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海回响》土味情话

26、第 26 章

　　陆明初三的暑假开始了网恋旅途。
　　初三暑假的某一天，陆明刚和裴则绪，沈辞他们鬼混完回家。空荡荡的家，只有他和智能家具对话。
　　随便吃了点东西，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手机。什么显示配对成功，眼里是无所谓，就像看与他无关的事。
　　misat是个社交软件，能自动配对自己附近的人，软件是裴则绪喝多了给他下的，简单就是快点谈个附近的人，到时候也可以躲过联姻，订亲之类的，到时候提着人到他们面前拒绝联姻。
　　沈辞当即喝了口柠檬水淡淡道：“提着人，也得看看是否能让他们松手任陆大少胡闹才行。”
　　“就陆大少这性格能聊成朋友算是对方善言。”轻扬嘴角看着陆明。
　　陆明不置可否，只能抱臂而坐在沙发上，看着裴则绪捣鼓。
　　看着对方的小松鼠在雪地里抱着松果的头像，继续擦着头发。
　　小松鼠正在输入中，看着发来的你好两字，那输入那么久删删减减才出现了经典的开场白。
　　[陆明]：你好。
　　[清晨的鱼]：你会拉小提琴是真的吗 (-^〇^-) ？
　　陆明看着后面的颜文字，这人怎么那么烦。
　　[陆明]嗯。
　　[清晨的鱼]嗯的意思是真的对吗？(思考)
　　[陆明]：是。
　　[清晨的鱼]：可以教教我拉小提琴吗？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垦求)(激动)
　　陆明有些不耐烦看着屏幕，感兴趣关我什么事？
　　他很想关了手机不看消息，觉得这人很烦，但鬼使神差还是回复了。
　　[陆明]：不能。
　　[清晨的鱼]：好吧(垂头叹气)
　　正当陆明以为对方就这么放弃聊天时，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轻轻挑了下眉。
　　这么难缠？
　　从文字中都能看出陆明根本不想理他，甚至冷淡到极致。
　　[清晨的鱼]：看你资料和我一样大诶。(玫瑰)
　　[陆明]：嗯。
　　[清晨的鱼]似乎不知道怎么聊了，无论他找什么话题，陆明都是惜字如金。
　　[清晨的鱼]就像是抱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死死抱着陆明一样不放手，似乎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有没有松籽。
　　陆明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断断续续，突然没了兴趣，觉得对方肯定也不想聊了。
　　正准备关手机，吹干头发睡觉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清晨的鱼]：下雨了，你那应该也下了吧？
　　陆明看向窗，雨点打在玻璃上，密密麻麻，直至看不到任何干的缝隙，窗外的景色若隐若现，树吹着风。
　　[陆明]：下雨了。
　　下雨了。
　　是他们开始的话架，是彼此愈发靠近。
　　至此是挽救的开端，濒临渴死的鱼，得到了一汪清泉。
　　[清晨的鱼]很喜欢分享日常，他分享给陆明，陆明总是会回复，虽然回复的字依然很少。
　　但[清晨的鱼]还是自顾自分享，也话变得越来越多，陆明慢慢回复的字数变多了些。
　　但惜字如金就像刻进骨子里。只会比嗯，是等字数多而已。
　　陆明没告诉裴则绪他们，连沈辞都以为他回去就删了那软件。
　　要是说了，沈辞指不定怀疑他被掉包了。
　　说是网恋又不像是。
　　陆明看手机的频率变多了，在裴则绪，沈辞的话来说就是手机不离手，不离眼。
　　网瘾少年。
　　陆明有时候看手机还会笑，这搁某裴眼里就是病了。
　　裴则绪非常担忧他的精神状态，暑假出来玩看着他，欲言又止：“要不，我和沈辞带你去看看。”
　　陆明认为他又要去哪，抬眸，无所谓问道：“看什么？”
　　沈辞打了个响指，眼里带着轻挑的笑意：“先别看手机先去看医生。”
　　陆明有些纳闷不解：“去看医生干嘛？”
　　又没病去看什么医生？沈辞和裴则绪现在看着没什么病啊。
　　裴则绪面露担忧：“哎呦，陆明，你是不是病了？我们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哦，他们脑子有病。
　　陆明：“我带你们去医院差不多，去我家的医院检查一下你们的脑子。”
　　说完还补了句“不用谢。”
　　沈辞就在旁边笑笑婉拒了。
　　陆明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嘴角扬起淡淡，不易察觉的笑容。
　　[清晨的鱼]：今天去喝了拿铁，好苦。你现在在干什么？(好奇)
　　陆明看了眼正在勾肩搭背的两人。
　　[陆明]：带人去医院。
