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应聘军校教官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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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彦会所出来的秋言溪，甚至颇有兴致地徒步看风景。三万年了，人类社会真是变化良多，夜晚的军校也是灯火通明，主路上热闹熙攘，甚至有个小女孩在发传单。
得益于秋言溪那绝世美颜和太古风的穿搭，老祖是这条路上最亮眼的路人甲，男女通杀，回头率百分百。
而那个发传单的小女孩，老远就注意到这个显眼包。于是她迈着小胳膊小腿，吭哧吭哧地跑到这人面前卖力宣传。
等小孩子走进了才发现这家伙天然呆的表情透着点凶。这个叫顾聆的小女孩略微害怕，毕竟她今年才六岁，要不是父母双亡、为了找失踪的哥哥，谁家六岁小孩独自出来发传单。
“打扰您一下，这是我哥哥，去年 11 月失踪，您之前见过他吗？”顾聆奶声奶气地问秋言溪，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坚定和一丝丝委屈。
秋言溪接过传单瞥了一眼。这上面有一位钢琴家的正面照，他容貌艳丽，自信而优雅；传单底部写着失踪的细节，还有小女孩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失踪者，秋言溪还真认识，搜赵彦魂魄时认识的。
老祖回忆了一下，他是被赵彦折磨致死的，死后被丢给星鲨啃食，尸骨无存。看起来这个小女孩是他妹妹。
不过这和老祖有什么关系，秋言溪就是一个修仙打架杀/人的，又不是人类社会的刑/警法官、或者超级英雄什么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秋言溪毫无心理压力地骗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没见（过）——”老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您认识我哥哥对吧！”顾聆虽然小，但是直觉很敏感，秋言溪一瞬间的迟疑被顾聆捕捉到了。
秋言溪：……好像摊上麻烦事了。
老祖决定以后再也不搜魂了，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还得负责。
真诚是必杀技，秋言溪寻思，再骗下去也不是很道德。于是老祖看着对方期待满满的眼睛，“温柔”地坦诚相告：
“——你哥死了，不用再找了。”
说完秋言溪还顺手把传单丢进垃圾桶，无情地打破了一个小女孩的希望。
路过的学生：！！
不是哥们，不用这么直白吧！就算是真的，这么残忍的事情，你直接告诉一个满怀希望的六岁小女孩，你 TM 是人吗？
果然，顾聆听完，原本的希冀被莫大的委屈替代，泪水她的眼睛里打转。就算这样，顾聆也没有失去理智，她不能听一个路人的随口一说，就放弃自己的亲哥哥。
“我哥没死！你这个骗子。”顾聆含着泪水地指责对方。
“他死前还想着给你买口琴做生日礼物。”
不好意思，回忆里的出现的人也是可以被秋言溪读取思维的。
就一句话，足以让顾聆残存的希冀破灭，那是只有他和哥哥才知道秘密……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哥哥……
秋言溪感到不太妙，果然下一秒——
“呜哇——”顾聆伤心的哭声响彻云霄。
“……呜哇……大骗子……呜哇大坏蛋……”顾聆一边吸着鼻涕泡，一边狠狠欺负眼前这个大坏人发泄，妄图通过否定对方来逃避现实，虽然她只能够到对方膝盖。
顾聆不知道怎么做，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还刚刚得知自己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秋言溪：……
老祖也不是全能的好吗？像安慰小孩这种事，他也不擅长。
作为一个生而知之的挂逼，秋言溪六岁的时候都上战场了，而且还是一剑砍死一大片，他难以理解失怙孩子的复杂情感。
但是坐地上哭总归是不太卫生，于是秋言溪把失控的顾聆拎起来放在公园长椅上，陪她哭个够。
显然，老祖低估了小孩子的杀伤力。可怜的仙道祖师被对方又踹又咬，还是时不时扇他一巴掌，并且狠狠地薅掉老祖几根漂亮的长发。
修仙都是越早开始越好，但老祖的初代弟子却全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至于原因，就是这个：秋言溪极为不擅长和小孩打交道。
也因此，老祖被顾聆又哭又闹地欺负了几个小时，等到对方打累了在他怀里睡着才消停下来。
此时天色也渐晚，军校的保安也找了过来，打算把顾聆赶出去，毕竟军校夜里不留外部人员。
秋言溪寻思，这么晚了放一个小女孩独自回孤儿院好像不太合适；而且这小祖宗刚睡着，再被吵醒指不定还得闹成什么样。
秋言溪表示，我不是她祖宗，她是我祖宗。
“孤儿院来找人就说她今晚住我这里了，这是我的教官证。”秋言溪拿出自己的教官证给保安扫了一下，聊做登记。
保安看了一眼秋言溪单手拎着顾聆的“抱”孩子方式，严重怀疑这人根本不会带小孩。不过他只是个已婚保安，他可不想带个小孩回去让老婆误会，于是便放秋言溪走了。
打发走保安的老祖反应过来，我好像也没有住所……秋言溪自军校下班后会随便找个小世界打坐，或者干脆遁入混沌虚空，当然也不需要什么住所。
秋言溪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小孩子的哭声魔音贯耳了几个小时，神智都不清了。
算了，还是带回某个小世界的洞府让她睡一晚聊做补偿，明天就扔回孤儿院去，老祖寻思。
至于自己的徒弟那边，秋言溪早就派个分/神回去监督他们训练了。也怪不得今天江燃野觉得自己的龙傲天老师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是我的分神化身。”秋言溪的分神化身回答了江燃野的疑惑。
“哇！酷！真的有分/身术吗？”江燃野表示，教官，我想学这个。
“没错。”秋言溪的化身当着江燃野的面，又造了个秋言溪化身的化身。
