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里踏雪》三迦四

18、心之所向

　　千紫：“小侯爷 ，李云歌这女人不简单 ，出手助她一事需要谨慎 。 ....

　　萧戾：“谁说我们要帮她了，我们是助我们自己 。萧戾一边搭话一边捣鼓着手中的药草，他喜欢研发各种毒药以及解毒配方 ，甚至到了某种的痴迷的程度 ，旁边笼子里关着两只小白鼠 ，也是他用来试药的实验体 。这两只小白鼠皆是雄性 ，萧戾的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繁衍，而是利用他研发的毒来迫使两只雄性白鼠发情达到两雄□□的效果，这种违背某种伦理的的心里 ，对于萧戾来说是屡试不爽。这已经不知道第几只实验体， 墙上挂着不明的透明试剂，里面浸泡的全是各种动物的尸体 ，也都是雄性。

　　千紫在一盘冷静的注视着 ，好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苗疆此次动静很大， 现在三大世家都落京紧紧相连 ，东瀛的局势现在很被动。

　　“这些事情可轮不到我一个废物侯爷该管的 。李云歌也想要落京，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萧戾舒缓一口气：“韩喻哥哥本就不好对付，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 ，我都觉得是个祸害，我得想想办法！

　　萧戾抓起一只小白鼠 ，掰开口齿 ，强行将刚才配制的毒灌了下去。 接着第二只 ，重新扔回笼子，期待着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两只小白鼠此时处于昏厥的状态 ，不一会儿，一只小白鼠颤颤巍巍的扭动了起来 ，像是嗅到什么美味的点心一般朝另一只小白鼠靠近 ，小白鼠二号也从昏厥中恢复了意识，在萧戾的注视下 ，两只小白鼠先是如他所愿的纠缠在一起，两只尾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这是雌雄□□时才会有的行为，萧戾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着自己的杰作 ，正当他准备加大药效的时候 ，两只小白鼠忽然的撕咬在一起，双方都不示弱 ，短短几秒 ，就已经双双阵亡，剩下的就是两只血肉模糊的尸体 。萧戾端详着手中的药剂， 晃了晃药液，撇了一下嘴角 ：“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

　　门外传来的急促敲门声把萧戾从试药中拉回 ，招呼千紫处理现场便慢悠悠出了屋。

　　“你还有脸回来？萧瑟指着眼前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再看一旁的萧戾 。歪着身子倚靠在桌椅上，一副浑然天成的浪荡样。萧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抄起酒杯朝着酒杯就扔了过去 ，被一旁的千紫精准接住 ，随后不急不躁的重新放回案桌，全程无表情 。

　　“我这不是体谅你了，从落京回了东瀛，一直在我的小戏楼待着呢，不回这萧王府碍你的眼嘛！

　　“现在局势动荡 ，你还瞎出去晃悠 ，几条命都不够你玩的 。萧瑟脸色阴的难看 ，萧瑟早年丧妻就这么一个独子 ，整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奈何又不成器， 萧戾那些叔侄什么的三天两头上门找事 ，萧瑟是东瀛的一国之主，虽不说其他三大世家会对东瀛出手，现在连东瀛内部也乱的盘根错节 ，落京现在掌控三大世家 ，如今称帝一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 ，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主动出击 。

　　“东瀛与落京算的上深交世家 ，想必那落王你也见过几次 ，其为人应该不是什么残暴君主，此番前去落京 ，你有何看法 ？

　　萧戾：“看法嘛 ，有是有！不过时机还不到 。萧瑟看着不成才的儿子终于有了些开窍 ，扯着嗓子就开始吹捧：“难得你有想法，你大胆去做，父王会给你兜底！ 这才是我萧家儿郎该有的样子。

　　萧瑟没听出萧戾其中的深意，萧戾也是配合 ，临走之前给萧瑟留了句：“您身体应该还可以，再要一个吧！

　　萧瑟看向一旁憋着笑的侍女随从们：“他什么意思 ？

　　萧戾刚跨出萧府大门就撞见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说是不想见 ,实则是厌恶 。萧戾对上那双狡黠的双目，眉头下意识拧在一起，胃里在翻涌 ，一旁的千紫一个自然的的跨步就挡在了萧戾身前 。

　　眼前之人是萧戾的堂哥萧翼辰

　　萧翼辰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肆意的在萧戾身上游走 ，借着好久不见的名义向萧戾靠近了些许 ，奈何眼前的千紫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萧翼辰只能有些不甘的望而却步 。

　　“听闻萧戾弟弟前段时间去了落京，落京比东瀛好玩吗?