　　[清晨的鱼]：严重吗？那你先忙吧，我等你忙完。
　　陆明拿着手机，穿着衬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拿铁。
　　的确很苦。
　　[陆明]：严重，不忙，可以发消息。
　　可以发消息。
　　沈辞和裴则绪喝着拉花咖啡没想到自己在陆明的消息里已经是严重病员。
　　严重病员之一裴则绪还有说有笑。
　　另一个则听着。
　　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陆明边回消息边听着。
　　一直聊到现在。
　　陆明也是在初三那年暑假有了“网瘾”。
　　早晨。
　　平淡的一天，平静的他，穿着西装，冷淡参加了宴会。
　　一同参加的有裴则绪和沈辞，桉璟。
　　四人凑在一起。
　　桉璟把手肘搭在沈辞肩上，轻轻笑了笑。
　　桉璟在他们眼里就像两个人，有时候随时切换，温柔礼貌有礼节的背后有不一样的他。
　　但让人感觉这就是他。
　　都习惯了。
　　沈辞则只是眼神温和看着桉璟，穿得正式，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在这里待。
　　裴则绪有些郁闷，但还是和他们高谈阔论。
　　摇晃着高脚杯，烦躁轻啧了声。
　　沈辞：“忍忍，等结束就好了。”轻声道。
　　桉璟看到不远处的桉凛穿着华丽礼服，喝着酒挑眉，扬起红唇看着他搭在沈辞肩膀上的手，意味不明看了眼他。
　　桉璟见此大大方方回看她，在看到她身边坐在椅子上吃着马卡龙，绑着低马尾好看的青年愣了一下。他身上依然是带着阴郁感，垂眸看着马卡龙，身上是易碎感，像高脚杯一样，是易碎品。
　　收回视线。
　　一位穿着红色露肩礼裙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向沈辞的眼里带着隐忍的痴迷。
　　女人走向沈辞，肩膀轻轻蹭了一下沈辞，“是沈少爷吧？可否给个联系方式？”
　　沈辞淡笑轻轻退后，语气疏离礼貌：“这位小姐，联系方式只怕给不了了，宴会上有更多值得你去要的。”
　　一语道破女人的心思。
　　桉璟在旁边挑眉，温和笑着看他们。
　　裴则绪正烦躁表面笑着应付那些烦人精。
　　陆明吃了一小块甜点，看到了一个正在专心吃甜点的人。
　　他的发色偏棕，一双幽黑靓丽的眼睛盯着慕斯蛋糕，长相清秀好看，脸很白，带着病态的白。
　　陆明以为是自己颜控，多看了对方两眼，觉得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有些熟悉。
　　很快收回视线。
　　裴则绪应付完就靠在游池旁的围墙上，打着电话。
　　“小柯!别挂我电话！我想和你说说话。”裴则绪听到谢柯说要挂电话就急了。
　　风吹着头发，他和电话那边说“想你了，小柯。”
　　说得认真平静，就像简单诉说。
　　足以让谢柯乱了思绪。
　　谢柯磕磕绊绊说：“我不……不挂电话，你说。”
　　裴则绪松了口气，又像平常一样，懒散声音带着“委屈”：“小柯，我今天好累～”
　　“累了等结束后回家休息吧。”谢柯道。
　　裴则绪：“哦好吧。”
　　一时间裴则绪觉得陪裴母看的电视剧白看了，这时候女主已经开始安慰照顾男主了，或者说来接他了。
　　都准备好发地址给谢柯了。
　　以后不会再相信电视剧了……
　　总比桉璟好，桉璟之前回了句“别累。”
　　还是谢柯好。
　　裴则绪在心里暗暗道。
　　桉璟和沈辞待在一起，坐久了，桉璟难免有些困。
　　捂住口鼻轻轻打了个哈欠，看着台上跳舞的女人发困。
　　慢慢靠在沈辞肩上睡着了。
　　沈辞轻笑。
　　陆明和裴则绪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看着，陆明低头看了眼手机。
　　[清晨的鱼]：今天来参加了一个非常无聊的活动，但慕斯蛋糕挺好吃的[图片]
　　[图片]赫然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把叉子，轻戳在蛋糕上，看布置……
　　陆明微微眯了眯眼。
　　他似乎也在宴会上。
　　[陆明]：嗯，看起来挺不错。
　　[清晨的鱼]：对的，我第一眼就看中的。(耶)
　　[清晨的鱼]：真的感觉好无聊，但又不能现在离开。
　　[陆明]：嗯，你也可以悄悄离开
　　[清晨的鱼]：我也想，但我哥哥要求让我和他一起回去(无奈叹气)
　　[陆明]：好吧。沈辞看着已经输入的电话号码，努力平复心情，手微微颤了一下。
　　手心出汗，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深呼吸，点击拨通。
　　响了良久。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沈辞心又沉了下去，主动挂了电话。
　　水滴滴落在锁骨处，呼出一口气，去找褪黑素。
