赵南钰身上。

      “本宫虽生皇族,却不喜欢这束缚人的规矩教条,所幸......”话没说完,赵南钰满脸洋溢着幸福,龙凌辰此时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风,看着湖面荡漾着余晖,心里想着各自所想......

      赵南钰不知道龙凌辰接近她的目的,龙凌辰也不知道这样的赵南钰一旦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之后,还会以朋友相称吗?但计划已开启,那也只能走下去,他为了自己的想得到的东西向来都是不择手段,这次竟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太不像他了。想到这,反嘲似的笑了。

      “你为何发笑?本宫说的可都是真的。”赵南钰发觉他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公主误会了,我在笑我自己,为了权利却不得不争,与你完全不同。正是如此,你才令我感到意外?”

      “身在皇家万般不易,你不懂。”赵南钰竟露出以往从没有的神情。

      “公主伤感了,身在皇家是普天下女子的最大幸运。寻常百姓为了生计奔走,更是不易。”龙凌辰可不想气氛沉下去。

      “你是生意人,生意人不争哪来的利益。只是记住做有良的商人便是好人,更不可做伤害别人之事。”

      “谨遵南钰公主教诲!”龙凌辰假正经起来,连一旁的倾丰也只是看着不敢出声音。

      两人相视大笑,再看看各位王主们挑选的场景,两人笑得更欢了。

      ......

      姚怜芝这几日称病不出门,隔一会便起身去洗手,手臂上的吻痕怎么都洗不掉,越搓越红。

      “小枝,我要沐浴。”

      “姑娘,今日~你已经洗了三遍了~”小枝立在一旁小声说着。

      “快,我要沐浴。”姚怜芝不管不顾,使劲搓。

      “姑娘,快住手,再搓就脱皮了。不日将军爷回来,你怎么见他。”

      这一句,姚怜芝倒是听进去了,她缓缓停下来,失魂落魄地竟哭了起来,这模样着实吓坏了小枝。

      “姑娘,姑娘小声些,事情已然如此,姑娘就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我们要想办法,自入府以来,你见过将军爷几回?好好想想。”

      “我只不过是想留在顾哥哥身边,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有错吗?赵南钰却能占据了他整个心,为何就容不下我,为何~”

      “姑娘~我的好姑娘。”小枝不忍心她这样的伤心。

      “他只要~只要向我招招手,我便会马上到他身边~小枝,你说,我是不是很低贱?哪怕什么名分都没有,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留在府中,留在将军爷身边。最主要是你要振作起来,反正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想崔小都不敢不顾生命之忧,况且他对姑娘你情有独钟,何不利用这点让他为我们做事。”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认输,走到今日我费了多少心思,决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姚怜芝擦拭点脸上的泪珠,坐在镜台前,好好的装扮着,如此娇容怎不配嫁与心爱之人。

      ......

      这一路上的颠簸让浮玉疲惫不堪,他们终于到达了边镇,就近找了一间客栈,人不休息,马儿也要休息呀。不然还没到目的地,就累坏在半路上了。

      “彦公子,这一路上劳烦了。”浮玉有些虚弱地说。

      “浮玉姑娘还会客气,太不像平常的你了。”彦舟还是一如既往地开着玩笑。

      两人来到客栈前,要两间房,然而彦舟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人正盯着他们,便对店家说。

      “掌柜的,要一间大房,我与我娘子一间就好。”

      “什么娘子?”浮玉以为自己虚弱听错了。

      “好了,娘子,我们上楼歇息吧。”

      浮玉虚弱到只想倒在床上,看着彦舟使了个眼色,就不作声了。两人来到房内,叮嘱小二明早再送早点过来,便卸下行囊,整理梳洗。

      “彦公子是发现有何不妥吗?才要一间房。”

      “看来你还不笨。”

      “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了,总要有点心眼,要不怎么保护公主呢。”浮玉接过彦舟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进客栈便发现店内很多虎视眈眈的人,专门盯落单的外乡人,如果一间房,你一个女子夜里八成要被洗劫了。”

      “原来如此,多亏了彦公子。”

      “虽说我放荡不羁,但还算是正人君子,那姑娘你睡里屋的床上,我在~”彦舟还没说完话,浮玉已经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了你就信,你真太没警惕性了,好歹我也是个男的......”

