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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幻术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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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头的人都觉得田恕鸯好看,可她娘不会这么认为,她娘虽然有点老了,但细细一看,那破布衣都拦不住她娘的美。
田娘对于揍孩子这事还是能干出来的,不过也是因为有时候的田恕鸯是真的欠揍!
别人觉得她好看不用揍她,顶多说上几句,田娘不一样,亲娘打孩子,那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揍多了,田恕鸯也算是皮糙肉厚了,不过看样子还是骨骼挺小的。
田恕鸯走来走去,人跑河边去了,这里头都是村里头种的田地,田恕鸯走在中间的小路内,正感受着田地的气息呢。
忽然一阵风吹过,糊的田恕鸯眯着了一会眼,一睁眼那独孤墨君立立正正的站在她面前!
田恕鸯以为是自己看迷糊了,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这次她可以确定了,自己方才根本没看错,那独孤墨君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呢!
这还不知道什么主要的事,最为重要的,是他为什么穿了一身青色与绿色相交的衣裳呢?
在民间只有青楼与妓院的人、以及怜人会这么穿,一个魔界人穿得跟娼妓似得,他没疯吧?
她不知道魔界与仙界的规矩是怎么样的,反正在民间要是穿着青色与绿色,别人就知道你是做娼妓、怜人的。
独孤墨君看着田恕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多半也能猜到田恕鸯想要问什么,但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自己是个魔界人,要是田恕鸯回答的不好,她会以为自己会被他给弄死。
他没这么心狠,至少对着田恕鸯,他不会心狠,顶天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
独孤墨君真不知道是不是真了解她,还是假了解她。
田恕鸯内心疑惑还是一口问了出来:“墨君,你是娼妓吗?也没听说最近还有男娼的啊。”
“不是。”独孤墨君道:“我只是觉得青绿都是美,院里头的女子也美,只是青绿让人有界限了。”
田恕鸯话也听不懂,像是懂了一样“哦”几声,转身先是慢步再是快步,最后人之间跑了,那速度让她想起成为菟妖的时候。
那是什么岁月啊!
那是逃跑、保命的岁月啊!
田恕鸯下意识就觉得这独孤墨君是个鬼吧,每次她一转头人就站在她的身后,不管她跑的多块都全然听不见他的脚步声,这可给田恕鸯吓坏,干脆一鼓作气,迅速拿出一张瞬移符人再次一溜烟的跑了!
瞬移符瞬移到自己的小阁内后,田恕鸯才放下心,就发现自己的窗户外头丝毫是有什么人一样,田恕鸯胆子也大,一把掀开用布做成的窗户,结果外头的东西差点让她尖叫出声!
谁呢?
还能是谁啊!
就那个独孤墨君呗!
田恕鸯就差没有喊出来了。
但她仔细一想不能喊!绝对不能喊!
要是喊了,吵到娘了,那明儿别说是吃个朝食了,就连昼食都别想要吃了,在田恕鸯眼里吃饭可是一件重要的事,你可以不让田恕鸯睡觉,但要是让她不吃饭,她能哭爹喊娘的,不过如果不让吃饭的是娘的话,一顿还好,如果是两顿的话,那田恕鸯哭声整个村里头都能听见,他们都以为田娘虐待孩子呢。
所以田娘顶多也只是不让吃一顿饭,要是两顿、三顿,她可承受不起十二个时辰田恕鸯的哭喊,主意也是田恕鸯为了饭也是真难哭,别的事都让田恕鸯不在意,唯独符纸跟两顿饭,那田恕鸯绝对不退让的。
田娘能怎么办呢,干脆就算了。
田恕鸯忍住想要呐喊的叫声,小声询问道:“你做什么呢?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我家做什么?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
“来看你的。”
一句话给田恕鸯整不会了,她真的特别想要问问他是不是有病?
