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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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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猫:怪不得你俩能反目成仇呢。
猫爷修的虽然是无情道,但不代表我不懂人情世故。
楚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谢谢……哥。”
这声“哥”楚猫喊得毫无心理负担。
拜托,他可是楚凛!未来的南城首富,身为楚凛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只要不作妖,他拥有只会是数不清的小钱钱。
虽然他弟弟的身份是假的,但他对金银珠宝的感情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一声“哥”换来一生的宝贝金疙瘩,赚麻了OK?
楚凛猝不及防对上楚猫炽热的眼眸,心中轻轻泛起波澜,神色不太自然的低下头:“吃完饭我带你到商场逛逛,顺便买些生活用品什么的。”
“好啊,正好我没有衣服穿了。”
‘楚猫’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太深沉了,一点都不阳光,猫爷不喜欢。
再一次坐上大铁盒子,楚猫已经很淡定了,话本里说这可是全世界只有一辆的限量跑车,值老鼻子钱了。
“喜欢?”楚凛看到他眼冒金光的模样,薄唇微微上扬。
“还行吧。”猫爷还是那个傲娇的猫爷。
“送你了。”
“真的假的?你舍得?”楚猫狐疑的盯着他。
“真的,送你。”楚凛侧过脸,轻笑出声。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楚猫这个嘴角简直比AK都难压。
一个小时后,楚猫神色恹恹的搅着面前的咖啡,ABO的世界好复杂,居然会把和中药一边苦的东西当水喝,有啥想不开的啊?
楚猫猛灌一口,苦得眉毛都在跳舞。
说是买些生活用品,他感觉他就像是地主老爷最宠爱的小妾,但凡是他夸过好看的,地主老爷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捧到他面前讨他欢心。
啧啧,原来猫爷还有当祸国妖姬的潜质。
“小凛?”
楚猫循声望去,目光锁定在身穿淡紫色连衣裙、深灰色西装的中年夫妻身上,女士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和无名指上鸽子蛋钻石戒指无一不彰显着富贵。
“阮伯父、阮伯母,好久不见。”楚凛站起身微鞠躬,礼貌问好。
“五年不见,成熟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阮父哈哈大笑,拍着楚凛的肩膀赞赏道。
楚凛笑笑没说话,拉开身旁的椅子:“您坐。”
两人也不客气,施施然在兄弟二人对面落座。
阮母:“这是猫哥儿吧?五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女人打量的目光让楚猫很不舒服:“叫我名字就好。”
阮母笑意僵在脸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翻了个白眼:“果然是没爹妈教养的东西,和你爸妈一样不讨人喜欢。”
“阮伯母这话是何意?”楚凛虽然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冷然。
“既然今天遇到了,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楚凛,你和易安的婚约就此作罢,改天你亲自登门把信物交换回来。”
楚猫渐渐咂摸过味儿来,楚凛刚回南城时没少被南城的豪门世家刁难,阮家便是首当其冲。
楚母和阮母是至交好友,一同怀孕时定下若是两个孩子分化后的性别不同就结为姻亲。
本来有婚约的是楚凛和阮大少,岂料到了分化年龄时两人一同分化成了Alpha,婚约自然不了了之。
后来,楚家发展越来越好,甚至坐上了南城首富的位置,阮家自然不愿意放过攀高枝的机会,又恰好当时阮母生了阮易安,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哄着楚母定下了楚凛和阮易安的婚约。
凭借婚约的羁绊,阮家算是平步青云,得到的好处只多不少。
可当楚家出事时,第一个撇清关系的也是他们。
五年后,阮父阮母得知楚凛回了南城,还当他是当初灰溜溜逃回老家的破落家族,生怕他拿着当初的婚约说事攀上阮家。颐指气使的指着楚凛的鼻子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楚家贬的一文不值。
想到这儿,楚猫略显同情的看向他哥,拍拍他的胳膊聊表安慰。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就当是你开挂路上的最后一辱,这个坎过后咱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有的是小美人想给你当老婆。
楚凛:“婚约可以退,不过阮伯母要先向家父家母道歉。”
女人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向两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人都已经死了,我道给谁听啊?”
