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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正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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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缘卿坐在上方,看着底下被锁链锁着的朱景朔,他弄了那么大半天,终于才从这个事情下手。
柏溪则站在他的身旁,时不时的还递给他金桔,朱缘卿边看着他伸手接过。
“景王还不说你与土匪勾结过吗?”他看着朱景朔的眼睛,试图看出他慌乱的样子。
可朱景朔却神色如常道:“言重了,土匪干出那等子腌臜事,本王身为王爷,岂会同他们同流合污,倒是你,论亲,我好歹也是你的皇兄,有你这么私自扣押皇兄的吗?”他抬眼望去,只见朱缘卿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这次心太急了,没有考虑到后面的结果会怎么样,若是他不出去那倒好,不会有人怪他,若是他出去了,那必定会有人给他扣上一鼎帽子。
“严加看管,无论谁来探望,一概不见。”他起身对着柏溪言道。
柏溪颔首。
随即牢门处换了批守卫,以前何从的衙役已经被换,现在上上下下守着的都是朱缘卿的人。
此时朱平月恰好赶到,遇见了出来的朱缘卿。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表皇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朱缘卿偏了下头看着朱平月,从她家落魄的时候,他后面可就从没见过她了。
“好久不见了,表妹。”他故意加重“表妹”二字,他确实恨她恨得牙痒痒,见到她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他为什么这么恨呢?只因为她的母妃欺辱过他的母妃,只不过后来被他陷害犯事,这以前高高在上的郡主变成了普通百姓。
现如今又变成了表公主,论封位,还高他一等。
朱平月一塌上台阶,就见有人把剑架在她脖子上,剑很锋利,她的脖子出了点血。
朱缘卿见状,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表妹来到这儿,是要干什么?”他眯眼看着她。
以前不怕他,现在也不怕。
朱平月站在他身旁,偏头看他,“本公主,要去探望景王。”
朱缘卿警惕地看向她。
她得意道:“表哥应当知道,别人没有资格去,可本公主有这个资格。今日谁拦我,我便和谁为敌。”
朱缘卿轻笑出声,又转回了头,“你我为表兄妹,何叹为敌?表妹进去吧,只有一炷香,可要把握好时间。”
朱平月没看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留下柏溪在此监督。
深冬爬上了府衙的墙,她看到钰王走了出来,索性把头低下来藏起。
她还是不放心朱平月,所以偷偷跟着衙役来到这里,废尽了力气才爬上了这墙。
朱缘卿上了马车后,朝着庙堂的方向驶去。
她藏的这个位置,没有人会发现。
朱平月一直寻找着朱景朔被关在哪里,直到看到重犯监狱,她才找到了他。
看到他被打得浑身都是伤,这些人完全都是屈打成招,真狠的心。
她跑了过去,“表哥,你怎么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景朔缓缓地抬头看她,低声道:“钰王陷害,替罪羔羊,祸水东引,买通官员。”
朱平月听得模糊,她蹙眉:“你……再说明白些。”
朱景朔:“……”
“你怎么会来这?”外面的守卫抱着剑侧耳倾听这一切,至于朱景朔说的他没有听见。
“是深冬,是她。”朱景朔明白了,这丫头还挺聪明,竟然知道他要被人扣押,所以来让朱平月进来。
朱景朔又低声道:“你把我说的,告诉她。”
朱平月虽然不了解情况,但她也只好照做。简单询问了番身体后,她便出去了。
深冬见她走了出来,随即又把头藏了起来。
柏溪看着她离开后,唤来那守卫:“他们说了些什么?”
守卫一一回答:“先是问了景王的伤势,后又说出是位名唤丫鬟的深冬让她来的,再最后就是……就是”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柏溪看了他一眼,他吓得低头,他是没有听见,但他旁边的守卫耳朵很灵,听见了景王的话。
“钰王陷害,替罪羔羊,祸水东引,买通官员。”他说着景王说的话回答。
柏溪彻底惊慌,这些个罪名景王是如何得知的?若是被人知道这些个话,就会怀疑当朝丞相所做的事情。
景王不可能知道,他突然想到了谁,一定是那唤深冬的丫鬟告诉他的,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还知道多少事,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深冬看着柏溪的神情,虽然隔得远,但也看到了他因为什么惊慌。
许是里面的守卫听到了什么,来告诉他的。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要杀了景王?
不对,景王是皇帝的亲弟弟,于先皇后同出,又被先帝宠爱,是不可能有人敢在皇帝这个暴戾的人眼皮子底下害人。
那么,就只有她自己了。
表公主率真,性格直来直往,或许是她无意间露出来她的名字,这才被人误会了。
她慢慢地从墙上下去,随后看到表公主还离开不远,她便跑着追了上去。
站在衙门外的守卫看见深冬跑着向表公主先前离开的马车,他立刻进去向柏溪汇报了一切。
“派人秘密暗杀,她可能听到了我们的话。”守卫无言,派了几个暗探悄悄追着深冬。
马车开得很快,深冬根本跟不上,若是喊了,也不知道街上有没有暗探之类的人,她之前流浪过,可见过许多。
深冬停下脚步,她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屋顶上有一群黑衣人,只是他们轻功很快,寻常百姓根本发现不了。
带头的见深冬瞧见他们,便冲了上去。
深冬连忙提群跑向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随后一直跑。暗探们见她跑得很快,随即一齐降下拦在她的面前。
深冬停下,蹙眉看他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钰王派来的人吧?”她故意提钰王这个人,是想炸他们,结果没想到这帮人就这么的说出了实话。
“留你不得了。”他们一齐举剑冲了上来,深冬从腰间掏出短匕首,轻松躲过了他们的攻击,随后匕首直中了他们的要害。
五个人瞬间一齐倒下,深冬冷眼看着在她面前的人。
那人颤抖着问:“一个丫鬟,居然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深冬哼了一声:“安稳的日子过了太久,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告诉你,我是三年前你们人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杨楚迎,没想到吧?我流浪了这么久,机缘巧合下做了土匪,后因为你们,我又流浪回去了,这些年的欺辱,我来找你们还了。”她说出了这一切,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她刺进了那人的脖子里,他嘴角露出了血,随后倒了下去。
深冬探了探鼻息,后又摸了脉搏,确认他死后又补了一刀。
其他人也是这样,多补了几刀。
把他们的尸体藏了起来后,深冬又把自己的胳膊划伤,丢下匕首后跑出来巷子。
在百姓的目光中,她大声喊道:“不好了,有人杀人了!”
众人一听,皆吓得四处逃窜。
深冬忍着伤痛跑着回到了王府,就看见了朱平月正在踱步走来走去。
月嬷嬷提醒,朱平月看了过来。见深冬的手臂上出了血,她赶紧跑了过来,“你……是谁伤了你?”
深冬摇头,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平月扶着她,急切地道:“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去叫医官!”
月嬷嬷也是第一次见人出了血,吓得呆愣,随即连忙唤人一同去喊了医官。
愿黎前来和朱平月一同将她扶了进去。