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修炼指南》宅家小婉

6、第六章

　　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路阳是心绪有种莫名的低落不想开口，而程之焕脸色阴沉，一直到教室门口才又挂上众人熟悉的温和表情。

　　教室里很热闹，旱冰场发生的事儿已经传开了，程之焕一进教室就被打趣说英雄救美，他只笑笑说：“大家开玩笑要适度，我是男生无所谓，别给人女生造成困扰。”

　　路阳觉得程之焕是个很矛盾的人，明明心情不好，却能瞬间和颜悦色，丝毫看不出破绽，也不知道这种能力是怎么得来的，也许源自其说的复杂的家庭？把学习放在首位的路阳在晚自习少见的分了神，程之焕像一个谜团，吸引他想去解开。

　　路阳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程之焕“英雄救美”的事儿在学校里也传遍了，老班课间操后将他喊进办公室问话。

　　“你昨天和程之焕去旱冰场玩了？说说是谁带你们去的？””老班脸色阴沉。
　　“是我带他去的。”路阳没有犹豫地说。

　　“好啊，路阳你学会撒谎了！你以为我是第一个问你的？其他人除了程之焕我都问过了”老班语气很严厉，手使劲在办公桌上拍了一巴掌。

　　路阳不管老班是不是在和自己玩攻心计，反正就是咬死旱冰场是自己拉程之焕去的。

　　老班见路阳油盐不进，突然换了种语气说：“你们这次索性没有出什么大事，但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去什么不该去的场所，你自己把皮崩紧点。还有我看程之焕在班里适应的挺好，你以后也不用什么都和他走在一起，回去准备这周的月考吧。”

　　路阳知道老班并不是就不追究了，只是马上要月考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态，他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考试的到来。

　　“被老班骂了？”
　　“还好，就说了几句。”
　　“其实我能猜到老班说了什么，无非觉得是我带坏了你，事实上的确如此，你可以实话实说，我无所谓。”程之焕嘴里说着无所谓，神态语气也是无所谓的样子。

　　路阳瞬间火了：“程之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别人都不了解你，你也不在意任何人，是不是从来没有那我当过朋友？”
　　程之焕不知道路阳反应这样大，只听他继续说：“是我自作多情，认为只要真心以待也能换来认可，然而得到的只有你不明白、我无所谓这样的话。”

　　程之焕心想：原来还记着昨晚的话呢，不过路阳生气炸毛的样子还挺可爱。他正想说点什么，结果老师进来了。

　　路阳强迫自己认真听课，突然一个小纸团掉到课桌中央，打开只见上面花了两个简笔画小人，分别在头上标着路阳、程之焕两个名字，程之焕小人跪地磕头对路阳小人说：“别生气了，我的朋友！”

　　路阳觉得程之焕真的很有才华，这两个小人看着简单却也勾勒出了神韵，都能看出跪地小人的满脸悔意，实在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程之焕偷偷观察着路阳的反应，见他笑了，感觉心里也松快了一些，而且他竟然才发现路阳有单边虎牙。

　　随着两人和好如初，为期三天的月考也来了，月考座位是按照期中考试成绩排名来的，每个教室30人，程之焕因为没有上次成绩于是被分配在了最末的教室。

　　最末的教室里除了特殊情况如程之焕这样的，其他在座学生都是学渣中的学渣，是连抄袭都没兴趣的那种，进教室就开始睡觉，显得认真答题的程之焕格格不入。

　　考试的时间过的很快，然后比考试时间更快的是老师们的阅卷速度，第三天下午考完最后一科生物时，据说第一天的数学成绩已经出来了。

　　当天晚上晚自习果然见老班抱着一沓试卷进了教室，大多数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老师手里的试卷，程之焕看着神色淡定的路阳：“你一点也不紧张。”
　　路阳笑着说：“这次的题不难，你也不紧张啊。”

　　“啧，学霸就是学霸，大家都说很难。”
　　就在俩人互相打趣的时候，路阳的试卷发了下来，发试卷的是数学课代表，边发边感叹：“路阳，你太厉害了，142，全班就你一个130以上的。”

　　又过了会儿程之焕的也发了下来：102。路阳知道他不那么在意成绩，调侃说：“还行，及格了。”