　　萧戾鄙夷 ，丝毫不想理会眼前的此人，眼低的厌恶不断向外溢出。每次看到萧翼辰就会让他想起小时候那些不堪的回忆 。萧戾从小就是那种被当做小女孩养大的 ，萧母病逝的早， 萧瑟又是一个很粗心大条的人 ，千紫也是唯一教导他长大的人 。

　　萧戾小时候绝大部分都在姑母家 ，萧戾的长相就很容易让人误解，萧翼辰比他大了三岁 ，小时候也很喜欢黏着这个哥哥，后来不知怎的，随着长大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 ，萧翼辰总是借着哥哥喜欢他的借口对他做出一些越界之举。小时候的萧戾不懂，直到他十五岁那年见到了韩喻 ，那个在扬州私塾真心把他当做“妹妹”的人 。那时候萧戾才慢慢开始抵抗萧翼辰的所作所为 ，这种事情萧戾无法向他人倾诉 ，这些不堪的事情只会沦为世人说乐的笑柄。萧翼辰为人极其肮脏卑劣 ，永远都是顶着哥哥的名义对他传递那种牲畜求爱的眼神 ，对此萧戾对这个人是极其感到厌恶还有恶心 ，同时也造就了萧戾扭曲的心里。

　　萧戾示意千紫，两人绕开萧翼辰准备离开 ，奈何萧翼辰贼心不死 ：“那天我到萧戾弟弟的百戏楼做做客 ，萧戾弟弟能否赏我一番薄面？

　　“没空 ，也不欢迎！

　　百戏楼人满为患 ，戏子们在台上编排着曲目 。这里不是青楼 ，是绝大多数人安放灵魂的栖息地 。萧戾在台下买着醉 ，酒壶喝空了一壶又一壶 ，醉意正浓，乌黑纤长的秀发松散垂落在胸口处 ，往常似水的眼眸此时也迷离缥缈 ，本就出巧的面庞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

　　萧戾仰倚在角落 ，手中的白玉酒壶在挂在指尖摇摇欲坠 ，迷人风姿甚是销魂，台上不少的戏子目光接连落在他身上。美而不自知，绝大数人对萧戾的印象 ，要是谈上描述 ，只能是魅魔二字。

　　“千紫 ，你是女子 ，有没有中意过的男子 ，萧戾含糊着嗓子

　　千紫毫无情绪波澜，平静道：“没有！

　　萧戾闻言笑了笑，提起手中的酒壶又是猛灌一口：“不好意思 一时之间忘记了！ 萧戾继续借着酒劲喃喃自语：“爱这种东西真恶心，男女之间的□□叫爱 ，相拥 ，亲吻 ，也算是爱， 寄托一缕私情也可以是爱。萧翼辰告诉我 ，他对我也是爱 ，我问他爱我什么，他回答不上来 ，他只想肆意的抚摸的身体 ，来发泄他的情欲 。萧戾瞥了一眼身旁的千紫，摇晃了一下脑袋 ：“你说我太小了 ，对爱的理解还不够成熟，这点我倒是否定不了你 。

　　千紫：“喝醉酒说胡话也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讨厌萧翼辰，每次他看向我的眼神都像一只发情的牲畜 ，给我恶心坏了，我真想一刀给他捅死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跟他竟然是同一类人，我恶心他的同时也在鄙夷自己 ，我看向韩喻哥哥的眼神是不是也跟萧翼辰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

