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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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纪安敏锐地察觉到唐铭禹的语气明显有些硬。
明明许杨来之前，唐铭禹还会突然出现在背后故意吓他。
这个变化一定是许杨带来的消息造成的。
消息说不定和他的任务有关系，郁纪安想找个地方让四元放录音来听。
但当务之急要先安抚好唐铭禹。
郁纪安拿不准唐铭禹这么问他的用意，保险起见他回答了一个万金油的：“我来上班。”
“名校毕业的，来我这里当保安？”唐铭禹挑起眉眼，语气有些嘲讽，“这么堕落？”
啧。
这个唐铭禹，名字变了，外貌变了，连性格也变了。
唐星以前可不这么说话。
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哪个学校毕业的！”
郁纪安惊了。
他外形不像唐铭禹这样变化这么大，唐铭禹一眼认出他很正常。
但是能知道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就不正常了。
唐铭禹张了张嘴，眼神微闪。
这个细小的变化被郁纪安看在眼里，正要反客为主，猛然想到999+，顿时歇了拷问唐铭禹的想法。
两人都没再说话，但这回的僵硬尴尬里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事情到这一步，两个老同学无需多言，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就当我体验生活吧。”
郁纪安给出一个台阶。
但唐铭禹似乎并不想下去，他抛出一个让郁纪安想打他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唐铭禹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在公司门口，郁纪安对他的视线没有任何反应，举手投足间也是满满的疏离。
他观察过，郁纪安看许杨的眼神都比看他热切。
但这几天嘛，郁纪安的反应有些曾经的感觉了。
郁纪安是通过999+判断出来的，他能说吗？
窥屏的尴尬还是次要的。
其实郁纪安真正怕的是唐铭禹重提以前的事。
调查任务结束，他就会离开这里。
他们都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了，今后的生活也没有任何交集。
“你别管，我有我的方法。”郁纪安看开了，既然已经相认，就不装了。
“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唐铭禹不过多纠结，“你之前说玩过公司的新游戏，那你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感觉？”
根据星城的报告，情绪敏感的人容易被游戏影响。
郁纪安从小就坚定，当初选择和母亲毅然离开，他是不后悔的。
郁纪安知道唐铭禹想问什么，既然唐铭禹自己主动提了，那他正好套些话，“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唐铭禹没有卖关子，“嗯。你看过公司账号评论吗，很多人说有奇怪的感觉。”
这些郁纪安都很了解。
唐铭禹继续道：“我做了很多检查，但找不出问题在哪，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把郁纪安问住了，“你和高层商量一下呢？”
郁纪安不知道唐铭禹卖的什么药，他听到唐铭禹一声轻笑。
“我暂时还没告诉他们。”
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唐铭禹放松下来，扔出一个重磅消息：“算了，最迟到下周……如果还查不出原因，我就关掉这个游戏。”
啊？
时间很快过去，门禁恢复，郁纪安不需要再去唐铭禹办公室门口值班。
郁纪安听了四元还原的录音，许杨说的郭彭宇的事，他打了报告给星城管理员。
他还在消化唐铭禹说要关游戏的消息。
“四元，明天游戏关闭，我的任务怎么算？”
“主人的任务是查清《萌宠世界》全息版这款游戏的制造方，也就是星游科技方面是否存在心怀叵测利用游戏危害社会的情况。”四元的声音机械但不死板，条理清晰，“游戏关停，任务自动结束，根据进度结算。也就是说主人的任务提前完成啦~”
郁纪安还有疑问：“但这只能说明唐铭禹没有问题，万一是他公司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偷偷做的呢？”
四元一板一眼道：“可能性存在，但主人的任务内容不包含这个。明天宣布游戏关闭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现在需要提交辞职信吗？”
郁纪安没说话。
那天以后他就没见过唐铭禹，其实本来他们两个也见不到，如果没有这个游戏的话。
这几天郁纪安想起了很多他们还是同学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成绩前五，家里开始出事就掉到了前十。唐星成绩中等，但很会画画，班级板报都是他负责。
他们的座位隔了五个人加一条走廊，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说上一句话。
两人熟悉起来的契机是一次运动会。
那天天气很好，没有云，天空是清澈的蓝色。
离体育场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几十米的高楼，恰逢郁纪安玩的原版游戏宣传，楼上挂起很多条幅，楼体牵着宠物角色的风筝，角色在天上随风摇动，变换动作，像活了一样。
郁纪安坐的地方回头刚好能看到。
比起比赛场，身后的宠物风筝更能吸引他。
于是运动会的几天，郁纪安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
运动会顺利结束，大家重新开始学习生活，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两天后，他被告白了。
告白的人是他同班同学，姓唐。
郁纪安经常被告白，他以惯常的理由拒绝后，那人却露出诧异的表情。
告白被拒绝的概率至少是一半，郁纪安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吃惊的。
面前的男生低下头，双手握在一起有些发抖，郁纪安听到他小声嘀咕：“……不是喜欢我吗？”
郁纪安没有追问什么，他体贴道：“可能是哪里弄错了，我们不是很熟，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男生猛地抬头，他的脸通红一片，声音微微颤抖，但语气笃定。
“好吧，”郁纪安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对不起，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这件事也没人能知道，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我朋友都知道。”
郁纪安有些无语，这位同学看着敦厚老实，但感情的事居然到处宣扬，这就不能怪他了，“很抱歉。”
他转身想走，但被拦了一下。
“没关系，是我不好……但是，能告诉我你运动会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回头看我吗？”
运动会？
“我朋友们告诉我你总是看我，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郁纪安好像懂了什么，“运动会你坐我后面？”
“嗯，你后面五排。”
运动会的时候大家都有报名的比赛或者去别的地方帮忙，周围很多空座。
他看风筝的视线刚好会落在正后方三排左右。
郁纪安：……
好吧，误会一场。
看在误会是他自己造成的面子上，郁纪安耐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同学疯狂道歉，“我明天给你带个赔礼。”说完他就一溜烟跑走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郁纪安肯定不会收礼物的，想着明天再拒绝他也不迟。
但第二天看到的时候眼前巴掌大的小娃娃时，郁纪安没能第一时间说出拒绝的话。
下一秒娃娃就被塞进他手里，那位同学快速跑回座位，老师来了。
郁纪安只能暂时留下它。
后来，那位同学还不时给郁纪安发一些游戏道具的兑换码。
一来二去，他们开始在网上聊天、讨论游戏，渐渐熟悉起来。
一股香味打断郁纪安的回想，原来是走到了食堂。
食堂人很多，郁纪安敏锐察觉到有些异样的地方，很多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郁纪安知道唐铭禹打算在明天的直播宣布关停游戏，他肯定和高层说过了。
员工们应该也是听到了风声。
刚入职的时候人事小宋就说过因为这个游戏，唐铭禹发了不少奖金。
游戏的销量还在增加，但好端端的突然说要关掉，员们工议论纷纷也正常。
郁纪安打了一份饭默默吃着。
手环突然弹出新消息，是星城关于郭彭宇的调查结果。
郁纪安看了几眼看完，他突然加快吃饭的动作，餐盘一递就往办公楼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