　　老班站在讲台上开始总结这次的成绩，路阳不用说数学全年级第一，而程之焕的102竟然在班里还属于中等成绩，看来这次数学真的有点难。

　　第一节晚自习后，朱胖子跑过来打听情况，主要是来打听程之焕的成绩，结果在听到102的分数后嚎叫一声：“程哥你还是不是人啊！老天太不公平了，你说你还有缺点吗？”

　　程之焕略无语：“这分数连你阳哥小拇指都够不着。”
　　“够不着阳哥，但甩我几条街啊。”原来朱胖子还没及格。
　　朱胖子在耍宝，教室里几家欢喜几家愁，程之焕身处其中少见地感受到了身为学生的快乐。

　　其它成绩也在第二周陆续出来，路阳毫无疑问仍然是总分年级第一，令人诧异的是程之焕竟然也进了年纪前五十。

　　路阳分析主要是他英语和语文考的太好了，英语148分，这在这所学校里是前无仅有的，听力和作文都是满分，就完形填空错了一个；语文140分，也非常少见，作文也是满分。

　　路阳觉得程之焕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考不上985学校，211还是能随便考上的。连老班都夸奖了程之焕的成绩，也不再紧盯路阳。

　　这天，路阳和程之焕从球场回到教室，程之焕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瓶可乐，环顾教室一周看不出谁送的，只在瓶身上贴了个笑脸标签。
　　程之焕拿起可乐递给朱胖子，朱胖子搞不清状况，单纯以为程之焕请他喝水，于是接过来就打开喝了。

　　路阳打趣他：“明显是女生送的吧，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我喝了才不好，我对过家家一般的恋爱不感兴趣。”程之焕无所谓的说。

　　路阳好奇：“那你对什么样的恋爱感兴趣？”
　　“小朋友，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程之焕，我好像还比你大一点，你该叫我哥。”

　　玩笑间，那瓶可乐就被两人忘在了脑后。没想到的是，这瓶可乐连续出现了半个月，连少根筋的朱胖子都觉出不对劲来，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程之焕哪一个爱慕者送的。

　　快期末考试了，考完就是寒假，估计是想着很久都看不到喜欢的身影，送可乐的女生按捺不住终于现了身。

　　今天又是高二两个理科火箭班的篮球对决，中场休息时，一个穿着时下流行的绿色短款羽绒服的女生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一瓶可乐。
　　“程之焕，请你喝水。”女生面容姣好，落落大方中带着一点羞涩。

　　19班的几个一看女生手里的可乐就知道怎么回事，路阳没说话，陈峰几个开始瞎起哄。程之焕看了他们几眼，顺利让他们消了声，无视众人八卦的眼神对女生说：“有什么事那边去说吧。”

　　程之焕带着女生走远了些，剩下的人也没了继续打篮球的兴致，全都热切地望着他们，有了解情况的说：“这女生是文科火箭班的吧，叫李丹，好像还是班花来着。”

　　“班花啊，哎你们说程哥能答应她吗？”朱胖子一脸的羡慕。
　　大家都说不知道，李明洋说：“这事儿就该问路阳，平时就他俩走的最近。”

　　路阳看到大家把眼光投向他，内心有点索然无味，不耐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听着路阳不耐得语气，朱胖子神转折地说：“阳哥，你不会也喜欢李丹吧，现在不高兴？”
　　路阳差点给朱胖子两脚，心底那点烦躁被无语取代，彻底消失不见踪影。

　　也没几分钟，程之焕就先单独过来了，先是看了一眼路阳，然后说：“今天大家就当李丹没来过，回去也别乱说。”

　　大家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女生被拒绝了，都保证守口如瓶，就朱胖子心直口快：“程哥，李丹这样的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啥样的啊？”

　　还不带程之焕怼他两句，就见李丹快步走过来，指着朱胖子说：“之前的可乐都被你喝了是吧，你真讨厌！”说完就扭身跑了，留下比窦娥还冤的朱胖子风中凌乱。

　　路阳看着朱胖子欲哭无泪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等20班的人问清楚状况，也都加入大笑行列。

　　程之焕拍拍朱胖子肩膀：“行了，可乐确实是你喝的，也不算特别冤，放寒假前你的可乐我包了。”

　　因为程之焕的叮嘱，李丹告白的事儿总算没有传出去。
　　越临近年底，天气越是寒冷，宿舍里很多男生已经开始挤在一起睡了，程之焕被子暖和，没有这方面顾虑，路阳是真的冷得受不了了，寻思找谁一起挤一挤，别到时候感冒了影响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