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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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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然神色坦然,“肖娘子,想跟你合作担心你不愿,才找人牵线搭桥!你要的魔芋我有!”
他吩咐蓑衣男:“去把东西取来!”
蓑衣男走到一棵大树后,赶出来一辆牛车,“货就在里面。请验!”
茶管事走过去,拿出来一块土疙瘩,用银针扎过没有变色,凑到鼻尖闻了闻,看向肖婉翎摇了摇头。
肖婉翎试探地说道:“熬一锅请金爷尝一尝!”
金嘉然:“肖娘子邀请,在下就不客气了!”大大方方地朝外边走去。蓑衣男看其他人都没有反对,赶车牛追了过去。
肖婉翎:“去大厨房!”当着众人的面,有毒没毒有人证明。
众人走进大厨房内,蓑衣男把麻袋扛进来放在桌上。
金嘉然掀开袍角,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农管事带着几个妇人进来,听从肖婉翎的安排。去皮擦碎成浆煮至凝成块,数道工序从晌午做到了日头西斜,窗棂的阳光撤走。
木盆中浸泡着做好的魔芋豆腐,一只纤细的手伸进水中,将魔芋豆腐捞了起来放在了案板上。
切成片再切成丝,再淋入秘制料汁拌匀。土黄色的魔芋豆腐沾满了红白酱色料汁,再撒上葱白葱绿顷刻间变得好看,看起来很有食欲。
金嘉然看得入神,觉得新奇,肖娘子的动作熟练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她这一身本事难道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肖婉翎用筷子挑了一碗出来,抬起头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茶管事上前,拿着小碟子夹了一份送到金嘉爷的面前看着他,等着他先试毒!
金嘉然笑了一下,将脑中的想法抛去,拿起筷子夹起魔芋豆腐送入口中,入口都是料汁的香味,他瞪大了眼睛,“脆的?”
他细细品尝,这料汁有好几种珍贵的调料葱姜蒜,皇宫才有的辣椒,这山村能凑这么齐全?
不知不觉一碟都吃完了,金嘉然手中的筷子朝着碗中伸了过去。
一碗魔芋豆腐忽然被个长得白胖像弥勒佛的中年男人端走了,他坐在角落那桌,“用来下酒正好!”
金嘉然:“正好我带了好酒!”
桑管事大口大口吃着,再喝一口酒眯着眼睛,“好吃!”
金嘉然从牛车上拿出来一壶酒坐到了桑管事对面,两人就这么喝上了。
茶管事走到肖婉翎身边问道:“肖司农,这人可靠吗?”
肖婉翎:“只能跟他讲利益!合作还是小心些吧!”
茶管事点点头,暗中使了个眼色,有人在暗处盯着金嘉然。
金嘉然同桑管事喝了几壶好酒,酒菜吃完了桑管事找张凳子躺上去双手环胸不久发出鼾声。金嘉然觉得这人煞是有趣,看来这地方人杰地灵,有陌生人在都不设防。
见肖婉翎和一个管事在谈正事。
金嘉然开门见山说道:“肖娘子需要什么金家可以帮你找到!送给姬夫人的信可以转交!”
肖婉翎想起来,姬夫人应该是金嘉然的姨母。写下魔芋方子,可下火锅,将做好的魔芋豆腐都装好请金嘉然带走。
金嘉然把方子贴身收着,“告辞!”拎着一个食盒朝外边走去。
肖婉翎叫住了他问道:“韩淑仪是不是金家的人带走的?”
金嘉然脚步一顿,“替人办事!”
肖婉翎冷笑,金家韩家还有姬夫人不都是绑在一起的?
金嘉然看她的样子知道是误会了,金家已经放弃韩家了,只替姬夫人办事,担心周围有姬夫人的耳目,他不好多做解释快步走了出去。
*
韩家鸿运楼被封了,染布坊被金家使手段抢去了。韩家租了个店开始卖酒。
店刚开张,街坊邻居前来凑个热闹,点了酒菜坐下,喝了一口酒当场喷了出来。客人抓着伙计的领口问道:“这是什么酒?比水还淡!”
喝了假酒的人纷纷掀桌,“退钱!”
“你们韩记酒馆卖假酒,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伙计:“我也不知道,都是去酒庄买的酒!”
官府带着人前去,酒庄早就易主了。韩家不得不背下这个锅,退钱赔偿,买的酒也砸在手中了。没有想到有一日用在旁人身上的手段最终落在自己身上。
张大娘子跟春芝出现在酒馆外边,把这间酒馆买下来了在马车上等待。
韩家人被轰了出来,酒馆开不下去,知道是张家搞的鬼,晋城待不下去了临走前要报复张家。
深更半夜,韩家家丁鬼鬼祟祟靠近张家院子往墙角浇油,点燃火把扔了院子。
“抓起来!”带刀衙役忽然冲了出来。
韩家家丁吓得将手中的火把扔在地上拔腿就跑,长街对面早有人埋伏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张家院子中的火把被一桶水浇灭,墙角边的油用土清理干净。
张大娘子出来道谢,“多谢城守大人!”
