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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   (死神)红姬

      细水流长,竹林青翠。

      叶子泛着温柔的光,风很轻柔,竹叶磨娑发出声响,阳光如胶似漆扬扬洒洒铺满整个竹林。

      “醒来吧,红姬!”

      我听到有人这样说着。心被揪紧。怔住了。

      头靠着要子背上,在别人演习时咪眼浅睡偷偷补眠的我,一个激灵,竟被惊吓的头一斜,没靠稳,头直冲冲的撞到地面上。

      别在腰间的浅打撞击在腰上,湿湿软软的草地与头颅激烈的撞击。

      好痛,我眨了眨泛上水珠的眼睛任凭要子奋力将我拉起,还撒娇般故意加大力道,让她拉我起来更加吃力一些。

      “没事吧。”要子对我张大着眼,皱着好看的眉头,用一种不能被正确阐述出又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不慌不忙毫不废力的一把将我抓起。

      我看见她的表情顿时欣慰了,受到惊吓的不是我一个人,我甩开莫名其妙产生的扭曲心理回答要子的问题。

      “没事。”

      我甩甩头一半是对要子的回答,一半是活动刚刚摸鱼时僵硬了的筋骨:“除了刚刚被吓到的那部分。”

      要子突然朝我斜后方盯了许久,过罢朝我使使脸色。我会意,偏头望去正见到老师用黑了的脸,摆出发怒的表情瞪着我不放。

      我和要子立刻自觉的在老师的皱眉之下,抓起还在地上的浅打挪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我们没有继续看其他人在毕业前夕的的对打练习,自顾自的聊着天。

      “你跟那个人之后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要子靠在竹杆上,垂着眉毫不经意的说着。她比我高一个头,所以我只能仰脸看着她。要子说话的语气很温柔,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催眠般的声音误以为自己落入梦境。

      “你吃错药了吗?”我一脸鄙疑。开什么玩笑,我连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的脸都没看见,就算是才听见过的声音,现在也只是能稍微记起一点模糊的声调罢了。

      不过是可笑的像是戏言般的巧合。

      事件预言者明显对自己的预言的毫无信服率稍微有些自觉,用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敷衍我:“是是……”

      我叫迦名红姬,普通且纯真着的真央学生。

      一个月后要子敲醒光明正大在课堂上走神的我,告诉我那把斩魄刀的主人叫做浦原喜助。

      ***

      之后过了很多年,我和要子都从真央毕业后,她进了十三番队,而我进了四番队。

      要子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和力气就爬的很高了,在我还没开始意识到的时候十三番队四席的头衔就开始挂在她身上了。

      然后我却莫明奇妙的害怕了,怕被要子扔下的太远了,恐惧没由来的冒出,覆盖全身,但是却刻意盖住了必须早做些什么的想法。

      于是我找她的频率开始增加了,做了很多连我都不明白目的为何的事情,跷班,摸鱼,只要要子有空就一直黏在她身边。

      没有办法,只是一直想见到她,怕她把我忘在身后,潇洒离去。

      要子对我的做法理解不能:“你稍微加油爬高点来不就好了吗?”

      “本来是想的。”我趴在她怀里蹭道:“可是太累了,不想动。”

      要子无语凝噎。

      我们的生活模式除了在一起的次数比在真央要少,比在真央出来后要多的这一点,外毫无任何改变。我还是一直偷懒着被不停更换着的前辈训斥,要子还是忙的不可开交。

      然后直到有一天,在我们几乎都要忘记有一个叫浦原喜助的人,用着一把与我名字相同的斩魄刀的事实的时候,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动。

      要子死了。

      仿佛做梦般的感受,恍恍忽忽,过了很久都没有真实感。

      她死的消息来的很突然,在我还没准备好哭的时候。

      我人生中唯一不平凡的一点,那个如此强大着的好友,就被这样淹没在尸魂界堆积起来因为战斗更替死去的万千残骸里。

      一开始,我以为我在要子正式葬礼前眼泪流尽干竭个再也哭不出来了,还是在人群散尽的时候抱着她的坟头哭的撕心裂肺。

      有一刻真的是觉得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心都要碎裂的疼痛着。

      此时巧合真的是微妙难以言喻,还是然后还是那个声音,那个人,那片竹林深处,喊出同样的话:“醒来吧,红姬!”

      本来想收敛点抹抹眼睛走掉的自己,停到这句话后没由来的哭的更凶。

      直至天明。

      我躲在要子坟后看见浦原喜助收着刀,背杆挺的很直慢悠悠走出竹林,在他无意回头望向要子的坟,礼貌性轻轻点点头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看起来很舒服的脸,脸庞勾起了一个很美的弧度,发丝贴紧额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渲染只要像这般叙述就很棒了的面容。

