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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烈焰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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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刀子压低了声音道:“那天我正守在旁边,有个接待员让我去挪车,说是挡了道,可在这边车没几辆,根本堵不了,我将计就计出去看看,结果一上去就被偷袭了,等我醒来,他们准备把我扔进河里,幸亏安哥不走寻常路,遇到了,把我救了下来。”
江霁听完,抬眼看了看顾渝,他正把鸡蛋往嘴里送,没有异常,江霁这才问道:“看清绑你的人是谁了吗?”
“当时蒙着眼,但是我听到他们在说烈焰。”刀子想了想说道。
“烈焰?”江霁又确定了一遍。
“怎么了?”顾渝停下手上剥鸡蛋的动作,抬头看向江霁。
“没什么...就是感觉在哪里听过...对了,是个地方,哥,车钥匙?”江霁站起身看着刀子。
刀子看向顾渝,在看到顾渝轻微点头后才掏出钥匙递给江霁。等到江霁把刀子给的钥匙收进裤子口袋里,顾渝把剥了一半壳的鸡蛋递给江霁,顺带说道:“走之前去一趟电科室。”
“我知道了。”江霁自然地顺手接过鸡蛋塞进嘴里,才身形猛然一顿,想起来自己和顾渝只是“上下级”的关系,看着顾渝毫不在意的模样,江霁才放了心,同样装作不在意地去了电科室。
如果江霁没有猜错,应该是要去安装C2生产的追踪定位器。
到电科室门前,门开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准备器材,看见江霁进来,询问道:“你就是江霁吧?”
并朝着屋内一角的床指了过去道:“躺上去。”
“那个..我想问一下...是植入体内的定位器吗?”江霁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针管,里面应该是麻醉剂。
上辈子江霁也安装过定位器,不过是在体外,这次直接装进肉里,肯定会不舒服,狗顾渝,不顾下属的死活,老子以后...一定会报仇的,江霁还是咬着牙磨磨蹭蹭地躺在了手术台上。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女人看着针管说道。
江霁这才看见医生身上贴着的信息,
姓名:林浅莜
年龄:23岁
电科室负责人、医生
挺...年轻,江霁绷直了身子躺好,紧张中带着迷茫。
“头部别乱动,放松。”林医院双手边固定着江霁的头说道。
“定位器要植入头部,需要剃掉一块头发,后边可以吗?”
“可以。”江霁回答道。
在医生的指导下转过身趴在枕头垫上,江霁感觉脑袋后边被剃掉了一小块儿头发,随之而来的,是消毒水凉凉的感觉和麻醉针刺入皮肤的短暂刺痛感。
近期不能沾水,头部不能大幅度剧烈晃动,饮食清淡......
江霁耐心地听完,从手术台上下来,还未走出去,隐约听到一些匆忙的脚步声,走到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也许是自己幻听了,他心里想。
拿着车钥匙到了车库,才想起来忘了问车长什么样,好在大多数外观一致的统一用车,还有两辆黑色的车,几辆摩托车,江霁挨个试了试,才找到了刀子给自己开的,是一辆摩托车,油是加满的。
车这种玩意儿比较少见,如果在外边儿走着走着发现没油了,搞不好连个加油的地方都找不到,上辈子有一次外出完成任务的时候,原本是抢了一辆车准备跑的,结果走一半没油了,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荒郊野外的,只能步行,幸亏自己身上的追踪定位器没有丢,顾渝带着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一脸嫌弃地和他坐在一辆车上,那时候,他俩好像还没有确定关系来着。
又找了一小桶分装的汽油用布包着固定在后座上,江霁才拧动钥匙开着摩托出了C6的大门,估计是提前交代好了,并没有枪口瞄准自己的脑袋,他松了口气,往四周看了一圈,大致确定了方向,才继续走。
独自一人在路上的时候,大脑才继续思考起来。
刚才在饭桌上,刀子说的名字就是烈焰,也是一个酒吧的名字,但是好巧不巧,江霁上辈子就听过这个名字,打探的人没回来,只回来了一封空白信,意思是内有古怪。还没等继续有什么动作,他被送去了江楼小院,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出门买菜被车撞死了,所以这个地方他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来一趟。
把摩托车找了个地方停放,江霁在路边摊子上置办了点行头把自己打扮一番,又带上摩托车前面的小口袋里不知道谁的墨镜,才走进去大红色火舌裹着烈焰这俩字的酒吧。