      片刻,彦舟无奈地抱起浮玉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安睡的面容竟有些看呆了,回过神来,放好纱帐便在门口系上铃铛,随即在榻上和衣睡下了。

      彦舟常年奔波在外,幕天席地,早已习惯这种日夜兼程的日子。而浮玉毕竟是在公主身边,虽说是婢女,却也是个小姐。再怎么耐力好,终究还是抵不过长途跋涉。想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

      翌日,浮玉睁开惺忪的双眼,阳光有点刺眼。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竟看到彦舟的脸靠得很近,惊得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干了什么?”摸着被打的脸,彦舟朝浮玉嚷嚷。

      他一早起身,靠近浮玉仔细探探,这女人整夜都在讲胡话。吵得睡不着,该不会病了吧。却不曾想她一掌重重地打在脸上,他却没来得及躲开。

      “你~你要干嘛?”浮玉四处看看自己的身上衣着,被扒的只剩內衫,气得大哭了起来。

      “诶~你怎么先哭了。停停停。”

      她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一手拿起枕头,鞋子砸过去。

      “你听我解释,你半夜梦魇,衣衫都湿透了,我怕你着凉感冒便找老板娘帮你换的,真的,老板娘可以作证。”彦舟边躲闪边说,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那~那你刚刚在做什么?”浮玉满脸通红。

      “你,一直在说梦话。”彦舟看到浮玉终于安静下来了,这才说。

      “我说什么梦话了?”她突然紧张兮兮地说。

      “就~一直叫着我,叫着公主。”

      这一听浮玉羞红了脸,气得把另一个枕头给砸过去。

      刚好小二来敲门送早食过来了,碰上这一幕,像是明白什么似的,急匆匆放下早点,出门向彦舟投来同情的眼神。

      “不~你~”顿时彦舟有苦说不出。

      “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该开这种玩笑,浮玉姑娘不要生气了。用过早饭,我们启程吧!”

      她气急败坏,以为自己的心意要被他发现了。倒不是怕被发现,万一他对她并无情义,自己便下不来台了。还好只是他的一次玩笑,这才放松下来,睡了整整一夜,神态终于恢复了,穿好衣衫,整理发髻,慢慢地移步坐在彦舟的对面。

      浮玉一边撕着馍馍,一边凶狠狠地盯着他,彦舟倒也不管不顾,这场闹剧才得以收场。

      此时彦舟脑海中一直浮现浮玉梦游中,喊着他的名字......她的感情他可能回应不了,既然回应不了,便不要心存一丝情愫。这样便好,只当是一场玩笑罢了,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

      深夜黝黑如漆,安静阴沉,几匹快马急速前进,到一分岔路口。

      “霁云,我先行回府,你亲自去安排,切记,千万小心行事,勿走路风声。”顾长渊留下话便匆匆策马往城都的方向赶。

      霁云紧随顾长渊后面,跟随将军出生入死,没见过这样的将军,不禁感叹情爱真的会让人变得不同往常。

      “彻夜兼程赶着,是想早点见公主的,咱们将军爷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众将无不欣慰。

      “少将军什么时候也开窍,瞧上哪家的姑娘,也奔这福气去?”

      “少废话,本将是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绊的,走。”

      霁云扭过马头,带着众人往另一条路的方向策马前去。

      ......

      顾长渊到府时,已是晌午,仆人们连忙接应着。管家崔叔迎了上前。

      “公主呢?”他一踏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

      “公主这时候应该还在睡,将军可要先梳洗,去去尘。”

      “不必,你去忙吧。”说完便往公主院去。

      顾长渊一路小跑,脸上的疲倦已不见,走路带风,轻轻移步踏进房中。

      赵南钰赤脚薄衫地依偎在卧榻上闭着眼睛养神,浑然不知身后的来人是顾长渊,便说道:

      “怀姜,本宫现在好困,浑身没力气,就在这歇了。”

      顾长渊也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光景,他握住赵南钰的手就抱了起来。赵南钰吓了一跳,一睁开眼,印入眼帘的竟是日盼夜盼的人,“唰”的一下满脸通红。

      “长渊?你回来了?给我的信上说明日才到。”隔着薄薄的衣衫,又靠得很那么近,顾长渊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你了。”说完整个脸都埋进赵南钰的怀里。此时,怀姜刚踏进房门,也吓了一愣。

      “怀姜,你~去准备一下,给将军准备洗澡水,膳食。”她才注意到他为了赶路,衣物都没换,脸上全是尘沙,肯定也饿坏了。

      怀姜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行礼出去。不一会,婢女们已经安排妥当,顾长渊沐浴出来,只穿着一件薄衫出来,其他人都默默地退下了。赵南钰顿时又红了脸。

      “长~长渊,快快用饭。”她是一眼都不敢再看了。

      “你陪我吃点。”顾长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好~好。”此时只有两人用餐,旁边的婢女也不在,她却显得腼腆,匆匆夹起菜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顾长渊看在眼里,又觉得好笑。

      “我们已然是夫妻,怎么还像初识一般。”

      “哈?没~没有啊。”赵南钰含糊着说。

      “你在想什么?”顾长渊单手扶着轮廓分明的脸腮说。

      “这,这个好吃。”

      “是吗?我来尝尝。”

      说完顾长渊竟捧起她的脸,直接吻了下去。“嗯~”这突如其来的吻,吻得她头昏目眩,她也终于大胆地回应,想要拼一生的激情,与他共度一霄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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