　　“爱很深奥 ，但是爱不分性别，人生来就已经注定了所有 ，想要逆天改命的人很多，但绝大多数除了窝在床榻里做白日梦其余就是在抱怨老天不公。千紫前环着膝，不温不火的回应着”：“你跟萧翼辰是不一样的 ，你是纯白的 。

　　“跟你的心走，你身后有的是人帮你顶下着漫天的唾骂。

　　萧戾眯抬起眸 ，像是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满足 。

　　昨日一夜的放纵让萧戾一阵身心俱疲， 眼前稍微眯起 ，脸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意， 萧戾挺直腰杆 ，轻揉了一下太阳穴， 脑袋清醒了不少，醉酒的迷蒙已经为清风吹散。

　　“你吓我一跳 ，你在这多久了 ？杵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千紫给萧戾吓了一跳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日趁着酒意与千紫说了些难以启齿的话 ，萧戾此时脸上又泛起了红。

　　“一夜！”萧戾无奈又想笑

　　千紫：“我们该出发了，人已经到了！

　　泛舟水上 ，只见湖水清澈如玉，和煦的微风拂面而过 ，湖水澄澈如玉， 轻舟在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李云歌隔着面纱位落座， 她抿了一口茶 ，动作慢条斯理 ，不紧不慢又显得端庄雅贵。

　　“萧小侯爷好兴致 。

　　萧戾身上此时还有些许酒气绕身 ，对于李云歌的调侃不以为然：“落王妃来我东瀛，有失远迎 ，只不过落王妃大驾光临，落京好脱身？

　　李云歌：“这你无需担心 ，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

　　“哇哦 ，不甚荣幸！萧戾挑眉：“怎么个合作法 又是合作什么？

　　“人给你 ，落京给我！李云歌不与他多说废话，直接挑明来意 。

　　萧戾有些没反应过来 ：“落王妃说的好轻松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斗得过两大世家， 说的难听点，就算我肯帮你，我两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将落京翻了，云歌姐姐找错人了。

　　李云歌还是那副临危不乱的架势，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萧戾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威严：“我为什么找你 ，你心里应该有数，传闻中的萧小侯爷浪荡不羁 ，阅女无数 ，妥妥的废物典范 ，萧小侯爷隐藏的不错，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 凭我一己之力确实不能推翻落京 ，但是 ，推翻落京另有他手。

　　萧戾嗤之以鼻：“你所指的是苗疆吧”

　　李云歌没有马上作答 ，看着眼前不温不火的萧戾，沉思了一会：“西凉与落京结盟本就是为了护苗疆，而我与喻王和亲也是只他们的落下的一枚棋子 ，他们本意是想让我取得喻王的恩宠 ，从而内部瓦解落京，可惜 ，殊不知人家可是个情种。说到这里 ，李云歌点醒了一下萧戾：“喻王可是很喜欢那个洛桑呢 ！

　　萧戾闻言神情一愣，李云歌继续补充道：“虽不知那圣女用何种办法，能让我父王听命与她 ，而且前不久 ，也是亲临落京 ，险些让喻王落得个残废的地步 ，你不想你的韩喻哥哥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吧。

　　“你知道我.....萧戾有些惊讶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来的！

　　李云歌不作答 ，一副胜券在握凌人感，她敲了敲杯沿：“现在我们可以合作了吗？

　　萧戾抿了口热茶，托着腮：“你想我如何帮你？

　　“带走你想要的人 ，别在踏入落京半步。

　　“这李云歌胃口真够大的 ，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个实力能在落京与苗疆相互厮杀里分到一块好肉 ，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吃得下。萧戾讽刺了一番，难得话少的千紫却在一旁吱了声

　　“李云歌在没有下嫁之前，是掌管西凉部分军权的首将 。她一介女流，能在满是糙汉的军队里掌握话语权 ，显然她不是那些只会窝在软榻里做白日梦的人， 她不是花瓶，你要小心些 ，此女子心机深不可测 ，她有足够的野心与能力.。..

　　.
　　萧戾笑容凝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她的 ？萧戾转念一想随之又反问道：“比你还厉害？

　　千紫并没有回答

　　萧戾回是真没话说了 ,喉结上下滑动：“女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