喵喵的，分/身还能用分/身术，嵌套循环是吧！江燃野槽多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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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顾聆，她没有因为失去哥哥而做噩梦，反而是做了一个满是茶香、露水、草木氤氲的，安详的梦。
等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确实在一个流水潺潺、草木空灵的山洞里美美地睡了一觉。虽说是山洞，但丝毫不阴暗潮湿，阳光从十几米高的洞口打进来，刚好照在顾聆睡觉的这张软乎乎的小床上。
小孩子嘛，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顾聆刚醒被眼前的绝美景色吸引了，不由自主地向洞口走去。
直到她看见了洞口闭着眼睛打坐的秋言溪，而后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呜呜哇哇……”委屈涌上心头，顾聆情不自禁又哭了起来，所幸这回她没有再揍秋言溪。
秋言溪无言，我是不是跟你那惨死的哥哥绑定了？
……差不多哭够了的顾聆坐在秋言溪旁边，一边抽噎一边看山下奇幻的景色。
山间云雾缭绕、林木丛生、鸟语花香；山下村落交错、阡陌交通、桑田肥沃。更远处的城池还有高耸的酒楼林立、琳琅商铺，古色古香、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对面的山上还耸立着高大的宗门，云雾里隐约还能看到威严的殿堂。
甚是时不时还有衣着飘逸的修者腾空而行，御剑的、骑龙的、坐凤凰的……
——这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是我创造的小世界，玄天大陆。”秋言溪给她解答。
顾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连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
虽然听不懂，但这不影响顾聆在这玩的非常开心。
老祖带她御剑下山溜达一圈，顾聆望着脚下的景色，还有眼前的飞驰而过的云彩，这简直，太酷啦！
这里的零食与众不同，糖葫芦、龙须酥、大煎饼……比起星帝国营养餐好吃一万倍！还有磨喝乐、兔爷、竹蜻蜓……都是顾聆听都没听说过的玩具，比智脑好玩多了！这里简直是小孩子的天堂。
嘿嘿嘿，还可以吸毛茸茸、软芙芙的大红凤凰。
这只高傲的凤凰不喜欢被小孩无礼地摸来摸去，但是当它瞥到秋言溪漠然的眼神，秒怂，羽毛都变得服帖，和颜悦色地配合顾聆“上下其手”。
凤凰寻思，让一个小女孩摸摸又少不了两根毛；但是得罪了造物主秋言溪……好像也少不了两根毛，凤凰从未见过造物主在这世界开杀戒。
还有这里的叫“修仙者”的杂耍也太厉害了！顾聆兴奋，从天上打到地下，特效还五光十色的。
“好厉害！再来一个！”顾聆鼓掌欢呼。
正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个剑修：……看在此世界造物主的面子上我俩不骂你。
顾聆想，这里可比哥哥带我去的游乐园好玩多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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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够了之后，顾聆从小世界回到星都，而后鼓起勇气问秋言溪：“你可以告诉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被人谋杀。”老祖回答，具体细节小孩子不便知道。
“那凶手得到惩罚了吗？”顾聆已经习惯了这人直男癌的回答方式。我是个小女孩诶，你说这些事实的时候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脆弱的心灵，稍微修饰一下吗？顾聆无奈。
“没有。”
顾聆看着秋言溪，眼神失落。突然，顾聆灵机一动，她是不知道怎么给哥哥报仇，但是眼前这人也许知道啊！他那么厉害。
于是顾聆屁颠屁颠的用自己仅剩的零花钱，给秋言溪买了杯奶茶，顾聆也不知道这人喜欢什么，反正奶茶是她能想到的最美味的了。
“这个给你！”顾聆对着秋言溪一阵献殷勤。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老祖早就辟谷了，除了喝茶这一小小的爱好。但看着顾聆期待的眼神，秋言溪还是接下了这杯奶茶，品了一口，啧，太甜了，不好喝。
而顾聆学着哥哥生前的样子谈条件：“你喝了我送你的奶茶，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揭发杀害你哥哥的凶手？”六岁小孩人情套路学的还挺多，老祖无奈。
“啊……你怎么知道……”顾聆心虚，又看对方好像没有直接答应，顿感失落和无助。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蓄起来，顾聆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要掉小珍珠了……
“我帮你试试。”秋言溪毫无表情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无措，老祖觉得小孩子生下来就是折磨他用的。
听闻此言，顾聆把泪水收了回去，笑逐颜开。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回孤儿院，我想你的周末作业也许还没写完。”被一个小恶魔折磨两天的秋言溪，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老祖得意复仇。
刚经历情绪过山车的顾聆猛然记起，自己的作业是一笔没动！
“呀！还有作业！我忘记写了……”顾聆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作业这种东西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应聘军校教官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