别说楚凛,就连楚猫自己都脸色铁青,眼里泛着冰冷的寒意:“你找死。”
不等楚猫动手,就看到对面的阮母脸色惨白的倒在桌子上,抓着桌角的手不住的颤抖。
楚猫闻到一股凌冽的冷杉味,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一旁装死的阮父连忙把妻子挡在身后:“楚凛,我劝你适可而止。”
又是一种味道。
楚猫好奇的闻了又闻:这就是信息素吗?昨天楚凛压制我时用的就是它?也不知道我是啥味的。
“有没有人带抑制剂,她进入易感期了。”隔壁桌的短发女生半抱着一个面色潮红的女生,急切问道。
楚凛心头一跳,恍然意识到两个Alpha信息素的碰撞给咖啡馆造成了多大的混乱,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起,再僵持下去,怕是……楚凛率先收了信息素。
即使两人都收回了信息素,可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同样让大多数Omega吃不消,主要还是楚凛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了。
好在咖啡店的店长习惯备一些抑制剂在店里,Omega注射过抑制剂后,不约而同的搀扶着远离了咖啡店。
全程只有楚猫一脸懵逼,什么是抑制剂?什么是易感期?他们为什么都走了?
太多知识点需要记了。
阮父同样搀扶着浑身瘫软的妻子欲要离开,楚猫自然不同意:“不道歉就想走,问过你猫爷了吗!”
阮父对上楚凛漆黑的瞳孔,一瞬间犹如身在冰窖,不说旁边还有个一巴掌拍碎桌子的楚猫。
直到妻子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阮父方如梦初醒,一想到他居然被两个小辈恐吓到,脸上瞬间布满了被挑衅威严后的愤怒:“你确定要得罪阮家,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南城首富家的大少爷,你不过是一个狼狈出逃的流浪狗。”
啪——
阮父偏过头,不可置信的张大嘴,一颗牙从嘴里脱落,沾了血的牙齿咕噜噜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啊!”阮母失声尖叫。
“老公你没事吧?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打我老公。”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啪——
“送你的,不谢。”
阮母欺软怕硬,捂着脸惊恐地躲到阮父身后。
楚猫:“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他是流浪狗,你就是连狗都嫌弃的拖油瓶,你猜楚凛为什么把你送出国?”阮父捂着脸颊,狰狞的表情丑陋不堪。
“对啊,为什么呢?”楚猫假装好奇,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他想独占你爸妈留下来的钱啊。”阮父幸灾乐祸,毫不掩饰眼底深处的恶意。
啪!
“嗐,怎么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傻子看呢?”
咕噜噜——
阮父眼见挑拨离间的计划没有成功,还丢了两颗牙,不由得萌生了退意:“我这个当长辈的不和你计较,咱们走。”
说完拉着妻子的胳膊闷头往外冲。
来劝架的咖啡店老板停在三米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谓是进退两难,手足无措间被撞得一个趔趄。
楚凛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没事吧?”
老板浅笑摇头,看向楚猫的目光隐隐有些崇拜。
楚凛尴尬的扯起嘴角:“不好意思,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损失我会赔偿。”
“我理解。”老板温和点头。
“我都打你两巴掌了,你居然不和我计较,你是肉包子吗?狗来了都能踢你两脚。”楚猫追着讽刺。
“你到底想怎样?”阮父咬牙切齿的问。
“道歉!”
阮父硬着头皮捅了一下妻子的腰:“你快给猫哥儿道个歉。”
“凭什么?”
被阮父掐了一把后,阮母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心不甘情不愿:“对不起。”脸色涨得通红,活像受了多大的屈辱。
“我明天自会上门退婚,还请伯父伯母留出时间。”楚凛伪善的声音遥遥传来。
楚猫慢悠悠活动手腕,不经意露出镶满了蓝钻的手表:“也不知道她的钻戒有没有我这上面一个钻贵。”
楚凛失笑:“自然是没有的。”
且不论阮家夫妻回头看到楚猫手腕上的手表有多震惊,反正楚猫是打爽了。
楚猫:“虽然用信息素压制人很爽,但我还是喜欢拳拳到肉的打击感。”
“这次是我没有控制好,下次不会了。”
“孺子可教也。”
“臭小子。”楚凛笑骂道。
两人之间不尴不尬的相处氛围倏然消散。
那个会因为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就和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的臭弟弟仿佛真的回来了。
楚凛看着和他一边高的臭弟弟感慨万千,突然耳边传来一句:“站着干啥,去赔钱啊?”
楚凛低头看到躺在脚边的桌子尸体,就残骸来看貌似是沉香木的。
“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胸口碎大石吗?这么厚的桌子,你一掌就给干碎了?”
楚猫心虚脸不虚,他可不会承认是一时激动忘了收力:“可能是桌子不结实吧?”
楚凛含泪赔偿:死丫头,劲儿这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