她睡不着去外头走走,本来村里头的夜间她也不害怕,就这独孤墨君跟个冤魂一样跟着她到了家里,不过还好没进家门,只是在窗户外头吓死个人。
田恕鸯当着他面翻了一眼,无奈的深深吸一口气,剩下想要问的话,也用一口气全部小声说出来:“有事就说,没事……我给你指路回去,村里头的大门离我们不远,你在我们门口左拐一直直走,你就能看见那上头门牌了。”
独孤墨君道:“我想跟你学画符。”
如果是个普通人说的,说不定田恕鸯还会答应,可如果这话是独孤墨君说的,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死活都不是不愿意答应的。
田恕鸯一直拿着用布做成的窗户,留下最后话:“要走,左拐直走,要学。想都不要想!”说罢直接关上窗户理都不理一下。
等到卯时田恕鸯起床了,也洗漱好,清醒了后,她才发现不对了!
她又掀开用布做成的窗帘,那独孤墨君还在外头站着,看起来是站了一个晚上都没回去,田恕鸯也是起床不久,除了她娘,她的起床气就有点严重了。
田恕鸯温婉的骂道:“你有病吗?村里头有个大夫,你右拐看见一个有医字的牌子,就是大夫他们家的店。”说着也不等他回答直接给人窗帘拉上。
田娘给田恕鸯做好粥,人不在家里头,田娘每日都会去工作,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田恕鸯也从来都不会过问,多问一句,田娘都会当做自己没听见,久而久之田恕鸯也就不问了。
在外头坐着的田恕鸯一边吃粥,一边想着那男的不会还在她小阁的窗外站着吧?!
田恕鸯连忙一口气吃完了粥,她这辈子都没吃这么快过,差点给自己噎着,不过粥不会这么容易噎着,田恕鸯咽下去后就去了房子的后头,那独孤墨君不在了。
田恕鸯松了一口气,从晚上到早上一个男人站在你窗外这多吓人啊!也就她自己心大,要是碰上闺阁女子早就尖叫起来了。
这毁人清白的事不单单在城里头嫁不出去,就连县里头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村里头她就不知道了,毕竟村里头有不少都是二婚的,村长媳妇就是二婚嫁给村长的,住在她们家隔壁的那个老王也是娶了一个二婚的媳妇,大家都生活的挺好,这村里头也是个与世隔绝,跟外界的接触也没这么多,但村民是可以出去的,可一般出去的人不多,顶多也只是看看自己的田有没有发芽,可不可以拿了。
田恕鸯自己不知道第一次去魔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可以的确自己有第一次去过魔界的经历,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时至今日田恕鸯对于那段的回忆也是模糊不清的,只是这也不碍着她爱去魔界的欢乐城挣钱,虽说上次差点出点意外,但她还是想去,家里头就她跟娘,挣点银子回来,也好让娘轻松一些,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外跑。
田恕鸯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那人还站着呢!
她就奇怪了,方才去外头看的时候不是没人的吗?
这人怎么又滚回来了呢!
田恕鸯算是有点上火了,她很是不耐烦的对着独孤墨君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学画符。”
“我不……”
“一百两银子。”
“……”
田恕鸯深思了一会,缓缓道:“五百两。”
“四百两。”
“八百两。”
“七百两。”
田恕鸯迅速说:“成交!”
好呀!挣了七百两!
不过我要教他什么符咒呢?
他是魔界人教点强一点的,不好!
叫弱一点的,别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也不好!那她教点什么呢?
田恕鸯在心里头犹豫着,独孤墨君还挺上道的,拿出一包东西给田恕鸯,那包着的布可精美了,上头还绣着合欢花花纹,田恕鸯接过去偷偷掀开自己看看。
结果是完好无损的七百两银子!
田恕鸯的表情全在自己的脸上了,那讶然与惊讶的表情根本收不住,她连忙收好了那七百两银子深怕独孤墨君反悔。
小样,等你发现了什么你就知道你上了我的贼船了!
