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夫人的奋斗发家路》二十就退休

34、孩子

　　暮色将至，宝珠红着脸敲了房门，“夫人，侯爷，该用晚膳了。”

　　里面很快传来了责怪的女声，只不过那声音娇软，夹杂了几分责怪的意味之后，只能称做嗔怪。

　　屋内纪衔玉正在为赵琼穿着绣花鞋，只不过她扭来扭去，太不老实，这鞋着实难穿了些。

　　赵琼眸若秋水，脸上全是春情，她气不过他白日里就这般放纵，便狠狠捶了他几下。

　　这几下对于纪衔玉来说可算不上打，只能说是挠痒痒。他眼尾都是笑意，终于把鞋给她穿好之后，他坐在她的身边环着她轻轻亲了几下：“都怪为夫一时没把持住。”

　　——

　　赵攒和夫人从未想过自己以后竟然要在京城养老，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纪明德和纪明姝都表现出很喜欢二人的样子。

　　两人父母早逝，从未体验过有父母陪在身侧的感觉。

　　赵夫人是个闲不住的人，自从来了之后便对两人嘘寒问暖的，只当是多了两个儿女，心中高兴的很。赵攒则帮着赵琼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父女二人决心要把生意做得再大一些。

　　李妈妈看着这逐渐兴盛日日笑语欢声的侯府，脸上都要乐开了花儿。

　　昌宁侯府内一片祥合，但这京中可就不一样了，不少世家大族都发觉这京中最近的形势越发紧张起来。

　　纪衔玉踏着晚霞回了侯府。

　　进了赵琼房中后，见她正在倚靠在榻上看书，便轻手轻脚从背后将人抱入怀中。

　　赵琼被他吓了一跳，红着脸小声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音。”

　　纪衔玉脸上挂着笑，亲了亲她的耳垂，双手不自觉地不老实起来：“我给你个惊喜。”

　　赵琼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斜斜看了一眼他，说道：“别闹，我有事情要问你。”

　　纪衔玉这才恢复了正经的神色，不过抱着赵琼的胳膊依旧没松开：“说吧。”

　　“今天那个举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赵琼说的是一个青年举子跪在宫门外为自己伸冤之事。这人口中大喊着，自己的试卷被别人顶替入了仕，求皇上彻查。侍卫们怕此时影响过大只得将他拉走。可是在过程中那举子挣扎的厉害，不知怎地就被砍死在了城门外。

　　此事便成了今日这京城中最轰动的消息，大家都在等着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赵琼为此特意去了书舍一趟。果不其然，只见书舍中的举子们大部分都在议论此事，表现出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的样子，声称要为那个举子讨回公道。

　　纪衔玉身为朝中要员，虽然只是武将，但自然也知晓了这件事，他嘲弄地一笑，道：“无非就是等过几日风头过去就好了。”

　　赵琼点点头，这的确符合朝廷的行事风格，不过心中也是暗暗可惜这举子，一条年轻的生命啊。

　　赵琼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不过你说这件事会如此简单吗？这举子从何得知自己被人冒名顶替，又怎么敢孤身一人去城门外伸冤？”

　　纪衔玉眯了眯眼睛，轻声道：“夫人果然聪慧。此事绝非表面上的简单，估计只是个开始，恐怕京城的天要变了。”

　　晚膳过后，赵琼将赵攒叫如房中：“爹，我们变卖一些铺子折成现因去倒卖粮草吧。”

　　赵攒闻言心中隐隐吃惊：“现下京中太平，要这么多粮草作甚？”

　　赵琼也不知如何解释，这只是她结合纪衔玉所想的预感：“爹，我觉得这世道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赵攒知道女婿在朝廷当官能提前感知到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消息，他也无条件相信女儿的决断，眼神肯定道：“你放心，爹这就去办。”

　　第二日，昌宁侯府迎来了一个从未登过门的客人。

　　赵琼听见蔺相登门时，惊讶出声：“你确定是蔺相？”

　　“奴婢确定，现下蔺相已经在前院等待了。”

　　“行，侯爷那边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了。”

　　赵琼点点头，对着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衣服装饰。

　　全部体面妥当。

　　她这才跟着下人去前院见客。

　　蔺相是第一批通过科考上来的寒门子弟，如今也是朝堂上唯一能和崔相分庭抗礼的人。可以这么说，如今朝堂上庶族一党几乎全部都围蔺相马首是瞻。

　　纪衔玉已经到了前院，赵琼进去的时候，两人聊的正欢。

　　“参见蔺相。”赵琼尊敬地行了个礼。

　　“夫人请起，今日是老头子我叨扰了。”