　　初中就开始失眠，失眠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随时都备有褪黑素，只知道后来能真正安心入睡的夜晚是那31天。
　　就着杯凉水吞了下去，摸了摸还是湿的头发：……
　　用毛巾随便擦了擦，甩了甩头发，就躺在床上懒得动了。
　　又是安静的一晚，看着窗外，香樟树的叶间有微弱的月光，窗户半开着，夜晚的风是冷的，吹动着树叶与窗帘。
　　估计不会打电话过来了。
　　沈辞这么想着，闭眼让自己入睡。
　　没过多久又打开手机，抱有一点点的期待。
　　没有。
　　电话号码是桉璟告诉沈辞可以打电话给他时写下给他的。
　　连联系方式也加了。
　　电话却打不通。
　　沈辞有些沮丧。打开微信，看着置顶茉莉花头像，好运全接昵称，点开看着只有：我已通过你的好友申请，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聊天记录就这只有这句系统开头。
　　[辞旧迎新]：在吗？
　　发出去，沈辞又撤回了。
　　看着昵称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眼里带着点激动。
　　[好运全接]:在呀！听不听睡前故事呢？阿辞？
　　阿辞……
　　沈辞喃喃道。
　　眼里染上淡淡的笑意，回复时，都不禁嘴角微扬：好
　　没过多久，[好运全接]的视频邀请就弹出来了。
　　“刚刚我错过的大雨握不住的盛夏”
　　“飘过的云是你吗一圈又一圈”
　　视频背景音乐没响多久，沈辞就慌忙接起，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桉璟的头发蓬松，在微黄的台灯光下被照亮的刘海丝丝分明般，也是半坐在穿头，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袍，戴着半框眼镜，眼里似是柔情似水，手里拿着本书，修长的手翻动书页，手肘随意搭在床头上。
　　淡淡的微笑，透过屏幕注视着沈辞，沈辞离屏幕不远不近，微微湿的头发，有些愣神的眼神……
　　桉璟一时间突然有些用词瓶颈。
　　反正沈辞落入他眼里就是可爱。
　　回归正题，桉璟轻咳了声：“睡前故事开始！沈小同学请躺好，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手机可用支架放在床头柜上，也可以放在身边听着。”
　　沈辞把手机放在支架上，照着他说的做。
　　侧躺着看手机屏幕。
　　桉璟：“从前呢，有个灰姑娘，去森林遇到了大灰狼……”反正乱讲应该能犯困，经典故事让人忍不住入睡，那经典的结合更会！
　　因为他就是因为桉凛小时候给他讲的睡前故事睡着的。
　　沈辞刚开始笑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入睡。
　　桉璟的声音似乎给了他安全感，就像在摇篮里被哄得安然入睡，仿佛陷入酣睡。
　　桉璟静静看着沈辞的睡容，松了口气，看了将近20分钟就挂了通话。
　　睡着了就好。
　　桉璟能对顾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该有的底线还是有的，卧室和独立卫浴里的监控他装一次桉璟就拆一次。
　　把每个角落的翻一遍不让监控能在自己个人范围出现。
　　顾珉：“小璟啊……这是何必呢？只要你来到我身边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回到我身边好吗？！”
　　桉璟充耳不闻，任凭客厅的监控传来顾珉的声音。
　　把一箱的监控设备，都从房间里搬出来，面无表情：“顾珉，别想再装监控了，你装一个我拆全部。”神情变得冷淡。
　　“到时候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顾珉不再说话，桉璟手里有他的把柄，这时候明显不是他能下手的机会。
　　从那之后，桉璟的个人领域不再出现监控。
　　这次桉凛来，桉璟把全部监控都拆了，拆之前和对桉凛比了个耶。
　　桉凛在旁边叫好：“帅爆了！”
　　桉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入睡。
　　门被打开，很细小的响声。
　　桉璟睁开眼，不动声色侧躺着背对着门。
　　留下了些许视野。
　　桉凛调侃的声音：“哟，那么早睡呢？”
　　桉璟完全睁开眼，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见桉凛拿着打火机点燃根烟，微微火星。
　　吸了口，吐出烟雾，烟雾缭绕，桉璟没开灯，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些。
　　桉凛：“陪姐说说话。”声音微哑。
