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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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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阴间几乎看过了所有关于宋家还有将军府的事情,在她八岁那年,家里的生意开始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问题,当地的官府频频找事,想让宋家拿钱解决,宋家最大的死对头也不安生,纠缠了两年之久,十岁那年父母带了一些细软,连夜带她逃往岭南。
像所有寻常百姓一样生活没有什么不好,谁承想不到一年,岭南受灾,饥荒爆发,同时也就是这年,她进的将军府为婢,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折磨。
追本溯源,如果家中没有出现变故,她们就不会被迫逃亡岭南,哪怕家中出现变故,她们不去岭南,去别的地方,或许就不会出现后面的局面。
宋氏祖上是靠做脂粉香料发家的,深受秦国女性喜爱,声名远扬,甚至后来还出口到了周边的国家。后来又涉足了其它领域,才富甲一方的。
仔细想来,当年的导火索是望月楼的头牌香月用宋家的脂粉导致烂脸了,这件事在整个平阳上层的女流的社交圈传开了,后面越闹越大,一开始还有老顾客帮忙证明,紧接着又有几位民间女孩也出来说自己用完宋氏的东西烂脸了,对宋氏名下最重要的产业造成了不小冲击。
当时宋父亲自到制香坊检查检查每一道工序,是不是有部分新品出了什么岔子,结论是没有。
后来又亲自拜访了用出问题的这几家姑娘,她们仍旧一口咬死就是用了宋氏的东西后才出了问题的,后来私下调查才有了一点线索,这件事背后好像和同样做香料脂粉的陈家有关。
世人总爱说无商不奸,可是她的父母真的就是那种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她祖父那一辈的倒是有些手腕,不然宋家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倒是可以协助父母办事,可是六岁的孩童再怎么早智也不至于早智到这种程度啊。
两年过的很快,宋婉如的礼仪嬷嬷早就授课结束离开了,她又求宋父请了位江湖人士教她习武,一日都不曾闲。
元宵节到了,她做了盏花灯准备去请父亲母亲今晚一起去逛灯会,还未走进房间便听到了争吵,小女孩两个小酒窝一下就消失了,随后躲在了一个小角落。
宋景晏:“夫人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为父知道夫人讨厌那趋炎附势巴结权贵的小人,可这新官上任咱们宋家又树大招风,不表示表示恐怕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表示表示?她知道平阳来了新官背后还颇有势力,当年宋家破落也有这人的一份力。她最近还正苦恼怎么说服父亲给这人点甜头呢。
宋母:“你说这些我都能理解,我是气你什么都瞒着我!”
啊?不对啊,她怎么不记得前世父亲有给这个新官好处?她这两年把上辈子的大部分事还有人捋的一清二楚,当初就是因为宋家的宁死不屈才让陈家钻了空子,和这个新官勾结陷害宋家。
屋内的男人软下声音,哄着自己妻子“好啦好啦,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先和夫人商量”
宋婉如听到这便回去了,准备过一会儿再过来提看花灯的事。
怎么回事,是她记错了吗?不可能的,还是说她没有看完前世宋家的所有幻境?
难道?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没有想到这个危机居然就这么轻松地化解了,宋家又可以安生一段日子了,只是这陈家不是个省油的灯,不除掉以后必然还要作妖。
其实时间过得很快,但她总恨还不够快,她想快点长大,想快点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宋家,强大到让那些恶人都遭报应。
宋婉如早已想好了对付陈家的对策,只要陈家出问题了,这狗官也不会勾结陈家一起吃宋家了。
可是这几年陈家都安安生生的,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了,为何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是当年那个冻出幻觉的自己在做一场臆想的美梦。
这天是她十四岁的生辰,家里人提前几天就为她准备了宴席,她说不喜欢太声张,只想和父母一起过,从此父母便再也没有请过宾客到府上一起庆生。
可是这天稀奇的很,她的父亲竟然没有陪她过,宋母边给她夹菜边解释:“你父亲今天有急事不能陪你一起了。”
当年的小女孩出落得越发精致了,乖巧道:“没关系的母亲,是家里的生意出了什么急事要父亲处理吗?”
宋母略微有些不满,说道:“谁知道,大早上就走了,问他还不和我说,说就是一点小麻烦他去处理一下。”
说到这妇人脸上又流露出一丝担心。宋婉如轻轻拉着夫人的手,轻声道:“母亲不要担心,父亲经商多年,办事稳妥,想来是能够解决的。”
宋母点了点头,说了句但愿吧。宋景晏从来不让宋母沾手家中的生意,说想让她好好享受生活,无聊了就给她两间铺子打理着。
用过膳后宋婉如回自己的小庭院里,让下人都退下后,便有一黑衣人翻墙过来,那人动作干净利落,像是习武之人。
少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双清澈的杏眼望向他。黑衣人背对着她,慢慢转过身,一只手扶着帽檐,一只手背后。宋婉如憋不住笑了,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稚嫩:“师兄,别摆动作了,快告诉我事情怎么样了吧。”
沈静安还是不动,沉声道:“你叫我什么?”宋婉如起身把他拉到桌子旁,说道:“大侠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吧~”提起这个沈静安神色不自觉多了分凝重。
宋婉如不方便每日都长时间出门,手里也没有什么人手,这两年多亏了沈静安帮忙。沈静安比她大两岁是教她习武的师父的儿子,师娘早逝,师父来宋府都会带上他,后来两人便熟悉了。
哪怕今生和前世的事情走向大不一样,她也不敢有一丝松懈,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狗官,陈家,还有她那作风大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