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齐心种好田》一楫归舟

15、首次尝试

　　叶真真抱着弟弟刚到家门口，打算把弟弟放下来开门，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娘！”
　　开门的是何秀秀。她正要出门去接姐弟二人回来呢，不承想两个孩子自己回来了。发财也跟着姐姐叫：“羊！”虽口齿不清，喊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叫娘呢！
　　何秀秀觉得今日是日子好，双喜临门！丈夫醒了，发财也叫娘了！何秀秀笑眯眯接过他，给叶真真说，“我在山里已经吃了两个饼子当午饭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你爹醒来暂时还吃不了太油腻的，明儿去摊子上给他买两根骨头回来炖汤喝，今日我先给他煮个鸡蛋汤，另外再炒个青菜，你们先把肚子填了。”
　　叶真真从刚刚门一开就仔细盯着何秀秀的神色，发现前几日眉间堆积着的忧愁之色散了不少，虽然看着还是有些憔悴，但是脸色却是好了些，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着，但是眼里却是亮晶晶的。
　　现下她娘又说要去买骨头炖汤，叶真真就确定她娘已经在原谅她爹了。她是知道的，家里没什么银子了，总共加起来怕是不超过两百个铜板，这下还愿意拿钱买骨头，可见是心疼她爹身子的。
　　叶真真点头，进屋提着菜篮去菜地摘菜去了。
　　这顿午饭简单却温馨，暂时一家人都不去想外头欠着的钱那些，只为叶成德醒来而高兴。
　　菜也简单，但是全家都吃的高兴。一碗鸡蛋汤，一小碗鸡蛋羹，一个素青菜，还有点早上剩下的泡酸菜，加上发财的米粥和三碗米饭。是的，三碗，本来何秀秀说自己吃过了不吃了，但是叶成德和叶真真都劝着她陪着再吃一点，于是，何秀秀面前也摆了一小碗饭。
　　发财这顿饭也吃的高兴，还手舞足蹈的，不知道是满意自己面前的鸡蛋羹还是受着娘亲和姐姐的开心心情感染，脸上笑眯眯的，还又喊了一次“羊！”
　　午饭后，叶成德又回床上躺着休息去了。发财也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何秀秀抱进屋让父子二人睡午觉去了。留下厨房里的母女二人琢磨怎么弄背篓里的灯笼泡和斑鸠叶了。
　　何秀秀本来也劝着叶真真，让她也去睡个午觉，毕竟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不想让她跟自己一起太过劳累，小孩子就是要多睡觉才长得好。但是叶真真不听，非要和她娘一起，劝说无法，就有了母女二人在厨房的画面。
　　二人先把斑鸠叶泡再睡里，打算后面再洗。接着又去找了一个大一点的干净簸箕出来，打算先把灯笼泡里面的籽儿全取出来。母女两人又剥又搓的，弄了大半下午才全部将里面的籽儿取出来。接着又清洗了两遍，又摊在簸箕里晾晒了小半个时辰，趁着这个时间又把斑鸠叶全部清洗了，晚上打算用这斑鸠叶做个豆腐吃。
　　让叶真真去柜子里拿了一块纱布出来洗好晒干，才把灯笼泡的籽包在里头，何秀秀第一次做不敢抓太多，就抓了差不多她两个拳头大小的量，又找了根麻线把纱布口子套紧，用平日里装粥的木盆接了大半盆清水。
　　中途发财醒了，叶真真把他抱来厨房，放在围椅上，递给他一个拨浪鼓玩儿。
　　接着叶真真又去用筛子筛了一把细草木灰端进来，“娘，这个草木灰怎么用？现在倒水里吗？”要不先倒一半，剩下的等会儿再倒。”何秀秀自己也没做过，这都是头一次，有些拿捏不准，只能估计着来。
　　倒了一半草木灰进去，搅了几下，何秀秀就抓着手里的纱布包开始打湿水在盆里搓了起来。
　　搓了一会儿，纱布里的籽儿开始流出一股有些黏糊的水出来，母女二人都高兴了起来，感觉看到了希望，何秀秀手下力气也大了些，刚刚害怕不对，她都不敢使太大的气揉搓。
　　又搓了会儿，感觉到纱布里流不出什么浆水了，何秀秀才停止。接着把剩下的草木灰倒进去，拿了双筷子接着又搅拌，搅到盆里的水和草木灰、纱布里流的浆水浑为一体才停下，“娘，剩下呢？该怎么做？”“嗯，剩下就先放着等一会儿再看吧。”
　　叶真真看出来了，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等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了。
　　叶真真带弟弟，何秀秀就又接着去做绿豆腐去了。
　　这摘回来的斑鸠叶可不就是做绿豆腐的嘛，这回何秀秀下手就熟练多了，毕竟以前吃过买的之后自己就做了几回了，味道确实很适合这夏日里吃，做起来也不算麻烦。
　　斑鸠叶上面的水珠早就晒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已经端进厨房放着了。厨房锅里烧了些热水，何秀秀舀出来一些把这些斑鸠叶过了一遍水，稍微烫熟了一些，接着拿来擀面杖对着叶子就是一顿捶，还别说，饶是何秀秀这种常年干这着农活的，一通捣下来，手臂也发酸。
　　“娘，我来捶会儿吧。”
　　“不用，快好了，娘不累。”
　　叶真真也吃过她娘做的绿豆腐，知道味道是不错的，尤其是凉拌的，已经早早地剥了几瓣蒜，洗了辣椒在一边放着了。
　　捶的差不多了，又把刚刚用过洗好的纱布将这一堆绿油油的浆糊慢慢过滤，纱布不够细，过了两遍何秀秀才满意，现在这个小盆里的就已经是过滤好的浆液了，看起来绿的发亮。
　　又去筛了一把草木灰来，下午筛的之前已经用完了。
　　草木灰加进去，“娘，不搅和一下吗？”
　　叶真真还是头一次看她娘做这个绿豆腐，不懂就问。
　　“搅，多搅几下，搅匀。”
　　于是两姐弟握着筷子的手就动了起来。
　　发财还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只是看着姐姐握着他的小手拿着筷子一直转圈圈，觉得好玩，也很配合，“咯咯”笑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放在一边等它自己冷却成型了，不用再做其他啥了，何秀秀就准备做晚饭，叶真真拿着镰刀出门割了点青菜老叶子和青草回来剁碎喂鸡。
　　晚饭是叶真真期待的，何秀秀也期待，不过更期待的是灯笼泡籽做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