开放式的酒池子里坐了不少人,只有一些细碎的彩色玻璃投下来的光影,带着一股神秘危险的味道,江霁趁着在吧台等酒的功夫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异样。
‘‘您的酒好了。’’调酒的小哥道。
江霁这才回过头打量了一番,问道:‘‘谢谢。’’而后端着酒往里面走。
到嘴边闻到了酒味和一抹熟悉的味道,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刚做了一个小手术,医生说不能饮酒。
随便找一个包厢开门进去,扶着头道:‘‘咦?我走错了,不好意思,各位。’’
含含糊糊的,头半歪着,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喝醉的。
里边四个男的五个女的,桌上放着酒并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看样子是来寻欢作乐的。江霁感觉自己今天估计是撞了大运,一会儿不一定从大门出去,干脆故技重施又闯了几个包厢,问题都不大。
走着走着到了走廊尽头,灯更少了,听见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干脆把手里的酒喝了,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便身子一软,往地上躺去。
等到江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仓库里,只有眼前这面墙上闪着一个大灯泡,再无其他光源,四周黑暗一片,看不清楚,看来这个地方还不小,江霁在心里想。
‘‘醒了就老老实实的,识相点!’’旁边一个穿着和刚才卖他酒的小哥同款衣服的年轻刺头冲江霁这边骂了句。
嘴巴被塞了布团,上半身结结实实地被绑在椅子上,说不了话,江霁尽可能睁大眼睛送给他一个白眼,搞哪出,老子不过是来喝杯酒,走错了地方,也不至于就这样迷晕了往死里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没来得及理清楚,黑暗处发出一声开门声,伴随着点杂音,像是酒吧里的声音,那他可能还在酒吧里某个隔音好的房间,或地下暗室之类的地方。
‘‘呦,又见面了,真是失敬。’’说着一个眼神过去,后边的人就把江霁嘴里的布团子扯掉了。
听声音没听出来,走近了才认出来,是殷煦,真是冤家路窄。
‘‘没有早点才出来是我?瞧你这失望的表情,见到我本人不开心吗?’’眼前的人笑眯眯的,像是跟自己有点什么似的,江霁真想再翻个白眼。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前几天才见过,也不用这么客气吧?’’江霁低头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缠着的绳子。
‘‘谁让你是顾渝的人,敢自己闯进这里,胆子不小。’’
殷煦说着,还接过旁边人递来的凳子坐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办?’’江霁看着殷煦问道。
‘‘两个选择,要不自己动手,要不选择当我MS的暗哨,继续回那边,替我们卖力。’’
‘‘能拿两份酬劳?’’江霁不死心地继续问。
殷煦听到这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准备走,还说了一句‘‘动手吧。’’
在C6办公室里,刀子又看了两遍,才对着正在看各种文件报表的顾渝道:‘‘这不对劲呀,渝哥,位置都大半天没动过了,难不成是磕路边睡着了,更像是出了什么事。’’
‘‘多长时间了?’’顾渝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问道
‘‘从位置停止移动到现在已经三四个小时了”
江霁看殷煦真准备走,旁边围上来两个人,手里拿着铁棍。
情急之中只得大喊一声‘‘顾渝”,趁着二人回头看的间隙,一把扯掉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蓄力踹倒二人。
反应过来的殷煦骂道:“小瞧你了。”便把手摸进衣服里,江霁听到了熟悉的金属声,对方有枪,但是如果这里真在酒吧,江霁赌他不会开枪。
果然,殷煦又塞了回去,接过来一柄短刀。
“把他给我抓住!”殷煦沉声道。
江霁扭头就看到后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人,这下好了,被包抄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什么来着...对了,俊杰。他只好把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操你大爷的!”江霁快速俯下身钻出来往刚才亮着光的门口跑去,耳边传来金属质刀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看来今天真的要折这里了,江霁心里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