      然后他离开了,那个背影消失后仿佛还存在迷雾后从未离去。

      他走后,我又在要子坟前坐了很久。

      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坐着。

      等到前辈恰巧路过寻到我,把我拽去干活。

      ***

      日子过的很快,一直以来像是在做梦一样找不到自己在何处了,趴在四番队屋顶看风景的我被人粗鲁的踹了下来。

      行尸走肉般走到刚刚踹我下楼的前辈指示的地方照顾受伤的病人。

      开门的时候,我受到从所未有的惊吓,心猛的跳快一拍,呼吸中断。这几乎是要子死后我产生最大的感情波动。

      浦原喜助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红姬放下隔壁桌子上,离的很近。

      我轻轻触碰那把唤为红姬与我同名的斩魄刀的刀柄,上面残留的是它的主人给它留下的余温。

      温暖,光滑,摸起来很舒服。

      满脑子此时尽是他拿起这把刀发丝飞扬,杀意肆虐的场景。有一刻我都认为我脑抽的可以,开始注意这些事不关己的东西。还对对此似乎感到喜悦的自己深深的……郁悴了。

      但是还是不由……

      眼眶发酸。

      我从未想过这一陷会扯住我们两个几百年间所有的纠隔,更没有想过几百年后的自己对这种蠢事显的毫不后悔。

      难得认真的放下刀走到浦原喜助跟前,弯下身子,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手隔着他柔顺的流海放在他额头上,他额上温度丝丝透入我冰凉的掌心,手颤了一下努力稳住生怕打扰他的睡眠。

      有点不想移开了。

      没办法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只是,太犯规了啊。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干。

      我僵硬的扬起嘴角维持笑容,略带着着倦意,懒散的将眼睛咪成一条缝隙:“那把刀……是把好刀呢。要好好珍惜啊!”

      随即他的五官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我便失神了,慌乱的收回手理理自己的情绪,懊恼着自己的失态。却没注意到自己像逃跑一般闯出病房。摸摸自己火烧似的脸,心脏跳动的异常平静。

      很安心,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受。

      ***

      然后打滚摸爬对着分配工作的班长用尽所有的方式把自己调离那个病房,承诺好好努力工作向上。

      不明白为什么本能的想逃开他明明是个一面都没见过你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害怕什么。

      可是就是害怕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害怕了所以便躲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像变了个人一样,努力工作了很长的时间,想用那段时间彻底忘记四番队某个角落的病房放置一个叫浦原喜助,身份为十二番队队长的人物。

      彻底忘记的终止时间是他离开四番队的那一刻。

      ***

      我一直坚信我身为一个废柴没有比碾渣更好的去处了,于是在我顿悟的那一刻开始来回于四番队所有可方便摸鱼之处,努力让自己被碾的更碎一点。

      经过一段很轻松的躲藏,在四番队屋顶上充满干劲的让自己的摸鱼人生过的更充实一点。

      意识渐渐飘开变得模糊,有一半身子陷入梦境中,一阵脚步声很突然传开。

      “哎呀哎呀,就这样睡着可是会感冒的。”风轻云淡的声音,风轻云淡的语调,脑海出乎意料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糟糕被抓到了。然后下一秒几乎同时冒出:要怎么逃跑呢?和算了好麻烦干脆被骂一通好了,这样比较方便。这样连接顺畅无比的问答对话。

      人生其实就是场出乎人意料的戏剧,一切的想法在我万分不情愿经过无数次脑内搏斗小剧场张开眼睛后的那一瞬纠结成一团。

      实际上我真的不想这样形容它,但是事实上它就是这样纠结。

      每意识到来人为何在此,但是在我看见他的那一刻到现在莫明就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了。

      他很顺手的帮我理理乱掉的头发和衣襟,顺手到扭曲了场景的不正常,完全无视男女之别陌生人以及最关键的大BOSS和小打杂之间的区别和界线:“不要给自己番队添麻烦哟。”

      啊哈?

      我真的想摆出一副无知纯真的表情给他,眉毛向下搭,疑惑中的豆豆眼,三角形嘴巴的那种。

      在我语塞的一顺他将手中的酒壶望上提了提,似乎笑的……很开心:“要一起喝酒吗?”

      我觉得我危险了,真的。好歹我还是有理智的,好歹我还是能意识到在摸鱼被上司抓包,上司还笑的一脸灿烂邀你共赴酒席的后果。

      你还能让我想到什么,你还能让我除了鸿门宴之外想到什么。

      我错了真的。快点说我毫不介意我原谅你了吧!

      带着无比忏悔的表情深深凝望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浦原队长好。”

      “不来喝吗?”声音再次响起,扰的我心底一惊险些没站稳。

      “真可惜。”浦原喜助一脸惋惜,不骂我吗?其实你想告诉你只是碰巧路过打算请我喝酒吗,所以说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我的脸越埋越低生怕被他察觉我的表情“想喝些什么我请客。”

      什么状况啊到底,我的表情已经不是能用一个窘字来形容的了,只能把脑袋继续往回缩。

      片刻,我放弃我那正常人的思维跟一个思考方式跟正常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交流这种事情,悲愤的抬起头用视死如归的语气坚定无比的望向他:“我要草莓牛奶……多加草莓,不要牛奶。”

      最后字音绕在舌间尚未散去,愕然嘴巴被塞入一个冰凉的物体,怔怔的瞪着手还在我面前回收的浦原喜助的眼睛,犹豫数秒咬下,草莓的香甜顿时充斥满口。

      草莓……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酸甜的红色果实被我吞咽下许久,但是我始终还是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不知如何开口。

      老湿……我受了。

      回应过来刚刚想过什么的我为自己十足的的跳跃性思维狠狠的又抽搐了半瞬。

      “迦名红姬!你给我下来死去工作!”现任班长的怒哄打破了尴尬无比的沉默。

      “啊?啊!”我第一次对工作有了紧张和自觉,点头向浦原喜助致意用充满敬意的眼神表示我要去忙了您老爱去哪玩去哪玩。

      我慌慌张张从楼上跃下,踉踉跄跄跟着班长走了,连回头看那个男人是否还站在原处的勇气都没有。

  • 作者有话要说:  凝儿手机打字很累,所以如果有错字什么的请别介意……
    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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