田恕鸯心里头还挺得意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还是要问一下对方想要学什么符咒的,干脆用一个符咒在屋内做了个法阵,那些村民是看不见的,只有含有修为与法术的人才会看见,因此田恕鸯还特别喜欢玩,但被娘发现了,符纸是会被没收的。
有时候田恕鸯还是会老实点的,毕竟没个符纸,对于田恕鸯来说就当于没个半条命一样。
因而在村里头她只是大家眼中好动的姑娘而已,还不至于让娘收走自己的符纸。
“你想要学什么符咒?先说好,我只会一些简单的,你要是要那种天马行空的,七百两只能还给你了。”
独孤墨君一副根本没有要求的模样,淡漠道:“简单些就好,至少也是个符咒。”
田恕鸯看他这个态度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学,或是只是混一下,学一些没用的显摆。
不过收了人家的银子,田恕鸯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田恕鸯问道:“你要现在跟我学吗?”
“可以。”
这学子话还真少,看来之后也能轻松一些了!
田恕鸯看了看周围,那熟悉的姑娘跟她打招呼、招了招手,但她似乎没看见独孤墨君,她眼神与目光一直都看向的是田恕鸯,田恕鸯也是招手回答。
她遮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让那人看不仔细自己的嘴,她小声询问道:“那人看不见你吗?你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
独孤墨君很认真的回答道:“一个特别的法术,你来我这时候我也在,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你只有在小阁房间内才可以看见我,这是一种很简单的法术,要我教你吗?不用还我银两,给你一次特殊的教学。”
田恕鸯连忙摆手:“算了!我除了符咒其余的也喜欢不起来,你跟我来,我教你,不过你出了这个法阵不会被人给看见吧,毕竟我的符咒法阵也是要收回的。”
独孤墨君拿出那扇子一挥手,整个人的气质全然不同了,魔族人的气息都没有感觉,整个就是温润的公子哥!
田恕鸯表面上说:“魔族人变为人族还莫名的挺好看的!”
狗变人就不能好看么!
但不能这么说人家,毕竟她还是要时常去魔界的欢乐城挣点银两回来的。
田恕鸯带着独孤墨君去了一个平时她散心的一个湖边,这样也会有人来但来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人会不来。
不过这次田恕鸯也算是希望没什么人,也的确没什么人,一眼望去那简直就是空无一人。
田恕鸯转头问独孤墨君:“你带符纸了吗?”
独孤墨君乖巧的摘下手上唯二戒指其中的一个,他拿给田恕鸯,田恕鸯的表情一脸懵。
他什么意思?
独孤墨君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解释道:“这是储物戒,里头可以用来装东西,不过只能放入死物,活物是不能放的。但必要时作为一个躲藏地也不是不可以。”
田恕鸯一句没听懂,但也能听出这储物戒就是个柜子一样的东西,她道:“还是你自己拿出符纸吧,这储物戒我真不会操控!”
独孤墨君规规矩矩的从储物戒内拿出了符纸递给了田恕鸯,田恕鸯从布衣里头不知拿来的毛笔,看得出来用的时日很久,不然也不至于炸毛的那么厉害了。
她又从布衣里头拿出一个木头做的小碗,里头她去放了一些水,又去了不远处的树上拿了深颜色的莓子放在那个木头小碗,而后拿着地上的石头就开始砸木头小碗的莓子,等到稍微出了不少的汁水后,田恕鸯拿着自己做的毛笔就开始对着符纸画符。
符纸这种东西对于你拿什么东西来写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自创出一种符咒的本事与画对自己想要符咒,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田恕鸯打算来一个惊喜,让那魔族人好好讶然一番,于是画好后,她将符咒朝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边扔去,不到一刻波涛巨浪瞬间袭来,而田恕鸯不慌不忙,用另外一种符咒好好控制住,而那一瞬间巨浪突然消失了。
独孤墨君看了看四周,笑了一声:“幻术?”
田恕鸯没有直白的回答,她得意又极为直白道:“要是这真没人,我定然给你演示真正的海浪袭来,只是这里不一定是没有人的,方才那种法术,顶多用来玩一玩,吓吓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