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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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川勾着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解开，白皙的肌肤被昏黄的灯光照出几分暧昧。
祁故山见他解扣子的动作如此熟练，震惊之余的是厌恶感。面对这赤裸裸的诱惑，他眉心紧皱，嗓音却莫名沙哑起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是特别的。你信吗？”裴远川眨眼笑，下一秒，祁故山扯出一叠干净的被子，披在裴远川身上，又一气呵成将人卷了起来。
被卷成粽子的裴远川：“？”
“你干嘛？”
裴远川出声问，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将他抗在肩膀上，像举低码杠铃似的，还是单手扛。
“……”看着对方如此轻松，裴远川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
一个Alpha轻松举起另一个Alpha，这是什么概念。
不对，他现在变成Beta了，那就没事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喝醉了走不动？”
“所以呢？”
“位置。”
祁故山从后门离开的酒吧，但还是遇见了一个员工，员工露出震惊的表情，吓得连给老板打招呼都忘了，等反应过来，老板和怀中抱着的美人早就不见踪影。
“什么位置？”
“……你家，我送你回去。”
祁故山打开车门，将打包状态的裴远川放进后座，关上门，自己则回到驾驶位。
引擎点燃，车子驶动，车窗外的建筑物匀速倒退。
祁故山盯了眼后视镜，裴远川在后座扭得像蛆一样，就是解不开身上的被子。
他在心里暗嘲：笨。
裴远川扭了半天也挣脱不开被子的束缚，还险些把自己甩出座位，索性就放弃了。就着平躺的姿势，望着车花板，出声道：“你把酒吧的被子带走，不会罚款吗？”
祁故山以为裴远川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对方却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一床被子而已，我赔得起。”
祁故山回答时，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有病，一整晚都病得不轻，做出一系列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先是在厕所里被亲、然后又上楼去找人、最后还如此“好心”送这人回家。
要知道，他从来不是这么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裴远川还是他过去极其厌恶的Alpha。
等红绿灯时，祁故山都有种冲动，想直接把车后座的人扔出去。
就算没有信息素障碍，他也是个有洁癖的人，很严重，特别讨厌其他人碰他的私人用品，连好友都不行。而裴远川却一次又一次地触碰他的底线。
因为平躺在车后座的缘故，裴远川只能看见车内顶部，也就无法得知驾驶位上Alpha千变万化的情绪。
“你真是个好人啊。”裴远川喃喃道。
一晚上被发了N张好人卡，并且来自同一个人的祁故山：“……”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裴远川问完，又自言自语，“应该谈过吧，长那么帅，肯定很多Omega追你。”
“你不也是？”
“是啊，所以你是第一个对我不感兴趣的人。”裴远川呼出一口气，把落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吹开，“也是第一个让我主动追的人。”
“但我是个Alpha，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你又没试过。”
“那你以前试过？”
祁故山随口一说，正好错过裴远川凝固了一秒钟的脸，这抹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等祁故山再次看向后视镜时，裴远川又变成了那副极轻松的表情。
“到了。”
祁故山停下车，背后传来轻轻一句，“这么快。”
“嗯，挺近的。”
“那我有空得常来了。”
祁故山：“……”
“干嘛那副表情，给你增加业绩不好吗？”
裴远川已经解开了缠在身上的被子，其实中途他就能挣脱出来了，只是不想动，索性一直躺着了。
代价就是——
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腿麻了。
下车的时候，裴远川又一个不小心往给他开门的祁故山的怀中摔去。
祁故山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怀里的人，不做声响地扯了扯嘴角，片刻，听不出情绪地说：“你在碰瓷？”
“腿麻了。”裴远川仰头，和祁故山对视，一双漂亮的眼和另一双寒潭？似的眸形成对比。
祁故山不为所动，指了指外边那栋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自己进去。”
“嘤。”
“别夹。”
祁故山黑了脸，极其不情愿地递给裴远川一条胳膊，让他靠着走。
这已经是祁故山做出最大的让步了，裴远川知道自己没可能让对方直接抱自己进去，便也妥协了，冲他甜蜜一笑：“谢谢你。”
祁故山被裴远川脸上的笑容有些晃了眼，但他不是沦陷进去，而是心生一种诡异感。
这么会撒娇，跟个Omega似的。
祁故山开始怀疑外面的谣言，裴远川应该不是变成Beta，而是做了另一个手术变成Omega了。
“你真的是Alpha？”
“你想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
别墅大门是指纹锁，裴远川按开后，一大束光泼洒出来，照亮两人的轮廓。
客厅里有人。
裴远川有点意外，“哥？你没睡啊。”
“你去哪儿了？”
裴洵朝门边走，目光在弟弟与另一个陌生男人之间逡巡。
“我……”裴远川哽咽了一下，下意识摸了下耳朵，这是他撒谎或心虚时会有的动作。
裴洵冷笑，声音凛冽：“我就晚去了医院几分钟，那边就告诉我你给自己偷偷办理了出院手续，溜之大吉了。”
“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吗？”裴远川弱声道。
祁故山对裴远川突然柔弱下来的态度感到意外与惊奇，明明撩自己时胆大又妄为，面对亲哥哥时反而束手束脚起来了。
不是说裴家两兄弟的关系极好吗。今天一见，弟弟明显很害怕哥哥啊。看来这之间另有隐情啊。
但祁故山没心趣了解他们的家事，在裴洵接手裴远川之后，他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祁故山离开后，裴洵把视线从外边收回来，落在弟弟身上，“你又跑去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裴远川气势很明显地弱了许多，他现在不光是脚麻，心也拔凉拔凉的。
他背着哥哥偷偷出院，又和狐朋狗友们约酒，逍遥了一时，却忘了怎么给哥哥解释。
“这次不撩Omega了，改玩Alpha了？”
“我……”
“他知道你是Beta吗？”
“……应该不知道吧。”裴远川的眼睫轻微颤抖着，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如果说他在祁故山眼前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那么在哥哥面前就是偷吃了东西被发现的小老鼠。
裴洵听后，稍微松了口气，“你现在是Beta，闻不别人的信息素，一旦有心怀不轨之人靠近你，你也很难发现。所以，以后不许再去酒吧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从明天开始，跟我回公司处理业务。”
“喵。”
弟弟突然“喵”了一声，裴洵懵了一下，脸上挂着一个问号。像是不理解弟弟又再抽什么疯。
“哥哥，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汤姆。”裴远川掀了掀眼皮，表情认真又可爱。
裴洵一怔，顺着弟弟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抓不到别的老鼠，所以就只能一直盯着杰瑞这一只小老鼠，穷追不舍。”
裴洵其实没看过猫和老鼠，只能似懂非懂道：“你说的是，哥哥确实没什么本事，能盯好你这只笨老鼠，都不错了。”
胡说，杰瑞明明超聪明的。
汤姆才是那只抓不到老鼠的笨猫。
换言之，哥哥才是笨蛋。
裴远川在心里纳闷地想，最后任由哥哥提着他的后颈，把他圆滚滚地塞回了房间。
“不许打游戏，不许熬夜，现在，马上，睡觉！”
裴远川眼巴巴地看着手机被没收，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光也一点点黯下去，在哥哥离开后，他才蔫巴了似的，小声“哦”了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隔壁房间的动静消失了很久以后，裴远川才磨磨蹭蹭地摸出藏在枕头里的备用机。
“叮咚，你收到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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