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欢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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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兄弟们我先走一步！”
詹姆东张西望半天，一个滑步到车厢门口，掰着车门冲他们挥手，
“去找维～～琪～～”
车厢内西里斯耸着肩阴阳怪气地模仿他，莱姆斯和彼得哈哈大笑。
“嫉妒我有姐姐还感情好罢了，你们这群家伙！”
他跑没影了，挨个车厢找人去。
维多利亚和海瑟、梅丽莎以及斯内普坐在一起，莉莉则和她的舍友们待在一块儿。
一整个学年里，精明的墙头草梅丽莎早早看清了形势，选择与维多利亚交好。虽然她并没有海瑟果决，但她有比海瑟更多的顾虑和考量，维多利亚理解她的处境，愉快地接纳了这个金色头发的蓝眼睛。
“左拥右抱”着海瑟和西弗勒斯，维多利亚真的很快活。
“波特的研究所能够提供周全丰富的设备和材料，毕竟研究魔药理论好些年头了。”她微笑着给斯内普画饼，“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明年暑假前就可以准备去研究所了，到时候我也一起。”
斯内普“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她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喜欢投资的马尔福并没有在第一年发掘出斯内普的天分，自然也没对他抛出橄榄枝。随着维多利亚和莉莉关系的交好，斯内普也潜移默化地站到了她这一边。
其实没有什么难度，维多利亚摸了摸下巴，只不过是被其他人遇见一起学习、偶尔组队搭档、一起完成作业。对于他们这样一年级的小鬼头来说，这还不代表关系好吗？
维多利亚早就和斯内普达成一致，向艾琳发出波特研究所的入职邀请，以便更好地捆绑到一起，但这种私下里的交流就不需要拿到几人面前说了。
至于另一个心头好海瑟，她没有斯内普那样又臭又硬，但偏偏有点滑手。她喜欢也擅长草药培养，波特当然可以为她的梦想买单，但这对海瑟来说不是必要的，她在麻瓜界家底厚实，其实有所退路。
难道只能等待时间把她们的感情发酵了吗？但是感情和利益并不能挂钩啊……
维多利亚神游时，车厢门被猛地推开：“嗨，我找一下——维琪！”
詹姆一把扑了过来，挤开斯内普挨着维多利亚坐下：“这车厢可真靠后，让我好找！”
他蹙了蹙鼻子，大爷一样把车厢里所有人挨个看过去。维多利亚看着与整体氛围格格不入的詹姆，忽然古怪地想：
“糟了，我才一年级，怎么身边所有人（除了詹姆）都老气横秋的？”
斯内普和海瑟不必多说，梅丽莎亚克斯利出身于一个落魄的纯血家庭，这也让她非常善于审时度势，审时度势——嘶，不会是我的问题吧？
我能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维多利亚立刻看向弟弟：“怎么了?”
詹姆晃了晃脑袋傻笑：“你今年会出门吗？”
波特家有一个奇怪的习惯（主要来自于弗莱蒙特），从不在家里谈论工作有关的事。詹姆问的是维多利亚会不会去研究所，众所周知，继承人需要早早培养，维多利亚的假期行程难免跟集团业务有关。
维多利亚把詹姆那架在鼻子上摇摇欲坠的眼睛推了回去，笑：“如果弗莱蒙特没有安排，我一个暑假都会在家里待着，研究所大概明年？”
她转向斯内普，向詹姆示意：“一个天才，明年应该会跟我一起。”
詹姆的嘴巴张张合合，鼻涕精一词算是让他咽下去了：“他怎么没和伊万斯在一起？”
维多利亚猜他想和自己独处一会儿，就向他们挑挑眉笑：“你们要出去一会儿吗？”
海瑟和斯内普几乎是话音刚落就起身走了，梅丽莎则寒暄了两句。
维多利亚呆滞片刻，转向自己这个朋友缘非常好的弟弟：“我这么失败？”
不是吧，难道以后只能金钱交易了？
詹姆完美对上她的脑回路，“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维多利亚被他刺激得撅起嘴：“有什么可笑的？”
被姐姐薅住头发詹姆才停下来，他擦了擦眼睛，努力绷出一脸严肃：“根本不是你的问题，斯莱特林哪有真朋友？”
眼看要挨打，詹姆只好举手讨饶：“我看你们是还不熟。”
啊？
詹姆是个自来熟的家伙，维多利亚其实也不遑多让，像他们这种人，真能判断出来别人跟自己熟不熟吗？
维多利亚把疑问说出来，詹姆立刻表示被小看了：“我可懂了！”但他的回答完全就是在胡诌八扯，维多利亚翻个白眼屏蔽掉：
算了，不影响，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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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和詹姆斯的生日离假期开始很近，就在六月二十一日，爸爸妈妈亲手为他们制作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尤菲米娅没有放致死量的糖，弗莱蒙特也没倒入味道惊悚的药剂，只是一个简单的美味的生日蛋糕。
他们家过生日有类似麻瓜的风俗，一家四口齐声唱了一首调子古怪的生日歌，然后“啪”一声，屋子黑下去、蜡烛亮起来。