城守大人微微弯腰:“张老爷身体健康时,常为考生提供衣食住行,天灾人祸时更是捐钱捐物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这些是本官应该做的!”
张大娘子屈膝行礼,“多谢!”
张大娘子披麻戴孝在刑场看着韩家的主犯伏法,她眼中泪光闪烁,娘亲,哥哥嫂子,侄儿们在天上定很欣慰。
大仇得报张大娘子出门上香,马车到了青山寺脚下忽然被人劫持。
上香的客人看到张宅的马车停在路边,地上有只绣花鞋,急忙去官府报案。
张大娘子和春芝被人蒙着眼睛,听到周围水流很急,眼前的布巾被人粗鲁地扯开了。
穿着凤冠霞帔的韩淑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莺莺,你终于落在了我的手中。”
春芝气愤地朝她扑过去,“你被官府通缉就不怕被人看见?”
韩淑仪甩了下袖子,“把她们推下去!”
扑通两声张大娘子和春芝被人推入水中,顷刻间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
韩淑仪得意地大笑,“张莺莺,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还有肖氏我都不会放过!”
声音尖细,脸白得吓人的公公伸手扶着韩淑仪,“娘娘,接下来去哪?”
韩淑仪:“找肖氏!”
*
晋城酒馆内,士兵簇拥着将军走了进去。士兵等酒菜上齐把客人全都轰走,客人和老板都敢怒不敢言。
士兵拿出钱袋递到将军面前,“孝敬将军的,给沈清那个反骨安排个逃兵的罪名,逃走那人正好跟他是一个营的!”将军和士兵对视一眼阴恻恻地笑了。
将军收了钱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抓人!”
话音刚落,酒肆冲进来几个士兵,和将军的人打了起来。将军大口吃肉,就这几个人还想要跟他作对,当场斩杀也不是不行。
沈清忽然出现,反手拔出身后的箭射向将军的左肩,毫不迟疑地再次拉弓射箭。
将军只感觉左肩剧痛,被一股力道带得掉下了椅子,肩膀上多了两个血窟窿,双手垂了下来,惊恐地发现手抬不起来,接着左腿上扎了一支箭。事情发生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在场的人都吓坏了。
沈清那斯就像是个活阎王,手中的箭对准了将军的右腿。
将军随手抓了身前的人挡住,大声命令道:“给我杀了他!”
挡箭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其他人都不敢动。律大海跟尹胜两人手起刀落解决了几个刚才要买命的士兵。
薛家兄弟三人则在背后补刀,酒馆内只剩下将军的几个亲信。亲信吓得想要逃,只可惜门窗都被人给堵住了。
沈清眯着眼睛,手中的箭一松,将军胸口中箭倒在了他的面前。沈清抓住一支箭徒手扎进了将军的胸口中,拔出箭对准了将军的眉心。
几个亲信吓得肝胆俱裂,裤子湿了一片。
将军痛得惨叫,脸上冒出冷汗,想到自己的靠山,“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沈清:“谁的?”
将军刚要开口,反应过来这里是晋王的封地,他额头上冒出汗来。他胸口的箭被拔了出来,疼得晕死过去。
几个将军亲信两股战战,吓得跪地求饶,“尔等愿意揭发将军收受贿赂,贪功冒领,买卖军功的事。”
尹胜上前来,解决了几个仇人,只留下两个活口将他们都绑了。
将军的尸体被人拖了出去,从他身上掉出来一封信,沈清捡起来看了,认出了一个沈和肖两个字。
沈清擦了下脸上的血,“他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律大海跟尹胜一阵后怕恨不得往将军身上补几刀。
将军亲信以为沈清知道了所有的事,立刻告密,“是宫中韩娘娘,她要将军对付沈副将还要夺肖氏的方子。”
沈清:“百夫长去找晋王随从报信,并申请调任!”
律大海:“是!”
薛德福对吓傻的酒肆老板说道:“去官府报案!就说将军跟手下斗殴出了人命!”
几人出了酒馆翻身上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沈清直奔岐山村而去。
*
食肆门口客流不断,一个十岁左右孩子拎着糕点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村子。走了十里山路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核桃酥,小心翼翼地打开掰了一块送进嘴里含着。
忽然被人迎面撞倒了,糕点洒了一地,他大哭:“你赔我核桃酥!赔我!”
听到核桃酥的韩淑仪回头冷冷地看着孩子,吩咐公公:“处置了!”
公公兴奋地回了一句:“是!”几个随从捂着孩子的嘴,将他拖进了树林中。
他们把孩子吊在树上,孩童的双脚胡乱地踢着,双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不停翻白眼,眼看不行了。
只听到嗖的一声,绳子断了孩子倒在地上,树林中出现身穿甲胄的士兵,转眼将几个随从抹了脖子。
“沈副将!宫里的娘娘应该在这了!”被反绑住双手的士兵说完被尹胜堵住了嘴。
沈清挥了下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