　　桉璟点点头，微微蹙眉，他对烟味很反感，不抽烟也不想闻到，只好提醒：“烟给我掐灭掉。”
　　桉凛闻言，只笑笑，“不能，今天老娘心情不好，就抽这一根。”
　　一根勉强能接受。
　　桉璟和桉凛从不绕弯，之间想说什么就直说：“发生了什么？”
　　语气不觉放轻，面对与自己最亲的家人，现在这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忧。
　　“说来话长，那我就慢慢说吧”桉凛又吸了口烟，“他又自杀了，没死成诶，是我提前阻止他的。”
　　桉凛口中的“他”是桉凛的死对头林霁，桉璟见过他，留着半长的头发，少年笑得张扬肆意，拿着冰糖葫芦逗着穿着毛衫的11岁桉璟。就是这么个本该在自己领域闪闪发光，崭露锋芒的少年，在两年后因为一场意外，嗓子毁了，他是个音乐天才，嗓子不能发音，成了哑巴。更何况他最热爱的就是唱歌，他发布的曲子专辑刚火没多久。现实给他泼了冷水。
　　不久便郁郁寡欢，一遭变化让他失去了本有的色彩，患上了重度抑郁症，重度焦虑。整个人总是徘徊在深渊和岸的中央。
　　曾经自杀过两次，两次都被救回来，这次跳楼自杀，被桉凛一把抱住阻止了。
　　桉凛拿着烟的手在颤抖，虽然没开灯，但能看到她在流泪。压抑着哭声。
　　桉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叹口气：“哭吧，我可以自动删除记忆。”
　　桉凛想笑，但笑不出来，酸涩涌上，抽泣着，哭声也在房间里响起。
　　桉璟一直以来看着自己的姐姐为林霁操心，这次来这，只是为了看林霁，草草结束项目，才会出差错。
　　在林霁面前总是表现得很阳光，只是想让林霁跟着振作起来。
　　身为他们的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也插不了手，看着她慢慢变得无助，外壳变得脆弱。也只能保持沉默。
　　她为了林霁去学了手语，她在忙碌中抽出时间争分夺秒学习。
　　也把桉璟拉上学了。
　　等她情绪平静下来，桉璟手里原本满满一包的纸巾变成了半包。
　　桉璟叫了外卖。
　　一些烧烤和一箱啤酒。
　　桉凛喝了口，“劣的……你不能拿好点的酒出来招待我?”
　　桉璟耸耸肩，咬了块烤肉道：“莫有，叫了外卖就得知足，你想要的那些酒没有。”
　　桉凛嘴上那么说，还是拿起啤酒开了一瓶。
　　“我说啊，你这屁小孩还挺懂事的”
　　“嗯嗯”桉璟边吃烤串边应道。
　　桉凛似乎喝上头了：“要是能帮我接那些傻逼项目，代替我上班多好！”
　　桉璟淡然点破她的幻想：“不存在的。”又递了瓶啤酒给她“多喝点，做做梦就存在了。”
　　桉凛一拍桌：“想让我有啤酒肚？！别想得逞！”
　　桉璟：……
　　闹了半天，桉凛算是安静倒在沙发上了。
　　桉璟给她盖上毯子就开始收拾残局。

　　桉璟又有了黑眼圈，来到学校听到下节游泳课感觉天塌了下来。
　　桉璟揉了揉脸，想让自己打起精神，第一节课就困到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被沈辞拉了回来。
　　沈辞：“你没事吧？”
　　桉璟：“有事，非常有事。”
　　沈辞思考片刻，看了下老师又看了下他，“你睡吧，我帮你掩着点。”
　　桉璟看着他就像看到救星，比了个ok，就趴桌子上安心睡了。
　　直到下课铃响才醒来。
　　沈辞正在用书本慢慢给他扇风。
　　桉璟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好了。”
　　沈辞把书本放下。
　　谢柯推了下眼镜，“昨晚没睡？”
　　桉璟点头，“谢柯，你不叫一下裴则绪？”说着指了指同样睡了一节课的裴则绪。
　　谢柯像是在犹豫，轻摇头小声“让他再睡会。”
　　桉璟从桌屉里拿出眼镜戴上。
　　沈辞给他倒了杯温水让他润一下嗓子。
　　游泳课上。
　　换下制服。
　　这次是检测。
　　沈辞和裴则绪比，沈辞跃入游泳池中，教练正在计时，沈辞领先裴则绪。
　　以10.0秒结束。
　　游泳池长50米。
　　沈辞撩起垂落在眼前的刘海，身材也是养眼的。
　　不可否认的是，样貌的确出众的几个也是经常凑在一起的，站在一起。
　　桉璟：10.3
　　谢柯：11.6
　　陆明：10.1
　　……
　　陆明：“裴则绪递一下毛巾给我。”
　　裴则绪递毛巾给他：“给。网瘾少年。”
　　陆明：……
　　陆.网瘾.少年.明拿起了手机，看着消息轻轻笑了一下。
　　见此一幕，几人不由得看向他，连一向安静的谢柯也看向了他。
　　陆明立马关了手机，去更衣室换制服。
　　裴则绪：“陆大少，估计得先和网恋对象现实在一起才会戒掉网瘾咯。”
　　沈辞点头赞同。
　　谢柯：“万一双方都没提出面基怎么办？那岂不是要等很久？”
　　裴则绪摸了一下下巴，故作高深，“我们时不时暗示几次。”
　　一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