维多利亚和詹姆分站在蛋糕两侧，透过烛光能看见对方的眼睛。他们开心地弯下腰，笑意盈盈地越靠越近，烛火跃动，让他们的双眼明亮极了。
“呼——”
一瞬间世界都黑了，詹姆和维琪碰了碰彼此的鼻尖。
“切蛋糕啦！”
蛋糕肯定是生日的两人切，维多利亚在动刀前多次警告詹姆，不许再把蛋糕往她脸上抹，“除非你今晚睡觉不闭眼！”
可能警告有效果，詹姆果然没作妖，每人都平安分到了一块。
尤菲米娅和弗莱蒙特躲远了点，相互投喂，维多利亚则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一边挖蛋糕一边看书。
“维琪！看这边！”
詹姆活力满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维多利亚心道不好，立刻护住蛋糕转过去，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白色的奶油小人向自己飘了过来。
成年巫师的存在会混淆魔法部对未成年小巫师魔法活动的追踪，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可以在家里用魔杖。
她看了眼弟弟，对方果然捏着魔杖。詹姆的变形术还不错，小人走在空中，姿态活灵活现。
奶油小人很快走到了维多利亚眼前，詹姆搞怪地捏着嗓子：“詹姆斯波特爵士向您问好！”
说着，奶油小人低下脑袋要鞠躬，维多利亚却忽然发现小人后半截脖子要化了！
“诶——！”
好消息：接住了。
坏消息：用嘴接的。
詹姆震惊地问：“维琪，你把我的脑袋吃掉啦？”
“没有！”维多利亚有点气恼，“你的脑袋本来就要掉了。”
但她还是挥了挥魔杖，从自己小蛋糕上挖出一勺奶油，变成一颗比胡桃略大的金色飞贼，煽动翅膀飞到詹姆面前去了。
维多利亚的变形术比詹姆更精练，金色飞贼真的是金色，翅膀上的花纹也清晰可见。
詹姆大惊小怪：“维琪，我要感动死了！”
他捧着那颗金色飞贼看来看去，似乎和真的没什么两样：“梅林——我要把它收藏起来！”
维多利亚立刻制止他，表示自己的魔法撑不了多久：“你快吃了吧。”
吃完蛋糕的第二天拆礼物，詹姆和维多利亚都起了个大早。
果然，在一种正经礼物中间，那个丑陋的尖叫玩偶是詹姆送的。维多利亚被它古怪的高分贝刺得头疼，一边给詹姆飞眼刀一边给朋友们写回信。
詹姆则拎着维多利亚送的一套扫帚护理工具嘎嘎直乐：“你有没有觉得它很像我？你平时带着玩偶，就像我陪你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忽悠的，维多利亚忽然觉得这个丑玩偶确实有几分詹姆的神韵。
好吧，还是有点感动的，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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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你们要抛下我们姐弟吗？”詹姆故作伤心地大叫，“我和维琪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带上我们吧~~”
生日刚过没两天，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就要外出旅行了，维多利亚对父母的恩爱表示理解：“我觉得我和詹姆也需要一些外出锻炼的机会。”
詹姆插嘴：“对对对！勇敢的骑士不能缺乏冒险！”
尤菲米娅笑眯眯地说：“你们现在还太小了——等升四年级的暑假好不好？”
虽然詹姆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但也没说什么，他们只好看着父母撒了一把飞路粉：“对角巷！”
詹姆和维多利亚挨在一起坐，维多利亚对着书本发着呆：“为什么爸妈不在我们开学时旅行呢？为什么用飞路粉而不是幻影移行或者门钥匙呢？”
维多利亚：“难道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不可？而且爸妈只想告诉我们他们会去对角巷？”
詹姆没想这么多，他擦完扫帚，耸耸肩：“或许是妈妈想看的景象就在这几个月，对角巷只是为了采买一些东西吧？”
他拉起维多利亚：“走走走，咱们飞两圈！”
维多利亚想了想，觉得詹姆竟然大概率是对的，心虚了一瞬间：天天想三想四，阴谋论爱好者本人。
尤菲米娅和弗莱蒙特离开的当晚就打雷下起雨来，虽然戈德里克山谷位于英格兰西南部，夏秋确实相对容易发生雷暴天气，可这也太巧了。
詹姆：“这简直在给我们做背景音乐！”
没叫唤几句他就摸着黑跑到维多利亚门口来了，阴恻恻地敲门：“维~琪~你怕不怕打雷？我有点害怕——”
维多利亚哭笑不得地开门，让他进去。怕打雷的不是詹姆，而是她。
雷声真的很大，像直接劈在屋顶上一样，哪怕经过房屋消音咒一层过滤，仍然惊人可怖。
他们面对面窝在被子里，彼此的体温氤氲在稀薄的空气里，影响着对方。
詹姆挪了挪，又靠近一点，伸出胳膊轻轻拍打姐姐的后背：“别怕，我保护你。”
维多利亚最后枕着他的心跳声入睡了。
雷雨夜很嘈杂，但其实也很安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小欢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