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觉醒来仇敌成了我男友？》顾汀洲

14、第 14 章

　　空摊到在地，强烈的灼烧感在体内蔓延，□□上的痛苦几乎快要将他撕碎。更难以忍耐的是脑海中那些浮光掠影的幻像，或者说回忆。
　　“你的身体很有趣。”
　　白手套在空的眼前晃过，惨白的无影灯使空的眼睛无法睁开，可他依然竭力想看清楚身边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嗯，心脏是这样的吗？”
　　空觉得自己的胸膛被什么冰凉的金属仪器扩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只能看到那只手在自己的身体里掏来掏去。
　　“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体内器官的构造还是有些微妙的差异。基本可以排除是病理或是生理因素。”
　　“穿梭异世界的旅行者吗？是一个有趣的实验体呢。”那轻慢的语气叫人生厌，残忍得如一把尖刀把将砧板上的鱼剖剐得遍体鳞伤。
　　空的手脚被束带牢牢捆住，他想反抗却无能为力，甚至是自己的嘴也被金属制成的禁食口罩牢牢封住，唇齿间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空绝望的看着脑海中浮现的这些惨烈记忆，巨大的月轮之下，博士矗立，居高临下地看着空。那桀骜的样子仿佛是战胜的将军看着自己的俘虏。
　　憎恨与挫败感同时浮现，可空只能虚弱地倒在地上看着多托雷离去的背影。
　　散兵被仆从扶着，他很想把空搀扶起来，可此刻他的境地也同样没好到哪去。
　　月色下仿佛上演着一幕荒诞的悲剧。
　　“这就是你关着我的原因？”空问。身体中那种强烈的灼烧感已经散去。
　　散兵伫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看样子他完全恢复状态了，不是血肉之躯，普通人终究是无法比拟的。
　　“怕我见到博士？怕我知道你们的肮脏交易？”
　　“你既然已经叛离愚人众为什么还与博士牵扯不清？”空还在质问着，空不想承认，他问这话与其是说对散兵与博士勾结的控诉，不如说当他看到散兵被博士搀扶进来时那副虚弱的样子心中是怎样的痛楚。他不希望看到散兵受到伤害。可博士那种人偏偏会撕碎一切他所感兴趣的人或物，空知道散兵正是博士所感兴趣的东西。
　　他不知道到散兵究竟在与博士这种人密谋什么，甚至要把自己都搭进去。
　　原来喜欢是这样的一种情愫，是占有欲作祟，希望一刻都不得分离，也是感他人之所感，痛他人之所痛。看到对方受伤恨不得自己替上。
　　空仰头，不知为什么，眼圈火热，那灼烧感消失了不是吗？
　　散兵慢慢走到空的身前，抱住空，由抚摸空的发际线，想看清楚空的脸。他低头，嘴唇轻轻碰在空的唇上，并不深入，像是小动物一样。
　　“你应该知道博士对我做过什么吧。”
　　散兵沉默。
　　“我刚才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回忆，应该是那时候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被你打败之后被博士带走了。他在我身上做了许多实验。”空轻飘飘地说着，却决口不谈那些实验有多残忍，散兵搭在空肩膀上的手忽然握紧，空有些疼。
　　猜对了。
　　“我也看到了你，你就在手术台边，冷冰冰地看着我，像是在看蝼蚁。”
　　“包括你现在，还在瞒着我，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单纯地想利用我呢？”
　　“对不起，空，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时没有带走你，直接杀掉博士。”
　　“我也不知道自己后来会那样爱你。”
　　空微微叹气，散兵这种人有多么自私自己应该了解的，不喜欢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他的踏脚石，而喜欢的时候有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但又会牢牢地把你握在他的手心中。
　　散兵没想到空竟然会回忆起这个。
　　他默默放下抓在空肩膀上的手。
　　“空，明晚陪我出去走走好吗？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吗？”
　　“还有必要吗？以被你俘虏的囚徒身份？让须弥看到曾经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英雄’却与罪人为伍？”
　　“空，可以对我温柔一些吗？就像你曾经拯救我时那样。”
　　空冷眼看着散兵“对不起，我还没回忆到那部分。”
　　“明晚是稻妻的烟花祭，那可是对稻妻生活过的人来说最值得庆贺的日子。可我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
　　“可以陪我去看看吗？你不是阶下囚，我也不是执行官，我们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逛逛好吗？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
　　“过了明晚，我放你走。”
　　空侧过脸不去看他，也没有回答他。
　　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那颗被空随手丢到花盆里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发了芽，抽条，生长。在花枝的庇护下，小心翼翼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