　　蔺相已经过了耳顺之年，胡子和头发全部花白。身材瘦削，或许是太过繁忙，他的眼神已不再清明且看上去十分憔悴。不过神情倒是乐呵呵的，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位居高位之人，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和蔼老头儿。

　　赵琼笑着问道，语气亲切：“蔺相身体可好？”

　　“老头子我好着呢，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去夫人的书舍看了，真是不错啊，里面的举子们都在刻苦读书。夫人心地善良，用心良苦，这朝中不少官员都无可比。”

　　赵琼笑着摇摇头：“蔺相谬赞了，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纪衔玉问道：“不知蔺相登门是有什么要事？”

　　蔺相见他开门见山，索性也直接笑道：“我这有一份名单，侯爷和夫人不妨看一看。”

　　蔺相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手册放在桌上：“这是近几年他们偷梁换柱的名单。”

　　纪衔玉闻言简单看了看，随后递给了赵琼。

　　赵琼大概过了一遍，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震惊：“这朝中恐怕有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是他们送进去的。”

　　蔺相点点头，无奈道：“没错，尤其是今年，入仕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冒名顶替的，这朝中真正的有才之士恐怕少之又少。”

　　纪衔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平静：“蔺相把这名单给我看是为何？”

　　蔺相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打转：“通过书舍，我能看出夫人和侯爷想做的事情与为人。现在这朝中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只希望若我有一天出事之后，侯爷能保住这份名单。”

　　纪衔玉和赵琼互相对视一眼。

　　在蔺相的期待之下，赵琼还是收下了这份名单，她试探性地问道：“今日那城门外的举子之事，不知和蔺相是否有关？”

　　蔺相闻言眼神一怔，苦笑道：“是我安排的，没办法，总要有人牺牲点什么。你们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后事和家人。”

　　赵琼沉默下来，没发表自己的看法。

　　毕竟这些都是大家自己的选择。

　　蔺相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既然事情交代清楚，那老夫就先告退了。”

　　赵琼和纪衔玉一同送他出府。

　　远远看去，蔺相的身影单薄，脚下步伐也不似年轻人一般稳健，身边只有一个侍从扶着他步履蹒跚地上了马车。

　　——

　　晚膳时分，

　　昌宁侯府一家子正聚在一起吃着饭，纪衔玉夹了一块鱼放入赵琼碗中。

　　赵夫人无声笑了笑，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珍珍，你和侯爷也成亲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赵琼正在喝汤，被她娘突然说出的话给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纪衔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娘，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赵夫人放下碗筷，苦口婆心地劝道：“趁着我和你爹还年轻，你现在生出来我还能帮你带一带，等我俩岁数再大一点，还有谁能帮你带。”

　　赵琼刚想开口反驳，就被纪衔玉给拦下。

　　纪衔玉闻言听话地回答道：“娘，我们知道了。”

　　赵琼暗戳戳瞪了他一眼。

　　晚上纪衔玉洗过澡后上了床，赵琼坐起来和他面对面讨论此事，一本正经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她娘话里话外已经问过她好几次了。

　　纪衔玉被她问的一怔，他自然是喜欢的。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便一直盼望着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无数次梦见和赵琼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最好，他要再养一个小赵琼出来。

　　只是纪衔玉不知道赵琼对此事的想法，于是说道：“我都听你的。”

　　赵琼捶了他一拳：“什么叫都听我的，我问你喜不喜欢。”

　　纪衔玉反握住她的手，亲亲她的指尖，声音温存：“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赵琼之前是一直在喝避子汤的，不过自从上次表白心意之后便没有继续了，她对于孩子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不过话说两人的行房频率很高，他很能折腾，只是这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不能是……

　　纪衔玉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不明和怀疑，不难想到她正在思考什么。

　　他微微眯起眼睛，将人压在床上，低头盯着赵琼，声音中充斥着危险：“夫人在想什么？”

　　赵琼察觉到一丝不妙，当然那不能承认刚才自己心中所想，一口否认：“我什么都没想。”

　　纪衔玉将她因心虚侧过去的头转回来继续直视自己：“夫人实在不擅长撒谎。”

　　赵琼被他当面戳穿多了几分羞恼：“那这么久了都没怀上，我怀疑一下不也是很正常吗。”

　　纪衔玉闻言，目光彻底变了：“夫人怀疑的对。看来是我的原因，为夫还应该更努力一些。”

　　赵琼被他眼中的欲念惊得往后缩，可惜纪衔玉完全不给她机会，一把就把她拉了回来。右手摩挲着她白皙的脚腕，左手快速解开她脖颈后面细细的丝带，将她稳得花枝乱颤。

　　赵琼红着脸，细细喘息着，和他共赴这一室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